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計算

“瓔珞,這個結果還在你的計算範圍之內嗎?”陸修走出宴會大廳,把絢爛的燈火拋在身後,在黑暗中慢慢走著。

“喂,很危險的。”瓔珞說道,“你有可能一腳踩空,直接摔到你今天剛去的礦場哦。”

“你會讓我摔下去?”陸修根本不擔心,“別轉移話題啊,怎麽害羞了,瓔珞?”

“好吧,我承認這個結果在我的計算之外。”瓔珞說道,“雖然這個結果我當初計算到了,但因為概率等原因被我排除了。”

“那就是你的失誤嘍。”陸修竟然有些小開心,“這樣也好。”

“如果我對你的分析沒有出錯的話,你現在似乎有些開心?”瓔珞說道,“小陸修,你又想做什麽?”

“沒什麽,就當我又想吃甜糕了吧。”陸修說道,“你說木維不會沒給我們留車讓我們回去吧?”

“繼續前進。”瓔珞說道,“算你猜對了,他在等你。”

“父親。”清悠有些擔憂地看著齊澤。

“無事,扶我起來。”齊澤順著清悠的勁站起身來,久久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父親?”清悠有些不解地看著齊澤。

“明天你多做一些甜糕,給木維送去。”齊澤歎了口氣說道。

“木維?可是父親您不是——”清悠的話說了一半,又自覺地轉移了話題,“父親覺得我做什麽口味的甜糕比較好?”

“做那個饞嘴軍師愛吃的口味。”齊澤說道。

“他回來了?”清悠有些吃驚。

“是啊,那個災星回來討債了。”齊澤深吸一口氣,走到大廳又恢複成了那個遊刃有餘的齊澤,他笑眯眯地走下樓梯,和衣著華麗的人們喝著紅酒,仿佛之前在樓上發生的事不曾存在一樣。

清悠跟在齊澤的身邊笑容滿麵,端著一個酒杯,發髻上別了一朵花。

陸修繼續向前走了幾步,耀眼的燈光突然打過來,陸修連忙遮擋住眼睛,過了一會看到了一個飛行汽車停在那。

陸修極其不滿的走上去,惡狠狠地把車門甩上,“我的眼睛要是廢了,你就完了!”

“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你打一架了?”木維陷在皮椅中看著陸修說道。

“不如說你想趁機殺了我更貼切吧。”陸修坐到木維的對麵說道。

“怎麽樣?”

“事情可能會比我想象的要簡單。”陸修回答道。

“你說出這話來,我隻能懷疑你是不是著了那老狐狸的道了。”木維冷哼一聲,“普瑞星變成今天這個局麵,和那隻老狐狸可脫不了幹係。”

“那看來我似乎給你惹了個麻煩。”陸修說道,“我讓清悠給我送甜糕來著。”

木維聞言瞪著眼睛瞅他。

“真是抱歉,下次不會了。”陸修沒什麽誠意地說道。

“嗬,你是樂見其成吧。”木維說道。

“可別這麽說,你現在是我老大,我可是指著你吃飯呢。”陸修一本正經地說道。

“星盜團的神秘軍師向來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當然這是對大多數人來說。”木維看著陸修說道,“齊澤認識你,而且和你很熟悉。”

“你不相信我。”陸修笑著說道,“你這是對自己沒自信了嗎,害怕我會站在齊澤那邊?”

“我長久以來隻聽說過你,雖然我不止一遍地看過你的資料,可老實說那一天在我書房我們是第一次見麵。”木維說道,“在宴會上的時候你問我會不會狠下心來對付齊澤,現在輪到我問你了,你下的了手嗎?”

“曾經有個極其無聊的人問我一個問題,他說如果殺一個人就可以救一百個人你殺不殺?”陸修看著木維說道,“你呢,你殺不殺?”

“殺。”木維幾乎沒什麽猶豫就回答了。

“那如果那個人是你的親人,是你的朋友呢?”陸修繼續問道,“你殺不殺?”

木維沉默了一會,正要回答卻被陸修攔住了,“不用告訴我答案,你自己心裏清楚就行了。”陸修看著木維說道,“能叫你的司機快一點嗎?我想快點回去吃飯。”

“你們回來啦!”陸修和齊澤剛進門,看到凱奇端著一個大盤子笑嘻嘻地說道,“木維哥哥,姐姐惦記上了你的花園,在裏麵烤肉呐!”

“哇!”陸修開心地不得了,“有口福了!”

花園裏的人造陽光已經關閉,為了映襯夜晚的氛圍花園裏亮著五彩的小燈,花園的中央收拾出了一張大桌子,達芙圍著圍裙看著烤架。

“真香。”陸修聞到空氣中的烤肉香味摻雜著草木的清香,頓時覺得自己餓了。

“我本來想的是如果你今天選擇了我,那麽我今天一定要和你喝上一杯。”木維看著陸修說道,“當然,如果你選擇的不是我,我今天依舊要和你喝上一杯,但應該不是現在的場麵。”

“那看來我的選擇還不錯。”陸修說著,跑到達芙的身邊看著在烤架上還在滋滋作響的烤肉,剛想伸手被達芙打了手背一下。

“不怕燙啊。”達芙拿著個罐子往烤肉上撒孜然,“老實坐著去!”

陸修揉著自己的手背坐到在桌子旁,看著達芙,凱奇端著著個大盤子給達芙幫忙,木維拎著兩瓶酒坐到陸修身邊,“我這裏隻有白天會有傭人,所以到了晚上,你想怎麽撒酒瘋都行,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說的輕巧,又不是你收拾衛生。”陸修碰杯。

“別這樣說。”木維灌了一大口酒,“我可是付了工資的。”

齊澤宅邸中,客人們離開後,齊澤看著空曠的大廳,心裏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父親。”清悠送完客人回來後,看到齊澤拖著長長的影子坐在台階上,望著大廳,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大廳裏的燈光依舊燦爛,隻是沒有了悠揚的音樂和衣著華麗的人們,清悠突然覺得父親老了,仿佛隻是一瞬間,那個男人迅速地衰老了下去,真像一座山。

“父親。”清悠又喊了一聲。

“清悠啊,去把古路給我叫來。”齊澤說道,“我有事情要和他談。”

“可是父親,現在已經——”清悠看了眼齊澤的眼睛,“我明白了,父親。”

清悠轉身向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給古路發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