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見勸不動呂岩,於是放棄了

顧南見勸不動呂岩,於是放棄了。“好的,我回去再好好跟投資方說說。祝你們在後麵的比賽中凱旋而歸。”

“我們會努力的。也祝飛熊隊以後越來越好。”呂岩舉起酒杯和顧南碰了一個。

顧南感慨地說:“我當時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稚氣未脫,青春熱情。朝氣蓬勃。現在都成了獨當一麵的球隊教練了。”

“南哥你那時候也很年輕呀。那時候你經常陪著我們練球,對我們這些小孩都很照顧。”呂岩回憶著說。那是多久以前的記憶了。

“嗨,那時候我也是剛從學校畢業的小菜鳥,看到你們這些菜鳥,就像看到我自己。”顧南說道。一路走來,他們成長了很多,獲得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這麽多年過去,他們都老了。

……

兩個老友在一起總是有聊不完的話題,到來十點鍾,呂岩看時間不早了,就主動說結束這次小聚,下次再聚。

回到房間,文華正在認真地看著城際隊和域州隊的比賽視頻。文華估摸著城際隊的人現在也沒閑著,一定正在看北川隊和飛熊隊的三場比賽。

“餓不餓?我從外麵給你帶了你夜宵。”呂岩回來的時候順帶從街上買了兩份涼麵。

“不太餓。”文華情緒不高地說。

呂岩以為文華是這些天熬夜太累了,於是說道:“沒事,餓了的時候再吃。你先睡吧,剩下的我來看吧。”

“我不困。岩哥,你是不是要離開北川隊了?”文華直接問道,有點傷心。

呂岩驚訝地笑了。“沒有呀。我怎麽可能會離開北川隊。剛才是飛熊隊的總經理找我敘舊。太久沒見麵,聊得多了點。”

“那就好。”文華的心情瞬間就陰轉晴了。

看著文華臉上燦爛的笑容,呂岩也笑了。

“岩哥,你買的涼麵放辣椒油了嗎?我突然有點餓了。”文華盯著呂岩手裏的涼麵問道。

呂岩忙把涼麵遞過去,說道:“放了,我還讓老板放了香菜。”

文華開心地接過一份涼麵,開心地像一個孩子。

他們兩個又熬到很晚。淩晨的時候,兩個人都困地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早上六點鍾,呂岩的鬧鍾響了。他們兩個被鬧鍾吵醒,迷迷糊糊地起來,腰部傳來關節活動的聲音。

呂岩伸伸胳膊,動動腿。他著老胳膊老腿的都不靈活了。昨晚他們兩個實在是太累了,連去**這幾步的距離懶得走,排在桌子上閉上眼就睡了。一點都不需要過渡的時間。

“昨晚怎麽就睡了。比賽視頻還沒有看完。”文華一臉疲憊地說。

“沒事。我們還有兩天的時間。半決賽是虎鯨隊和南州隊的打頭陣。咱們和城際隊的比賽後天晚上才開始。”呂岩提醒道。

文華恍然大悟地說道:“也是。差點忘了這點了。”最近一周他都太累了。

“你先緩一會,我先去洗漱了。一會去吃早飯,然後集合去球場訓練。”呂岩說著,邁著沉重的步伐去衛生間洗漱。

文華強打起精神,起身往外走,說道:“不緩了。我也去洗漱了。”

“嗯,一會見。”呂岩滿口白泡地說道。

從房間出來,文華看到北川隊的球員有的已經起床了。晚上休息得好,他們現在精神飽滿,狀態很好。

在餐廳,呂岩遇到了薑天雨和向南。兩人似乎是在等呂岩。餐桌上的盤子空空如也。整個餐廳除了他們兩個剩下的就都是北川隊的人了。飛熊隊今天可以啟程回去了。沒什麽事情肯定不會起這麽早。而且呂岩記得向南也沒有早期吃早飯的習慣。細想一下,呂岩就知道他們是在等自己。

呂岩坐下來還沒有開始動手吃早飯,向南和薑天雨就走了過來。

“一會帶隊去球場訓練呀?”向南沒話找話地說。

“嗯。早上好。”呂岩趕緊站起來和他們打招呼。

“早上好,岩哥。”薑天雨站在向南的旁邊微笑著說道。呂岩現在取得的成就讓他羨慕。他好像一直都在追著呂岩的腳步前進,卻一直都追不上呂岩。球員時期呂岩就是薑天雨的勁敵。當時外界一直拿他們兩個作比較。那時薑天雨就把呂岩當作目標去追,可是直到呂岩處在職業生涯的末期,臨近退役,他也隻是和呂岩打成平手。退役之後,他也在複製呂岩的走過的路,做球隊的助理教練,還是擠掉呂岩做上飛熊隊的助理教練。他以為自己已經趕上呂岩了,結果呂岩一轉身就成了北川隊的主教練,在做教練的菜鳥賽季就帶著成績一直倒數的北川隊衝進半決賽。

呂岩似乎輕而易舉地就獲得了薑天雨夢寐以求的東西。

麵對呂岩,薑天雨也許會有那麽一點的不甘,但是更多的是敬佩。呂岩是一個令人尊敬的對手。不可否認在追隨呂岩腳步的這一路上,薑天雨也收獲很多。

“你們起得真早,我才剛起床過來吃飯。”呂岩隨口說道。作為贏下比賽的勝利者,他也很想表現出自己的謙和,不想表現地張揚而傷害了對手的感情。

“我們也是剛吃完早飯。後麵的比賽加油呀。我看好你們北川隊。”向南大大方方地說。飛熊隊是半決賽無緣了,後麵的比賽誰輸誰贏都和他們飛熊隊沒有任何關係了。但是向南還是希望北川隊能夠打敗城際隊取勝。因為上個賽季飛熊隊就是折在城際隊的手上的,再有就是城際隊要是也淪為北川隊的手下敗將,那麽至少證明北川隊實力強勁,他們飛熊隊輸得也不冤。

提前出局的向南開始產生了擺爛的思想。

“一起加油。南哥,我們下賽季再見。我也看到飛熊隊。”呂岩頗有感觸地說。這個伴隨著他大半生的隊名現在說出來已經是對手了。

“嗯,下賽季見。休賽期我們會好好訓練。下賽季你們要小心了。”向南以開玩笑的方式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

呂岩謙虛地說:“麵對飛熊隊我們從來沒有輕心過。”

聽到呂岩的話,向南心頭一顫,原來是他掉以輕心了。他一直覺得北川隊走到這一步有幸運女神的眷顧。但卻忽視了運氣也是在自身實力的基礎之上才有的。他們犯了一個不該犯的通病,強隊麵對弱隊天然的高傲和輕視,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

向南認同地點點頭,歎息著拍了拍呂岩的肩膀。

“岩哥,祝你們後麵的比賽得勝而歸。”薑天雨給了呂岩一個擁抱。

寒暄幾句後,他們離開了。向南回去反思了,呂岩不經意間的一句話點醒了他。

呂岩望著向南和薑天雨離去的背影,陷入沉思,不出意外的話,等到晚上回來的時候飛熊隊已經離開賽區了。站在向南身邊的人現在換成了薑天雨。

大家認認真真吃完早飯之後,一起乘坐大巴車去了球場訓練。文華鞍前馬後地和北川隊的工作人員一起保障後勤工作。

他們離開餐廳的時候看到其他隊的球員有球員開始過來吃早飯。趙新銘還和周新程打了一個照麵。

周新程親切地給了趙新銘一圈,開心地說:“祝賀呀。我看了你們昨天的比賽,打得非常好,深得我的真傳。”

“主要還是我自己領悟得深刻。”趙新銘開玩笑地說。

周新程不樂意了,說道:“這就有點耍賴了。我又不要你重謝我。口頭表揚都不行呀?唉!真是浪費感情。”

趙新銘趕緊服軟,配合地誇讚道:“好……你最棒。頭腦清醒,思維敏捷。”

周新程滿意地點點頭,勉強說道:“這還差不多。”

“我要走了,不聊了。”趙新銘看到大家都走了,趕緊追了出去。

連續兩天呂岩都帶著北川隊一起訓練。這是大賽前他們最後的訓練時間了。他們都抓緊時間訓練,但是心理難免有些浮躁,有對於比賽的擔憂,有賽事密集的疲勞。這都是他們必須要麵對的困難,既然都曆經千辛萬苦走到了這一步,他們自然不會輕易放棄。在塵埃落定之前,心也是飄著的。這是一種煎熬。對於心態好的人來說,這都不是事,可是對於心態不好的人來說這就是一種折磨,發自內心的折磨,自己給自己的折磨。

任丘默默地把這種煎熬轉化成了不知疲倦的訓練。他沒有趙新銘、程希、許毅他們幾個那樣的心態和自信,在任何時候都能夠做到淡定自若,寵辱不驚。他隻有堅毅的內心。也許他的這種方法有點笨,但是很有效果。

“哎呦,太累了,不行了,我得歇會了。”程希大步走到場邊去拿毛巾擦汗,然後拿起一瓶礦泉水一飲而盡,瞬間感覺舒服了不少。現在還是四月天,早上起床的時候他穿短袖還覺得有點冷呢,一通訓練下來,熱的一身汗,一下子跨越到了盛夏。他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看著手臂的汗珠匯集到一起,然後低落在地板上,感受著渾身的皮膚都在往外冒汗的感覺。不得不說暢快琳琳,就是有點累。

趙新銘掀起球衣胡亂地在臉上抹了一遍,然後喘著氣說:“給我一瓶。謝謝。”

程希彎腰拿起一瓶礦泉水抬手甩給了趙新銘。

趙新銘伸手接住,仰頭一口氣喝完了,然後抬手精準地把礦泉水瓶扔到了十米開外的垃圾桶中。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讓程希遞水,程希又熱心地給其他人扔了水。不一會,垃圾桶上方下起了礦泉水瓶雨。

一群人裏隻有任丘不為所動,專心致誌地練習著自己曾經重複了千萬遍的動作。

“喂,丘哥,歇會,喝口水再練。”程希勸說道。

任丘不領情地說:“不用,我不渴。你們喝吧。”

程希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又喝了一瓶,就當是替任丘喝了。任丘這哥們太刻苦了。

呂岩在耐心地教其他球員,看來是想為比賽多做準備。北川隊的主力球員雖然都很強,但是進入四強的球隊主力球員也都很強。人才儲備也是強隊的一個常規衡量標準和重要保障,有需要的時候能有人頂上去,保持球隊的整體實力,這是強隊的必備技能。

程希、任丘、許毅、趙新銘他們四個能力出眾,不用呂岩多操心,其他球員還需要呂岩的教導和點撥。強隊中間的較量又何止是一城一池,一招一式,那是全麵的,綜合的,全方位的比拚。這也是觀眾喜歡看強隊跟強隊比賽的原因。

大家都針對自己的弱項進行了加練。程希練了一會突然想上廁所了。一定是剛才水喝多了。程希把球扔給趙新銘就去廁所了。

從廁所出來,程希竟然看到了季風。季風站在球館門口張望,似乎在找人。

社交達人程希主動上前打招呼:“風哥,你們今天不是要會球隊駐地嗎?怎麽有空過來?”

“我找許毅有點事,你能幫我喊他過來一下嗎?”季風趕緊說出了自己的請求。他正愁不知道怎麽和許毅對上話。

“你找毅哥呀?”程希內心思索著季風什麽時候和許毅關係這麽好了。許毅可是季風的假粉。猶豫了一下,程希還是熱心地說:“你等一下,我這就幫你喊他過來。”

季風感激地說:“謝謝。”

“舉手之勞,不用客氣。”程希大,大咧咧地說道,轉身徑直向許毅走去。

許毅專心地訓練著,沒有注意到程希過來,一不小心踩到了程希的腳。

程希疼地長大了嘴,很想大喊一聲“疼”但是怕被大家嘲笑,忍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察覺到事故的許毅趕緊查看程希的情況,並道歉。

程希活動了一下腳腕和腳趾,說道:“沒事,都是皮肉傷。季風在門口等你。他好像有事和你說。”

“季風?”聽到程希的話,許毅明顯一愣,一時猜不透季風為什麽要過來找他。

“不敢相信吧。我也不敢相信。但是我真的沒有耍你呀。季風真的在門口等你。你去看一下吧。”程希勸說道。一回生,二回熟嘛,大家都是在這個圈子裏的,每年都會遇到。雖然不是一個隊的,但也算是同事吧。處好關係總沒錯。而且人家已經這麽主動了。

“好,我過去看看。”許毅滿腹疑慮地走到門口,出了門,就看到等候多時的季風。

季風率先開口:“你好,許毅。我是來和你道別的。一會吃過午飯我們隊就要回去了。”

許毅聽得一頭霧水,但是還是禮貌地說:“嗯,拜拜。明年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