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熊戰
第十二章
熊戰
蘭珠子不怕老爹。闖了禍都有歡姨替她出頭。
“外麵山裏布置了許多機關陷阱。總會有收獲的”蘭莽拿這個女兒也沒辦法。自小寵愛。一點不聽他的話。
“要去，就去吧，咱們現在家夥事這麽好，沒什麽好怕的。”
蘭奎更放縱蘭珠子。
都有硬弩在身。可蘭莽還是不放心蘭珠子。
“遇上危險，你躲後麵。”
危險！說有，就到。
這次進山，蘭奎鐵了心要打到一隻大家夥。要在哪個叫黑藍的姑娘麵前證明自己。
蘭珠子非要搞到一件足夠將塗立裹起來，可以當被子蓋的獸皮。
“嗚熬”低沉的吼叫傳來。
膽子最大的蘭奎也有些震驚。
尖刺陷阱困住了一隻黑熊。
一隻被困住的黑熊不可怕。麻煩的，是還有一隻在一邊嚎叫。
“硬來肯定不行。”蘭莽躲在遠處。首先打消了蘭奎要拿弩弓上去搏鬥的想法。
“左邊，還有個陷坑。”蘭珠子也知道不能硬抗。這一人多高的黑熊。不是他們幾個對付得了的。
“不行”蘭莽拒絕了女兒要去引誘黑熊的主意。這東西看著笨拙。在樹林裏真發起狂來。不是蘭珠子能應付的。
“那隻黑熊肚子被刺穿。咱們隻要爬樹上等就是了”
木排尖刺砸中的黑熊，最嚴重的傷是肚子上刺中的木刺。
失血後，黑熊掙不脫這有石頭配重的木排尖刺。
“不行。”蘭奎，蘭珠子異口同聲。邊上嚎叫的那一隻，他們也不打算放過。
“嗷嗷”蘭奎嚎叫幾聲，朝黑熊衝了上去。
“嗚熬”黑熊直立起身子。朝蘭奎嚎叫。
“這東西，沒有去追擊。”蘭莽看著跑遠的蘭奎。黑熊隻是嚇唬嚎叫一下。又回到這裏，守護地上奄奄一息的這一隻。
“這畜牲，還真重情義。”蘭莽看蘭奎沒了危險，緊繃的心放鬆了些。
“我不信，殺不死它。”蘭珠子給弩弓嘎吱吱的上弦。
二叔蘭奎說過。這東西比硬弓強。塗立要做的東西。殺不死黑熊?
青鋼樹都能紮進去，一隻熊算什麽。
弩箭就是青鋼樹支做得，烘烤定型。用油煮過。很堅硬。
“咻”的一聲響。弩箭射了過去。
“噗”無尾箭矢紮中黑熊肩膀。
“嗷”黑熊吃痛。回身發現蘭珠子。
“珠子，快跑。”蘭莽急了。
“咻”蘭莽的弩箭也射了過去。
“嗷”奔跑中，黑熊右臂又中一箭。
“射不死?”兩支箭都插在黑熊身上。這東西跟沒事一樣。還在朝蘭莽父女撲來。
蘭珠子幾下竄上樹。嘎吱吱的又在給弩弓上弦。
“碰”黑熊速度不減，直接撞在樹上。
“呀”蘭珠子沒想到這黑熊這麽生猛。樹木被它撞的劇烈晃動。
蘭珠子在給弩弓上弦，沒有抓住樹枝。就這麽掉了下去。
“珠子”蘭莽嚇著了。
黑熊離掉下來的蘭珠子隻有五步距離。
咻咻
兩聲箭支破風。
“噗”一支箭，射中黑熊右眼。一支射中黑熊咽喉。
“嗷”黑熊吃痛。熊掌揮舞，又砸在樹上。
蘭奎的箭，射中黑熊眼睛，可算救了蘭珠子一命。
黑熊仍然暴怒的吼叫。
一隻眼看事物。不適應。一時沒有攻擊蘭珠子。
上弦肯定來不及。蘭珠子抄起背上的木棒。
這也是青鋼樹做得。孩童手臂粗細。一頭削尖。是塗立專門給蘭珠子挑選的。
事情，就發生在這一瞬間，生死立明。
蘭珠子還沒來得及站起來。
黑熊已經撲來。
“嗷”黑熊打算一口咬斷蘭珠子脖子。
噗。
蘭珠子雙手緊握木棒，撐在地上。
黑熊來不及躲閃，也不會有那般躲閃的靈性。一頭撲在木棒上。
削尖這一端。自黑熊張開的大口刺入。
腥臭味，讓蘭珠子有些眩暈。
握住木棍的手，都進了黑熊的嘴。
“珠子。”
蘭莽腦袋嗡嗡的，有些傻了。
黑熊腦袋被木棍支撐著昂起。刺穿在腦後的木棒尖，紅白物都有。
“珠子”蘭奎這才把蘭珠子從黑熊身下拉出來。
“大哥，珠子沒事。”蘭奎上下檢查一遍，蘭珠子一點沒傷著。
“嗚嗚”蘭珠子嘴裏隻有無意識的嗚嗚聲，她也嚇傻了。
“嗚嗚嗚”蘭莽竟然哭了起來。
將蘭珠子緊緊抱在懷裏。
“沒事了。大哥”蘭奎也有些語無倫次。
出來打獵的那點豪氣，被眼前的景象嚇沒了。
天，越發冷了。
趕回去肯定要四五天。帶著這兩頭黑熊。時間肯定更長。
冬天食物少，野獸的食物也缺。回程的路，還得小心謹慎。別在遇上猛獸。
在外過夜，隻能找險要的地方。
火堆，能取暖，也能驅趕野獸。
“珠子。”蘭莽很擔心。蘭珠子還是不說話。
“大哥，珠子畢竟是女孩子，再怎麽膽大，這殺黑熊這一遭，肯定也嚇著了。緩緩就好。”蘭奎在一邊收拾，離得有點遠，說話得靠吼。
“哎，”本是該平平淡淡過活的農家女子。如今這般討生活。蘭莽很愧疚。
蘭珠子黑眸很亮，盯著火堆出神。
“下雪了。”蘭珠子攤開手。接住雪花。
雪花粘到溫熱的手心，化成小水珠。一點點，積成細流，滴在地上。
走山路，本就艱難，雪後結冰的路麵，走不得的。蘭珠子到沒摔著，可是，蘭奎很倒黴，要帶上木架子上的肉。總是摔跤。
蘭珠子在蓄水池子這裏頓了一下。
前麵有人來了。
“你們怎麽搞的。出去這麽久。”陳道長要罵人的架勢。
“你的被子。”蘭珠子堅持自己背那張熊皮。如今，總算是實現了對塗立的承諾。
“你不要命了”眼看又要下雪。塗立一把拉著蘭珠子。“打獵，那是你一個小姑娘能幹的”
歡姨每天都來這裏等。塗立也跟來。
歡姨挽起女兒。心總算落地。沒多餘的心思去管蘭莽。
“嘿嘿。”蘭奎在傻笑。黑籃在這裏等他。這是他最好的期待。
“咱們有肉吃。。”蘭奎嘴笨，隻好指向身後的木頭架子。
“好本事。能獵殺兩頭成年黑熊。”陳道長看看大家沒事，誇讚幾句，也就轉向哪個過冬的山洞。
山裏人自然有山裏人的道理。冬天麽，野獸都要冬眠。人休息一下，怎麽能算懶惰。
“蘭莽，。咱女兒怎麽了。”歡姨很敏感。蘭珠子很不對勁。
“她背的那張熊皮。是她自己殺的。”這，沒法和歡姨說清楚。蘭莽也說不清這是心裏被嚇著了。心裏出了毛病。
“回家。”塗立往那裏走。蘭珠子就跟著。
塗立後背這熊皮很重。沒有晾幹，也沒有處理的熊皮。還有很大腥臭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