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孤兒
小愁一臉驚喜的看著窗外的企鵝道：“他說了什麽我根本就沒聽，我跟他不熟。”
魯蕭琦哈哈大笑道：“假話說的太假，沒人信，這並不可悲，可悲的是人家根本不聽你說話。”
“可悲你還笑得那麽開心？”秋聲瀾對小愁沒有辦法，隻能對魯蕭琦冷冷道，“我以我槍的名義發誓，我沒有滿腦子是錢！”
魯蕭琦笑道：“這麽認真？你以什麽槍的名義發誓？哪隻槍？你要是以雪章的名義發誓，我就信。”
“沒問題！”秋聲瀾拔出雪章大聲道，“我以雪章的名義發誓，我沒有滿腦子是錢！”說完把雪章收起來，又輕聲道：“滿腦子是錢，怎麽可能呢？我腦子裏隻有一半是錢，腦子另一半，裝的是別的東西。”
“切~~~~”小愁看著窗外的企鵝，嗤之以鼻道：“流氓加無賴！”
秋聲瀾道：“小愁，我警告你對我尊重一點，你現在坐的車，就是我買的！而且，我不是流氓，也不是無賴！”
“你是流氓加無賴。”魯蕭琦笑道。
秋聲瀾閉上眼睛又躺倒在座位上道：“同流合汙！沆瀣一氣！一丘之貉！狼狽為奸！蛇鼠一窩！臭味相投！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魯蕭琦笑道：“還有嗎？敢不敢再說一遍？”
“敢呀！”秋聲瀾把帽子蓋在臉上道，“不過我困了，我要睡覺。”
小愁看著窗外如癡如醉道：“哇~~~企鵝越來越多，好漂亮。企鵝不是都在南極嗎？怎麽會出現在溫帶區域呢？”
魯蕭琦麵色沉沉道：“南極已經融化了，企鵝為了生存，必須改變自己，遊向更寬廣的大海。”
小愁道：“我們人類，會不會有一天，為了生存，無奈離開大陸走向海洋呢？”
魯蕭琦微笑著看著小愁。
小愁道：“你笑什麽？”
魯蕭琦道：“因為我不想哭。”看了一眼窗外，好多企鵝，密密麻麻的有幾萬隻企鵝，魯蕭琦也驚訝道：“我頭一次見到這麽多企鵝，好壯觀，大自然，好偉大。秋聲瀾！起來看企鵝了！你就把企鵝看成一捆一捆的金錢，幾萬捆錢在海麵翻騰，你不想看嗎？”
秋聲瀾不耐煩的翻了個身，按了按臉上的帽子，用手指堵住了耳朵。
小愁看著窗外的企鵝，突然想起來什麽，喃喃問魯蕭琦道：“大海這麽大，不知道有沒有龍。”
魯蕭琦笑道：“你怎麽突然問這個了，龍是神話中的動物，神話和現實，是有一道溝的。”
小愁道：“我們不是龍的傳人嗎？我們九區的人，不都是這麽覺得的嗎？”
魯蕭琦道：“幾千年了，從來沒有人見過龍。”
“龍是存在的。”秋聲瀾坐起身，正色道，“我們身體裏流淌的，就是龍的鮮血。”
魯蕭琦道：“你堵上耳朵還聽的到？”
秋聲瀾道：“有的人眼睛是盲的，但能看清整個世界。我堵上耳朵，並不意味我聽不到聲音，槍客要時刻保持聽覺的警惕，就算堵上耳朵，也要時刻捕捉周圍環境的聲音。槍客失去聽覺，手中搶的威力，就減少了一半……”
“別廢話！”小愁嗆聲道，“又不是老師，說什麽大道理，直接說有龍沒有！”
“什麽態度！”秋聲瀾嚴肅道，“別的事情可以讓你，如果你敢再用這種口氣說龍，我不殺你，枉為龍的傳人。”
“小愁，九區的人，不可以對龍不敬，不可以對祖先不敬。”魯蕭琦道，“秋聲瀾，你真的見過龍？”
“見過。”秋聲瀾道，“不過我希望以後再也不見。”
“所謂何故？”魯蕭琦問道，“難道龍是邪惡的嗎？”
秋聲瀾搖搖頭道：“龍，千變萬化，邪惡之人見龍，龍是邪惡的，善良之人見龍，龍是善良的，吝嗇之人見龍，龍是吝嗇的，大方之人見龍，龍則是一擲千金。”
魯蕭琦問道：“你所見的龍，是什麽樣子的？”
秋聲瀾道：“我所見之龍，是完美的槍客。”
魯蕭琦疑問道：“龍可以開槍？”
秋聲瀾道：“龍可以化身為萬物，當然也可以化身為人。”
魯蕭琦想了一會，搖頭道：“你說的已經超出我的想象了。”
“這很正常。人類連深海都沒有探索明白多少，更何況神話傳說呢。”秋聲瀾道，“我也是跟著百色薔薇的一位高層才有機會接觸到龍的。”
魯蕭琦道：“百色薔薇，掌握世界四分之一財富的巨頭，不知道你所說的高層，是怎樣一位人物？”
秋聲瀾道：“我已經離開了百色薔薇，我不想再過多提及，以後你會有機會了解的。”
魯蕭琦看著秋聲瀾，微笑道：“我喜歡循序漸進，一蹴而就解決問題雖然痛快，但往往會遺留很多肉眼難見的問題。”
秋聲瀾道：“其實我討厭對別人微笑，也討厭別人對我微笑。”
魯蕭琦道：“我對你微笑，你都不喜歡？微笑隻是禮節。”
秋聲瀾道：“槍客很少死於槍下，多死於微笑。女人微笑，心懷狠毒心計，政客微笑，背後步步殺機。”
魯蕭琦問道：“那你為什麽不喜歡對別人微笑呢？”
秋聲瀾道：“槍客微笑，心中就有了一絲溫暖，開槍，是決心，是冷若寒冰的性格。如果我對誰有了溫暖，就不好向他開槍了。”
“我不是女人，也不是政客，更不是槍手。”魯蕭琦道，“所以你沒有必要對這些事情過度操心。不如想想，你回九區，要幹什麽，把瑣事都處理好。”
秋聲瀾道：“我沒有瑣事。”
魯蕭琦問道：“你不回家嗎？”
秋聲瀾淡淡道：“我是孤兒。”
魯蕭琦一愣，道：“好吧。”
小愁道：“我現在也是孤兒了……”
魯蕭琦摸摸小愁的小腦袋道：“你還有我，你還有他。”說著指了指秋聲瀾。
小愁道：“我才不要他！”
秋聲瀾麵無表情的閉上眼睛。
魯蕭琦的手機響了。“喂？”魯蕭琦接電話道，“你是……張雪茹？婚禮，讓我去？讓我想想……好吧！”
掛掉電話，魯蕭琦心中暗道：“我一直沒有明確我為什麽回九區，隻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吸引著我回來，我現在才知道，我要處理的瑣事是什麽。”
秋聲瀾眼睛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魯蕭琦沒有注意到秋聲瀾的眼神，但小愁敏銳地捕捉到了，不過小愁沒有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