第十八章:曉薇身上的蠱香,讓我欲罷不能2
宏偉的居民樓在皎潔的月光下居然有種獨特的詭異的宏偉氣勢。
居民樓大廳裏燈火通明。門口有兩個士兵在站著,荷槍實彈,一動不動,站得不是那麽筆直,身體微微有些傾斜,不知道是真的在站崗還是在站著打盹。裏麵的前台上還是當初給我一嘴巴把我當成要飯的那個保安。隻不過現在看起來貌似平步青雲了,西裝革履,手背後的站在前台,眼睛微眯。
“想不到過了這麽久了這棟樓還有士兵在把守。”我蹲下身子低聲嘟囔道。
“廢話,這個古墓位置這麽特殊,現在考古工作還未結束,這和上次來的時候警戒力量已經弱了許多了。”曉薇也低下身子,黑暗中一雙黑瞳閃著精光。
“現在怎麽辦?”我之前在醫院做決定大晚上要來古墓的時候有著很大一部分頭腦發熱一時衝動的成分,真到了近在咫尺的目的地前了,反而沒了轍。
對於這個情況我確實欠考慮。
曉薇眼睛一直盯著大門口,沒有說話,看得出來她也在思考。
“要不繼續用你的蟲蠱麻痹他們?然後咱們趁機溜進去。”我問曉薇道。
曉薇無奈的歎了口氣“蟲蠱也是一種生靈,它們也會累,這蟲蠱是有使用次數的,現在如果用光了,一會到裏麵再有情況怎麽辦?況且這些士兵的經過特殊訓練體質強於常人,還不知道輕微的蠱毒對他們效果如何。即便是把他們都毒倒了,進去之後,還有攝像頭,我們的行蹤會被第一時間發現,正好人家給咱們來個甕中捉鱉。”
曉薇分析得有道理。現在貿然進去,無疑是尋死,現在不僅要思索如何進去,更得考慮如何能全身而退的出來。如果說進去一趟秘密沒發現反而把小命搭上了,那我就太不值得了。
我頓感頭疼,腦子裏拚命搜索著解決的辦法。
沒想到到這裏卡住了,陷入了僵局,地下古墓近在咫尺,卻無法進入,到嘴的鴨子吃不到比沒鴨子吃更悲哀。
真是棘手,如果到這個時候放棄打道回府那就太可惜了。
真不知道我大晚上來這裏這個決定是對是錯。
“攝像頭……電路……”曉薇在一旁出神地嘟囔道。
“你說什麽?”我看了她一眼到。
“停電……有了!”曉薇突然兩眼放光。我趕忙識趣地附耳過去。
曉薇把嘴湊到我耳邊:“你有思想物質化的能力對吧?”
我點了點頭:“然後呢?”
曉薇把手指向燈火通明的大廳,我順著她的指向望了一會,然後曉薇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腦袋:“笨蛋,還不明白嗎?”曉薇比劃著說道“運用你的超能力,讓整棟樓停電,這樣咱們進去就沒有任何痕跡了,攝像頭也不會拍到,隻要做一點,其它的一切都好辦了。”
我恍然大悟,如此簡單直白的方法,擁有特殊能力的我自己居然沒有想到。
“而且你在這裏住了那麽長時間,想必樓裏的格局你早就了如指掌,摸黑找到地下室入口,對你來說應該不是難事吧。”曉薇看著我輕輕一笑。
我也情不自禁的欣慰地笑笑,但很快我就把笑容收起了。
曉薇的這個主意看似周到完美,毫無破綻,但仔細想想,實施起來難度非常大。
主要在我,我不清楚我現在對這種思想物質化能力的掌握能到讓一棟樓都停電的地步沒有。
先前在姨夫家用意念開了一個保險櫃我就腦仁酸疼到不能自已。而且開得很吃力。現在要讓整棟樓電力全無。
我真的不清楚我自己能不能做到。
我下意識地揉了揉太陽穴,然後輕輕的晃了晃腦袋。
“喲,這還做準備活動呐?”曉薇看著我有些調侃意味地說道。
然而我卻一點開玩笑的心情也沒有,我眼睛死死的盯著大門口。神經繃得緊緊的。
也許曉薇看出了我的緊張,問我道:“怎麽了?”
我猶豫了片刻,然後把我的顧慮和不自信告訴了曉薇。
曉薇笑笑,輕輕的握住了我的手。
我一愣,雖然她手心的溫度是冰涼的,但是傳入我心底的確是暖流。
“都說上豐血氣方剛,無所畏懼,怎麽一到這個時候就慫了呢?”曉薇笑笑道。
這話聽著格外的耳熟。
“別學我說話。”我幾秒後才反應過來,白了她一眼。
曉薇低聲笑了笑,然後瞬間嚴肅起來:“聽著,咱們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裏,再無功而返那就太不是我的作風了,而且也非常遺憾,既然來了,咱就根據你說的,下去看個究竟,也算沒白來。無論如何你要嚐試一下。相信自己,你可以做到的,我也相信你能的,你記住了,你是超能力的擁有者,沒什麽你辦不到的。”曉薇鼓勵我道。“你不是能將所有思想物質化麽?那你就想,你可以做到這一切,那麽,你不是就理所當然的能辦到了麽。”
曉薇的話讓我微微有了些信心,但是最後一句話搞得我很暈。
“另外。”曉薇突然攥緊了我的手,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我的心都不禁一緊。曉薇的笑容瞬間變成了似笑非笑“你把我拉到這裏來讓我跟著你一起受罪,你要是失敗了就是陷我於不義,那我隻有殺了你。”
曉薇這個時候看我的眼神讓我想起了五毒之一的蛇。
那眼神的震懾力一點不比肚子裏的蠱弱。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開玩笑的,反正我是渾身一冷。
我幾乎能聽到我的手被她的手捏的“格拉格拉”的聲音。
然後她突然放開了手,滿眼期待地看著我。
這廝紅臉黑臉都唱了,看來今天我是必須把整棟樓的電力拿下。
頗有背水一戰的意味。
不管怎麽樣,我確實是得嚐試一下。
我閉上眼,深深的長吸一口氣,屏息凝神。我盡量讓自己的腦中雜念全無,心如止水。
我什麽也不想,摒棄一切雜念,把腦子裏亂糟糟的東西都抽出去,雖然這很難。
然後靜心片刻,我猛然睜眼,集中精力在腦子上,憑感覺盡全力把全身的血液都供到腦子上去。我的腦袋一片突如其來的暈漲充血過度的效果。
我想我當時的臉一定很紅。
我在心裏一直給自己強大的心理暗示,告訴自己大廳裏的燈已經滅掉了,我的腦海中也在幻想著那個場麵。
不一會大廳裏的燈隨著我的意念頃刻熄滅。我的馬腦袋一陣眩暈。曉薇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然而隻是一會,她的笑容就僵在臉上。
因為才不過幾秒,大廳的燈又重新亮了起來。
我用手扶住了腦門,狠狠地揉了幾下。
我的的確確是讓大廳裏的燈滅了下去,我當真是做到了用意念切斷大樓供電,可惜持續的時間不長,我對這能力的掌控還很不到火候。
我閉著眼睛,力圖驅散腦海中的眩暈。
“你剛剛做到了,你再試試!加油”曉薇扶著我的肩膀說道,激動中帶著焦慮。
我輕輕點了點頭,然後睜開眼,眼睛直冒金星。我深吸一口氣,再度屏息凝神。
我在心裏給自己暗示到,我可以得我真的可以,我的能力已經強大到我可以操控整棟大樓的電力。
雖然這很難。
其實心理暗示過度就成了心裏催眠。這話一點不錯。
這時候我已經開始一點一點地迷惑了,分不清自己對於這種超能力的掌控了,我好似真的覺得自己真的可以熟練地切斷整棟大樓的電力,而且我也成功的說服了我自己。
到最後,我感到另一個我已經完完全全的成功鼓勵了我,我自信滿滿,我絕對能瞬間切斷整個大樓的供電。
我再度猛然睜眼,眼睛瞪得我眼皮跟著一酸。我開始跟著感覺把全身的氣力凝聚在腦袋上,聚精會神的盯著大樓大廳。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趕緊滅掉,我可以的,趕緊滅掉,我可以的。
我確認當時我心裏隻有這一個想法,別的所有的思想都被我刻意的暫時性摒棄了,我的腦海中也形成了整棟大樓一片漆黑的畫麵,並且用這個強烈的暗示催眠著自己。
我的腦越來越暈,感覺血不住的往腦袋上湧,我感到如果再不成功的話我真的要掛掉了,這種高度集中精神的狀態我不可能持續太久。
終於,我眼前一黑,就要撐不住倒地的時候,我聽到旁邊的曉薇輕輕的喊了一聲:“成功了!”
我眼前直冒金星,手撐著地,腦袋暈眩,視覺暫時障礙了,但是聽覺還很敏銳,我聽到大廳那邊的士兵好似開始嘀嘀咕咕,也有肢體活動造成的衣服和衣服摩擦的聲音。
我的眼前漸漸回複的清晰,腦子裏的暈眩也漸漸褪去。曉薇搖晃著我的身子:“趕緊清醒過來,成功了,你真的成功了,至少現在燈還沒重新亮起來。”
我清醒地看著眼前一片漆黑的大樓,心中五味雜陳。
我感覺我對這種能力的掌控越來越嫻熟。而且這種能力以一種我能感知的速度在進化著成熟著。
真心不知道以後能熟練操控這種能力的我能不能把持得住自己。
“快點想辦法進去。我不確定我的能力能讓這種大樓停電多久,要抓緊時間進去,萬一一會再來電了。”我清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提醒曉薇。
曉薇的目光頓時變得銳利起來,她腿一伸,往地上抓了一把石子,就要衝出去。我趕忙拉住了她。
“你要幹嘛去?”我問道她。
曉薇回過頭,我看到她的眼神像一把刀。
“時間不多,用蠱太麻煩了。既然來了,就玩點刺激的。”說完曉薇掙脫了我,獵豹一般地向大廳門口衝去。
我從沒想到人可以跑得這麽快,而且貓一般悄然無息,沒有一點聲響。曉薇就如同一道魅惑的黑影一般,因為視覺殘留我隻看到了她的殘影。
瞬間她就衝到了其中一個士兵的身後,那個士兵似有反應,然後曉薇電光火石般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後另一隻手扳住他的身子,雙手發力一擰,我隻聽到很清晰的。
“嘎嘣”一聲悶響。那士兵一聲都沒出就軟綿綿倒在地上。
在黑夜裏聽著格外清楚。我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好,健在。
剛剛的一係列動作曉薇都是以秒計算完成的。
這個時候另一個士兵好像發現異常了,抬起槍對著曉薇。但是他槍所瞄準的地方已然是空無一人。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曉薇此時此刻已經躍到他的腳下,一個滾翻滑倒他的身後,膝蓋電光火石的朝那男人的下體撞了一下。
我聽到了輕微的“撕拉”一聲。
我看著都覺得疼的要命。
我不禁往褲襠那裏捂了捂。
那男人顯然是疼到極致了,腰不禁彎了下去,但是槍還牢牢握在手上。曉薇勒住他的脖子,和剛才那個士兵一樣,如法炮製。然後一把將這個士兵撂倒。
這士兵歪著脖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槍早已脫離了手,順著台階一級一級地掉落下去。
我愣了一下,趕緊衝上前去。
我這是才想起來曉薇是會功夫的。
但是沒想到她的格鬥技如此厲害,對於士兵也能達到一擊致命的地步。
我跑到曉薇跟前,曉薇眼神淩厲的朝著大廳裏麵看著。
“你瘋了。居然直接襲擊士兵。”我對曉薇說道。
曉薇冷冷的往地上看了一眼:“他們沒有足夠的實力在這裏站崗,麵對我這樣的敵人,他們隻有死。”
我瞪著眼睛看了看眼前的曉薇,突然覺得她很陌生。
就跟秀臣一樣。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曉薇說著抬起了頭。
“外麵什麽人?”大廳裏黑暗中傳來聲響。
那個保安貌似醒了,可能是被剛剛打鬥的聲音吵醒了。
我還沒想到該如何應對,瞬間我看到曉薇的手閃電般伸了出去又閃電般的收回。
一秒不到的時間,就好似蛇在吐信。
隻聽到大廳裏一聲悶響,保安應聲倒地。
我的看著大廳裏,腦袋又機械般的轉向曉薇。
曉薇看著我,嘴角輕輕揚了揚。手攤開,裏麵還有一小把石子、“剛剛彈一個稍微大一點的石子,這個家夥不知道會不會死,讓他自求多福吧。”
原來剛剛曉薇是把石子當暗器用了。
“要不要出手這麽狠,招招要人命。”我死死的盯著她,我突然覺得麵前的曉薇跟冷麵殺手沒什麽區別。
曉薇笑笑:“我還是那句話,適者生存。”然後曉薇往大廳裏走去。
“速度點,不知道你這家夥靠不靠譜,萬一來電了就前功盡棄了。”
我愣了一下,跟上曉薇的腳步。
“跟著我走,我知道地下室的位置。”我輕聲說著,然後加快了腳下的腳步。
曉薇的步伐異常的敏捷,而且走路不帶著一點聲響。
我真不知她是怎麽做到的。
我路過前台的時候,好奇的順便往裏望了一眼,我這才看見黑暗中那個保安腦門上一個血窟窿,牆上濺了一溜血,成散開狀。
估計如果有光照的話還能看出來有腦漿。
這一個多月以來我見過的各種血肉模糊的死屍早已經將我的心理素質檔次提升的不是一點半點。按說這種程度的屍體我早已見怪不怪完全免疫。
但是現在我的心裏由內而外地產生了一股惡寒。
那是發自心底的恐懼。
因為殺死他的人就在我的身邊。
最讓人膽寒的事情莫過於平日裏和你最親近最熟悉的人突然變得捉摸不定模糊不清。
這種感覺我體會過兩次,第一次是姐姐,第二次是秀臣。
我實在不想有第三次了。
曉薇再可愛再溫柔,她骨子裏也是凶悍的內苗人。
她身體裏流動著的是勇猛善戰的苗人的血。
這種嗜殺好鬥的本性是怎麽改也改不了的。
我隻能在心裏這樣給自己解釋。
我不敢往別的方麵去想。
特別是在眼前這種漆黑和她獨處的環境下。
“別看了,一個屍體,有那麽稀奇麽。”曉薇極小聲地在背後催了一下。
“哦”我匆匆地回頭忘了她一眼,然後繼續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幽綠的光。
狼一般。
地下室的入口距離前台並沒有多遠。
曉薇的腳步一點聲音都沒有,隻有我腳下輕微地響動在大廳裏不住地回響,凸顯的這一片漆黑的氛圍更加的靜謐。
我倆邁著小碎步下了台階,走了不一會就看到了地下室的門。
黑漆漆的一片中那門仿佛就像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
麵無表情地注視著我們。
這時候,我好似看門前有黑影晃動。
我才想起一個嚴峻的問題,地下室的門口就是通往地下墓室的入口,這裏也會有人把守的啊。
刹那間一道亮光射過來,瞬間晃得我睜不開眼。
“什麽人?”一個聲音厲聲嗬斥道。那個人拿著手電照著我和曉薇。
我傻住了,果然,這裏的入口也是有士兵把守的,我早該想到這一點。
我愣了一下,隨機急中生智道:“小區的供電係統壞了,暫時停電,我們是過來檢修的。”
我這句話漏洞百出,整棟大樓的電閘根本不在這個位置,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下我隻希望那士兵不要細究,希望暫時能瞞過去就好。
士兵的手電光一直照著我倆,沒有說話。
我試探性地往前邁了一步。
“站住!”士兵再次喝到。
我的腳步下意識的止住。
“這麽黑過來檢修不拿手電?你唬誰呢?”士兵質疑道,接著手電的餘光我好似看到了他抬起了手中的微衝。
突然,我感到耳邊一陣氣流飛速地劃過。士兵的手電應聲而碎。
四周頓時又恢複了一片黑暗。
我下意識地臥倒趴了下去。剛蹲在地上耳畔就傳來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外加門被撞擊的聲音,這兩個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的。
我輕輕睜開眼,發現自己沒事,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我看到曉薇優雅的站著,手臂直挺挺往前伸著,修長的手指保持著彈射東西的狀態。
我轉頭看了看那士兵。
他還在站著,手裏還保持著剛剛手抬起微衝握著手電的姿勢。隻不過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腦門上一個血洞。手電破碎的地方還在緩緩往外冒著青煙。
那眼神,一副不甘心不可置信的樣子,仿佛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事物。
過了幾秒,那士兵如同一個被推到的雕塑般,在原地搖晃了幾下之後轟然倒地。
激**起一層薄薄的塵土。手中的微衝也脫落出去。
我看到他身後的門凹進去一個洞。洞上密密麻麻全是血點。
我隻感到頭皮發麻。
“剛剛如果我再晚出手零點一秒,他就開槍了。”曉薇冷冷的說道,閃著綠光的眼睛此刻看來格外深邃。
能把普普通通的石子彈射出子彈的效果。
我頓時覺得麵前的這個女人深不可測。
“你是怎麽辦到的?”想想我的身邊無時不刻地跟著這樣的一個出手毒辣的女子,再想想之前我把她扔到水池子裏的場景,我的冷汗都冒了下來。
“你得學會用氣,把體內的元氣轉換成力。”曉薇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士兵,然後走上前去。“有時間我再和你解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曉薇開始翻倒下士兵的衣服。
“你在幹嘛?”我走上前一步問道。
曉薇沒搭理我,繼續翻著,每個兜每個部位都翻了個遍。
終於,她從褲子的口袋裏拿出一串鑰匙。
“找到了。”曉薇拿著鑰匙站起了身。走到門前。
“不知道這一串鑰匙裏有沒有門鑰匙。咱們得試試。”曉薇摸黑看著那些鑰匙。
我呆呆的看著她。
到現在這個地步,事情已經無法收場了。本來隻是單純的潛入古墓,現在已經演化成了惡性殺人,而且殺的還是軍方人員,我感覺我有種上了賊船下不來的感覺,我甚至已經開始後悔到這裏來了。不知道出了古墓之後我們的行為敗露等待著我的將會是什麽。
曉薇出手就是殺招,不知道她想過後果沒有,難道她腦子裏一點法律意識都沒有?抑或她也隻是腦袋一熱?
“我這可是在為你省工夫哦,省的你再用意念開門了。”曉薇笑笑道。
這個笑容讓我找到了一絲絲的熟悉感,同時又讓我感到了曉薇的撲朔迷離。
但是我現在是一點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
我看著曉薇窸窸窣窣地試了五個鑰匙,正打算我用物質化能力將門打開的時候,一聲輕微的碰撞聲響起,門開了。
我和曉薇對視了一下,然後曉薇將鑰匙裝起,走了進去,我緊跟其後。
又是一片的漆黑。我們手上也沒有任何的照明裝備,我完全是憑借著我兩次進入地下室的記憶來摸索著走的————包括第一次夢境中的記憶。
漸漸的我的眼睛適應了屋裏無光照的黑暗環境,任何物體都能大致地看出一個輪廓來。
沒走兩步,就看到了那履帶發射器,在屋內蟄伏著,巋然不動,仿佛一頭沉睡的雄獅。
我輕聲對曉薇說:“這個是履帶發射器,下到洞底就是靠這個機器。”
曉薇走上前去看了一眼。
“別傻了,現在沒電,怎麽用這個東西?”曉薇回頭看我一眼說道。
我頓時愣在原地。
我忘了最關鍵的一點。
履帶發射器是機器,需要電力供應的,而且這東西貌似耗電還不是一般的費。
我把這最關鍵的一點給忽略了。
難不成現在要我用意念回複整棟樓的電力?
如果我這麽做了,那麽那士兵和保安的屍體很快就會暴露,我和曉薇估計連這棟樓都出不了了。
若不的話,我們該如何下去,都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
我感覺我現在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非常之糾結,非常之尷尬。
曉薇看了看那個洞,又伸手拽了拽那個履帶。
“等下,不需要電了,咱們可以直接下去。”曉薇說道。
我走到洞邊上看了一眼,發現履帶並沒有收回,而是一直延展到深不可測黑漆漆的洞中。
履帶的那頭仿佛被黑暗吞噬,一眼望不到底。
“你的意思是?”我看著曉薇。
她似乎知道我要說什麽一般,點了點頭道:“咱們直接拽著履帶滑下去。”
我雖然已經猜到了要這麽做,但是聽到曉薇說出口,還是感到很驚訝。
“滑下去?這可是三百米深的洞啊。萬一中途出個好歹的,直接斃命,都沒有生還的可能性。”我擔憂地說道。
“慫人……”曉薇笑笑道,黑暗中我看不太輕她的表情,但是聽著口氣我猜到那笑容一定是帶著些許輕蔑的。“是你把我帶到了這裏,現在要下洞了你卻又不敢。”
曉薇用手拉了拉履帶:“這個履帶足夠結實,如果你體力正常的話,是完全可以滑倒洞底的,就這樣,下不下來隨你吧。”說著曉薇拉起一段履帶,輕輕的一跳,就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
苗女真是彪悍血性。我這樣想到。
我心一橫,連人都殺了,都已經走到這裏了,還有什麽不敢的。我走到洞前,也拉起一小節履帶,我這個時候才看到曉薇已經往下滑了三四米了。我眼一閉,也跳了下去。
我現在算是知道玩攀岩什麽感覺了。還是蠻刺激的。
我的手牢牢地抓住履帶,肌肉繃的緊緊的。手握著履帶一點一點地往下滑。
“你可給我撐住了,假如中途你沒抓住掉下來砸到我,我饒不了你。”曉薇在下麵說道。
我心說我要是掉下去的話直接摔死,都不煩勞您老親自動手收拾我。
我倆就這樣一直的往下滑著。
我時而用手緊拽履帶一下一下地往上拉,時而手輕輕鬆開一點,讓自己往下滑。
都不知道滑了多久。這個過程中我倆一直無言。
因為我們都心知肚明現在需要的是保存體力,多說一句話都是對體力的浪費。
我時不時地往下看一眼。
那深不見底的黑洞真的讓人很有壓力。
我隻能看不到深不見底的黑。看不到盡頭。
這種未知的深度太讓人感到壓抑了。
之前用履帶下洞的時候固定裝置上還有電子顯示儀,智能顯示現在距離洞底還有多遠。
現在一片茫然,都不知道現在自己已經下降了多少米。
反正洞頂已經逐漸在眼中化成一個小點,最後消失不見。
我的胳膊已經開始漸漸發酸。
履帶在我倆的拉拽下輕輕的一晃一晃。
我心裏暗叫不好,我的胳膊已經開始抗議,給我敲響了警鍾。
我畢竟還是體力有限。
我也聽到了我身下曉薇輕微的喘息聲。
連每天都打了雞血一般如她,也開始感到疲憊了。
現在還不知道要滑多久才能到達洞底,這個時候如果鬆手,無疑就是自殺。
這可怎麽辦?
我穿著粗氣。
我突然想起了我的超能力。
我能否物質化一下自己呢?
我必須得嚐試一下。
要不一會體力透支就是一個死。
我開始在心裏給自己暗示。
我很強壯,力大無比,臂力超群。爬這樣的履帶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我有著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體力。
我永遠不會感到疲憊。
我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裏給自己暗示。
要知道這在滑履帶這種非常消耗體力的行動中邊活動邊在心理麵給自己暗示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情。
那真的是身體累心裏也累,身心俱疲。
我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底給自己催眠。腦子裏也幻化著自己強壯的樣子。
由於心裏一直在給自己暗示,手中的行動不禁緩慢了下來。
“喂?你在幹嘛?怎麽不動了?”良久曉薇在下麵喊道。
漸漸的,我好像真的感覺到我在變強壯,血不住的往胳膊上湧,身體裏的疲憊在一點一滴地褪去。
我心裏一陣驚喜,一陣欣慰。
頃刻之後,我便覺得身輕如燕,而胳膊似有萬力,現在的我有種想爆發的衝動。
我輕輕的**起履帶,接近身旁的土壁,一拳轟了上去。
頓時土壁上被我的拳頭鑿出了一個坑。
石塊和土渣凋落下去。
“你瘋啦杜上豐!怎麽回事你!”曉薇在底下叫到。
我很滿意地笑笑。
這正是我要的效果。
我已經逐漸地將物質化的能力運用純熟。
我單手拽住履帶,手微微一鬆,快速的超腳下的曉薇滑去。
我倆相距不過兩三米。
我聽到腳下的曉薇輕輕的“啊”了一聲。
就在我要踩到曉薇的時候我又玩鋼管舞一般利用臂力將身子晃起。頓時我落到了曉薇的另一邊,曉薇的腦袋就靠到了我的胸前。
有著無窮的臂力,做到這些真的是小菜一碟。
“你瘋了?你體力撐不住了?”曉薇有些焦慮地問道。
我笑笑:“把手給我。”我一隻手朝她伸到。
曉薇的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閃著綠光看我,她愣了一下,還是把手遞到了我的手中。
還是那冰涼的觸感。
我瞬間把曉薇從履帶上拽了下來,曉薇本能的“啊”地叫了一聲。我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一把把她拽了上來,然後瞬間一隻胳膊攬著她的腰把她摟在懷裏。
驚魂未定的曉薇連喘氣都忘了,一雙黑瞳大大的蹬著我,滿臉的錯愕驚訝。
我一直手拽著履帶,緩緩的向下滑著。
“你怎麽突然這麽有力氣?”曉薇顯然驚魂未定,說話都有些走音。
“你忘了我的能力的?這可不是吃幹飯的。”我看著她說道。
若不是我用物質化能力強化了自己此時此刻我一隻手抱著一個人另一隻手單手握履帶往下滑我早就摔成照片了。
我的胳膊此刻力大無窮,我漸漸加快了下滑的速度。
曉薇的一雙眼睛一直就看著我。
“幹嘛一直盯著我看?”我被她那雙好看的眼睛盯得有些不自在了。
“謝謝你。”曉薇說著,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我愣住了。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特男人。
簡直MAN爆了。
像曉薇這種強勢的女子,需要的就是一個比她更強勢更霸道的男人來征服她。
“我剛才還以為你撐不住了要掉下去了,嚇死我了。”曉薇輕輕低下頭,嬌羞的小貓一般,聲音裏也是柔情似水。
跟剛剛殺人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我看不清她臉的顏色。
假若現在有光照的話,一定看的出她臉是緋紅緋紅的。
曉薇把腦袋埋進我的胸口,手扶在我的肩膀上。
“剛剛你那麽辛苦,好好休息下吧,到了洞底我叫你。”我對懷中的她說道。
曉薇輕輕的點了點頭,那獨特的草藥香肆無忌憚的侵占了我的鼻腔。
女人需要一個堅強的臂膀來依靠。而此時此刻的我做到了。雖然隻是暫時性的。
我手中不禁握的更加鬆了一點。
我要讓自己下滑得更快一點。
我不清楚我對自己暗示可以持續多久。
如果滑到一般我的臂力恢複了正常那可是一下死兩人。
時間在無意識的狀態下一分一秒地飄過。
我不知道我滑了多久。
隻感到我胳膊微微酸痛的時候,我的腳下突然有了觸感。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腳下。
我成功地到達洞底了。
我和曉薇居然徒手通過履帶滑倒了深達三百米的洞底。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懷裏的曉薇呼吸勻稱。好像是睡著了。不過貌似睡得很淺。
“曉薇”我叫了她一聲。
“嗯?”她迷迷糊糊地答到。
“我們到了。”
曉薇的眼睛頓時睜得老大。
然後我鬆手,她從我的懷裏跳了出來。
我在原地活動活動臂膀。我沒想到這個物質化能力如此的有效。我的臂膀簡直就是力量的源頭。
下了這麽深的洞,我的手臂居然一點感覺也沒有。
曉薇站在原地轉著腦袋四處地望著。幽暗的長明燈將這地下照得分外詭異。
還是那個熟悉的地下古墓,壁畫,石門……
然而,當我也順著她的目光四處望了一圈的時候,我傻掉了。
整個地下墓室的東西兩側分別對應著有兩個門,位置正好相對。
而我和秀臣下來的時候是沒有看到西側的那個門的。
但是第一次在夢中的的確確的是看到了東西兩側各有一個門。
如果說第一次下洞那是夢境的話。
那麽現在我所處的這個空間,是現實,還是夢境?
我感到我的腦子又不夠用了,一片紊亂。
當一個人搞不清什麽事夢境什麽是現實的時候,那麽隻有兩種情況,一這個人瘋了二這個人看清了世界的本質。
東側那個門裏是那個棺木,裏麵是那個千年女屍和那個櫻屍,那麽西側那個門呢?我可是從來都沒去過。
我突然想起了姐姐在夢中說的話。
“真相,就在地下。”
我的拳頭不僅握緊,手心都滲出了汗。
現在我按照姐姐的指示來到這地下古墓,真像和我難道就是一門之隔麽?
難道真像就在西門的後麵?
我不禁吞了口口水。
曉薇回頭看了我一眼。“緊張了?”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這才發現我的額頭不知不覺滲出了細細密密一層汗珠。
我邁開步伐往西門走去。
曉薇也不禁跟上了我的步伐。
她警惕著邊走邊四處張望著。
每向西門邁進一步,我的心就緊了一分。
我能感受到我心髒的每一下跳動,一下比一下更加猛烈。
我走到青石門前,駐足而立。
姐姐說得真像,會在門後嗎?
我屏息凝神。感到我的神經已經繃到了極致。
那門是青石門,而且我仔細看了看,上麵是沒有任何機關的。
如果光憑個人的力量,是完全不可能這麽大一扇青石門打開的。
但是現在我將自己物質化了力大無比,我輕輕的把手按到青石門上。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然後猛然一推。
隨著一陣腐朽的沉悶的聲音,門開了。
頓時黑暗中一股強烈的腐臭味肆無忌憚的傳入了我的鼻孔中。
我本能的後退了兩步,曉薇也跟著後退了兩步。
我不禁捂住了鼻子,那是一種腐臭,帶著一股濃濃的腐爛的氣息。
門內光線昏暗,幾乎跟黑暗差不多。
但是我還是大致看清了門內的物體。
那是一堆——屍體!
沒錯是屍體。
成堆的屍體。
一具疊著一具。
我不禁看傻了眼,這到底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中。
這裏怎麽會有那麽多的屍體?
曉薇也捂著鼻子,但是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然後不禁往前走了一步。然後指著屍體的方向給我看。
我不禁往前走了一步,順著曉薇指的方向看去。
看著看著,我頓時驚呆了,眼睛瞪得老大。
適應了門內光線逐漸看清那堆屍體,我才看出了端倪。
那堆摞在一起的屍體,大都都穿著海軍陸戰隊的隊服!
我突然想起了什麽。
第一次在夢境中,蘇翔帶著那一幫特種部隊下洞解救我們來的時候,最後不都在地底湖邊上犧牲了嗎?
我徹底傻了。
我不得不麵對著一個慘痛的事實。
難道…………
我放開捂住鼻子的手,忍住惡臭,手一揮對著曉薇說道:“跟我來。”
我走到門內,看到其中一具屍體脖子上有著一道深深的傷口。
我突然想到夢中姐姐從士兵身後浮現,用指甲劃開士兵動脈的場景。
曉薇愣了一下,沒說話,隨即和我一起動起手來。
也許她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和我質疑和爭辯的時候。
我用我過人的臂力瘋狂地整理著那摞在一起的屍體。我幾乎一隻手就提著一個,一具一具地擺到門外。
每具屍體都是輕度腐爛,散發著令人難以忍受的腐臭。
我提每具穿著海軍陸戰隊隊服的屍體的時候,都仔細的留意了一下,他們脖子上都有著深深的傷口,這和我的夢境完全吻合。
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了一具穿著黑色背心和迷彩服褲子的無頭屍體。我一愣,我翻了翻他的褲子,從褲兜裏掏出一張發黃的士官證。
看著那士官證我就徹底傻了。
我看著眼前的無頭屍。
沒錯,一模一樣,和夢裏一模一樣。
這是第一個被斷頭的倪銘!
我發瘋一般的往下找著。
我把屍體一具接著一具的提到門外,曉薇負責把他們一具一具地擺放好。
又是一具穿著馬甲和便衣的無頭屍,我在馬甲的內兜裏翻出了工作證。
是被切頭的專家王老。
我的心在一點一點地沉下去。
如果這麽說的話…………
然後我又發現了被劈成兩半的張老。
驚嚇過度而被嚇死的劉老。
這些屍體被一一擺放在地上,觸目驚心。
穿著海軍陸戰隊隊服的屍體一共二十來具,和夢中完全吻合。
王張劉三位專家的屍體也悉數找到。
最後,我最不願相信的一個事實擺放在我的眼前。
我終於看到了最後一具屍體。
一個修長的,穿著黑色襯衫和修身長褲的身體。
襯衫是阿瑪尼的,是他最愛的一個牌子。
這個屍體也是無頭的,在我的夢中他也是爆頭自殺的。
他的手雖然輕微的腐爛,但是修長的手指還是那麽的蒼白秀氣。
雖然最開始我打開門看清了海軍陸戰隊士兵屍體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但潛意識裏我還是不願承認這個事實。
我翻了翻了他襯衫上的兜,顫抖著拿出了一張工作證。
上麵的三個字觸目驚心的戳瞎了我的雙眼。
我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李秀臣。
李秀臣已經死了。
我麵前就是他的屍體。
而且和我夢中的死法完全吻合。
那我第一次下洞那個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現在的我是在夢境中還是現實?
我愣在原地,隨即狠狠地抽著自己的嘴巴。
我不光是要讓自己清醒。
更多的是想發泄自己心中的悲傷,不滿,憤怒。
這不可能。
我不相信。
李秀臣怎麽會死?
難道那次我奇幻的經曆居然是真的?
曉薇趕緊上來拉住我的手,她被嚇壞了:“你要幹嘛啊你?怎麽了?”
她也傻掉了。
她的臉色一點不比我的好看。
既然李秀臣死了。
那麽我第一次出洞之後一直在和我接觸著的還把我帶入他們研究基地的人是誰?
“…………這具死屍是李秀臣?”曉薇顫抖著問道。
我愣了半晌,木然的點了點頭。
地上秀臣屍體手腕上戴著的歐米茄表是騙不了人的。
這個表他已經帶了將近十年。
曉薇的臉突然變得鐵青,轉瞬一片蒼白。
而我還沉浸在迷茫與悲痛之中。
“壞了!”曉薇突然失神地叫了一聲。
我木然地看著她。
“趕緊帶我上洞,趕快離開這裏,要出事。”曉薇焦急地說道。
我使勁晃了晃腦袋,力圖讓自己趕緊回歸正常。
“現在不是和你解釋的時候,你現在趕緊帶我上洞!”曉薇的幾乎快語無倫次了。
我從未看到她如此慌張過。
我深吸一口氣,力圖在最短的時間內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曉薇拉著我的手,往洞口的履帶跑去。
我一步三回頭地望著秀臣的屍體。
我想了想,掙脫來了曉薇的手,我走到秀臣屍體前,拿上了他那發黃的工作證,然後深深地看了他的屍體一眼,然後向洞口跑去。
跑到履帶旁,我微微的彎下了腰,曉薇很默契地一下子撲了上來。我背著她。手攥住履帶,一下一下地開始往上爬。
我用盡最大力氣一點一滴地向上爬著。我上升的速度飛快。
我胳膊發了瘋的一般在用著力氣。我要發泄。我要把我所有的迷惘和無奈還有悲憤通通通過運動的形式發泄出去。
我滿腦子沒有別的念頭,隻想快些離開這裏。
離開這個詭異的傷心之地。
爬著爬著我的眼淚就不知不覺地留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而哭,秀臣的死?亦或是對自己現實和夢境無法辨清的悲哀。
還是自己無緣無故的卷入這麽一場彌天大局的無奈?
因為這下我的火力全開,都說悲憤之中的人力氣是無窮大的,因為身體的潛能被激發,況且我又將自己的體能物質化,所以我耳邊呼呼生風,好似沒多久,我就背著曉薇爬到了地下室的入口處。
曉薇看上去異常焦急的樣子。剛到入口出她一下就跳下了我的背,幾乎是跑著到了門口,一腳把門踹開。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緊緊的跟了上去。
大廳裏還是一片的漆黑,隻不過相比我們來的時候,已經亮了許多。
那個保安的屍體還歪在那裏。
曉薇飛奔著出了居民樓大門。我也跟著奔了出去。
那兩句士兵的屍體還躺在那裏,居然還沒有人發現。
但是現在不是注意這些的時候。
曉薇帶著我一路狂奔,衝出了小區門,到達了馬路上。
曉薇焦急地站在原地直跺腳。
“怎麽了?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麽?”我問她到。
曉薇焦急地東張西望。一副想說話卻不知從何說起的樣子。
這個時候,一輛出租車由遠及近,向我們開來。
在車就要到達我們麵前的時候,曉薇突然一下跳在車前。
車猛然停下,那刹車聲回響,格外的刺耳。
車再多往前開一點就把她撞了,我都替她捏一把汗。
司機搖下車窗,探出腦袋來罵道:“你TM有病啊,SB。”
曉薇也不跟他多廢話,一步跳到車門前,一把抓住司機的領子,硬生生地把司機從車上拽了出來。
司機都嚇傻了,一句話都不敢說。
曉薇一拳招呼在司機臉上,直接把司機給打飛了。司機直接栽倒在馬路中央,沒了動靜。
曉薇一把鑽進駕駛室,對我吼道:“上車。”
這尼瑪還真是雷厲風行。
我一下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
車還沒熄火,曉薇一個油門轟了上去,直接把油門踩到底,車猛然啟動,然後曉薇隨即把檔位掛到了最高。
車速瞬間100+
“你瘋了?”我看著她說道。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曉薇居然也流汗了。那汗珠從額頭一直滑落到鼻尖。
“你……你這是怎麽了?”我從未看見過她緊張成這個樣子。
突然,曉薇把手捂到我的鼻子上,頓時我滿鼻都是那濃鬱的香氣。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措手不及。
我隻感到眼前一黑,掙紮了兩下,手想用力氣,卻一點用不上了,隨機一陣莫名的困意襲來,非常強大。幾乎是數秒之間我就沒了直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