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開市場
朱濟跟朱大叔暢談後，決定采取了他的建議。
現在他這個身體的年齡才十歲，就算真的改成商戶，推廣香皂的路上也會困難重重。
如今，朱大叔倒是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脈。
既然找合夥人，朱濟第一個就想起剛才的牛大叔。
牛大叔為人忠厚，待他又是極好的。
朱濟還是很放心跟牛大叔合作，隻是一些細節的事情，還是要好好商酌才可。
畢竟錢財這東西，牽扯的東西可太多了。
“朱大叔，你言之有理。”
朱濟聽話點頭，目光帶著對朱祁鈺的信任，道：“這件事我會好好考慮的。”
聽罷，朱祁鈺知曉朱濟這是把話聽進去了。
一時間，有些欣慰。
“你能聽進去便好。”
朱祁鈺動作溫柔地拍了拍朱濟的肩膀，道：“要是想要咱幫忙的話，你盡管開口，咱不是小氣之人，能幫即幫，放心大膽跟咱說！”
一聽這話，朱濟頓時有些熱淚盈眶。
朱大叔這人真實在，竟然時時刻刻都想著要幫他。
“放心，朱大叔。”
朱濟抹了把臉，笑嘻嘻地看著朱大叔，道：“有事我鐵定找你的。”
但前提是，他自己都無法解決的事情。
要不然，老是麻煩朱大叔算什麽事兒？他每日公務繁忙，那還有閑時幫他處理這些雞皮蒜毛的事情。
“好孩子，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幹大事吧！”
朱祁鈺看向朱濟的目光，含淚，卻又滿是希冀和驕傲，道：“咱看好你！”
二人難得一塊去下了次館子。
隻因朱濟的廚房因為製造肥皂，砂鍋瓦蓋都用不了了。
“朱大叔，我知道城中有一家麵館特好吃！”
朱濟單手攙著朱祁鈺，兩人走出了小宅院，沿著田野往外走。
遠遠看上去，就跟一對父子。
其樂融融，很是舒服。
“哦？在哪啊？”
朱祁鈺聽罷，還是有些好奇的，不由問道：“你平時經常下館子不成？”
“哪有，我都是聽鄰居牛大叔說的。”
朱濟笑嘻嘻的，又道：“聽他說啊，那館子的牛肉麵可好吃了，還有酸筍！”
越往外走，路麵上卻越少人。
原因無他，錦衣衛朱驤早就帶著人清場子了。
朱濟是個一聊天就嗨得不行的人，頃刻間，也沒有發現有任何不對勁兒的地方。
很快。
二人走到了京中靠近城郊的一家麵館，周圍的人不算多，但勝在煙火氣十足。
老板是個熱情好客的。
一瞧見二人過來，當即拉著條毛巾，快步過來擦桌子點菜。
“二位客官想要來點什麽？”
老板笑嘻嘻地看著朱祁鈺，又道：“咱這小麵館，最出名的便是酸筍牛肉麵，您爺倆要不要嚐點？”
爺倆這話一出，朱祁鈺頓感有些恍惚，心跳都快了一拍。
“來兩碗！”
朱濟就是奔著這個酸筍牛肉麵來的，朱大叔也不是個挑食的，便又道：“一碗多點蔥花，一碗不要蔥花，多放點肉哈！”
一聽，朱祁鈺有些愕然地回頭看向朱濟。
不曾想，這孩子倒是把他的口味都給記下來了。
因為這細節，朱祁鈺心下就更感動了。
“得嘞！”
老板動作很快，當即就下麵舀湯，淋上一層油汪汪的牛肉。
看上去秀色可餐。
端上來的時候，肉香遠飄十裏。
一頓飯下來，朱祁鈺舒服又感動，感性如他，溫潤的雙眼含著熱淚。
最後，把一碗牛肉麵給吃光了。
“朱大叔，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我送你還差不多。”
朱濟吃完，要結賬，卻被朱大叔攔著，直接付了。
二人又互相並肩，一同往小宅院走去。
半路。
朱大叔有事，先回去了。
朱濟一到家，隔壁吃完飯的牛大叔當即跑了過來。
“朱小子，剛才我跟你嫂子商量了一下，要不咱倆合夥吧？”
牛大叔也不看低朱濟小孩子的身份，反而振振有詞，道：“到時你七我三，畢竟還是你研發出來的，你該當占大頭。”
聽罷。
朱濟一時間，心情激動了起來。
果然牛大叔是個可以信賴的忠厚好人，他也不喜歡拐彎抹角。
當即就跟牛大叔把事情都掰開了說，甚至還把剛做出來的肥皂和油性皂都送給了牛大叔。
“這兩個皂，牛大叔您拿回去試用一下吧。”
朱濟把東西放到牛大叔的手裏，又道：“這肥皂洗衣，油性皂有潤膚之能，牛大嫂用了好。”
聽罷，牛大叔很是高興。
商酌完畢後，牛大叔是個急性子，當即把商契都給拿了過來。
“簽字畫押後，咱倆這合作，就算是成了！”
朱濟點點頭，拿起商契一目十行地看了幾眼。
覺得沒問題了，這才在商契上簽字畫押，合作正式開始！“你給我幾天去造肥皂，三日後，即刻推出市場了。”
牛大叔一聽，哪有不應之理。
當即就歡天喜地地回去告知牛大嫂此事。
……
轉瞬，三日後。
小宅院裏頭已經堆放了有將近十籮筐的香皂，其中分不同的香料。
茉莉花、玫瑰花、青草香……
每一種放在一個籮筐裏頭碼放整齊，牛大叔一過來，當即就被嚇了一跳。
但這幾天牛大嫂用了那油性皂，皮膚還真點變光滑了。
用肥皂洗衣服，也真的是比皂莢和皂團要好得多。
牛大叔一家對朱濟可謂是百分百的信任，時期一到，當即過來拿貨。
“夥計們，清點一下數量。”
牛大叔帶著他的幾個夥計過來，看到朱濟就慈眉善目的笑了，道：“這幾日可真是辛苦你了，改天咱們吃頓好的，好好犒勞一下。”
“沒事，能夠買到好價錢就成！”
朱濟擺擺手，笑道。
現在，這十籮筐的香皂，按照每塊十文錢來算，這裏就已經粗略有四百五十兩白銀了。
如若推出市場，被眾人認可，錢財就滾滾來了。
果然，那夥計清算完畢，還真的跟朱濟所清點的一模一樣。
定價一事也早就商定好。
十文錢一塊，不加價。
牛大叔平時經商，早就有了門路。
推著牛車運走朱濟的香皂後，直接往京城最旺的集市去擺攤。
“朱小子，趕緊上車！”
牛大叔猛地一把拉住朱濟，將人往車裏塞，又笑道：“這次咱帶你去瞧瞧世麵。”
很快。
一行人運轉香皂，到了集市。
剛開始還沒什麽人，但平鋪擺開這些不同香味的香皂之後，京中不少人就開始自動圍過來。
有些愛香的女子也紛紛走過來。
十文錢一塊，不算貴，有些人還直接買了十來塊。
不同香味各來一塊。
如今，明朝的人不算拮據，特別是京城的人，還是有富餘的。
遂買這些香皂時，也不覺肉痛。
開賣的第一天，朱濟就跟牛大叔大賺特賺了一筆！等到接下來的幾日，每次過來，香皂小攤都門庭若市。
這下，朱濟的香皂是一舉打開了市場。
錢就跟水龍頭裏的水似的，不停往朱濟的口袋裏衝去！
然則，這一轟動的舉動。
卻得罪了邊上那群商戶，而他們，也正是徐有貞麾下的人。
“徐大人，事情就是如此了！”
一商戶上前，哭訴著朱濟那個橫空出現的香皂攤，要叫徐有貞給他們做主：“京中有三成的皂角生意都在您的名下，如若您再不出手，我等就要被那小攤子壓得喘不過氣了。”
聽罷，徐有貞也覺得有危機。
“此事我已知曉。”
徐有貞眼睛微眯，不由道：“一小小攤販，拿下他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