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不負責任的男人

錢家豪宅內。

家丁一進門便大呼小叫,“不好了,出大事了。”

“小聲點,錢家會有什麽大事。”管家雙手背後,傲氣逼人的說道。

與此,打掃院子的奴人,擦灰塵的女仆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活,望著破門而入的家丁。

他們不相信錢家會有大事發生。

“少爺被人打了。”鼻青臉腫的家丁慌忙而說。

但迎來的卻是眾人的白眼加無視。

“開什麽玩笑,誰活的不耐煩了,敢找錢家少爺的麻煩。”管家怒哼一聲。

其他仆人也不相信。

錢家可是杏花村中最為有錢的富豪,世上能用錢擺平的麻煩就是不是麻煩,所以錢家從來沒有遇到過麻煩。

更何況少爺是修行之人,隻有他欺負別人的份,誰tm活膩歪了敢欺負錢家少爺。

在眾人的白眼之下,仆人們又繼續幹起手中的活。

“我都被打成這樣了,你們還不相信嗎?”家丁指著渾身上下的傷苦不堪言,為什麽就沒有人相信呢!

“你的傷也許是昨晚去青樓玩刺激造成的。”管家笑眯眯的說。

“也許是去賭坊輸的被人扒光了。”胡子邋遢的大漢說道。

“也有可能是去搶奪小朋友的冰糖葫蘆,被人家放狗咬了吧。”濃妝的女仆捂嘴笑說。

但就是沒有人相信會有人找錢家的麻煩。

無奈之下,那名家丁四處瞅了瞅,抓起牆角的攪屎棍,深吸了一口氣,極力安撫自己狂躁的內心。

“少爺,我來救你了。”

大喝一聲,家丁舉起攪屎棍向外衝去。

可狂跨出大門一步,那裏不對勁啊!

紛飛而下的大雪中,少爺竟然和那名青衫少年勾肩搭伴在了一起。

有說有笑,少爺更是摸了摸常生的小腦袋。

“怎麽回事?”家丁搞不懂了。

雪真的很大,不出半刻鍾的時間,已經將常生的家掩埋的一無所有。

但江流兒來時留下的腳印卻清晰可見。

江流兒與錦衣少年像是久別重逢的老友。

錦衣少年扒在江流兒的肩膀,根本看不出來兩人剛剛有過兵戈相見,刀劍相指。

“老子還以為你將我忘了呢。”錦衣少年不滿意的說。

“忘誰敢忘你這個富二代?”江流兒笑言。

“你小子可以啊!”錦衣少年強憋住內心的笑意,“我剛回來,整個杏花村都流傳著關於你的謠言。”

“怎麽說?”江流兒很好奇。

“說白百荷那個萬人騎的婊子弟弟回來了,長著三個腦袋,六個爪子,專門吃人肉喝人血。”錦衣少年越說越想笑。

江流兒一陣無語。

之前他們欺負我的時候說我是沒人要的野種,現在他們怕我卻又說我是吃人的魔鬼。

這些人腦子有坑吧。

“我可以帶他走嗎?”江流兒望向常生。

“你真想帶他走我能攔著你嗎?”錦衣少年翻了個白眼,但卻有一事不明白。

以江流兒的尿性,他不可能會為了一個陌生人仗義出手,但為什麽這次會出手救這個小家夥?

正因為了解江流兒,錦衣少年現在也越來越不解。

“別用那種像看耍猴人的眼神看著我。”江流兒撇嘴道:“明天這個時候,我們老地方見。”江流兒說。

錦衣少年一聽,直接炸毛。

稀奇稀奇真稀奇。

和這個家夥認識了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家夥主動約人,這一次是吃豬大腸了嗎?

錦衣少年現在很想知道,在他離開杏花村的這幾年裏,他最好的朋友到底經曆了什麽。

青磚土牆小黃樓,籬笆兩邊枯草生,炊煙嫋嫋飯香溢,刮風下雨睡窩裏。

這是江流兒為常生找的新家,那也是他和姐姐白百荷的家。

“以後這裏就是你的新家了。”江流兒說。

“不,我還要等我哥哥。”常生很倔強。

寒風穿透牆壁,撲打在江流兒的臉上,冷。

片刻的冷靜,江流兒從懷中摸出了那一株小樹,還有三枚桑葚。

“這是你哥哥最後給你留下的東西。”

“他怎麽了?”

“死了。”

“死在了那裏?”

“隱林。”

很平淡的對話,平淡的沒有在常生的臉上看到痛苦,眼淚,甚至對哥哥的不舍。

他就像大雪中的梅花,靜靜的開在那裏。

“我想要為哥哥報仇。”常生說。

“吃下你哥哥為你采摘的藥,等病好了你就可以為哥哥報仇。”江流兒遞上。

淡然接過那三枚桑果,常生沒有任何猶豫,一口將其全部吞下。

“我想要為哥哥報仇。”常生說。

“你哥哥不想讓你給他報仇,他隻想你長生。”江流兒說。

無聲的寂靜。

常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但江流兒知道,進了廚房,江流兒準備給常生做一頓好吃的,

可似乎那裏不對勁。

廚房裏有人。

一名女子的背影。

一襲白衣長裙,長發披肩,著實一個背影殺手。

難道是姐姐回來了?

看著不像啊!姐姐的屁股沒有那背影女子那般大。

“喂,你誰啊!來我家有何居心。”江流兒問。

“別說話,別打擾我,菜馬山做好了。”

然後便聽見呲溜一聲,那是魚被扔進油鍋的聲音。

然後……便是一股焦臭味。

糊了。

“搞事情啊你!”江流兒快步上前,一把將那背影女子拉開,可用勁過猛,背影女子直接被江流兒擁入了懷中。

四目相對。

江流兒看到了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

然後便是一道驚聲尖叫。

“啊……怎麽是你……流氓啊……”

這是江流兒發出的嘶吼聲。

一把將女子推開,雙手抱胸,如看到怪物一樣在十米之外望著那女子。

“你怎麽會來我家?”江流兒丟了魂的問道。

隻見那女子羞紅了臉,捏著裙擺扭扭捏捏的說道:“是不是很驚喜啊!”

“tm隻有驚嚇。”江流兒直接爆粗口。“走,快走,立刻,馬上。”

女子一聽,雖有失落之意,但還是滿臉笑意,“我們剛見麵你就抱我,現在又趕人家走,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不負責任的老流氓。”

“老子就是一個沒有擔當的男人,怎麽得?”江流兒捂著腦袋,對這個女子無可奈何,“你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