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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琳抵達了格洛斯楚普醫院的少年兒童精神科中心，昏暗的燈光微微照亮著空****的走廊。她到前台時，赫斯正在和一位年長的護士爭吵著。他們的聲音從玻璃隔板房間的門縫傳到了外麵，有幾個穿著拖鞋的青少年，站在外麵看著他們爭吵。她從這些孩子中間擠了過去，敲了敲門，進了房間。

“你跟我過來。”

赫斯看到了圖琳，不情願地跟著她走了；那位護士還盯著他，嘴裏氣惱地發著牢騷。

“我必須和那個男孩說話，但有個蠢貨對他們保證今天警察不會再來打擾他。”

“是我對他們保證的。你要和他說什麽？”

圖琳看著赫斯，不知為什麽，他的臉上和手上都沾著白色油漆點。

“我們今天已經詢問過那個男孩一次了。如果你不告訴我想和他說什麽，那估計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我就想問幾個問題。如果你能說服那個護士，作為交換，我保證我明天會請病假。”

“告訴我你想問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