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為民除害

紅袖閣,經過內部的改革後有了擴張的資本,如今在長安、宛城等多個地方都設了新閣,可謂是風生水起,而在許昌城內,更是有了要壓過教坊司的跡象。

自從曹昂拿著全新的人事合約找過荀彧後,不管是服務還是人員質素都勝了一籌,畢竟有了教坊司源源不斷的填充,加上會所式服務行業的標杆,幹不跨其他青樓才是怪事。

當時去找荀彧的時候,並不算順利,無數的人生大道理教育得曹昂差點掩麵而奔,好在當他掏出人性化的合同後,讓本就同情犯婦的書生閉了嘴,並當即拍板。

教坊司的女眷用自願的方式可外聘進入紅袖閣,不僅能獲得豐厚報酬,而且十年內若自身不犯事,將由紅袖閣跟教坊司同時作保,向朝廷申請還其自由。

而在外聘期間,紅袖閣隻需按人頭、時限給予教坊司高額補償,實現三贏的局麵。

在這等全新的模式之下,紅袖閣已經具備了碾壓教坊司的資格,不過彼此留顏麵並未張揚開來,偏偏荀彧也放任這種結果,他認為朝堂應當是恩威並重的,觸犯律法者受到多殘酷的刑罰都是應當的,但女眷罰沒入教坊司一生就過於苛刻了。

以往他沒有好的安頓之法,自然也不敢在此事上開口子,但現在好了,還是青樓,還是懲罰,隻不過有了十年期限,給了眾女眷一個自由的希望。

而同時對朝廷有交代,對文臣武將有交代,對他自己也有了一個交代,故而此事上一路綠燈,他要趁眾大佬不在城中將此事辦妥,於是雷厲風行,誰阻撓辦誰。

不過自從紅袖閣急劇擴張後,也引來了許多人的紅眼,好在一般人在見識了閣中打手的水平後也就息了找麻煩的心,隻不過今日來的人來頭更大一些。

於圭、許儀為首,還有許多其他勳貴子弟,他們清一色是出自將門之家,個個桀驁不馴,尤其在老一輩出征後,在城裏早已橫行霸道無法無天。

他們傷了人完全不在乎,指著趕來的周媽媽道:“這紅袖閣以後就是我們兄弟的了。”

周媽媽長袖善舞,自然不會觸他們的眉頭,笑著道:“幾位公子都是我們紅袖閣的貴客,可不是就是你們的嘛。”

許儀咧嘴大笑,直呼周媽媽懂事,可於圭不是他那麽一根筋,自然聽出其中的不同,陰森森一笑:“周媽媽,別在本公子麵前賣弄你那點道行,我說的是紅袖閣歸我們了,以後的錢銀姑娘都歸我們,知道你做不了主,先把紅衣送過來伺候,然後速速把身後人喚出來,門前犬還不配讓我們浪費時間。”

周媽媽依舊不生氣,搖動著扇子笑語:“於公子喝高了,來呀,姑娘們送公子去歇息。”

幾個姑娘走了進來,可剛要攙扶於圭,就挨了狠戾的耳光,然後於圭大步走到周媽媽的麵前,扯住頭發也狠狠給了兩記耳光,冷冷發笑:“給臉不要臉,你一個老鴇子有個屁資格跟我耍手段。”

周媽媽嘴角有血絲,眼中有怨毒,於圭見狀又賞了兩記耳光,罵道:“你算個什麽東西,再敢放肆要你性命。”

周媽媽也笑了起來:“你想強占我紅袖閣,也得有這份本事,於公子我勸你一句,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還是離開吧,否則真衝撞了我家主人,你會後悔的。”

“我惹不起,還會後悔?”於圭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自從他徹底毀了性福,性子就變得偏執與癲狂,此刻被周媽媽看不起,忍不住獰笑起來,抓著周媽媽的頭就要撞向牆壁。

“現在的京都內,沒有我惹不起的人,也沒有能讓我後悔的人!”

周媽媽被他拖拽著撞向牆壁,眼看著就要出事,曹昂牽著紅衣的手走了下來,淡淡開口:“是嗎,不知我可有那個分量?”

聽到那個夢魘一樣的聲音,於圭的身子猛地抖動一下,不由自主停了下來,然後在眾人的眼中他兩條腿好似篩子一樣顫抖,艱難地轉過頭,看向說話之人。

熟悉的麵孔,憎恨的麵孔,也是害怕的麵孔,決曹掾那日的場景在他心底留下了陰影,他即便偏執了,癲狂了,可骨子裏依舊是畏懼,因為他一切的不幸都是從那天開始的。

“放人。”曹昂說了一句,於圭身子又是一抖動,下意識就要放開周媽媽,可當看向四周夥伴異樣的目光時,又強忍恐懼,歇斯底裏的大吼:“你算什麽東西,你算什麽東西,我就要當著你麵弄死她,有種你來呀。”

曹昂一言不發,邁開沉穩的步子一步步走近,他沉默又淡漠,一如那日在決曹掾,越來越近,於圭被一道影子籠罩,骨子裏的恐懼再也壓製不住,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他鬆開周媽媽拔劍就砍去,他要斬碎心魔。

“殺了你,殺了你,隻要你死了,我就再也不用做噩夢了。”

他劍鋒掠過,曹昂輕鬆避過,然後一記頭槌砸了過去,於圭的腦門流血,他愣住了,這是那一天的重演嗎?

啪、嘭

無慈留悲掌扇在於圭的臉上,整個人倒在了地上,曹昂的腳又對準了要害,於圭嚇尿了,斬碎心魔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被掐滅,帶著哭腔求饒:“饒了我,饒我一次,我錯了,都是我錯了,我不知道這是您的地方。”

“於圭,我看你就是記吃不記打,我的地盤你也敢動心思,我的女人你也妄想染指,你要是活膩了告訴我一聲就成,我保準打死你。”曹昂最終還是沒有踢下去,且後退了幾步,那種味道實在不怎麽好聞,他沒有再看於圭,而是轉向其他人,都是城中有名的混賬,一個個紈絝不堪,最後目光落在許儀身上。

“怎麽,不賣刀改當土匪了?”

許儀咬牙切齒,他指著曹昂大罵:“你個卑鄙小人。”

“輸贏要認,你這樣可不像個男人。”

“滾滾滾,要不是你用那種卑鄙招數,我豈會輸給你。”

一記清脆耳光響起,許儀傻了,他摸摸自己的臉,被抽腫了,但沒有看清誰打的,看了一圈隻有曹昂有嫌疑,問道:“是你打的?”

又是一巴掌,曹昂這才笑著點頭:“恭喜你答對了,就是我打的。”

“臥槽,我跟你拚了!”

曹昂一腳踢翻,可就在這時,其他勳貴子弟全都衝上來了,竟然不顧大公子的身份要圍毆他。

薛義、典滿要出手,卻被曹昂出言攔住:“這群混賬早該收拾了,你們不成,我親自來。”

一蓬石灰粉揚起,好幾個人都捂著眼睛蹲下了,曹昂趁這個功夫將這群紈絝全部放倒,好一頓拳打腳踢,直打到眾人求饒才放過。

“記好了,隻要我在城裏一天,就輪不到你們出門撒野,再有下次,我會打斷你們的腿,滾吧。”

這些混賬在侍衛的攙扶下走了,典滿看著低著頭咬牙,又在出了門就毆打沒敢出手的侍衛的混賬們,對曹昂道:“哥,這些混賬很記仇,就這麽放走俺怕他們會憋壞心思。”

曹昂不在意的擺手,典滿還要說,曹昂問道:“你覺得他們會憋什麽壞心眼?”

“找更多的人堵你。”

“這正是我需要的。”曹昂唇角噙著冷意,“我已經三品了,想要邁入四品很難很難,眼下不正是一個好機會?”

薛義跟典滿都明白了,隻是太危險了些。

曹昂大笑出聲:“寶劍鋒從磨礪出,在磨礪中方能綻光,不論是我的絕招還是內勁,都需要這樣一個打磨。”

他安撫了周媽媽,又讓紅衣善後,隨後他獨自走向了街頭,離開紅袖閣三條街還沒有人,他有些詫異,難不成這群混賬都膽小了?

就在懷疑的時候,有人挑釁他,將他引入一個巷子,在這裏他見到數十個勳貴子弟等在那裏,堵他來了。

人夠多,最厲害的也隻有五品,正適合當他的磨刀石。

“都說許昌混賬多,今日之見果不其然,正好,一並收拾了,為民除害!”

他如一道風衝了過去,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塊板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