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掙紮
夜深。
一抹涼意悄入房中，一道黑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林月梅塌前。她抬指在林月梅額前輕輕一拂，隨即，一道迷煙在林月梅臉上散開……
“好好睡一覺，睡醒了，就沒事了。”
翌日。
馬永年帶著一些金銀珠寶到了林家，那時，林月梅正坐在房中，向來素麵朝天的她竟畫了精致的妝容，推開房門的一刻，所有人都為之動容。
“馬副官，恭候多時了。”
看著林月梅那張花容月貌，馬永年心口的傷又深了幾分。
“想不到……”
林月梅搶說，“想不到我會梳妝打扮？”
馬永年沒有回應。
林月梅悲苦一笑，“都知道馮彪所作所為，知道躲不掉何不高興點？”
她的強顏歡笑再一次戳痛馬永年，讓這個男人開始痛恨自己的所做所為。
“請吧。”
明知是錯卻仍要拚命去做，才是最痛苦的掙紮。
“我有一個條件。”
“你講。”
“我是嫁過人的，不想聲張。”
馬永年點頭，“就按姑娘的意思辦。”
車啟車停，很快到了司令府。林月梅下車的那一刻，司令府上上下下都看傻了眼，仿佛看到的是從天而降的仙女。向來好色的馮彪更是如此，雙眼冒光，如一隻如饑似渴的餓狼，很不得現在就把林月梅拖進房間。
“辦得好。”
馮彪大手落在馬永年肩膀上，可這樣的褒獎對他而言卻是一種恥辱。
“司令好。”
林月梅淺淺一笑，美如畫中女子。
“好，好……”
馮彪貪婪的手落在林月梅的肩上，並順勢向下移去……
“爹？”
馮小蝶不知從哪兒跳了出來，破口大罵，“你個狐媚子，勾引恩人哥哥不說，還跑來勾引我爹？你還要不要臉？”
馮彪一瞪眼，“馬永年！把小姐送回房間，好好看著她。”
“是。”
馮小蝶氣不過，高喊，“爹你說話不算數……”
馮彪房間。
他倒了兩杯上好的紅酒，親自端送至林月梅眼前，“真是委屈你了，不過你不必擔心，他日我定名正言順把你娶過來，給你一個名分。”
林月梅端起酒杯，在紅唇上輕輕一抿。
“嫁給司令是我的福分，就怕司令你無福消受啊。”
馮彪一笑，“就沒有我馮彪吃不消的女人，也包括你在內。”
他捏著林月梅的下巴，緩慢將林月梅壓倒在圓**，紅酒灑了一地……
“司令，你把眼睛閉上，我和你玩點刺激的。”
馮彪相當激動，“好。”
“不許偷看哦，嘿嘿。”林月梅語氣中帶著一絲頑皮，但很快她的聲音又冰冷下來，一字一頓，“你可以睜眼了，哼……”
睜開眼後馮彪險些魂不附體，因為好端端的林月梅竟在轉眼間變成了一隻青麵獠牙，七竅流血的女鬼？碰巧此時天色驟變，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使得整個場麵森然可怖。
“馮司令？不是要與我洞房嗎？怎麽？這麽怕我？”
馮彪瞪大眼睛，眼前這張扭曲的臉竟是他死去的丫鬟小蘭。初到登州時，為排解孤獨他曾與丫鬟小蘭發生曖昧，並許諾給小蘭一個名分，怎料小蘭遇害，死於井中。
“是你命不好，怪不得別人。”
“司令還真是薄情，陰曹地府我們做一對鬼夫妻也好。”
“你別逼我……”
“司令我好冷，你來陪我好嗎？”
馮彪真是嚇瘋了，他狠狠掐住女鬼脖子，怒罵，“臭婊子，做鬼你我不放過我，我掐死你，掐死你……”
馬永年聞訊趕來，破門而入。隻見馮彪發瘋一般扼住林月梅的脖子，口中發出咒罵聲音，雷光中凶神惡煞的模樣就像是一隻惡鬼。
“拉開司令。”
兩名士兵抱住幾乎失控的馮彪，馬永年則跑到林月梅身前，“林姑娘？你沒事吧？”
林月梅被掐得麵色紫紅，呼吸急促，“我……我沒事……”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這時馮彪指著林月梅和馬永年驚恐大叫，“她是鬼，是小蘭化成的厲鬼，殺了她，殺了她……”
林月梅搖頭，委屈模樣。
“你們兩個安頓好司令，林姑娘我先帶你出去。”
馬永年攙扶著林月梅進了他的房間，看林月梅有些衣衫不整，便有意無意地避開目光，“林姑娘，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林月梅回憶說，“剛剛馮司令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一直管我叫小蘭，還掐住我說我是鬼，如果不是你來得早，估計我就被他掐死了，咳咳……”
馬永年眉頭一皺，“竟有這事？”
他對林月梅絲毫沒有懷疑，因為她的脖子上確實有一道掐痕。而剛剛闖入司令房間時，也的確看到司令在向她施暴。
林月梅挽住馬永年的手臂，“我很害怕，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馬永年身子一怔，麵色一紅，直勾勾地看著落在臂彎處的纖細手指，“也好……那就先送姑娘回去，之後再做打算……”
此時，林府。
聽說林月梅被馮彪搶走，小魚就想著單槍匹馬闖進司令府，把他的梅梅老婆救出來。可回到房間時他卻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的梅梅老婆正好好地躺在**。
“奇怪？她不是好好在房間裏麽？”
想了想，小魚豁然開朗，沒錯，一定是他們欺騙自己。就在小魚準備找這些人理論時，房間的門被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推開，四目相視後，當即一驚。
“白衣姐姐？”
小魚一眼就認出眼前這張麵孔，正是他在鬼竹林裏迷路時遇見的那個姐姐。
她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份會被這個傻小子戳穿，但事已至此她也無法再隱瞞下去，“想不到你還能記得我。”
“姐姐你怎麽穿著梅梅老婆的衣服，你不會沒有衣服穿偷了東西吧？你這麽漂亮的女人怎麽可以偷東西呢，跟我說呀，我讓梅梅老婆送你幾件，她衣服很多的你放心。”
“那你可不可以幫我保守秘密？”
小魚覺得很好玩，“不告訴別人你是個小偷嗎？”
她走到小魚跟前，“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你隻要記得我是在保護你的梅梅老婆就行，至於我……就當我沒來沒有出現過行嗎？”
“你明明出現過卻要我假裝你沒出現過，這麽複雜好像很難的樣子。”
“姐姐給你變個魔術好嗎？”
小魚鼓掌，“好啊好啊。”
白衣五指並攏，在臉上輕輕一拂，不等小魚看明白，他的白衣姐姐就變成了林月梅的丫鬟阿饒，驚得他大聲稱讚，“好厲害呀，怎麽變的？我也要玩，我也要玩……”
“隻要你答應我替我保守秘密，我就一定教你。”
小魚想了想，點頭，“騙人是小狗。”
“我們拉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