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體驗青樓好風光

假母一聽,就知道是容易應付的客人。

這第一次到長安,就來著煙花柳巷,那就是沒錯了。

挺了挺胸脯,假母說道:“那貴客可需美酒?”

“那就先來三壺,其餘你自行安排。”

林北說著就往婦人袖中塞東西。

在唐朝,小額買賣用銅錢,大一些的就用絹帛,再往上,就需要到金子了。

當然,除了這些,還有一種可以用來做交易,那就是詩歌。

但這要在賣方允許的情況下,而且並不是很好衡量。

一兩黃金大概快四十克,就比豆子大一些。

林北塞給婦人的就是這金豆。

來長安做大額交易的,這是必不可少的,西域來的胡商也大多數用金子交易。

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拜占庭金幣和金銀開元通寶了。

金銀開元通寶隻有皇家才能使用,作為賞賜錢。

感受到掌心沉甸甸的東西,假母眉眼一亮,笑嗬嗬道:“包在妾身上,保證讓郎君滿意。”

出了房門,立馬伸出握緊的拳頭,攤開一看,是金閃閃的圓形金餅,看上去好似定製一般。

這可是大客戶呀!沒有去南曲,而是來中曲,相比這位貴客也不想惹人注目。

假母收起小金餅,走過了一段心路曆程,連忙去招呼這中曲裏才藝最好的姑娘。

而在屋內,大家夥兒正好奇的打量著裝飾,雕梁畫棟,比起村寨裏華麗不少。

劉凝香將小翠擠開,坐在林北身邊,畢竟小翠最小,最好欺負。

不管鼓著腮幫子的小翠,劉凝香輕聲問道:“林郎可否教我那廚娘廚藝?”

本來抬著頭看著那房梁帷幔布置的林北聞言,轉頭道:“可以,那劉少東家可要給我多少報酬?”

“三成利如何。”劉凝香顯得有些膽怯,大概是第一次做這種決定。

感覺和林北在一起,自己的膽子大了許多。

林北搖了搖頭,道:“給我六成,我出資改建酒樓,並提供技術。”

“不可能。”

劉凝香直接開口道:“那鼎香閣不就變成你的嗎?”

“你還占四成,怎麽能算我的呢?隻能算我們的。”林北笑道。

劉凝香言語一滯,美眸看向林北,幽幽道:“但我總覺得虧了!”

這倒也是正常,平白無故給人六成利,那能不虧嗎?

“我不覺得。”

林北繼續道:“如果有我提供相關的技術,那麽成為長安第一酒樓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強大的自信讓劉凝香有些看不懂了,旋即她想到了那辣椒麵,用於燒烤的話,確實很好用。

目前的鼎香閣,燒烤基本都會放一些辣椒麵,生意也比往常還要好。

但是辣椒麵不一定所有人都吃的習慣,劉凝香不理解。

見她沒有馬上回複,林北也不多贅述,這是個機會,就看她能不能把握。

林北看得出來,這鼎香閣大大小小的事務,應該都是由劉老仆操辦,劉凝香相當於一個花瓶,至於為什麽,林北也懶得多問。

不多時,一個個女婢托著托盤蓮步踏入房門。

在每個人麵前擺上一疊疊小菜,然後男性麵前擺上一壺酒。

對著客人緩緩行禮之後退去。

再之後,是一個麵容和霓虹藝伎差不多的女子款款走了進來,一身紅裝半抹胸,長袖翩翩撓人心。

眉眼之中充滿了媚態的**。

但是這種**也隻能吸引鐵牛和大壯,林北則是給自己的小杯子倒了點酒,輕輕抿了一口。

“現在你們還太小,飲酒要適量,一兩杯就夠了。”

這是對在場所有人說的,鐵牛雖然強壯,但是也就十六七歲。

過度飲酒不利於身體的成長,而且可能影響智力。

席糾,也就是紅裝少女看了聽後,隻是看了林北一眼,屈身行禮道:“妾,王小福,見過郎君。”

點了點頭,林北也是第一次來,但對方都自我介紹了,就開口道:“我姓林,單子一個北,林北。”

然後讓其他人也自我介紹一下。

這讓王小福開眼了,因為忽略三女,那其他兩個男子分明是下人裝扮,卻和主人同席,怪哉,怪哉。

不過,職業素養讓她依次行禮,再回身向林北問道:“林郎稍待。”

說完便走上首位,在這,她是主,而來人是客。

她已經不知道見過多少客人,來來往往,皆如流水一般。

拉動首位牆上的繩索,婢女抱著箏琴推門而入。

和往常一樣,先是彈奏讓客人先吃東西。

琴聲緩緩響起,悠揚中帶著點散漫。

鐵牛第一次見到這種大場麵,開心的抿了口酒,然後皺眉說道:“老大,這酒比咱們寨裏難喝多了。”

話剛說出,屋中一靜,林北瞪了鐵牛一眼,說道:“王娘子,琴聲怎麽聽了?放心,那都是自家釀自家喝的。”

王小福抿嘴一笑,繼續彈琴,她信林北個鬼,現在誰家有餘糧釀酒?

但是在劉凝香耳中就不一樣了,她問道:“林郎還會釀酒?”

“那可不,葡萄酒知道嗎?西域來的,那都比不上老大釀的。”大壯搖晃著腦袋說道。

嘣的一聲,琴聲又亂了,林北無奈搖了搖頭道:“不會說話就不要說,還有,大壯,你再敢喝一口,信不信我揍你?”

然後回頭又跟劉凝香說道:“一處通則百事通,都是村裏人努力的結果。”

但是當聽到葡萄酒時,劉凝香心中已經決定了,這酒樓,不要也罷!

她舉起酒杯,示意林北給她來一杯後,道:“祝我們的酒樓能夠成為長安第一。”

林北苦笑著舉杯道:“那還得從收購雞鴨開始。”

見到客人這麽直言不諱的在自己麵前商討,王小福也好奇,特別是劉凝香。

一個女子,和一個男子討論一座酒樓,這很少見,可以說,根本沒見過。

突然就很羨慕那女子,商人至少比她們這種伎伶要好。

像她們這種人,最好的隻能給人做妾,基本上不可能走出“賤流”這個階層。

胡思亂想後,王小福搖了搖頭,隻能將情感寄托到琴聲之中,自憐自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