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賈東旭住院，易中海全院眾籌！
“咚！”
賈張氏的行囊，重重跌落在地上。
漫天灰塵下，賈張氏飛奔過去，一把抱住不成人樣的賈東旭，哭道：“東旭，東旭！我的好大兒，你怎麽成這樣啦？”
賈東旭眼眶深陷、麵容憔悴、渾身血汙、衣衫襤褸，兩隻大腿好似隻有一層皮肉係在腰間，有氣無力地耷拉在身後……
他蠕動著幹裂的嘴唇，剛要開口，突然感覺胸腔內一陣暖流湧動……
喉頭一甜，嘔出大口大口鮮血。
隨後兩眼一閉，不省人事。
“嗷嗷嗷！”
“東旭！東旭！醒醒，快醒醒！”
“你可不要，嚇媽啊！”
“老賈啊，你怎麽說話不算數呢？你不是說，李大寶原諒了我，東旭就能平安無事嗎？”
“嗷嗷嗷！李大寶！你個天殺的李大寶！一定是，害得我們東西這樣！”
“救命啊！快來人啊！我家東旭，不行啦！”
賈張氏臉紅脖子粗，哭嚎得撕心裂肺。
四合院的住戶們，還以為那賈張氏，是被李大寶拿走房子有拿走錢，心裏不服氣，又在那撒潑打滾耍無賴呢。
大家夥就當沒事發生，沒人出來查看。
易中海接連社死，在加上又和一大媽鬧離婚，這些天過得很不好。
前兩天。
他見老嫂子，被李大寶趕出四合院，心生可憐。
原本還想著，上門找李大寶說情，讓李大寶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把老嫂子逼到絕境。
但他一想起李大寶對他說的那句：“易中海，你再道德綁架，也得進去！”
整個人就不寒而栗。
為了幫老嫂子出頭，真要是被送進去了，那可不值當。
因為易中海這個道德婊，他這些年明裏暗裏，幫著老嫂子出頭，除了維持與賈震驚生前，那點兄弟塑料情外，主要還是由於，幫老嫂子出頭，有利可圖。
易中海喜歡道德綁架，並不是因為他的道德底線，比別人高。
他居高臨下，動輒對人進行道德層麵的打壓，其實是為了用這種道德上的優越感，樹立自己“道德楷模”的形象。
對易中海來說，賈家母子孤兒寡母這一身份，簡直就是他使用道德綁架時候，最好的殺手鐧。
易中海的邏輯是這樣的：
我不管你有理沒理，但是你欺負孤兒寡母的老嫂子母子，那就是你沒理！
他的這個強盜邏輯，直接就把對方，打入道德窪地。
更何況，賈張氏是天生的撒潑打滾小能手，動輒一哭二鬧三上吊，閻王來了都要讓她三分，大家為了省事，大多避退不及……
這樣一來，易中海的道德大棒，都不需要怎麽費力，就能實現精準打擊。
既然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成就自己無比高尚的道德形象……
那他自然也就，樂於幫老嫂子擺平各種事情了。
……
隻不過眼下，易中海上次對李大寶進行道德綁架，翻車嚴重。
他平衡了一下風險與收益之後，覺得以後，還是與李大寶保持距離比較好。
想到這些，他也就絕了，幫老嫂子，找李大寶要房子的心思。
易中海不想插手老嫂子與李大寶的事，但奈何賈張氏一直上門，求易中海幫忙出麵。
易中海不想蹚渾水，隻好刻意避開老嫂子，每天一大早就出門，到了晚上才回家。
這天。
老易才走到胡同口，就聽到前院，傳來老嫂子的鬼哭狼嚎，好像是她家東旭，出了什麽事情……
聽著老嫂子淒厲無比的哭嚎，易中海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遂不由自主地小跑前進。
回到前院一看，見到狼狽不堪的賈張氏，抱著不省人事的賈東旭，哭得死去活來……
易中海立馬就急了。
召集了院裏的年輕人，將賈東旭送到了醫院。
院裏沒被送進去的這些住戶，雖然不待見賈家母子。
但生死攸關的時候，也不能坐視不理。
很快。
在大家夥的幫助下，賈東旭住進了東城區的京城醫科大附屬醫院。
附屬醫院的醫生們很敬業，經過一係列搶救之後，賈東旭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賈張氏激動得不行，急忙感謝天上的神仙，說蒼天有眼，總算是把她的好大兒，給救回來了。
就在此時，主治醫生走過來，給賈張氏潑了一盆冷水。
那醫生說道：“你兒子眼下，雖然無性命之憂。但他的下半身，由於受傷時間過長，失血嚴重，腿部組織已經嚴重壞死，需要立即進行截肢手術，避免感染蔓延……要是任由病情惡化，隻怕沒幾天了……”
醫生說的比較隱晦，但賈張氏還是聽懂了醫生的言外之意，立即讓醫生，給她家東旭，安排手術。
醫生看上去有些為難，說安排手術是沒問題，但他們交進去的醫藥費，已經用完了。
要想安排手術，就得把錢補夠，至少也需要500塊。
賈張氏一聽就萎了，我現在身上，別說500，就是一分都沒有……
問醫生，能不能看在他們家條件艱難的情況下，把手術費減免了？
醫生麵露苦澀，搖搖頭說不能。
遭到醫生拒絕，賈張氏立馬，條件反射般地坐地上，開始撒潑。
易中海也把道德大棒，揮到了醫生身上，說你們醫生，不都是神仙派下凡間，來解救眾生的天使嗎？
人賈東旭小命都快沒了，你們還在這裏，和他要錢？
和寶貴的生命相比，錢就那麽重要？
……
醫生無奈地搖搖頭，說他也沒辦法，這是醫院的規定。
賈張氏鬧得更凶了，甚至還揚言，治不好她兒子，就要讓醫院雞犬不寧。
醫生見這一男一女言行舉止啥的，都不正常。
怕他們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隻好跑到醫院保衛處。
保衛處在了解情況之後，為了醫生們的安全，將賈張氏和易中海兩個奇葩，請了出去。
賈張氏滿臉的橫肉，擠在一起，五官都扭曲了，她狠狠地淬了一口，各種口吐芬芳。
易中海跟著罵了一會，這才想起正事，“老嫂子，咱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當務之急，咱們還是的籌錢，給東旭治病。”
聽易中海這麽一說，賈張氏三角眼倏地瞪大了些，“小易，你有辦法？”
“要不你回去，找一大媽商量商量，先把東旭治病的錢墊吧上？等日後，讓東旭給你們養老送終，你看如何？你就當是，給自己的養老投資了！”
說到“養老送終”，易中海就來氣。
他之前，明明是想要李大寶，給他養老的。
誰知那李大寶，根本不領這份情，當著院裏那麽多住戶的麵，讓他下不來台。
看來，隻有退而求其次，找傻柱了。
至於賈張氏說的……
他易中海腦子秀逗了，才找賈東旭養老？
他又不需要給自己找爹！
易中海急忙拒絕，“老嫂子，可不興瞎說啊！剛才東旭的50元醫藥費，就是我掏的。”
“你也知道，我每個月就那麽點退休工資要養家……我實在，拿不出別的錢了。”
賈張氏哭得更厲害了，“那小易，難道你就忍心，讓東旭這麽走嗎？”
“他才21，還有大好的未來。”
“難道你忘了，他小時候，背著賈震驚，偷偷叫你爸爸的那些，美好時光了嗎？”
被賈張氏這麽一煽情。
易中海腦海中，立馬浮現他和賈東旭的點點滴滴。
眼眶一紅，說道：“老嫂子，你放心，我這就回去，給東旭籌錢！”
“你留在這，好好照顧東旭！”
說罷，他又從口袋中，掏出五塊錢，塞給了賈張氏，回了四合院。
……
回到四合院。
天已經完全黑了。
各院家中，也都亮起了燈。
易中海拿了塊破鑼，挨家挨戶通知開全院大會。
這些沒被送進去的住戶，三觀都比較正，以前就非常排斥參與這種事情。
但又害怕被排斥，所以才硬著頭皮參加。
眼下，最能搞事的那幾個也都被進去了，他們也倒落得清閑自在。
大家今兒，原本也是不想參與的。
但又不想拂了易中海的麵子，不情不願地聚集到了一起。
誰讓他是，院子裏的一大爺呢？
易中海到李大寶家的時候，小兩口剛吃完飯。
飯飽神虛！
這大魚大肉地，吃完就是容易困。
吃過飯之後，李大寶招呼秦淮茹，兩口子打算去院裏散散步，消消食。
誰想卻看到，易中海跌跌撞撞地進來。
“易中海？你怎麽還敢來我家？”
“該不會是，來給你老嫂子求情的吧？”
“告訴你，沒門！你要是真可憐老嫂子沒地方住，就把她接到你家住。”
李大寶毫不留情地說道。
易中海有些窘迫，急忙否認，說是有其他的事情，十萬火急，需要大家一起商量。
李大寶心想你個道德婊，能有啥十萬火急的事？
但他在聽到，易中海說，賈東旭出事了，現在正躺在醫院裏，等著錢做手術。
而賈家又沒錢，需要眾籌醫藥費……
李大寶的神色，一下子就變得和藹起來，他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爽朗地說道：“原來是東旭兄弟出事啦？”
“早說嘛，一大爺！”
“東旭兄弟需要幫助，小弟我自然，也得出一份力！”
“走！咱這就，去看全院大會！”
還沒等易中海反應過來，李大寶就推著他，離開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