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你有一個有錢的爹

“你以後就叫常生吧,希望你永遠你可以長生。”

常生是被哥哥從死人堆裏救起來的,常生的爹娘都死在了討伐天上神的戰爭中。

爹娘死的時候常生沒有記憶,不知道自己幾歲,隻記得哥哥給自己起了一個叫常生的名字。

常生聽哥哥說,他被從死人堆裏抱出來的時候,他對著哥哥一直笑。

哥哥說那是他聽過最為好聽的笑聲。

真的。

常生從來沒有見過哥哥笑,也從未聽到過哥哥笑。

哥哥是一個乞丐,每天都在思考去那個小巷可以討到錢,去那會有人施舍給他們剩飯。

所以,在常生十歲之前,他從未有見過哥哥笑。

直到今年下第一場雪的時候,常生見到哥哥笑了。

那天異常寒冷,是今年大雪的開始,那天也是常生的誕辰之日。

“常生,今天你過生日,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的。”

“真的嗎哥哥?”常生一臉興奮,早已經迫不及待。

說到做到,哥哥牽著常生的手來倒了錢家。

“常生,看到沒?”順著哥哥所指的方向,常生看到了一個泔水池,“錢家的剩飯,可是整個杏花村最為豐盛的。”哥哥說。

在錢家的泔水池中有魚頭,狗骨頭,吃剩下的白麵饅頭,這些東西很好吃。

常生吃的津津有味。

哥哥說帶他來吃好吃的,還真有還吃的,常生認為這是自己過的最好的一個生日。

可這個生日並不順利。

錢家的家丁出現,並開始驅趕常生和哥哥。

“沒事常生,你不要管他們,你繼續吃。”哥哥說。

說的同時,哥哥將常生護在身下,任由錢家家丁毆打,但還是讓常生趕緊吃那些好吃的。

“哥哥,我們為什麽總是被欺負,他們為什麽老是打我們?”常生問。

“他們打就讓他們打,人家施舍給了我們東西吃,讓我們不被餓死,打我們就是應該的。”哥哥說。

常生不懂。

更不懂什麽是報仇。

雪還在下,從這個冬天開始的那一刻,就沒有想過停歇。

似乎不將常生與哥哥唯一的家毀掉誓不罷休。

咯吱咯吱。

那是木屋撐不住風雪的摧殘痛苦的發出聲音。

“呲溜。”

那是木屋裏的篝火熄滅的聲音。

緊接著,搭建在木屋上的茅草垮塌,整個木屋塌陷,埋在了大雪之中。

家沒了。

常生要報仇了。

撿起地上的板磚,常生狠狠的砸向錢家家丁,狠狠的,連眼神中都透露出了恨意。

鮮血破頭而出,因為疼痛,家丁如豬一樣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喊叫。

“求求你放過我,我知道錯了。”

祈求,跪在地上痛苦的祈求,家丁抱著常生的腿在祈求。

可……

常生的眼中沒有任何憐憫之情。

“我記得你上次用腳出踹過我。”常生狠狠的踹了家丁一腳。

“我記得你用棍子打過我。”常生撿起棍子抽向家丁。

“我記得你用那些菜葉滿滿的塞進我的嘴裏。”常生抓了一把爛菜葉塞進了家丁嘴裏。

很爽快,很開心。

原來欺負人和被人欺負是不一樣的感覺。

原來報仇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

“我這算是報仇了嗎?”抬起頭,常生望向江流兒。

可還未等江流兒回答,一道倉恒有力的聲音穿透雪花,掩蓋了江流兒的聲音。

“殺了他才算報仇。”

是一名穿著華麗的錦衣少年。

約莫和江流兒一樣大,但比江流兒高,比江流兒帥,手中那把劍也比江流兒的銀色匕首長。

“哐當。”

錦衣少年將長劍扔在了常生麵前。

“撿起劍將他殺了才算報仇。”錦衣少年說。

錦衣少年此話一出,家丁臉色大變。

如母狗一樣向那錦衣少年爬去,匍匐在那錦衣少年**,痛哭流涕的喊道:“少爺,求求你救救我,不要讓他殺我。”

“滾。”

錦衣少年冷淡而語,一腳將家丁踹開。

“少爺,我可是錢家的下人,你不能見死不救。”家丁仍不死心,再次爬到錦衣少年腳下,任由雪浸濕衣衫。

“你不想報仇嗎?”無視家丁的祈求,錦衣少年再次望向常生。

可以看到,錦衣少年的眼神異常平靜,可在那平靜的水麵下卻暗藏著殺機。

那是對江流兒的殺機。

卻將常生嚇的連連後退。

“狗咬了孩子,還不興孩子撿起路邊的石子砸一下狗嗎?”江流兒淡笑而語,望向錦衣少年。

“那你也要看看是誰家的狗。”錦衣少年同樣笑麵以對。

“果然如世人所說,錢家的狗的確值錢。”江流兒笑說:“我也想做錢家的狗,不知道錢少爺收不收?”江流兒問。

“有些狗可是白眼狼,怎麽養也養不熟的。”錦衣少爺說。

然後……沒有然後。

風起,雪亂。

江流兒抽出了懷中的那把銀色匕首,錦衣少年收起了地上的那把長劍。

銀色匕首與長劍碰撞的那一瞬間,火花飛濺,風月消融。

戰起。

錦衣少年踏空而起,拂袖弄劍直指江流兒的眉間。

一個八字步,江流兒滑雪而躲,穿透寒風直逼錦衣少年的心房。

遠處,家丁早已經嚇傻,連跪帶爬的起身,向錢家豪宅衝去,嘴裏嘶吼道,“少爺,我這就去般救兵,小子,你們等著死吧。”

另一邊,常生站在風雪之中,感受著橫衝直撞的劍氣,雙目緊盯著江流兒與錦衣少年出劍的動作,一招一式深入腦海。

“如果我有這麽厲害,是不是就不會被人欺負?”

雪翻湧而下,錢家的朱紅木門上留下了數道劍痕,清晰滲人。

也隻是轉瞬間而已,江流兒的銀色匕首越過錦衣少年的長劍,直達錦衣少年的心房。

銀色匕首刺破少年那一身華麗錦衣,緊貼少年的血肉之軀,隻要江流兒稍微用力,少年必定會被開膛破肚,死在自己家門前。

“你敗了。”江流兒說。

“我在你這裏那次贏過?”少年問。

“你有贏過一次。”江流兒肯定的回答。

“哦?是嗎?”少年麵露疑惑。

“你有一個有錢的爹,你有一個好的家世,而我沒有。”

江流兒收起了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