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能不能不脫褲子
楊樺帆有健身的習慣,因為喜歡超人那種身材,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保持著高強度訓練。
後來因為骨架太小,肌肉怎麽練都練不成牛蛙,後來,他就減少了訓練強度,不過並沒有完全放棄鍛煉。
估計就是因為堅持鍛煉的原因,所以他身體素質在活死人麵板裏被鑒定為:優秀。
“你看吧,沒被咬。”
“褲子也脫了。”
“啊?這不好吧。”楊樺帆不是隨便的人,讓他當著陌生人的麵脫褲子,他真辦不到這一點。
“你脫不脫!”黃甜甜瞪著眼,槍口也對準了楊樺帆,好像他就是腿上被咬了,在故意隱瞞。
楊樺帆不打算脫褲子,反正對方彈夾都打空了,自己沒啥好怕的。
哢嚓,噌噌。
一套行雲流水的換彈動作讓楊樺帆看呆了,沒想到這家夥打槍打的不行,換子彈溜的一批。
見他還沒有動作,黃甜甜左手放上槍膛,作勢要拉動。
“別激動,有話好說,你看我褲子,雖然土比較多,但是也沒啥血漬,我可以把褲腿挽起來,沒有血不就可以證明沒被咬嘛。”
黃甜甜嘖了下嘴,楊樺帆知道她動搖了,“你看,我一個男的,你一個女的,要是看光了,多不好,到時候影響了我……還有你的名聲,多不好。”
黃甜甜也覺得這話有道理,“也行,那你把褲腿挽起來,必須到膝蓋以上。”
這個條件,楊樺帆勉強能接受,於是便彎腰,伸手去挽褲腿。
楊樺帆挽起了褲腿,“看到了吧,光滑白皙,別說傷口了,就是一條小小的傷疤都沒有,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黃甜甜認真地看了看,抬頭冷不丁地問了一句:“你怎麽沒腿毛?”
“跟你有什麽關係,而且你仔細看看,不是沒有,是比較少。”楊樺帆有些急了,他不知道怎麽的,他的胡子和腿毛就比同齡人少很多。
因為這事,常常也被兄弟們嘲笑不夠man,這也是楊樺帆健身的原因,大學時候,他一直認為隻要自己練成了超人一樣的身材,一定就是鐵骨錚錚的硬漢了。
後來他才明白,想要成為一名硬漢,強壯的外表永遠比不過堅韌的內心。
黃甜甜帶著楊樺帆離開了墓地,朝著郊外一處老舊宅子走去。
“你住得挺偏啊,是喜歡安靜的田園生活嗎?”楊樺帆好奇地看著四周,這處宅子周圍也沒有什麽建築,就建在一片荒地上。
黃甜甜扭頭看了他一眼,伸手把拴住大門的鐵索一圈一圈地解了下來,“這地方連水電都沒有,我在這常住,我是逃到這裏來的。”
說完,她隨手吧鐵索丟在地上,走了進去,楊樺帆立刻跟上。
院子不大,隻有一條通道,左側是一處小菜園,裏麵長滿了狗尾巴草,顯然已經荒廢了。
右邊則是一排房間,用水泥磚隔開,廚房和臥室緊挨著。
楊樺帆知道,這是西北的火炕。
雖然不是本地人,但也算是在這城市裏待了有八九個年頭,對於這邊的情況他是有些了解的,早些年這邊沒有暖氣,過冬時主要就靠燒炕和暖被子。
黃甜甜伸手在牆壁上摸索著,按下了一個開關。
哢噠一聲過後,院子裏就傳出轟隆隆的聲音,和農村收麥子用的拖拉機的聲音是一模一樣。
“這是?”
黃甜甜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不知道發電機嗎?”
楊樺帆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考考你。”
黃甜甜沒有和他貧嘴,掃了他一眼,問:“吃飯不?”
楊樺帆早就餓壞了,肚子也不知道怎的,一直泛著胃酸,他感覺就是剛剛那個果子惹的禍,畢竟自己就吃了那一個果子。
見他點頭,黃甜甜就朝著廚房走去,“你起洗哈,我給你弄些扯麵起。”
“啊?”突然的一句方言讓楊樺帆半天沒反應過來。
黃甜甜一臉受夠了的表情看著他,一字一句用普通話說:“我說,我下麵給你吃,明白嗎?”
“嗷,多來些油潑辣子。”楊樺帆用方言回答,隻是他的方言不標準,聽起來像是方言和普通話的集合體。
說完,楊樺帆就鑽進了浴室裏。
說是浴室,但又像是一個小號澡堂子,沒有淋浴,沒有浴缸,也沒有電視劇裏的木桶,隻有一根水管,一個紅色塑料凳子。
最主要的是沒水。
楊樺帆找了半天,都沒發現水的跡象,這要怎麽洗?意識洗嗎?
他沒了辦法,隻好扯著嗓子喊,“美女,沒水啊。”
這種老舊的宅子隔音效果都很差,有什麽事吼一嗓子,大家都知道了。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後又是敲門聲,黃甜甜把手伸了進來,遞上了兩瓶礦泉水和兩個壓縮麵巾。
用礦泉水洗澡?這太奢侈了吧?
而且就給兩瓶?有點少吧?
很快,楊樺帆就釋然了,之前聽黃甜甜說她是逃到這邊來的,看來市區那邊一定發生了自己不知道的巨變,能讓一個女孩子獨自一人跑到這破地方,估計事情還挺嚴重的。
不管是自然災害還是其他原因,一旦生活陷入窘迫,物資就變得十分珍貴,正所謂難時一把米,勝過一兩金。
楊樺帆決定一會兒問問黃甜甜,這個世界到底怎麽了?
他把水倒在手心裏,化開濃縮的麵巾,用濕麵巾一點點地擦拭著身體。
起初倒還好,一切都十分順利,可到了上半身卻讓楊樺帆為難了,他夠不著後背,後背又黏糊糊的,十分難受,為此他隻好將剩下的水沿著脖頸澆了下去,能洗一點是一點。
簡單的清洗過後,楊樺帆**上身去了院裏,背後有水,衣服又有汗,穿上去跟沒洗一樣,他所幸就不穿上衣了。
反正都被看過了,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嘛。
黃甜甜坐在院子裏的塑料凳子上,手裏端著一個塑料碗,和點外賣送的那種一次性碗一模一樣。
她衝一旁的座位努了努嘴,那裏正放著一碗和她手裏一樣的肉臊子拌麵。
麵上還蓋著一塊手掌心大的油潑辣子,還泛著光,是被油潑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