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尼瑪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2

居民樓外。

雨淅淅瀝瀝,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雨滴細細密密在空氣中交織成的流線,在我眼中格外的清晰。

讓這沉悶陰森的天空更加的清涼。

我和曉薇一人舉著一把傘。在雨中佇立著。

曉薇輕輕的嗬了一口氣,居然在空氣中形成了白霧。

她似乎有些冷,一隻手將高領毛衣的領子將嘴捂住,一邊不住地跺腳。

一副無害的純潔少女的樣子。

我輕輕的轉過頭,看著她的側顏。

昨晚發生的一切似乎都是幻覺,都是夢。

那老太太的臉,那驟然消失的皺紋。還時時刻刻在我腦海中揮散不去。

我明白這一切都是真真切切實實在在發生過的。

我也明白潘曉薇的來頭絕對不簡單。

她絕不可能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中醫。

她無害唯美的外表僅僅是一個偽裝的軀殼。

天知道她的微笑下隱藏的是什麽東西。

有些事情,即便看出來,也不能說。

說透了就是禍。

絕大多數的時候人與人之間隔著一層安全的薄如蟬翼的窗戶紙,並不是壞事。

曉薇這時候也突然轉過頭來,對我笑笑。

我也得學會偽裝。

思前想後,我還是決定暫時把我打火機的那個秘密埋在心底。

做人要留一手,這些天以來突然的感悟。

“冷麽?”我問她、“嗯”她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一陣引擎的轟鳴聲驟然響起。

我倆同時轉頭。

一輛阿斯頓馬丁向我們緩緩駛來。

我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到這麽名貴的車。

那輛車開到我和曉薇麵前處正好停下。

車門緩緩開啟。

我看到一個身著西服墨鏡,身高起碼在兩米左右的一個光頭男子,坐在駕駛位置,看都沒看我們一眼。做了一個讓我上車的手勢。

那氣場很有震懾力。

我和曉薇同時向車走去準備上車。

就在我和曉薇同時要跨上車的時候。光頭男子突然伸手一攔。

我倆都同時一愣。

“對不起,按照吩咐隻準杜先生一個人上車,不允許任何人跟隨。”光頭男子冷冷說道,語氣中聽不出一絲的情緒,仿佛傀儡一般。

我和曉薇對視了一下。

看的出來曉薇很尷尬,“這樣,你先回去等我回來吧。”我淡定的對曉薇說道。

曉薇看了光頭大漢一眼,又看了我一眼:“好吧,那你多多注意安全。路上小心”

說完她往後退了一步,離開了車子。

我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車門緩緩關閉。

光頭大漢麵無表情地注視著前方,我很好奇那大大的黑色墨鏡下麵隱藏著的是怎樣的一雙深邃的眼睛。

我透過車窗,看到車外的曉薇孤零零的站在雨中。目光一直集中在車上。

表情出賣了她小小的不甘心。

我突然覺得她很可憐。

光頭大漢的一隻手突然出現在我眼前,把我的思緒從曉薇那裏拉了回來。

他的手上拿著一個黑色麵罩。

我疑惑的看著他。

“為了防止任何人暴露行車路線,請您帶上這個麵罩,如有不便請您諒解。”他依然是目不側視地說著,依然是傀儡般的語調。

我伸手結果那個黑色的麵罩。

整個麵罩幾乎是全封閉的,眼睛耳朵都能遮掩得密不透風,隻留下鼻子可以呼吸,嘴可以說話。

不知為何我腦海中浮現出了那些帶著黑色麵罩被恐怖分子割頭的人質。

人在失去了可以辨別四周環境能力的時候,處在黑暗中會本能地感到恐懼,張皇無措。迷茫,無奈。特別是視力。

簡單的說,就是沒有安全感。

所以說任何動物都是趨光的,不管是生理上還是心靈上。

我很不情願的結果那個麵罩。

眼下我沒有選擇。

天知道我不帶上這個會有什麽下場。

我扣上了那漆黑的麵罩。

眼前頓時什麽都看不到了。

遮光性非常好,我連光感都感覺不到了,雖然本來也是陰天。

“可以出發了嗎?”低沉冷冷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

“嗯”我回答了一聲,說實話我真心不想跟他多說話。太壓抑。

即便是耳朵擋的比教嚴實,我還是能聽到引擎的轟鳴聲。

不絕於耳。

我感到車緩緩啟動。而且速度幾乎是瞬間就提了上去。

我想如果我是站在曉薇的視角來看的話,車一定會是絕塵而去。

車行駛的很平穩。

想不到我這輩子第一次坐名車還是在這種狀態下。

我什麽也看不到。

空氣也很涼爽。

這種情況下是很容易昏昏欲睡的。

身旁的禿頭大漢也不搭理我,安心開車。

所以我很順理成章的,很自然的,就睡著了。

我也沒去細細的思考重新聯係到秀臣的感受。

我也沒默默的捋清夢和現實的差別和聯係。

我隻知道秀臣還活著,至少早上又聽到了他的聲音。

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到有人推我。

我腦袋從混混沌沌中醒來。

這一覺睡得很好,非常踏實,一點夢都沒有。

“杜先生,我們到了。”

我一個激靈,下意識地趕緊把頭上的麵罩摘了下來。

重新看見光眼睛有點不適應。

不過能重新看清東西的感覺真好。

不知道盲人複明會不會有類似的感受。

禿頭大漢沒搭理我,徑自下了車。

我往車門外一看。

這四周的環境真可用雞不拉屎鳥不生蛋來形容,荒郊野嶺,渺無人煙,隻有一座雄偉廢棄的工廠孤獨地佇立著。

我也毫不猶豫地跟隨著禿頭大漢下了車。

禿頭大漢連車門都沒關。

“我說,你連車都不鎖的嗎?”我追上前問道。

禿頭大漢看都沒看我一眼:“你覺得這個地方會有小偷麽?”

突然一陣風緩緩的吹過。

廢棄的工廠配合上這荒涼的環境,頗有大漠孤煙的氣勢。

這地方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別說小偷了。

我不再說話,緊緊的跟隨著大漢的步伐。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秀臣工作的總部?

看上去也太陰森恐怖了點。給人一種濃厚的邪惡感。

要說這是進行秘密生化實驗的地方,我百分之百信。

我們走入了工廠的大門。門口也沒有士兵把守。

就如同一般那樣廢棄的工廠那樣,毫無二致。

我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麵前這個家夥,真的是秀臣派來接我的?

經過了這麽多詭異的事情我比先前警覺多了。

此時此刻麵前的這位領路大漢看起來是那麽的可疑,可我又不是怕死的人,因為我總覺得我不管怎麽死都能活過來。

我的衣服和夢裏下洞時穿的一樣。

準確的說,從阿福家裏出來之後一直就是這一身衣服,從來都沒換過。

我下意識的往口袋裏一摸。

我記得下洞之前,秀臣給了我一把削混凝土如泥的特製刀。

我手上一涼。

我輕輕的低頭看了一眼褲子口袋裏。

這把刀還真得在。

明顯是開過刃的一把刀,即便光是看著也寒氣逼人。

等等。

這把刀既然是出現在夢中秀臣給予我的,那麽它此刻怎麽會真真切切地出現在我的身上?

到底什麽是夢,什麽是現實?

我感覺我的夢不單純是夢,我所看到的現實也不是單純的現實,夢和現實混了,徹底摻雜在一塊了。

而聯係這二者的紐帶,才是破解一切謎團的關鍵。

禿頭大漢突然就一回頭,我能感覺得到他那深埋在墨鏡下的眼睛所發出的陣陣精光。

“你在幹嘛?”他冷冷的問。

我就保持著掏兜的那個姿勢,不自然地抖了兩下腿,打哈哈到:“沒什麽沒什麽,蛋癢癢了,撓撓。”

說到底我還是慫的可以。

大漢一句話我就連拿刀的手都再抖。

這種天生具有渾然天成氣場的人也就李秀臣能用。

這時候,大漢帶著我走到了一處鏽跡斑斑的鐵門前。

我看到門口有一個嶄新的熠熠生輝的對講電話。

和這破爛不堪的大門相當不搭,一新一舊反差非常強烈。

他拿起電話,手指靈活地在上麵按下一串號碼。

“這裏是00,請求進入研究基地。”他毫無語氣地說道。

然後那邊“嘀嘟”一聲,大漢掛掉了電話。

然後他麻利了一下拉開了生鏽的鐵門。

那鏽跡斑斑的門開啟的聲音真心難聽。

映入眼簾的是一望無盡的樓梯。樓梯下麵一片黑暗。

看著這不知道要走多久的布滿灰塵的樓梯,這下我的蛋真的癢了。

“請跟我來。”禿頭大漢隨口對我說了一聲,然後身先士卒地走了下去。

都已經到這了,沒有選擇的餘地了。我隻能跟上。

這裏的空氣很不好,到處都是陳年舊土的味道,還有股淡淡的化學藥劑的味道,微微有些刺鼻。

“這裏的味道真不怎麽樣啊。”我隨口說道,我不想老是處在這壓抑的氣氛中,特別是這黑的幾乎看不到腳下的地方。

他死人似的一句話都沒說,隻有走,而且還是自顧自的走。一點不管我。

這是什麽服務態度啊。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在這黑暗中已然絲毫沒有時間概念了。

我掏手機想看看鍾點,結果發現手機早已沒電了。

我心裏突然有些忐忑。

我手伸到口袋裏,緊緊的握住秀臣給的刀。

“請問咱們還要走多久?”我輕輕的問。

“快了。”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透著一股子腐爛的感覺,僵屍似的。

我真怕走著走著,他突然停下來,一回頭,然後是一張腐爛掉肉的臉。

我正想著,他突然就停下來了。

我的腳步也隨著他戛然而止。

沒這麽寸吧,我心想。

他的嘴裏發出“嗬……嗬……”的聲音。

那不是嗓子發出來的,那是喉嚨被割破,氣管漏氣的聲音。

他突然轉過了頭來。

我的視線已然習慣了這地下的黑暗,我看得出來,那是一張完完全全腐爛的臉,滿臉的爛肉,一顆眼珠還掛在外麵。嘴唇已經沒有了,直接就能看到牙床和黃黃的牙。

我擦!我尼瑪這是心想事成了啊。

哪有這麽寸的,我剛想到的場景,這下說發生就發生了。

我的腦袋快炸了。

他的身子機械般的一點一滴的轉過來。

我的心髒也在一點一滴的凝固。

這是夢。這是夢!絕對的!

我猛然拍著自己的腦袋,想讓自己趕緊清醒一點。

我的眼前猛然一片黑。

“你在幹嘛?”他側著腦袋問這我。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胸口大幅度地起伏著。我感到往腦子裏充的血還沒歸回原位。

我再一看眼前的禿頭大漢,還是禿頭大漢,很正常的一人,他就在那裏,不離不棄。

試想你在黑暗的底下前麵走著的人突然屍變,你會是什麽感受。

“啊……啊……?沒事沒事?”我估計此刻我的臉都扭曲了。

他別過頭去,繼續前行。

一切都是一如既往。

難道剛剛我又做夢了?

為什麽我總是做這種真實到不能再真實的夢?

而且在這種情況下我不可能睡著的。談何做夢?

我忐忑不安地和大漢走著,終於,看到了另一扇門,門框的四周發著亮光。

說明門的那一側燈火通明。

能再見到光明,我的心裏一陣的激動。

趕緊離開這個恐怖的樓道吧,我心裏暗叫到。

大漢走上前去,那個門旁邊也是有一個對講電話。

大漢沒有拿起話筒,這次他直接地在上麵按下了一連串的數字。

然後,門就順勢自動開啟了。

我才發現這是一個可控的自動門。

然後開門後看到的景象,讓我徹底傻了眼了。

我的眼前一片光亮,一時間眼睛酸痛,無法睜開。

我是在指縫間一點一滴的看到這令我驚訝的一切的。

我的眼前是一個巨大的環形大廳。純大理石地麵。大廳中央有一個高聳入雲的玻璃柱子,柱子裏升降梯,來來回回、上上下下,絡繹不絕。

各種令我目不暇接的我不知名的高新技術的儀器琳琅滿目。無數穿著白大褂的貌似是專家的人三三兩兩懷裏夾著文件夾的在走著。

大廳上麵圍成一圈的舉行水銀燈將整個大廳照的亮如白晝。

環形大廳的四周都分布著荷槍實彈的士兵,他們都搞得像生化人似的,還戴著麵具。

整個大廳給我的感覺好像是我穿越了貌似來到100年之後的世界一般。

太超現代化了,這樣的反差竟令我一時無法接受。

誰也想象不到一個廢棄的工廠底下竟然隱藏著如此巨型的超現代化的研究基地。

我今天算是真開了眼了。

等我完全把當著眼睛的手拿下來的時候,禿頭大漢已經不見蹤影,他已然融進了那熙熙攘攘的忙碌的穿白大褂的專家們中去了。

我茫然地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我仿佛是一個外星來客一般,不屬於這裏。

不是仿佛,而是本來就是。

這個時候,我的肩膀被輕輕的拍了一下。

我一回頭。

又看到了那熟悉的溫暖的微笑。

頓時整個大廳便溫暖如春了。

這個微笑,讓我在這陌生的紛紛擾擾當中找到了一絲歸屬感。

“秀臣!”我一把抱住了他。

滿滿的全是溫暖。

時隔一天之後,我又見到他了。

這一天多事件發生的這些事情,讓我感到恍如隔世。仿佛時間過了一個世紀那般。

秀臣沒死,他還活著。

真好。

秀臣輕輕的拍了拍我的後背。

頓時我就沒由來的感到一陣踏實。

這朋友相見的擁抱在這毫無人情味的地下,不得不說是一種景觀。

我鬆開秀臣,仔仔細細地盯著他的臉。

秀臣一雙修長的眼睛也沒逃避,迎著我的目光盯了上來。

沒錯,這個是秀臣。

我的直接告訴我,錯不了。

不是那個從洞底爬上來一個肉瘤砸我腦袋上的那個秀臣。

而且這些日子發生的事也印證了這一點。我的直覺往往就是現實、“幹嘛這麽看著我?”秀臣笑笑到。

“我以為你死了,我得好好看看你。”我說這話的語氣特嚴肅,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成分在裏麵。

“嘿……”秀臣打了我肩膀一下“烏鴉嘴,才一天沒見而已,我哪有那麽容易死。”

我此刻有千言萬語想對秀臣說。

我想對他說我做的那個夢,我也想印證一下我的夢和現實之間到底有著多少差距。

“你這一天沒在,發生了很多事……”我也不知道我該不該說,欲言又止。

“行了。”秀臣拍了我一下“一天沒見你就這樣了,這麽大了離不開人啊。還小孩子呐”秀臣笑笑。

秀臣的一笑,讓我把到嘴邊的話暫時咽了下去。

“時間緊迫,多餘的話回頭再說,你先跟我來。”秀臣正色道,收起了微笑。

我點點頭,秀臣大跨步走了出去,我也跟了上去。

秀臣跟那幫專家一樣,也穿著白大褂,戴著白手套,猛一看像是醫生。

走的途中我才覺得我和這地底下的人和環境簡直是格格不入。

每個人都行色匆匆。

每個人都麵無表情。

每個人都是傀儡。

好像洗了腦一般。

秀臣帶著我走到了環形大廳的一處門前,那門口兩個戴著麵具的士兵筆直的站著。

秀臣徑直打開了門,然後對我做了一個進去的手勢。

我立馬就跟著進了去。

經過那兩個士兵身邊的時候我的心沒由來的一哆嗦。

裏麵是一個很大的房間,光線很暗。各種儀器和玻璃試管交錯縱橫。

我在錯綜複雜的玻璃試管中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滿含營養液的玻璃罐。

那顆肉瘤,就在營養液中浮動著。

房間突然就一亮,在這陰暗的環境下嚇了我一跳。

我回頭一看。

原來是秀臣把房間的燈開開了。

房間一亮,更加清晰的看到整個房間的布局。

非常大的一座房間。

各種試管各種不知名的管子縱橫交錯,就仿佛WINDOWS的那個水管屏保一樣。

但是最後所有的管子都集中在裝著肉瘤的那個大玻璃罐上。

它們往裏輸送著各種各樣的**,大概是藥水什麽的吧。

大玻璃罐底部也四散開來各種各樣的管子,往外輸送著各種**。

秀臣走上前兩部,走到我身邊說:“這個就是你姐姐家電線之下所拴著的那個高輻射量的物體。”

果然是這個。

跟我夢中所見到的一樣。

但是我留了個心眼,我沒說。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由於他的生物輻射太高,裝載它所用的玻璃容器,都是鍍鉛的,現在培養它所用的營養液都是特製的,下麵的特殊裝置可以隨時抽走營養液中所包含的鉛成分。”秀臣介紹到。

我看著那個肉瘤出神。

越看越像一張臉。

還是一張似曾相識有些熟悉的臉。

那張臉泡在營養液中,麵無表情的望著我。

配上肉瘤上那亂糟糟的毛發。

真心像醫學院裏的人頭標本。

我的身子不禁哆嗦了一下。

“那這個東西你們研究出是什麽來了沒有?”我問秀臣。

“經過我們從中提取出來的成分來看,初步認定,這個東西是太歲。”

“太歲?”

我的腦海中還是搜尋著我所記憶到的太歲的知識。

太歲,又稱肉靈芝,為傳說中秦始皇尋苦苦找尋的長生不老之藥,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也確有記載肉靈芝,並把它收入“菜”部“芝”類,可食用、入藥,奉為“本經上品”,功效為“久食,輕身不老,延年神仙”。

在中國幾千年前的古籍《山海經》中就有關於太歲的記載。在《山海經》中太歲也被稱為“視肉”、“聚肉”、“肉芝”。你看都帶個肉字,說明可以食用。據《山海經》記載,“視肉”最早是作為古代帝王生前喜歡食用的物品出現在古帝陵前的。具有“食之盡,尋複更生如故”,“食一片複一片”的特點,也就是說吃一片,它自己可以再次生長。

而根據《史記·秦始皇本記》記載:秦始皇統一六國後作為一國之君的皇帝,聽說東方有一種仙藥,食用以後能長生不老得道成仙,於是在秦二十八年親自率將東行尋找仙藥,他來到了山東省的琅琊鎮,尋訪到了非常出名的方士名醫徐福,命為其尋找到長生不老的仙藥,並賜給徐福大量的人力、物力。徐福隨即率五百童男童女東行,來到了山東蓬萊尋找仙藥不成。於是徐福又修造船隻率三千童男童女東渡扶桑,到達了古代瀛洲、方丈也就是現在的日本列島一帶繼續尋找仙藥。據說秦始皇讓徐福尋找的仙藥就是太歲——肉靈芝。

我一邊清理著我所知道的太歲的知識,一邊聽秀臣給我介紹著。

傳聞中的太歲,就是這個樣子?

據我所知太歲可沒有長毛的。

太歲給我的印象基本上就是一個不規則的肉塊狀的能治百病的靈芝。

這長著毛發的類似於人頭的詭異靈芝,我頭一次見,在網上也沒見過。

最關鍵的是太歲這種東西是不可能有如此強烈的生物輻射的,更不可能輻射大到靠近生物輻射測試儀就能把機器燒毀的程度。

這太匪夷所思了。

秀臣轉頭看了我一眼。

“很怪異吧這個東西。”秀臣雙手環抱在胸前說“現在確定其成分大概就是太歲,具體我們也在深入研究中,現在我們最想搞明白的是,為什麽這個東西會有如此之強烈的輻射,它會不會對它周遭的生物有影響?”

影響?

我腦海裏突然精光一現。

我的思緒開始飛轉。

這個東西深埋在鳳凰城居民樓的底下。

差不多就是姐姐家的正下方位置。

姐姐夜晚在家的反常舉動會不會和這玩意的輻射有關?

我把我的猜測說了出來。

秀臣聽完,思索了一會,然後搖搖頭。

“不可能,生物輻射再大也不是核輻射,不可能對生物有太大的影響,況且你姐姐家是住在六層。如果輻射真對人造成影響的話最先產生異變的會是一層的住戶。”秀臣盯著那太歲說道“經過我們走訪人員回饋回來的信息表明,一至五樓的住戶並未感到有任何異常。”

秀臣說的是,我的這個推論被推翻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麽。

“你們這次下洞不止是發現太歲這麽一個東西吧?”我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

秀臣突然轉過頭來,盯著我。

“你怎麽知道?”

我也盯著太歲,不去看秀臣。

“猜的。”我隨口說道。

我心中突然覺得先不要把夢中洞下發生的事情對秀臣講,我要印證。

秀臣盯著我看了幾秒。

那目光聚焦在我臉上似乎是有質感和溫度般、我感到臉上火辣辣的。

我不知道我說謊的技術如何,我也不知道我騙沒騙過秀臣。

“幹嘛?我真是猜的。”我有些撐不住了,秀臣的眼睛,是有魔力的,我不敢讓他注視我太多時間。他可是會催眠術的,那眼神看久了就會被控製。

秀臣突然幹笑了兩聲。

“行,你小子猜得還挺準的。”

“那麽,挖出來了什麽東西?”我繼續問道。

“你想知道?”秀臣看著我。

“嗯……非常想。”我頓了頓“畢竟是我姐姐家所在的樓下發現的,而且我也一直住在那,除了好奇,更多的為了我的安全著想吧。”我編了一個自認為說得過去的理由。

秀臣笑了笑,還是那標誌性的招牌微笑。

“我們挖出了一具棺材。”秀臣淡淡說道。

果然中了!和夢裏的一樣!

我不知道我的淡定佯裝得怎麽樣。

但我還是裝模作樣地瞪了秀臣一眼,裝出很驚訝的表情。

“棺……棺材?”我大著舌頭說道。

秀臣看了我一眼,幹笑了兩聲。

那麵容也是似笑非笑的。

“不錯,棺材。”隨即他收起了笑容道:“你姐姐家裏的那個洞經過探測深度大概在地下三百米左右。你姐姐家的那個線板後的洞可以算是一個入口,但是那個口太小,就算擴充之後也要考慮居民樓的建築結構。無法從那裏進入探測地下是什麽東西。”

我強裝鎮定著不動聲色地聽著秀臣一點一滴的描述。

“因為洞是徑直深入地下的,從中間也可以直接進入,所以我們選擇了從地下室進入洞中。”

我得手心沁汗已經濕透了。

當你做了一個具有預測性質的驚心動魄的逼近現實的夢的時候,你也會是這種反應。

特別是在和現實印證相吻合的時候。

“之前咱們拉電線的時候,電線那頭所纏著的散發著巨大生物輻射把機器搞癱瘓的物體,就是那太歲。”秀臣說著,眼睛直直的盯著那個太歲。

秀臣看著太歲,向著它一步步走去。我也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

秀臣走到玻璃罐前,靜靜的看著罐子裏的太歲,手輕輕的撫摸著玻璃壁。

他的目光有些迷離。

說實話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他這個樣子。

“我和三個專家一同從地下室下了洞。經過輸送履帶的傳輸我們到達了洞底。”

“你們下洞的時候沒有遇到什麽情況麽?”我問道。

我很想知道夢中的毒蛾是不是真的存在。

秀臣突然轉過頭來看著我,半響,他把目光移回到玻璃罐上。

“沒有。”他淡淡說道。

“哦……你繼續。”

“我們下降到洞底第一個看到的,就是這個東西。”秀臣隔著鍍鉛玻璃靜靜的撫摸著太歲到。

那目光迷離中帶著些許的沉醉。

那目光好像有點狼的意味。亦或是禁酒了一個月的酒鬼看到了精品茅台那般。

我想起了夢中我剛剛降到洞底踩到太歲時候的情景。

“之後,我們在地下打開探照燈查看,那底下是一個一百平米見方的方形密閉空間。我們所在的位置,恰好的洞的中央。西側的盡頭有一扇門。”

“那東側呢?”我脫口而出道。

“什麽?”秀臣把頭轉向我。

在我的夢中,我清楚地記得洞下的東西兩側各有一扇門,是對稱著的,門的位置幾乎都是一模一樣。

我自知有些失言,慌忙掩飾道:“我是說,東側沒有門嗎?”

“你怎麽想起來問這個?”秀臣看著我,眼神咄咄逼人。

那眼神有些讓我不敢直視。

“好奇嘛……單純的好奇……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像做錯事的孩子似的,有些語無倫次了都。

他沒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和微妙。

“你今天有些怪。”秀臣雙臂環抱在胸前說道。

“說實話……你也是……”

秀臣笑笑,然後用手抹了一把臉,然後一拳輕輕的捶在玻璃壁上。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有些折騰人,我有些疲憊,原諒我今天與往日不同的狀態,想必你也是飽受折磨吧。”秀臣笑著看我。

這倒是真的,像秀臣這種常年跟各種險象環生的事情打交道的人都會感到疲憊,更不用說我這一介草民了。

“不過上豐。”

“嗯?”

“不管發生了什麽,不管我們是什麽狀態,我們都要對彼此坦誠相待,知道麽?”秀臣專注地看著我。

“是,我明白……”

秀臣熾熱的眼神容不得我說一個不字。

“很好。”秀臣清了一下喉嚨,繼續講到。

“之後我們勘探著往西門走去,結果途中發現了那粗糙的土壁上居然有精美的壁畫。”

不出乎意料的,這也和我夢中的一模一樣。

“什麽樣的壁畫?”我問道。

秀臣大致描述了一下壁畫的樣子和內容。

完全中,那詭異的才情逼人的才女,最後莫名其妙地上了斷頭台。

“看樣子,這是一個規模不大的地下墓室咯?”我插嘴問道。

“嗯,是一個墓室,但是年代無法確定,現在估計是唐朝的可是特征又不甚明顯,這個墓室很怪,沒有明顯的時代特征。還有些簡陋。”

我點了點頭,裝著若有所思到,但是我的心思不在這。

我最最好奇的部分,就要來到了。

很明顯那麽秀臣在洞下沒有死。

那麽,他在那扇門後看到了什麽?

那一個個魑魅魍魎從水中浮起的姐姐。到底是虛幻的還是真實的?

“之後,我們來到了那扇門前,門是青石製成的,門麵給我的印象很深,很光滑。”

我屏息凝神地聽著。

“門上有一個開關,按下去之後,青石門便應聲而開……”

等等。

門上那四個字呢?

我啞然。

心裏一肚子的謎團卻又不能問。

真心很難受。

秀臣似乎全然沒有注意我的反應。繼續講著。

“沒想到門居然自動的就開了,到現在我也沒參透這其中是一個什麽原理。真的滿令人驚訝,這就是古人的機關。”

我集中精神。

“門開了之後,空曠曠的一片,又是一個洞,空****的中央擺著一口棺材,兩側有長明燈。”

又是一個洞!

空****的一片。

那廣闊無垠的湖呢?那不可思議的鍾乳石洞呢?

到這出入就越來越大了。

夢到底還是夢。

根本沒有預想中的表姐出現。

可那為什麽我的夢和現實會有這麽多的地方吻合?

那都是巧合嗎?

“我們立馬向上麵請求支援,然後下來了專業的考古人員。最後我們協作打開了棺材。”

我心突然的一驚。

我想起了那三個身先士卒遊過去查看棺材的特種兵,他們打開棺材之後往裏看了一眼似乎是受到什麽驚嚇一般瞬間又返身跳入湖中。

“棺材裏有什麽?”我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你緊張什麽?”秀臣轉過頭看了我一眼。

這個時候,燈突然滅了。

整個房間一片漆黑。

“棺材裏,有兩具屍體,一個大人的,一個小孩的。”

秀臣在黑暗中幽幽地說道。

我的心都涼了。

呼吸都變得困難。

我現在厭惡死了突然變黑的各種環境。

況且又這個時候黑,太他媽應景了。

正忐忑慌張著,燈又驟然亮了起來。

秀臣看著我:“這個實驗室每過十二個小時就要切換供電機,交叉換電的時候會暫時性地停電那麽幾秒。別見外。”他笑笑“你不知道這裏的每個儀器耗電量是有多大。”

我的鼻子一癢,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一滴汗不知不覺已滑落到鼻尖。

“不會吧,停電這麽一瞬就把你嚇成這樣。”秀臣從白大褂裏掏出一包紙巾,抽出了一張幫我拭去了鼻上的汗珠。

“膽子還是這麽小啊你。”秀臣笑笑。

我用手慌張的一抹,才發現不知不覺額頭上已經細細密密的一層汗珠。

“那兩具屍體現在在哪呢?”我緊張地問道。

秀臣笑笑:“還在洞底下呢,因為洞口過窄目前還不能將屍體移出洞中,怎麽,你有興趣去看看?”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狠狠的點了點頭:“想看,非常想看。”我的語氣非常之堅定。

我突然特想看看那兩具屍體什麽樣。

莫名的想,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麽。

說是好奇心已經有些牽強了。

北京大興。

天空中電閃雷鳴。

暴雨傾盆而下,那無數的雨簾形成了一道道的水幕。拍在地上稀裏嘩啦的響。

這與其說是下雨不如說是天漏了。

有一位瓜農,顫顫巍巍,踉踉蹌蹌,走三步退一步的行進著,路線基本上呈之字。

他左手拿一瓶已然喝了一半的紅星二鍋頭。右手提著一袋油炸花生米。

即便現在是白天,陰沉的天氣搞得天空和黃昏的顏色毫無二致。

“你是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讓我用心把你留……”瓜農拿起手中的白酒,猛灌一口。然後走兩步,猛然地吐出一些水來,在雨水的衝刷下,不知道是酒水還是胃液,瞬間無影無蹤。

“下來……”已經醉到深處的瓜農還在一根筋的要唱著未唱完的歌曲。

他渾身已經濕透,眼睛半眯著。行屍走肉般拖著身子行進在雨中。

“悠悠……的唱著最炫……的民族風……”瓜農死屍一般的哼哼著,瞬間被雷聲所掩蓋。

天空中突然一個亮閃,瓜農看到了平時村口的井口邊,躺著一個女人。

閃電劃過,天空再次一片陰暗,隨即轟轟雷聲滾滾而來。

那女人和井口也陷入了一片模糊中。

瓜農瞬間清醒了一點,仰頭大灌了一口酒,顫顫巍巍地走上前查看。

女人蜷縮在地上,衣衫盡濕,頭發散亂地遮住了麵龐,看不見臉,雨水肆無忌憚地在她的身上拍打著。

瓜農走到女人麵前,仔細瞪大眼睛看著,但是深醉的他不管怎樣似乎都看不清楚,這姑娘就好像一團霧,模糊不清。

“姑……娘?……”瓜農大著舌頭拖著長音叫了一聲。

那姑娘死人一般的縮在井邊上。

“姑……姑姑……姑娘?……”醉酒的瓜農又清醒了一點。

這姑娘不會真是死人吧?

瓜農俯下身去。在雨中仔細的觀察著姑娘。

那姑娘的身材玲瓏剔透,在雨水的拍打下衣服和身體服服帖帖,曲線更顯動人。

瓜農咧開嘴笑著,伸出手開始在姑娘的屁股上撫摸。

那姑娘真就一點反應沒有。連身體最本能的反應都沒有。

瓜農的手一路向上,穿過姑娘的腰,劃過姑娘的胸。

管她是活人死人,老子先爽了再說。

此刻的瓜農就是這樣的想法。

瓜農眯著眼睛**笑著撥弄開了擋在姑娘臉前的頭發。

這個時候,天空中突然一個前所未有的亮閃。瞬間將天地間照得如同白晝。

瓜農瞬間看清了姑娘的臉。

“我擦你媽!”瓜農失神地大叫了一聲,本能的身子往後跳開。酒瓶頓時摔碎在地上,花生米也撒了一地。

瓜農下意識地轉身就要跑,那姑娘突然一個起身,抓住了老漢的脖子,將他拉了回來。

第一秒,她的手一把穿透的瓜農的肚子,他的內髒也稀裏嘩啦流了一地。

第二秒,她把手抽了出來。然後用另一隻手將瓜農的身體轉向自己瞬間將滿手的東西拍在瓜農腦袋上。

第三秒,她順勢揪起傷口上的皮,猛然一掀起。

第四秒,她一隻手捏住瓜農的腦袋,瞬間炸得稀碎。

雨蒼茫的下著,地上的血水轉瞬之間被衝刷的了無蹤跡。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

一個照亮天地的亮閃。

滾滾悶雷吞噬天地。

好像真的沒什麽也沒發生過。

秀臣緩緩地點燃一根煙,幽幽的抽著。

我跟在他後麵,手裏拿著同樣的煙,卻無心點燃。

“我的身份,無需和你多說明了吧。”秀臣吐出一口長煙淡淡說道。

我手扶在車窗上。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前方一望無際的渺無人煙。

“用不著你說,我早也知道你不是普通的私人偵探。”其實我想說的是,相同的話,你已然說過一遍了,在“夢”中。

秀臣笑了笑:“因為這次事件的特殊性,我已經沒必要向你隱藏我的身份了,這次事件還牽扯到你,為了不讓你起疑心,我破例公開我的身份一次。”

“是所謂的有關部門麽?”

“聰明。”秀臣嘴角輕輕上揚到。

我怎麽看怎麽覺得這個笑很邪魅。

“知道一般人知道這個組織的下場會是什麽麽?”秀臣笑著問道。

我的心突然一蹦達。

“死,沒有選擇餘地的死。”

這話突然讓我特別特別的冷。

“但是你不一樣。”秀臣看了看我。

“怎麽不一樣?”我反問道。

秀臣笑笑,沒再說話。

那笑容,我有些參不透,不,他的笑,我就從未參透過。

“走,我們一起去考古現場帶你看看那兩具屍體和棺材去。”秀臣啟動了汽車。

頓時引擎的轟鳴聲響起。

我不禁回頭看了看那好似蒼茫大漠中的廢棄的工廠。

突然,我看到遠處似乎有一個人緩緩的走著。

那人,我似乎很熟悉。

雖然認識她才一天的時間。

不可能把。

潘曉薇??

我把眼睛瞪得大大的。

風吹起漫天的狂沙。

瞬間將那人的身影掩蓋。

我扯著脖子目不轉睛的盯著。

“看什麽呢你?”秀臣轉過頭來問我一句。

風沙飄過,那人影也**然無存。

一切都仿佛海市蜃樓般。

剛剛那個身影。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確實是潘曉薇。

她怎麽會來到這裏?

我更想知道的是,如果真的是她,她怎麽會知道的這裏。

她是怎麽知道的路線又是如何來的?

我感到臉上微微的焦灼。

我一回頭,看到秀臣在盯著我看,他也順著我的視線在看。

“剛剛,我看到那邊好像有人……”我緩緩說道。

風,繼續地刮著,那邊還是一如既往的荒涼。

秀臣搖了搖頭笑笑,他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彈,煙頭瞬間流逝在風力,秀臣一腳油門轟下去。

頓時車就風馳電掣起來了。

沒用他說,我很自覺的,就把那黑色的麵罩扣在腦袋上了。

繼續享受著眼前的一片漆黑。

秀臣把車上的音樂打開了。

是一首我似曾相識的搖滾樂。

The Day That Never Comes.

車開得很平穩,沒有絲毫顛簸。

我依然能感覺得到車的疾速行駛。

車載音樂完畢之後又是一段廣告。

眼前一黑耳朵又聽著如此麻痹的內容,自然而然地就昏昏欲睡了。

“聽眾朋友們大家好,這裏是法製天天聽,我是主持人妮妮。”

我的雙手交叉放在腿上,保持著最愜意的姿勢。

“剛剛在暴雨過後的大興區XX村,一位外出上山的村民在經過村口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了一具恐怖的男屍…………”

主持人淡然涵養的聲音不間斷地傳入我的耳中,這個時候我思維趨於平緩寧靜。

一點一滴的,睡著了。

又是一陣沒有時間概念的昏睡。

我真心覺得秀臣應該把這麵罩開發成治療失眠的產品上市銷售。準能穩撈一筆。

隻要戴著這個麵罩失眠藥神馬的都成渣了。

一直到我呼吸越來越緩慢,越來越費勁,越來越吃力,越來越輕微。

一陣的沉悶感,伴隨而來的還有朦朦朧朧的光感。

我想呼吸卻一點喘不上氣來,憋得要死。

我本能地睜開眼睛。

眼前一片明亮。

秀臣看著我笑著,手捏著我的鼻子。

我趕緊大張著嘴猛呼了幾口氣。

我說剛才怎麽有種窒息感。

“你妹的。有毛病?”我一把拍開秀臣的手。

“行了,別睡了。到了。”秀臣拍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