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差在你還不是我女朋友
許歌酒店房間內，Heart正坐在**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半晌，打了個響指。
“吃醋，絕對是吃醋。”
“有什麽好吃醋的嗎？”許歌愣了一下。
Heart白了他一眼，“你也太遲鈍了吧。你拿著前女友的卸妝水去給人家卸妝，她沒把你打出來都算好的。”
許歌聞言覺得有點道理，半晌，又覺得不對。抓起枕頭砸向Heart。
“我為什麽要被你一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家夥說遲鈍啊？”
枕頭砸在Heart頭上的時候，Heart懵了一下，半會兒抓起枕頭也打向了許歌。沒過多久，兩人在**扭打在一起，儼然兩個幼稚鬼。
良久，打得累了，兩人就並肩躺在了**。
單人床突然躺了兩個大男人，一下子顯小了很多。
“哎，你真喜歡那個女的嗎？”Heart問。
“嗯，心髒會怦怦一直跳，還喘不過氣的那種。”
“跟你以前的喜歡有什麽不同嗎？”
“不知道，我以前沒怎麽喜歡過別人。”
Heart頓了頓，問道，“那你怎麽交的那麽多女朋友？”
“都是別人說在一起就在一起了。”
Heart聞言，突然從**立了起來，一臉嫌棄。
“嘖，渣男。”
許歌：？？
渣男、中央空調，他在別人眼裏到底還有多少奇奇怪怪的形象。
*
林茵房間。林茵正坐在**敷著麵膜練一些形體動作。枕頭旁邊放置著手機手機裏傳來徐妮妮的聲音。
“那個家夥很明顯就是喜歡你了啊。”
“可是我覺得他對我態度不是很好哎，還老是使喚我。”
“聽說過內外人格嗎？每個人內在和外在表現出來的性格完全不一樣的。比如你，人前軟弱文靜，在熟人麵前就大大咧咧經常白眼。玩遊戲還會飆髒話咧。”
徐妮妮這話讓林茵回想起幾天前和許歌雙排，她就沒忍住直接飆髒話了。真是非常糟糕的內在人格。
“人在不舒服的狀態下都會有保護性的外在人格。許歌從小的生活環境讓他養成了對誰都很好的性格，但事實上他對親近的人可不一定是這種溫暖男神的形象。”
“相反還可能刁鑽任性自以為是。”
聽到徐妮妮的分析，林茵皺了一下眉頭。
“你這樣讓我覺得誰跟他談戀愛誰倒黴。”
“那倒不會。他有錢啊，跟他交往一次少奮鬥十年啊！十年啊！”
徐妮妮的激動話語讓林茵有些不舒服。
搞得好像別人跟許歌在一起都是為了他的錢，也有真心喜歡他的人啊。
不知道是不是相處久了默契十足，徐妮妮順著林茵的想法繼續說，“你要說會有人真正喜歡他那也是虛假，許歌要沒有這張臉，你都不會喜歡他吧。”
……
自己一見鍾情的原因確實是因為臉來著。
徐妮妮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所以說許歌也是很可憐。別的女孩子撲上來，他還要確定一下人家是不是愛他的錢或者他的顏。”
林茵抿了抿唇。
半晌，回了一句，“那Heart也該擔心了。他畢竟也有錢有顏。”
有錢指的是Heart的年薪。Heart是AHL圈年薪最高的職業選手，沒有之一。
哪裏能想到，徐妮妮突然聲音嚴肅，“那你錯了。Heart早期做主播是不露臉的，而且也沒啥錢。但大家還是很喜歡看他直播，不僅是因為他技術高超，而且因為他是那種嘴上說粉絲怎麽那麽煩，卻努力記住每一個粉絲名字的人喔。”
“我們被圈粉是因為性格。”
“Heart刻薄的性格下有一顆柔軟的心。”
林茵聞言，撇了撇嘴角。
你怎麽就打定許歌溫柔的外表下沒有一顆更柔和的內心呢。
那個人就是這麽一路被誤解過來，卻不曾解釋。
*
第二天新聞采訪活動，林茵在媒體後麵負責給許歌打小抄。
“關於SF俱樂部的潛力新星計劃大概是什麽意思呢？”
林茵舉了一個四，一個二，兩個一。
許歌幹咳了一聲，說道：“我們俱樂部希望能在四年之內挖掘出至少兩個以上的潛力新人，並將他們打造成一個獨立分隊，是可以和一隊相互抗衡的關係。”
“那SF在媒體互動方麵會繼續拓展嗎？成員還有沒有可能加入娛樂圈呢？Heart會不會加入非電競元素的綜藝節目？”
林茵先搖了搖頭，然後舉起小板子，板子上寫了“視頻部”三個字。
“暫時不會考慮。但我們最近有在考慮建立視頻部，會由自己俱樂部的員工出品娛樂視頻。”
……
采訪結束後，許歌鬆了口氣走下演播廳的台階。這個時候主持人走了過來，攬住了許歌肩膀。
“咋了，哥。”許歌禮貌性地喊了對方一句。
“你們隊那個助理小妹有對象了嗎？”
“啊？”
“我有個表弟，最近老讓我給他找個對象，我看這助理小妹不錯。”
“不好吧，有對象了。”許歌皺了一下眉頭。
主持人聽許歌這麽說，有點不高興。
“有對象咋了？有對象搶過來不是更有成就感？你跟她說，我表弟，牛津畢業，上市金融機構工作，年收入五十萬。”
“……”
“你就給哥幫幫忙，事成之後請你吃飯。”
“別了吧。”許歌說著，拿掉了主持人的手，徑直走向林茵。
沒想到他走了幾步，主持人也跟了上來。
“小妹，等會兒一起吃個飯吧？”
“哎？”林茵慌忙間看向許歌，許歌沒有應答。
“許歌也一起去，別怕。”主持人說著拍了拍許歌的肩膀，許歌仍舊一張死魚臉。
“那，那好吧。”
*
主持人去地下室準備車子的時候，許歌拉住林茵的手往反方向走。
林茵被拽住的那一刻懵了，半會兒才想起來問，“不是一起吃飯嗎？”
“要給你硬塞對象的。不用去了。”
“喔。”林茵懵懂地點了點頭，跟著走出了電視台大廈。
出了電視台時，晚風打在臉上的時候，林茵問許歌。
“介紹對象的為什麽不用去？”
許歌：……
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出答案。
半會兒，許歌轉移話題：“別人給你介紹對象，你都會去嗎？”
“有時候去，有時候不去。”
許歌聞言，沒有說話，隻是隨手從口袋裏掏出香煙。
正好對上林茵的眼神。
“咳咳。”許歌幹咳了兩聲，又把香煙放進口袋裏。
林茵看他這麽乖，忍不住笑了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黑色汽車開了過來，搖下車窗，果然是那個主持人。
“你們這麽聰明的啊，我還怕找不到你們。”
林茵擺了擺手，“不好意思，我們可能就不去……”
“去，為什麽不去？”許歌說著勾了勾嘴角。
*
時代餐廳。
等到林茵三人到達餐廳的時候，餐廳處已經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人。青年人國字臉，還帶著方框眼鏡，看上去是個很嚴肅的人。
主持人給林茵指了位置，然後準備拉著許歌離開的時候，發現許歌邁著大長腿，走了過去並坐了下來。就坐在林茵旁邊。
無奈之下，那個主持人也坐了下來。
“表哥，這就是你給我介紹的美女？”青年人似乎不太滿意。
“咋了，這不挺好看的嘛。”
主持人尬笑了一下，然後內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弟這情商，難怪一直單身。
“還可以，但沒我在多倫多大學玩得好的紅顏漂亮。”
“……”許歌和林茵一陣沉默。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這句話的重點在紅顏還是在多倫多大學。
半晌，青年人又問林茵，“你本科是什麽專業？哪所院校。”
“A大，新媒體研究。”
“A大還可以，但這個專業差了點。”
“嗯。”林茵僵著一張臉，也不知道該笑還是不該笑。
相親遇到奇葩對象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居然撞上許歌朋友給自己介紹對象。果然，正常人早就會有對象了是麽？
就在林茵在心內狂吐槽的時候，青年人又推了推眼鏡。
“你覺得旁邊這位男性怎麽樣？”
林茵聞言身子僵硬了一下。等等，為什麽突然要她評價許歌呀。
許歌則是亮了亮神色，似乎饒有興致。
“不要誤會。我個人是覺得從一個女人看男人的標準，可以判斷出一個女人的審美水平。方便的話，請你從樣貌、舉止、言行，甚至你知道其他的背景上給這個男士打個分。”
“九，九十七？”
樣貌、人品、家世許歌都是滿分，但前任太多扣一分、中央空調扣一分、最近老使喚她再扣一分。
聽到林茵這麽說，許歌還挺高興的，他在她印象裏還不錯？
“那我哥呢？”
“九十六。”
那一刻，許歌的眉心明顯跳了一下。
“那我呢？”
“九十二。”
許歌的眉心又跳了一下。
青年人則是黑臉表示不樂意。
“憑什麽我是最低分！”
許歌也不太樂意。為什麽她給分都給得這麽高，贏得一點成就感也沒有。
在青年人瞎囔囔的時候，林茵靈機一動，微笑了一下。
“那我給您打九十五？您總不能認為您比您表哥條件還高吧？”
一個頗具爭議性的話題拋給自大的中二青年，得到了很顯然的答案。
“我條件自然比我表哥好，我可是牛津畢業，金融人才。”
聽到表弟這麽說，主持人立馬暴走。
“等等我條件比你好吧。我也是名校學子，而且現在工資還比你高。”
聽到“工資”兩個字，青年人眉心突突直跳。
“你現在的意思是誰掙的錢多誰就是社會主宰咯？”
“我沒這個意思，但這個社會本來就是唯金錢至上。”
……
兩人還在巴拉巴拉爭吵的時候，許歌拎起林茵的包，然後牽起她的手，說了句“哥，先走了”，然後就拉著林茵揚長而去
青年人望著他們兩人的背影陷入沉思，半會兒，問他表哥：“哥，他們那是牽手嘛。”
“好像是。”主持人木木的回答。
青年人扯了扯嘴角，“哥你可真沒眼見力。”
主持人：……
*
許歌拉著林茵出來後，主動鬆開了手，然後把手提包交還給林茵。
“剛才是確實聽不下去他們爭吵一心想走了，所以也沒想那麽多。”
“嗯。”
林茵隻是悶悶應了一句。沒有說話。
這家夥借著沒想那麽多為理由，占過她多少次便宜了她都懶得說。
再扣一分。
“對了，剛才為什麽沒給我打滿分？”許歌挪開視線，嘟囔了一句。那話裏似乎有幾分不高興又有幾分不甘心。
“九十七夠高了。誰知道你給我打多少分，萬一差太多豈不是很沒麵子。”
許歌看林茵鼓起腮幫子喃喃自語的樣子，頓時覺得可愛。
撲哧笑了一下，“差了倆。我給你九十九分。”
“嗯？”
聽到這個分數林茵還是很訝異的，半晌，又想起一件事。便抬頭問他，“那還差一分呢？”
“還差一分在，”許歌說著頓了一下，“你還不是我女朋友。”
說罷，定睛看向了林茵。
那深灰色的眼睛牢牢盯著她，非要把她盯出一個窟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