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議論

健碩的五十多歲的男人道：“我覺得沒有必要，我們的最大對手是火星人，地球就讓其自生自滅吧，沒有必要再投入了。格林，你是百色薔薇的人不假，但你不要忘了，你現在是在國會。不要把百色薔薇和月球分離出來看，百色薔薇是有月球才能活的財團！”

雨舌餐道：“雷中校，我不是百色薔薇的人，但我要說幾句。既然你剛才說不要把百色薔薇和月球分離出來看，那百色薔薇的利益，就是月球的利益，我們不能讓百色薔薇在地球被摧毀。”

雷中校道：“我們在地球維護百色薔薇，需要投入巨大的代價，投資和回報，會不會成正比？甚至，投資會不會大於回報？我們的收益有負的可能，我們需要去做嗎？說白了，地球人就是奴隸，我們是奴隸主，為了救奴隸，犧牲我們，那誰是主，誰是奴隸？你們見過奴隸主伺候奴隸的嗎？”

雨舌餐道：“要是沒有了奴隸，奴隸主也活不成。沒有下層，何來上層之談？如果所有人都是上層，苦力誰來做？誰去伺候人？”

銀發老人敲敲桌子，道：“別說什麽奴隸不奴隸的，現在是現代文明社會，每個人都是平等的，平等，自由！我們是維護平等和自由的正義化身，這是我們的價值！”

格林道：“其實雷中校想多了，百色薔薇隻要正常維持就可以，代價並不會很大，我沒有說完全維持，隻要百色薔薇上層不倒，下層就不愁。隻要國會批準調一部分軍力和百色薔薇合作，百色薔薇在地球，不僅可以維持，而且完全可以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銀發老人問道：“派軍力過去，大家同意嗎？”

雷中校道：“那得看派多少了。”

銀發老人等一會，沒有另外的人發言，有很多人，從他一進入東堂，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銀發老人知道眾人有眾人的心思，於是道：“如果往地球分配兵力，火星人不會袖手旁觀，現在混亂之勢剛剛開始的時候，不宜與火星正麵衝突，而且地球上的勢力，很排斥我們派兵。月球和火星之外，還有一些星球，雖然弱小，但可都瞪大了眼睛，伺機壯大！不過雖然我不同意派軍力過去，但我不想就此讓百色薔薇的勢力退出地球，不可以大規模調兵，但我想抽調一些軍官過去，隻要隱秘的好，是完全可行的。”

雷中校道：“就算發現了也沒關係。在地球有自己的軍官暗中行事，幾乎成了公開的秘密，大家都在做。”

銀發老人問道：“格林，你需要多少人？”

格林道：“多多益善。不過我覺得國會能批準五十軍官就不錯了。”

銀發老人道：“有些事情，我自己是能做主的，格林，我給你百名軍官，就讓雷中校帶隊。”

雷中校道：“我？我沒想去呀。”

銀發老人淡淡道：“軍人的命令和曆史，有一點是相通的，那就是都不能以自己的意誌而改變。”

雷中校道：“我遵守命令，但我有要求。希望首領能同意。”

銀發老人道：“說說看。”

雷中校道：“我在地球，不受百色薔薇影響，我是一個獨立的機構，百人軍官團，隻受我一個人的領導。”

格林笑道：“剛才隻是說你帶隊，什麽時候說你領導了。”

雷中校目光驟冷，黑暗中冷盯著格林，格林感覺到，雷中校方向的空氣驟冷，雷中校道：“格林，你要是找死，我雷克斯成全你！”

“大家沒必要製造矛盾。”雨舌餐勸解道，“給同伴製造麻煩，等於幫對手；同事間製造裂痕，就是給對手機會。我們要時刻警惕，也許對方才是主角，主角就是，我們有九十九個機會都殺不死他，但他隻要有一個機會，我們就死定了。”

銀發老人道：“雨舌餐說的沒錯。我讓雷中校帶隊，意思就是讓累雷中校領導。雙人領導就像雙頭蛇，遇到分歧就搖擺不定，在猶豫間所有的機會都溜走了，有時候，一個錯誤的決定，比一個遲到的決定更有用。”說完，銀發老人滿有深意的看了眾人一周，黑暗中，眾人幾乎察覺不出。

雨舌餐道：“我想補充一點。對地球人，我們還是要心存悲憫，我們是從地球上移民來的，我們的祖先就是地球人。我們月球人，有很大一部分人覺得，我們的根是在地球上的，如果地球消失，或者地球遇到不可你的破壞，我們很多人會失落的。”

格林道：“失戀都會有人失落，難道我們還要幫人談戀愛嗎？”

雨舌餐道：“你這不是抬杠嗎？”

雷克斯道：“雖然我討厭格林，但這一點我同意他，什麽失落不失落，地球人就是地球人，月球人就是月球人，我們維護的是月球人的利益，管不了那麽多，如果非要說，火星人也是人，難道我們還要幫著火星人嗎？”

雨舌餐道：“既然這麽講，我無話可說。”

尼米絲道：“雨舌餐，你又講了一句非常政治不正確的話！我們是生活在月球上，我們要月球人的而利益優先，懂嗎？”

雨舌餐冷冷一笑，道：“尼米絲，你應該到機器人當中，給他們輸入程序，那他們就按照你的意思說話，也就是，政治正確。我以後是不是應該在你麵前永遠不提地球？是不是一聽到月球，我就應該高呼：我們是正義的！我們維護了宇宙的自由平等？這些虛偽的話，你跟記者說吧。”

大海茫茫，紅色心髒在海麵上行駛，海麵和紅色心髒並未接觸，懸浮在海麵上高速行駛。魯蕭琦道：“紅色心髒真是好車呀，我覺得給它插上翅膀，它能上天。”“我覺得你不用插翅膀你都能上天。”秋聲瀾似睡半醒道。

小愁側頭看著車外，突然驚喜道：“快看，企鵝！好多企鵝！”

秋聲瀾道：“企鵝有什麽大驚小怪的，企鵝又不是金子，又不值大錢。”

“你退出百色薔薇真是可惜了！滿腦子全是錢！”魯蕭琦道。

秋聲瀾道：“你說的不對。我沒有滿腦子錢。”

魯蕭琦道：“你說這話誰信？小愁，你信他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