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六、精美菜肴結歡心
散郎曉得有些菜,是秦公不認識的,就故意在每上一道菜時,就問公子虔:“這是什麽羹,怎麽顏色灰灰的?好吃嗎?”
公子虔就一臉謙恭的解釋:“這是帶湯的燉嫩雀和大雁翅肉,叫彀甏雁羹。尊敬的客人們,請嚐嚐,很有味道的。”
“這又上的什麽啊?喲,還跟雪一樣的白吔?”
“這是用用鹿肉、鮑魚、筍白做成的鮑鹿羹。據說很能養人的,味道也特別鮮美。請!”
“這是用什麽方法做的羊啊?香嫩可口。我可是還從沒有吃過哦!”
“這是將羊羔肉,放在甕裏麵,用小火蒸爛而成的,特別費時,稱胹羔。來嚐嚐!這可是入口即化,順喉而下,胃裏就想伸出隻小手似的,跟嘴巴搶呢!”
“這一節節的象白玉似的美食,是什麽啊?”
“是馬駿。是專用馬鞭烤製而成。說是很能幫助男人的美食。、、、、、、”
韓女最煩在吃飯時,有人說話,就不快的說道:“這都是吃的,出館後不能問嗎?”
散郎趕忙住嘴,與公子虔停止了這一問一答。
秦公雖然沒有吱聲,可在心裏還是在埋怨韓女。有些菜,公子虔不說他也確實不知道,所有,在心裏就對公子虔減去了一分惡感。但秦公是個心細之人,在飯後上水果的時候,他就說出了出心中疑問:“公子虔!我聽人說,秦館乃鹹陽首館。那是可以同時進食百人的,怎麽,今天這諾大的一館,怎麽就隻你一人呢?”
公子虔拱手一笑,恭敬的答道:“秦大爺真是好眼力!小人原是準備請諸多朋友來吃飯的,邊吃飯邊商議商議怎麽幫幫那些受刑之人。可一看到大爺進來了,就想到這是難得的機會,就隻想單獨請大爺你了!我又知道,大爺你喜歡清靜。我就將此館包了下來,並派家人攔住諸友,不要前來。秦大爺對小人恩比天高。小人能借此館,略侍秦大爺,也是福份!”
“大人出手也真是闊氣啊?”韓女煩公子虔,就在一旁打著冷補吧,旁敲側擊的問。
公子虔知道韓女對自己印象不好,就借著這機會解釋道:“哪裏!夫人有所不知,小人薄有祖業。小人在家,又潛心農、桑。恰逢年年豐收,小人就逐漸富裕。富後略有餘錢,又初試商賈。可能是小人拖當今秦公洪福,又恰逢商業盛世而興。小人就將農、桑的餘錢拿出來廣交朋友,略盡一秦民對國的一片熱心。”
秦公看館中不是說話的地方,又有許多疑問要問公子虔,就攔住公子虔,說道:“那就到寒舍一談!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公子虔求的就是這句話,他抑製心中的狂喜,供著手惶恐不安的問道:“隻是時已晚也,小人,小人有恐妨礙了秦大爺,你的歇息?”
“好了。走!”秦公不耐煩的瞟了公子虔一眼,離案、起身、步出。
公子虔剛要跟上。散郎假裝與公子虔結賬,拉住公子虔:“三叔!沒讓你失望吧?”
公子虔低語:“我已派人,將小女送往貴府。並另送百金,略表謝意!”
“謝了,三叔!哦,應稱老丈!”散郎恭敬的對公子虔一拱手。
公子虔微微一笑:“好了。這裏不是說話地方。快走!”
公子虔等眾人進了韓舍,方才最後進門。把門栓好後,就拱手彎腰九十度的,向秦公、向韓女,補行臣見君之大禮。他邊行大禮,邊淚水盈盈的泣道:“謝主公!謝夫人!竟給臣如此厚賜!臣舍身難報萬一也。”
“起來說話!別站著,那有席!”秦公今兒個心情好,竟賜席於公子虔。公子虔謝後小心翼翼的跽席,他真有點不信這一切是真的。
秦公看著公子虔,一連發出心中的三個疑問:“寡人好象記得,各地均隻能有一館、一舍。鹹陽的館舍為何如此多啊?是什麽原因?你曉不曉得?”
公子虔畢恭畢敬的回到:“主公!鹹陽是首善之區,本來往來人就多。秦強後,六國使者、商賈更是如蜂湧來。為此,大上造特批準鹹陽令之請,在鹹陽準許六國各有一館一舍,秦三館三舍。當時還批準的有雍、櫟、鄭三城各三館三舍。”
秦公聽後,眉頭一皺的又問:“哦。這樣啊!哎,你不是在家閉門思過,六年而足不出戶的嗎?怎麽知道得這等清楚?”
公子虔拱手而答:“主公!秦國也是我的秦國。臣也姓贏。閉門思過,若不能隨時知道國之變化,臣怎麽知道過在哪裏?主公!正因為國在短短的數年間,一躍而強於魏。臣才方知了主公的英明!大上造的正確。公子虔那時竟死報著老一套的東西不放,不放不說,還以主公相爭,與大上造為敵!臣那時真是糊塗啊?直到我爹犯下了殺中央大員的滔天罪過後,令臣痛心疾首,洗心革麵。現在,臣僅僅想乞求能在主公教誨下,成為上大造的屬下,有機會為振興秦、為複祖業,為稱霸致伯,而盡公子虔的綿薄之力!”
韓女一看公子虔正滔滔不絕的大拍秦公的馬屁,就開口打岔:“公子虔!席中有一道菜,好象是羊肉和雞肉做的,可又吃不出來,那是什麽菜啊?”
公子虔真是佩服韓女的心計!早不問、遲不問的,正當我表了衷心,好聽主公反映和態度時,問什麽菜譜?但公子虔還是一臉的誠懇,解釋道:“夫人!這叫‘羊醃雞寒、蹇膊庸脯’,是合拚菜。做法是,將醃羊肉和涼醬雞剁絨攤成片;將驢肉幹和狗肉脯剁絨攤成片;將兩片在火中燒至五成熟後,沉肉片於沸湯中;十成熟後再撈出,以椒末、薑粉爆抄使之燥溝,再調五味而成。”
秦公聽後,有點不耐煩了:“做個菜這麽複雜?純屬浪費。中郎,象這種菜,一律不準食!公子虔,你買六個店的俑腳、俑手準備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