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九神第四席，魔界至尊
“咦？你不知道嗎？”赤夢似乎十分詫異，古怪的看了蘇白一眼，“九神之中其實有魔道中人。”
“身為第四席的神明天璿是血魔始祖，徹頭徹底的魔道至尊。”
赤夢思索了一會兒然後俏皮笑著表示：“天璿阿伯的脾氣很古怪，不過如果是我請求的話，讓他出手並不是什麽大問題。”
身為神明血脈後裔的赤夢所持有最大的資本就是九神的人脈。
因此她能夠輕易許諾出成神成魔這樣的條件。
天地間不知道多少修士為了可能的一線成仙成魔成神的契機而拚盡一切，然而這在赤夢眼裏不過是一句請求的事而已。
蘇白勾了勾手指。
黑色符文在赤夢身體之上顯現而出。
赤夢當即驚慌失措：“喂喂喂！我這次可沒招惹你啊！！”
蘇白：“隻是我想而已。”
赤夢：你他喵……！
這家夥！也太任性了吧！
好在蘇白僅僅隻是嚇唬了赤夢一下，黑色符文一閃而逝，並未帶來實質性的痛苦。
天璿……
蘇白斂眸，在自己的記憶之中翻找著有關這位九神第四席的信息，然而能找到的有關古籍記載實在零星。
仿佛像是有人故意遮掩住了一些關鍵信息不想被人察覺。
原來這位神明竟然是魔族至尊。
會有人刻意遮掩這一事實倒也不奇怪，畢竟如果讓人知道他們所信仰的庇護這片天地的九神之一是魔道中人，不知道會激起怎樣的眾怒。
就連向來波瀾不驚的蘇白都對此事感到了……一些震撼。
他不懂，但他大為震撼。
往嚴重了說，這簡直刻意稱得上是一場對眾生的巨大欺騙。
像是大羅聖地那樣的巨大欺騙。
蘇白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有些陰沉，不愉快的回憶讓他整個人都散發出森冷氣息。
“啊呀，看起來是讓你一時半會兒無法輕鬆接受的真相。”赤夢歪了歪頭，咧嘴而笑，“不過按照你現在的善惡值，未來會和天璿阿伯見麵的幾率倒是很高呢～”
？
“為什麽。”
赤夢語氣輕鬆，且將話說得如此理所當然：“因為你現在惡值高大一萬點噢。”
說完還眨巴著眼強調了一次：“一萬點！”
“簡直是能夠被列入世紀大惡人惡值！！”
蘇白幾乎是一瞬間逼近，匕首逼上赤夢的脖間大動脈，眼神陰狠冷厲如惡狼。
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一瞬間讓赤夢汗毛倒立。
“哇，別激動別激動。”
赤夢下意識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大多數情況之下蘇白都大可以操縱那詭異的黑色符文來桎梏赤夢，但此時此刻他選擇了親自動手。
很顯然眼前這位少年情緒很不對勁。
“我隻是在說實話而已啦……”
不過任由誰兢兢業業當了那麽多年的聖子殿下，一心行善從無惡行，到最後卻被評價為世紀大惡人恐怕都無法輕易冷靜下來。
蘇白將抵在赤夢脖頸之間的刀刃往裏壓了壓，冷聲說了三個字：“為什麽。”
“啊呀，當然是因為你不久之前屠了整個大羅聖地啊。”
“……”蘇白沉默片刻後鬆開了匕首，轉身坐回去遠處，但臉色仍舊不好，“他們不是什麽好人。”
這是個陳述句。
“別人發的都是好人卡，你這家夥真奇怪，喜歡發不是好人卡。”赤夢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帶著打趣的意味說出揶揄的話，“我知道那群家夥不是什麽好人，不過嘛善惡的評定本來就很有爭議……”
“我這個係統采用的是少數服從多數的算法，說起來這天底下知道大羅聖地惡行的凡人也就隻有你一個而已。”
蘇白摩挲著自己少了一節指骨的小拇指，一邊聽著赤夢的話，一邊用靈力為自己幻化補上粉碎的那段指骨，他的神色晦暗不明，看不透究竟心裏在想些什麽。
他沒有叫停，也沒有露出格外生氣的神情，於是赤夢就繼續講了下去。
“在大眾眼中，他們可是不折不扣的大善人噢，而你……
才是那個無惡不作大、壞、蛋！”
赤夢嘴角笑意甚濃，然後下一刻拿份笑意就僵在了嘴角。
“哢擦。”
那是赤夢手骨被折斷的聲音，在赤夢手腕之處，有一圈黑色符文悄然浮現，然後散發著輕微的烏光將赤夢手腕折斷。
“好痛啊啊啊——”
骨折的痛感瞬間讓赤夢眼飆飛，眼見著蘇白有再次動手的欲望，赤夢連忙認慫求饒。
“蘇爺！我的好蘇爺！那絕對不是我的想法，絕對不是！”
“這群有眼無珠的家夥簡直就是愚不可及！”
“大羅聖地本就罪無可恕，死得好死得妙！”
……
蘇白冷冷撇了赤夢一眼，鬆開了對符文的控製。
被蘇白搞怕了的赤夢即便知道躲得遠遠的，一邊把自己斷掉的手接起來一邊瑟瑟發抖。
眼前這個少年可真是喜怒無常，明明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自己就說不定斷胳膊還是斷腿了。
“總……總之就是那樣。”赤夢斟酌著言語，盡量不讓自己的話語刺激到蘇白，“其實成魔也是一樣的啦，天璿阿伯可是很強的，你們認知中的九神，除了我祖母之外天璿阿伯可謂是無人能敵。”
“超厲害！”赤夢手腳並用的比劃著，試圖傳遞給蘇白自己的真切感受，“一個能打五個！”
此時蘇白已經用靈力構成的幻象補好了自己缺損的指骨，他拿起插在一旁的烤兔子，抬頭望了望天。
根據太陽的高度能夠判斷出大概時辰。
他已經出來得夠久了，再不回去或許會令溫雪擔心。
赤夢沒聽見蘇白回話，於是停下動作回過頭去看他。
“你還用靈力給烤兔保溫呀，明明像你這種剛剛步入癸階的小菜雞根本沒有多少靈力可以揮霍來著。”赤夢露出了極為不解的表情，“還有你的手指，就那麽小一點缺損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來啦，靈力要用在刀尖上才對吧？”
“哎哎？你怎麽不理我啊！”
蘇白無視了赤夢的聒噪，自顧自往小村莊的方向走去。
他再次覺得這個神明的血脈後裔實在是被嬌寵慣了，無論教訓多少次都不會長記性。
說的話總能在他雷區上蹦迪。
不過赤夢有一點倒是說得對，癸階的靈力儲備有限，他不能夠隨意揮霍浪費。
所以赤夢才能夠在說了那番話之後還繼續聒噪著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