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腦子是個好東西
衛海盟的眾人正興奮的給村民們講著捕殺鯨魚的驚險刺激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你們這幫泥腿子，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是誰讓你們下海捕魚的？魚稅都交了嗎？還敢大呼小叫的！那個誰叫什麽……啊對！許衛，對叫許衛的野小子，給我滾過來，讓爺爺看看這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小子長啥樣？”
“這不是趙壞人嘛！，這是盯上趙家了，哎！老趙家要倒黴了”。
“可不是嘛！讓這壞人盯上的就沒個好！”。
“可不是嘛！不死也得脫層皮啊！”
許衛在大明，還頭一次聽見這麽囂張的聲音。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轉身問衛海盟的眾人，“這人是誰？”
胡啟元在許衛的身後小聲的對許衛說道：“這人叫趙任，是王世人的狗頭軍師。王世人幹的那麽多壞事，大部分都是這趙任給出的主意，這小子才不是個東西呢！。這次看來是盯上咱們衛海盟了，看來是要勒索錢財來了。”許衛聽完胡啟元的介紹，不由的冷笑了一下。
許衛沒有搭理趙任，轉身對衛海盟眾人高聲喊到“兄弟們！大聲告訴我，有人要搶走我們的漁獲，我們應該怎麽對付它們的？”
“幹掉他們！”衛海盟的眾人齊聲喊道。
“兄弟們！我們看上了了鯨魚的皮肉，我們是怎麽對付鯨魚的？”
“幹掉他們！”又是整齊劃一的聲音，讓在場的眾人都是心中一震。許衛又高聲喊到，“現在趙任這狗腿子也看上了我們的漁獲，我們怎麽對付他！”
“幹掉他，打折他的狗腿。”洪亮的聲音從衛海盟眾人口中怒吼著喊出來。
趙任聽到這裏再也沒有剛才倨傲囂張的模樣了。戰戰兢兢的往後連退了數步，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音了，“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可是千戶王世人的師爺。你們敢對我無理？”
趙任報出了王世人的名字，好像得到了無形中的力量，說話的聲音都大了幾分！“瞎了你們的狗眼！過緊跪下磕頭，要是爺爺我心情好就放你們一馬，不然……哼哼，定叫你們家破人亡！”
許衛聽了，哈哈大笑……“兄弟們！趙任要咱們下跪磕頭，還要咱們把他侍奉好！咱們就好好的招呼下這狗腿子，讓他的狗腿再站不起來，這狗腿子就很滿意了。”
“你們敢？你們這是要造反嗎？都不要腦袋了嗎？”趙任聲嘶力竭的叫喊著，腳下連步的往後退。
“兄弟們！看來打折一條退，咱們的狗腿子先生很不滿意呀！那就兩條腿好了。兄弟們，動手！”許衛剛說完，衛海盟的眾人呼啦一下衝了上去，七手八腳的把趙任按在地下。
趙老爹走了上來，對許衛小聲的說道：“孩子啊！得饒人處且饒人啊！教訓一下就得了，打折趙任的腿，咱們和千戶王世人的仇就結大了。冤家宜解不宜結啊！”
“老爹，咱們這次就是放過趙任，那王世人還能不能放過咱們？從趙任到咱們這裏開始，咱們和王世人的仇就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現在不是咱們想和王世人結仇，而是那王世人不想放過咱們，要把咱們的錢財都拿走，要咱們給他做牛做馬一輩子，除非讓他如願了，不然這仇是解不開的。”趙老爹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轉過身不再看趙任一眼。
“動手！”許衛對衛海盟的眾人大聲下達命令。趙任一看許衛真的要打折他的雙腿，嚇得鼻涕眼淚直流。
大聲的向許衛求饒“許哥！啊不，許爺爺，我錯了。放過我吧，我下次可不敢了，我一定在王千戶麵前給大夥美言，一定不會收大家的魚稅！放過我吧！王千戶都不知道我過來啊！真的，我保證不告訴他！放過我吧！”眾人聽了趙任的話有些動搖了，都轉過頭來望向許衛。
“你們還真信這家夥的鬼話啊！這家夥壞事幹的多了，怎麽沒看見他良心發現啊？這次咱們放過他，他肯定跑到王世人跟前，添油加醋的說咱們的壞話，好讓王世人找咱們的麻煩。
不然誰還怕這混蛋？誰都不怕他，他還怎麽作威作福啊？反正咱們都要得罪王世人了，不如就得罪的徹底點，拿這家夥震懾下王世人，讓王世人那混蛋不敢亂來。給我動手，誰下不去手，立刻開除衛海盟，既然都不為咱們衛海盟著想，就不要待在衛海盟了。”
眾人聽了許衛的話，眾人都不在遲疑。下手再不猶豫，對著趙任下了死手。隻聽見“哢哢”兩聲脆響，緊接著就傳來了趙任殺豬般的慘嚎！眾人嚇得都鬆開了手，呆呆的看著在地上翻滾的趙任。
許衛走了過來，看著地上翻滾的趙任和他那血肉模糊的雙腿，胃裏一陣翻騰。趕緊閉緊了最，不讓自己嘔吐出來。作為一個現代人，許衛的內心還是有著法律的存在，當眾打折別人的腿，也是他這個宅男沒有辦法的事。
然而這畢竟是在明末，在這個饑荒遍地，易子而食，災民遍地，動亂不堪的年代，如果不硬下心腸，就會被別人吃幹抹淨，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許衛當下硬起心腸，在臉上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對眾人喊到“你們都心軟了？要是咱們不反抗，地下躺著的就是咱們。
想想王世人對付別人的手段吧！這趙任為虎作倀，罪有應得，這是他的報應。老天爺不管，我管，我衛海盟管！就是要他們這些作惡多端的壞人都受到應有的懲罰！”眾人聽了許衛的話，心裏都好受了不少。
“一切看似凶狠的敵人不過是紙老虎，隻要我們有無謂的勇氣，我們將是無敵的，將是不可戰勝的。
他王世人還有鯨魚可怕嗎？我們殺死了鯨魚，還有什麽是我們不能戰勝的？我衛海盟無敵！我衛海盟威武！”
“對！怕他個球！敢來招惹咱們，就幹死他們！”
“對！幹死他們！”“對！我衛海盟威武！”“我衛海盟無敵！”
許衛看著眾人又恢複了正常，哈哈大笑，跟著眾人高聲喊到“我衛海盟無敵！”
“把這滾蛋丟到村外自生自滅，咱們趕緊把鯨魚拉上岸”許衛對眾人命令道。“是，首領。”衛海盟眾人看到鯨魚那巨大的身軀心中充滿了無盡的力量。是啊！我們連真麽大的鯨魚都殺死了，還有什麽能讓我們害怕，還有什麽是我們不能戰勝的。
許衛對被抬走的趙任說道：“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也能擁有。”
回到村裏叫人的村民也陸續回到了碼頭。看到小山般的鯨魚，對每人十斤鯨魚肉再不懷疑，都上前拉住了繩子一起發力，把巨大的鯨魚緩緩的拉上了海灘。
當鯨魚被拉上了海灘，眾人都犯了難。這鯨魚實在是太大，都沒有殺鯨魚的經驗，不知道應該從哪裏下刀，圍繞著鯨魚轉圈不知所措。
這裏唯一有經驗的就是許衛了，從因紐特人的捕鯨視頻裏看過因紐特人怎麽解刨鯨魚。因紐特人解刨鯨魚實在是太奔放了，直接就是拿大刀把鯨魚劈成桌子大小的碎肉。這個辦法許衛不想采用，許衛還想得到一張大大的鯨魚皮呢。
許衛叫來了胡篾匠，“胡叔啊！咱們這裏玩刀子最厲害的就是您了。”
“嘿嘿！別的我老胡不敢說。這要是玩刀子剝皮，咱們這還真沒有人是我的對手。許小子你就說怎麽弄吧！”
“胡叔，咱們從鯨魚的脊背下手，然後向兩側把皮盡量完整的剝下來，破了也沒關係，盡力就好。”“許小子你就放心吧！這鯨魚皮保證給你整張的剝下來。”
說著，胡篾匠就爬上了鯨魚的脊背。鯨魚皮看似光滑，其實上麵有很多細小的絨毛，人還是能夠站在上麵的。胡篾匠手裏拿一把劈粗大竹子的厚背長柴刀，有二尺多長，刀刃磨的雪亮，鋒利無比。
胡篾匠從鯨魚頭下刀，一直劃到鯨魚的尾部，中間還差點從鯨魚的背上滑下來。厚厚的鯨魚皮被劃開，漏出了裏麵粉紅色的脂肪。這層脂肪非常的厚，鯨魚就靠這些脂肪保暖和儲存食物了，這些脂肪才是許衛目前最需要的。
胡篾匠用了整整一個時辰才把鯨魚的皮把下來，累的他已經呼呼帶喘，說不上話來。要不是胡啟元中間幫忙剝了一會，不然根本就堅持不下來。
許衛在這段時間指揮村民在海邊支起5個大陶甕，下麵架上柴草，開始燒火熬油。鯨魚皮一扒開，許衛就讓眾人把粉紅色的鯨魚脂肪切成海碗大小的肉塊，丟到陶甕裏麵熬油。
粉紅色的脂肪在陶甕中慢慢的融化了，海灘上傳來了陣陣的肉香。
許衛讓人把翁裏融化出的鯨魚用木勺舀出來放到一邊的壇子裏。等壇子裏裝滿後再把鯨油倒進大缸裏麵。之所以讓人把大缸抬的離陶甕遠點，就是防止火星濺到油缸裏著火發生危險。
真是期待啊！也不知道這些鯨油能賣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