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鑿壁偷光

離開成都,劉備與龐統二人星夜兼程,一路騎馬趕往大軍。

行了很遠,一直若有所思的劉備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軍師,這秦牧,你如何看?”

龐統竟突然勒停駿馬,下馬跪了下去。

“主公,為大漢計,為蜀地百姓計,更為天下計,懇請主公切勿再顧忌宗族之情,兄弟之義,務必盡快拿下益州!”

劉備沉吟片刻,緩緩道:“這個容我再想想,我方才是問你如何看待秦牧這個年輕人?”

龐統見狀,知道劉備已有所動搖,心中不甚歡喜,於是緩緩起身。

“此子雖然頗有見地,目光也算長遠,他所料劉璋會親自來涪城迎接主公,這一點我也早料到,而且關於取益州的看法,我也頗為讚同,隻是……”

見龐統欲言又止,劉備追問道:“隻是什麽……”

“隻是此子言語怪異,說什麽舔狗?也不知是何意,而且還說我會死,豈不知為了主公大業,在下何懼一死!再者,此子出言不遜,公然侮辱主公,隻不過一滿口胡言的贅婿罷了!”

劉備笑了笑,問道:“隻怕你這話言不由衷吧?”

龐統咳嗽一聲,笑而不答。

劉備也心照不宣地大笑了起來,策馬而去!

夜色漸深,秦牧邁著微醺的步子回到了沐府。

沐家本是益州牧劉璋的遠房親戚,世代經營著酒水生意,因為背靠劉璋,又經營有方,三代過去,沐家已然是雄踞一方的富商。

但沐家雖然有錢,人丁卻不興旺,沐老爺子膝下育有二子,大房中年病故,隻留下一女沐舒若,也就是秦牧的妻子。

二房也隻有一子,便是沐舒若的堂弟沐景安。

按理說大房無子,沐家的生意最終都會落到沐景安頭上。

可沐舒若自小就表現出了驚人的經商天賦,又深得沐老爺子喜愛。

再加之沐老爺子有著與這個時代不同的開明,與超前的經商思路。

早在沐舒若的父親在世時,沐老爺子便將生意一分為二,老字號沐記酒鋪由二房執掌,又開新字號舒記酒鋪,由大房執掌。

父親病故後,舒記酒鋪的生意自然落到了沐舒若頭上。

對於老爺子的這個舉動,秦牧是從心底佩服的,這個時代的人竟能想出這樣先進策略,能最大程度地刺激家族內部的良性競爭。

沐舒若雖然是女子,家中地位始終是不及男兒的,但她並沒有讓人失望,將舒記酒鋪做的有聲有色。

他知道沐舒若本就是個性格強勢的人,放在穿越前的世界裏,活脫脫的女強人、白富美一枚!

他更知道,沐舒若之所以讓自己入贅,無非是為了避免落人口實,而沐舒若所麵臨的壓力和困難自然是極大的!

身為工具人,他也有自己的職業素養,沐家內的任何鬥爭隻要不涉及自己,他絕不插手。

沐府很大,東西兩院分別是大房二房的住所。

秦牧的房間緊挨著沐舒若的閨房,方便有人到訪時,可以及時喊來秦牧出現,於人前秀恩愛。

秦牧自然很配合,可這三年來,他也隻去過沐舒若閨房兩次。

再次路過沐舒若的閨房,見裏麵沒亮燈,他知道沐舒若一定還在忙生意上的事,於是忍不住歎息道:“要強的女人真命苦!”

但這點同情心並不足以影響他閑雲野鶴,趁著酒意,他回到自己房間。

提筆,蘸墨,揮毫……

一氣嗬成!

《水調歌頭》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既然答應了下次教謝姑娘《水調歌頭》,索性先將歌詞寫下來,下次直接交於謝姑娘。

“謝姑娘美豔動人,歌聲又十分空靈,這首歌由她唱出來定然不會輸給天後菲姐……”

心裏想著,他也心滿意足地躺在**睡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將他吵醒,不用猜便知道是自己的夫人沐舒若。

緊接著便傳來丫鬟靈兒的聲音:“小姐,何必生這麽大的氣,氣壞了身子可就劃不算了!”

“我怎能不氣!”沐舒若生氣地說著,又長歎一聲。

繼續說道:“爺爺如今年紀大了,想將沐家生意合在一起,還說以這次春季結算為期限,我的舒記酒鋪與二房的沐記酒鋪誰的營收高,就將沐家所有生意都交給他,甚至還要將沐家的執掌權交給他!”

“不還有兩三個月嗎?現在才一月啊,小姐,靈兒相信,以小姐的能力一定能勝出的!”

“做夢!”

“做夢!”

秦牧心中的吐槽聲幾乎與沐舒若的說話聲同發出。

舒記酒鋪是新字號,即便在沐舒若這麽多年的苦心經營下步步高升,但依舊無法與老字號沐記酒鋪相提並論。

秦牧明白,沐老爺子做出這樣的決定,就是為了選擇沐家未來的掌舵人!

他翻了翻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沐舒若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沒心思和靈兒解釋。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靈兒,備水沐浴!”

“是!”靈兒也不敢多言,連忙準備。

“沐浴?”秦牧聽到了關鍵信息,酒意未消的他瞬間從**爬了起來。

他的房間本就與沐舒若的房間緊挨著,古代房屋隔音差,那邊有什麽大的動靜兒,他這邊都能聽到。

自從上次無意間看到妻子沐浴更衣後,他便決定學古人“鑿壁偷光”!

隻不過,他偷的是無限春光!

經過縝密的計劃,他在牆上鑿了一個小窟窿,位置正對著沐舒若房間的書櫃,有書櫃掩護,自己房間這邊,用一幅字畫掩蓋,極為隱蔽,很難有人發現。

雖然和妻子沐舒若沒什麽感情,但沐舒若都已經是自己的合法妻子了,哪有偷看自己妻子還違法的道理?

他關好自己的房門,連忙興奮地掀開牆上的字畫,從小窟窿裏麵看去。

眼前的女子眉似新月,眸猶秋波,睫若羽翼,瓊鼻皓齒,粉唇淋淋,好一張冰山美人的臉。

隻是看上去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正在氣頭上。

水備好後,靈兒幫著沐舒若脫衣,這畫麵,看得秦牧麵紅心跳。

“小姐,老太爺不是一直都很偏愛你嗎?為什麽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啊?”靈兒突然問道。

“去端杯茶來!”

沐舒若長歎口氣,又將脫到一半的衣服披上,

這可把秦牧急壞了,咒罵道:“靈兒你個小丫頭,怎麽這麽多話,老子褲子都脫了,多幹事,少說話!”

沐舒若喝過茶,又試了試水溫,這才邊脫衣服邊說:“爺爺老了,時而清醒時而糊塗,突然做出這個決定,定是二房的人趁爺爺糊塗時搞的鬼!”

秦牧眼睛瞪得大大的,嘴上不斷說著:“別這麽多廢話了,要脫就快些脫!”

此時,他隻恨自己為什麽不把這個窟窿鑿大些!

看著沐舒若一件件將衣服脫下,秦牧的腎上素急速飆升,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終於,最後一道屏障也沒了,秦牧咽了咽口水。

值了!

這鑿壁偷光實在太值了!

他也擔心被人發現,不過此刻他也顧不上那麽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當日春光當日賞!

沐舒若緩緩進入浴盆,撩一下自己的秀發,雙手捧起一捧水,水中還飄著幾瓣花瓣、高高舉起,任由那捧水緩緩淋到自己的臉上。

我靠,好一幅美人出浴圖,這誰頂得住?

“小姐,靈兒不懂經商,幫不上你什麽……”靈兒愧疚地說道。

“靠人不如靠己!”沐舒若擦拭著身子,緩緩說道。

“不還有姑爺嗎?”靈兒突然想到了秦牧。

“他?”

沐舒若皺了皺眉,語氣中似乎有些不屑:“三年了,他除了遊手好閑、聽聽小曲,還做過些什麽?遲早我要休了他!”

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靈兒,去把書架上的詩集拿來!”

秦牧本就心跳到嗓子眼了,根本沒心思聽他們的對話,再加上看得出神,目光隻是牢牢鎖在沐舒若身上,根本沒在意靈兒走了過來。

“靈兒跟隨小姐這麽多年,都不知小姐你喜歡詩詞啊!”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沐舒若正說著,突然聽到靈兒大叫一聲,手中剛拿到的詩集也“嘭”的一聲掉到地上。

“姑……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