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本王是他們祖師爺
“你什麽時候見過本王虛張聲勢啦？”
唐瀚冷哼一聲：“這些考生的身，本王搜定了！”
怎麽沒見過？
同心百貨的事，你不就是靠虛張聲勢嚇退孫元山兩人麽？
慕容秋水變了，如今就算對唐瀚不滿，也隻會在心裏暗暗嘀咕，不會說出來了。
但她還是想不明白，又問：“可搜身真有用麽？王爺怎知道那些考生會用什麽方法夾帶？”
唐瀚得意一笑，嘚瑟道：“玩作弊，本王是他們祖師爺！”
……
卯時正，貢院大門洞開，但守衛兵卒並沒有放考生入場的意思。
考生們聯想到剛才的傳聞，不禁嗡嗡議論起來。
讚成搜身的考生不少，可持反對意見，覺得搜身是侮辱他們人品的考生更多。
至於想著夾帶作弊的人占了多少比例不得而知，不過從現在的情形看，想讓考生們乖乖配合搜身，難度依然很大。
唐瀚施施然走了出來，站到廣場前高台上，揚聲說道：“我乃此屆春闈主考，毅王唐瀚。”
台下站著兩千考生，為讓多數人能聽清他的話，唐瀚用上了有些影響他光輝形象的鐵皮大喇叭。
毅王唐瀚這塊金字招牌挺管用，考生們瞬間安靜下來。
唐瀚有次應邀去國子監做交流，一嘚瑟，不小心把“修身治國齊家平天下”的華夏絕世名篇“大學”抖了出來，讓國子監直接炸鍋。
拋開他首首驚豔的那些詩詞，和同樣驚為天人的“孫子兵法”不提，僅這篇“大學”，就讓他聞名天下。
如今“大學”幾乎成為整個盛朝各地學府書院的首要規訓，天下文人已把他視作當世頂尖大儒。
“諸位可能聽說了，本王想對各位考生搜身。”
“這不是謠言！”
此話一出，廣場上立時響起嘈雜議論聲。
有人支持，有人反對，但反對聲明顯壓過了支持聲。
唐瀚也不著急，等議論聲小了，才又開口：“本王問諸位，考試最重要的環節是什麽？”
立刻有人大聲接茬：“公平！”
這人是不是唐瀚找來的托不得而知，但簡單兩個字就贏得了在場大多數考生的認同。
“諸位寒窗苦讀十數甚至數十載，通過層層選拔，好不容易獲得一舉登科的機會，卻有人想不勞而獲，用作弊方式奪走本該屬於諸位的榮耀，你們願不願意？”
唐瀚整了句煽動性很強的話。
“不願意！”
又有人帶節奏，不但高聲回應，還揮舞著胳膊激動地嚷嚷：“我等要公平的考試機會！”
很多人也跟著揮舞胳膊，大聲嚷嚷。
其實不少考生是看到有人想作弊，覺得不公平，才想著自己也要作弊，變相找回相對公平的感覺。
“本王再問諸位，搜身為了什麽？”
“為了公平！”不用人帶節奏，絕大多數考生齊聲回應。
“那諸位可願意配合，讓人搜身？”唐瀚趁熱打鐵追問。
“願意！”這一次，讚成的聲浪蓋過了反對的聲音。
“可我等都已是舉子，還被人搜身，豈不斯文掃地？”有人嗓門挺大，還找到了合適的空檔，質疑聲傳遍廣場。
“毅王殿下是我大盛無出其右的博學鴻儒，他下令搜身，怎會損了你的麵子，難道你的學識文采比毅王殿下還精深？”
回應他的人嗓門也不小，還引來不少考生附和。
唐瀚如日中天的名氣確實有用，不少考生都覺得由他下令搜身不算有辱斯文，抵觸心理淡了許多。
“為保證公平，本王修改了一些會試規則。”
唐瀚沒有急著宣布開始搜身，放人進貢院，而是繼續給考生施壓。
“首先，每間號房前均會有一名虎賁騎士兵守衛，且士兵每兩個時辰就會換一班崗，以保證精力充足，時刻監督考試過程。”
“而且士兵之間也能相互監督，避免發生被考生賄賂的情況。”
台下考生又發出一陣議論。
往屆會試考生能抓住機會作弊，是因為每排五十間號房隻有幾名兵卒來回巡視，不能時刻監視每一間號房。
會試一開始，貢院大門就會封閉，任何人不得進出，連守衛兵卒也是如此，考生們考三天，這些兵卒就得守三天。
考生困了還能在號房裏打地鋪睡一覺，而那些兵卒隻能靠牆打盹，很容易精力不濟，自然就會被作弊考生鑽了空子。
往屆守號房的兵卒來自巡防司，多是些兵油子，有膽大考生甚至會使銀子賄賂兵卒，兵卒們更是睜隻眼閉隻眼，縱容考生作弊。
而現在這規矩確實能堵住這些漏洞，讓考試變得公平。
議論間，考生們抵觸搜身的想法不覺又弱了幾分。
唐瀚對考生們的反應很滿意，等他們議論得差不多了，才繼續宣布：“其次，凡是夾帶小抄的考生，隻要主動把夾帶之物丟棄，均不追究責任。”
“若丟棄物品中有考試必須之物，本王會負責幫諸位補齊，不會影響正常考試。”
留個口子，才不會魚死網破，唐瀚深諳此道。
他話音剛落，立刻有虎賁騎士兵抬出好幾個大框，放在貢院入口處。
這個條件讓考生們反對的聲音又弱了不少。
如果不追究責任，還是把夾帶之物早些丟棄為妙。
免得在考試過程中被明顯嚴於往屆的虎賁騎士兵抓到作弊，按大盛律，可是要被治罪的。
宣布完規矩，唐瀚這才大聲問道：“諸位考生，你們願不願配合本王，讓人搜身，給此屆會試一個公平環境？”
“我等願意！”
大多數考生都扯著嗓子喊，就算有不願意的，也不敢幹違背眾意的事，隻能假意跟著附和。
“感謝各位鼎力配合，本王一定盡心竭力，還諸位一個公平。”
“為證明本王並非有意折辱諸位，最先排隊進入貢院的前五十名考生，由本王親自搜身。”
“誰意願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