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強行收徒
那道士聽慕聖一番言語，麵色不禁一沉，身上發出一股陰冷的氣息道：“嘿，不識抬舉的東西，有多少人想跟著我學習道法，道爺我還不收呢？”
慕聖見道士臉色驟變嚇得身子一緊越發不敢出聲了。
道士忽又將臉色緩和了下來道：“想來你是把我當做了道觀裏的道士，隻會誦經祈福，或是雲遊的道士會些占卜問卦騙點錢吧？”
慕聖不敢答話隻是點了點頭。
道士哈哈笑道：“難怪，難怪，若是這等人生，莫說是你連道爺我也是不想過的。你放心我不是你想的那些道人，也絕無讓你出家了斷紅塵的意思。”
慕聖看道士麵色緩和，大著膽子問道：“那道爺是……?”
“道爺我江湖名號鬼眼道人，走的是那大江南北萬裏河山，行的是那搬山道法玄奧無邊，常常是大鬥分金小鬥分銀，何等快活瀟灑不羈紅塵。如此生活才是我輩追求的目標。”鬼眼道人說得天花亂墜，口沫橫飛，臨了問了一句：“如何，這樣的話你可願意拜我為師了？”
慕聖聽道人這麽一番吹噓，還是覺得很迷茫，弱弱的問道：“鬼眼道爺，我……我好像沒太聽懂你講的什麽意思？”
鬼眼道人聽後一愣，皺了皺眉道：“我忘了你還隻是學徒，想來你們店裏的老朝奉還沒跟你提起過我們搬山道士這一行。也難過你們這麽小的一個小地方，平常也是難得碰到我們這類人，老朝奉自然也就不會向你提起了。”
道人頓了頓道：“那麽聽好了，我們這類道士叫做搬山道士，行事向來獨來獨往，發掘古墓，以求靈丹妙藥、丹砂紫書，甚少與他人合作，除非碰見特別難挖掘的墓穴，才會與其他搬山道士合作，因此世人對我們也知之甚少，以為我們比起摸金校尉、卸嶺力士、發丘將軍這些盜墓的來神秘的多，也弱的多。”
鬼眼道人冷笑一聲接著道：“豈不知一般的世俗小墓我們根本不會挖掘，值得我們出手的必然是大墓或是有仙丹靈藥類的墓，這樣的墓本就不多，而且我們盜墓的根本不是為了發財而是為了得道，所以盜墓得來的東西及大半的時間倒是用在自己的修煉上頭了。”
“修煉？得道？”慕聖眨了眨眼，似乎仍然很迷惑的樣子。
“我將你從當鋪帶到這裏，用的就是高來高走的一般武林功夫，除此之外，我們作為道人還要學習一些長生秘法，仙人手段。”道人說完，忽然將左手往外一伸，慕聖赫然見到道人左手手掌心裏忽的騰起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這時道人又伸出右手，隻見右手掌心往左手掌心上一放，卻有一蓬清水從右手掌心上落下澆熄了左手掌心上的火焰。
慕聖一下看呆了，嘴巴張得老大半天合不攏，鬼眼道人看慕聖如此表現，得意的笑道：“這隻是基本的五行術法，如果你肯拜我為師的話，自然都會教你，而且會將搬山道士的一些特殊道法也傳授給你，比如發掘古塚的‘搬山分甲術’，‘七星陰陽術’，‘靈眼術’等，我這鬼眼道人的外號就是因為靈眼術修得小有所成後，江湖中人給的外號。怎麽樣拜我為師也不算辱沒了你吧？”
慕聖聽此一說臉色卻沉了下來道：“道爺抬愛，小的領了，隻是這等發人骨骸，掘人祖墳的事情，小可委實幹不出來，還是這般在當鋪裏當個朝奉的好。”
“哼，要不是看你小子機靈，靈識還不錯，我又怎會想收你為徒。既然你無意當我徒兒，我也不勉強。但是這幾年卻需得跟我走一趟，幫我做些事情，四年後我自會放你回來，這幾年我也不會虧待你，所得財物會分你一些，保你十年內衣食無憂了。”鬼眼道人冷哼了一聲，聲音冰冷的說道。
“道爺你就可憐可憐我這個窮孩子吧，放了我吧，我實在不能跟你去啊，我若走了誰來照顧我家裏的爺爺和弟弟呀？”慕聖大哭跪倒在地，磕頭求道。
“這你自然放心，我既然將你帶走，必會留下足夠的財物給你家人，以保你走後家裏無後顧之憂，同時也準你每月與家中書信往來，寄送銀兩。”鬼眼道人不理慕聖的請求，自顧自說道。
慕聖停了哭泣，恨恨的道：“若我不去呢？”
鬼眼道人嘿嘿冷笑道：“你以為你不跟著我，還能在這當鋪待下去嗎？我也不用威脅你的家人，我也不用威脅你的性命，隻需遠遠監視著你每天在這當鋪都收了什麽物事，晚上再使出這高來高去的本事，將這物事偷走，你想一天兩天下來，當鋪會覺得這物品是誰偷的啊？怎麽也會懷疑到你的頭上，你到時候就是百口莫辯，怎麽也洗不清罪責了。”
“你現在給我說了，我不會告訴當鋪的人是你偷的嗎？”慕聖瞪著鬼眼道人道。
“哈哈，真是好笑，我今天監視你，你可有發現，我將你擄掠到這裏你可知道？連你這當事人都不知道，其他的人就算你告訴他，也不可能發現我，隻會認為你是巧言辯解。如果你乖乖跟我走的話，寫封辭呈，個人麵子上需好看些。”
慕聖聽鬼眼道人這麽一說，臉上不禁一陣青一陣白，咬了咬牙道：“好吧，道爺既然這麽看得起我，我也就隻好跟道爺走一趟了。不過道爺答應的條件可要滿足，另外，我還有幾個要求，也望道爺成全，否則拚著不在當鋪幹了，我也不會跟道爺去的。”
“哦！不妨說來聽聽。“鬼眼道人頗有興趣的瞅著慕聖道。
“一、我不會拜你為師學什麽搬山秘術。二、我跟著你可以幫你鑒定物品，跑腿打雜等活路都可以幹，但唯獨發人屍骸，掘人棺木的事情絕不會幹，這跟從小爺爺讓我所學聖賢書的教誨違背太大，絕不可違。“慕聖正色道。
“哦，原來小子又是一個被腐儒思想毒害了的家夥。既如此我也不勉強你，不拜師是你的損失，畢竟很多人想學習仙法道術還沒機會呢。發人屍骸，掘人棺木的事情我也不會讓你做，畢竟我所挖墓穴特殊，你一點仙法道術都不會的話，做這些事情隻是個死。但在我挖墓時你必須打下手，幫我拿些工具，做些輔助的工作，否則我留你何用？”鬼眼道人聲色俱厲的說道。
慕聖見道人如此說，便也默認了此事，隨後與道人訂了三天的期限，待三天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後，就跟道人一起浪跡江湖。
慕聖怕此事說了，反倒引起爺爺和姐姐的擔心，因此第二天寫了辭呈遞交柳掌櫃，並將此事的前因後果告知了柳掌櫃，柳掌櫃倒也知道搬山道人的利害，雖覺惋惜但無奈幫不了慕聖的忙，隻有收了辭呈，按照慕聖的囑托，在其走後再告知柳大少爺並轉告其姐，慕聖又托柳掌櫃將鬼眼道人給的財物轉交給爺爺和舅舅，這才放心的跟著鬼眼道人走了。
這鬼眼道人雖然強迫慕聖跟他走，但一路上倒也沒有打罵過他，隻是鬼眼道人自從上次跟慕聖交談過後，不知是把話說完了，還是生了慕聖的氣，抑或原本就是個不愛說話的人，一路上除非必要絲毫沒有跟慕聖交談的意思，整個人身上發出一股陰冷的氣息。慕聖跟了這鬼眼道人，一路上也是戰戰兢兢，看道人如此更加的小心不敢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