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寫給賈詡的信

曹昂更鄙視粗鄙的武夫,年紀輕輕就不想好事,唉,還是太年輕呀,看來有必要給普及一下五姑娘的知識了。

他附耳給普及了一下,讓典滿的臉更紅了,跺著腳道:“哥,你想什麽呢,俺不是那樣的。”

“在我麵前不用掩飾,誰不是從青春期過來了,不過我教你的五姑娘不能常用,不然對身體是有害的。”

典滿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狡辯道:“俺是還小,想著就不進去了……”

信你個鬼,上次是誰偷摸來的,又是誰選了一個豐腴女子的……曹昂心裏加深了鄙視,瞅著扭捏不安的他,又忽然壞笑起來,一腳踹了進去,大喊道:“春花,你的恩客來了。”

那次一起社死時,典滿選得豐腴女子興高采烈的衝了過來,生拉硬拽的將典滿拖走了……

“公子,他不能**的吧?”丁貴很擔憂。

曹昂擺擺手笑道:“春花有數,不過郭嘉說得對,血氣方剛的少年人需要引導。”

丁貴若有所思,這些時日典滿的確有些魂不守舍,原來病因竟在春花身上,隻是春花那體態,他不由打個寒顫,典滿這小老弟,口味還挺重。

曹昂進了紅衣的小院,沒有賞美的心情,第一時間打開了剛傳回的消息。

紅衣的院子淡雅幽靜,曹昂坐在桌前已沉默了很久。

書信他看過了,帥大叔也的確是賈詡,隻是還不待他興奮,就見到與書信一並送來的象棋上,這是他當初送給賈詡的,如今被退回,意思不言而喻。

要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不過也在預料之中,當初陳宮留給他的信裏曾提過這件事,猜到帥大叔就是賈詡,也猜到賈詡不會輔佐他,理由隻有一點,賈詡是第一境的謀士,並將謀己推到了極致。

這樣的人不會讓自己置身險境,曹昂的根基過於淺薄,賈詡是謀己之人絕不會冒險的。

雖然明知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曹昂還是不願放過,他提筆給賈詡寫信做最後的努力。

他想了許久才動筆,將自己的心思徹底剝開,除了他是穿越者的身份外,將心中的想法跟近來發生的事沒做任何保留。

帥大叔你好,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在宛城承蒙先生相救,否則也無今日的曹子修,小子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您不要是不成的,從你在我小店訛我親自下廚開始,咱倆就是一對苦命的鴛鴦,你為了活下來,我也為了活下來,所以即便您嫌我無恥纏人,我也不會收斂的。(畫一個笑臉)

我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但有句話說的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自知處在一個很尷尬的位置,老曹不喜我,緣由想了很多,但勸服不了自己,算是未解之謎。

兄弟不喜我,怕我搶了他們上位的機會,不過他們做得過分了,不僅針對我,還欺辱我的妹子,您是知道我為人的,這就不能忍了,我追殺老三,揍了老四,這還沒完,還把卞氏那女人要迫害的二妹也護下了。

看上去是很爽,但滿城的老陰幣太多,隨便挖一個坑都可能把我埋了,所以我甚是想念先生,為何?老陰幣隻能老陰幣對付呀,您來了我才能有底氣跟他們接著叫板。(劃掉,怕被您打。)

我知道您已經準備勸張繡投降老曹了,別問我怎麽猜到的,當我是半仙算出來的吧,反正您也要來了,與其跟著老曹戰戰兢兢不如到我這來舒舒坦坦過完後半輩子。

我保證不用您上戰場,還衣食無憂,護衛方麵您隨便挑,手底下還是有些可用之人的,比如一千陷陣營,一千屯田兵,要是您覺得幾個人太少,那陷陣營就出入都跟著您。

安全感夠了嗎?

要是不夠,我再透露一點小秘密給你。

老曹跟大耳賊的戰爭很快就會結束,大耳賊投了袁紹,關羽被老曹圍了,弄一個什麽約定過來效力了,後來幫著老曹砍完人也溜了,什麽過五關斬六將,反正人家三兄弟又齊活了,老曹也沒吃虧,完美的實現了借刀殺人。

我說的這些您可以拭目以待,一定準,之所以告訴您這個,不是炫耀我智慧禿頂,而是說我有足夠的預見性讓您不置身險境。

現在我匯報一下我的處境,我在京都依舊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樣子,武夫看我不爽,因為我幫文人打壓了他們的氣焰,尤其是前幾日的胡鬧,更是讓大部分武夫恨我入骨,好在典叔、夏侯叔父不至於翻臉,但眼下最頭疼的還是老曹給我弄的婚事,我是一個純情的男人,等著您老人家幫我想出兩全其美之法……

他林林總總的寫了十頁紙,造紙術、活字印刷術等等都寫在裏麵,甚至事無巨細,將紅袖閣、練武等等這些事都寫在其中,務求讓賈詡對他有一個全麵的認識。

封好信讓紅衣安排人送走,他登樓而上,眺望遠天。

“陳叔,你說非雄主不可讓賈詡臣服,而我這樣的俗人隻有一種辦法可試,待之以誠,用之以信,動之以情,今日我照你說的做了,希望有個好結果吧。”

許久後他心緒平靜了,忽然發現他呆的地方是紅衣的閨房,急忙站了起來,轉身就要走。

紅衣從門外進來,幽怨地望著曹昂:“公子,妾身的閨閣就這麽不入眼嗎?”

“呃,不是了,隻是誤闖閨房,實在失禮。”

“原來是這樣呀。”紅衣玉手在曹昂胸前輕輕一推,嫵媚而動人,“妾身邀請公子留下,便不失禮了。”

“咳咳,這不好吧。”曹昂竭力克製,不入四品,**損武道,唉,可憐的武夫。

紅衣並不打算放過他,趴在耳邊吐氣如蘭:“公子燥熱,妾身有兩全其美之法。”

“什麽法子?”

剛剛問完,曹昂就猛地抓緊了床單,這法子厲害……

紅衣披上薄紗給曹昂準備好茶水糕點,然後給他揉捏著肩膀,輕聲道:“公子,你何時才能變成四品武夫?”

“應該也快了,怎麽了,就這麽想生吞活剝了我?”

他故意抖著眉毛打趣,誰知紅衣根本不臉紅,反倒風情萬種的貼在她的懷裏:“是呀,已經迫不及待了。”

太豪放了,自己果然不是對手,曹昂拱拱手甘拜下風,紅衣拿了一塊點心塞入他的口中,哀怨道:“你這麽久都不來看妾身,是不是嫌棄妾身是青樓出身?”

曹昂摸摸她的小腦袋,道:“真沒有這樣的想法,但我覺得有些虧欠你。”

“嗯?”紅衣有些不解,對自己已經很好了,怎麽還會虧欠呢?

“咱倆的關係跟感情無關,更多的利用,自然是虧欠你了。”

紅衣手指纏著衣角,眼中有淚珠滾動:“妾身是蒲柳之姿,能得公子看重已經知足了,哪裏還敢奢望公子能寄情於妾身。”

說著淚線滑落,女人呐,天生就是影後,曹昂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子,見到院裏的紅杏,輕輕念誦道:“應憐屐齒印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借物詠誌,一切的美好終於衝破阻礙,這是他給紅衣的許諾,順其自然,希望感情終成。

紅衣心軟了,就在身子也要軟的時候,忽然被外麵的雜亂聲驚擾。

紅衣的樓外有人想要硬闖,跟守衛的人起了衝突,先是爭吵,繼而是爭鬥,兩名護衛砸翻了院門滾了進來,以於圭、許儀為首,不少的勳貴子弟闖了進來,他們帶來了大批的侍衛,來者不善。

兩人對視一眼,聯袂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