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又是你
顧南衣被半推半就地上了床,小暮熟練地解開顧南衣的衣衫,當快要觸及到裏麵的衣服時,門被狠狠地撞開。
“例行檢查。”為首地人一臉凶像,手中拿著一副畫像,對著畫像瞧了瞧屋子裏的兩個人,見不是才擺了擺手撤走了。
“他……他們是誰啊,幹什麽的?敢擾爺的好事?”
“爺,沒事,他們是京城的官爺,例行檢查的,我們繼續。”說罷,小暮便開始解顧南衣的內衫,當光滑的肌膚**在外時,顧南衣眯了眯眼睛,右手迅速地伸出,隻一瞬間,小暮就像抽走了身上所有的力氣一樣,軟趴趴地躺在了**。
來這種地方,怎麽不做好準備,想把我灌醉?下輩子吧!不過這青樓的酒度數還挺高的。
整理了衣衫,顧南衣決定在裏麵轉轉,順著二樓走過去,都是一片靡靡之音,聽得顧南衣口幹舌燥。
好像也沒什麽好玩的?
“靜一靜,靜一靜,今個各位公子爺們來的巧,我們月茗樓啊,又來了一位姑娘。”老鴇的聲音裏充滿了促狹。
“什麽姑娘啊?那麽神秘?快叫出來讓爺瞧瞧啊!”
“是啊,是啊,叫出來讓爺瞧瞧。”
“別著急,媽媽我啊,現在就讓她出來,快去把婉瑩姑娘請出來。”
“是,媽媽。”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隨著簾子一層一層地拉開,一襲迤邐的青色長裙,頭上隻用一根玉簪綰著,麵帶白紗,隻露出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那妙曼的身影讓在場的人們都看呆了。
當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麵”啊,這姑娘若是在現代,追她的人估計要繞地球一周。
薄唇輕啟,素手輕彈,一曲美妙的曲子就流出來,這曲子不似青樓中的妖媚,而是清雅大方,有著自己獨有的倔強,而隨著樂曲的遞進,還帶著淡淡地憂傷,這下顧南衣就更加確定這個女子是不願意呆在這個青樓的,定是有苦衷的。
一曲終了,簾子又一層一層的放下,佳人消失簾子後麵。
“哎……哎,媽媽,這佳人怎麽走了,爺幾個還沒有聽夠呢。”底下人不滿的發出了抗議。
“這婉瑩姑娘可是我們月茗樓裏的壓軸,怎麽能經常拋頭露麵?不過客官們不要著急,今天晚上,我們月茗樓要做一個重大地決定。”媽媽說著,還故意賣了個關子。
“什麽決定?媽媽倒是說啊,爺幾個還等著看婉瑩姑娘表演呢?”
“先把這個事情解決了,還怕婉瑩姑娘不給爺們表演?”媽媽的臉上充滿了促狹。
“快說快說……”
“今天晚上,誰出的價錢高,婉瑩姑娘就是誰的。”
“我出兩千兩。”
“我出三千兩。”
“我出三千五。”
顧南衣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悄悄地跑到舞台的後麵,見到那個妙曼的身影,直接拉著她走。
“快去追,別讓婉瑩姑娘跑了。”
“姑娘,你別怕,方才在下聽姑娘的琴聲中有淡淡的憂鬱,想著姑娘定是有什麽難言的苦衷。”顧南衣一邊跑一邊說。
“公子,為了我,不值得,我已經被賣入了青樓,賣身契還在媽媽的身上,我逃不掉的,公子還是放開我,免得連累了公子。”說著,掙脫著顧南衣的手。
“不,值不值得不是你說的算,每個人活著都有自己的價值,你放心,我會幫你的。”顧南衣堅定的聲音裏充滿了生機勃勃。
因為是拉著婉瑩姑娘從月茗樓的後門跑的,後門後麵是一大片樹林,而且路極其難走,不一會兒,顧南衣就沒了力氣,如果他們真的追上來的話,隻能拚死一戰了。
看了看地形,現在天已經黑了,一時半會兒他們追不上來,於是就拉著婉瑩躲在了一個斜坡後麵。
“公子,你還是走吧,現在我出去,他們不會為難你的。”在黑夜的映襯下,婉瑩的眼睛亮晶晶,就是這雙眼睛,讓顧南衣更加堅定了救下她的心。
“婉瑩姑娘,你放心,你不會連累我,一會兒他們追過來的時候,我出去引開她們,你隻需要往相反的方向跑就可,留下記號,我一定會找到你的。”給了婉瑩一個安心的眼神,就是這個眼神,讓婉瑩記了一輩子。
“人呢,媽媽說了,若是找不到婉瑩姑娘,咱們就不用回去了。”
“咱們去那邊找找……”
“本公子在這那,來啊,來啊。”顧南衣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朝著領頭的人吐舌頭。
“快……快去抓住他,就是他拐走了婉瑩姑娘。”
說著,四五個壯漢就追了上來,顧南衣一邊跑一邊挑逗著身後的人,直到所有的人都追著她跑,才放下心來。
不過女子的體力跟男子比終究是有限的,不一會兒,顧南衣就狠狠地摔了個跟頭,後麵的人迅速跟了上來。
為首的說道:“跑啊?你怎麽不跑了,想不到你這個子不高,跑的還挺快?”
“我跑不動了。”顧南衣摸著自己的腳腕說道。
“哈哈哈哈……,婉瑩姑娘在哪?你要是說出來了,爺幾個饒你不死。”
“饒我不死?你算哪根蔥?”顧南衣嘴上卻很厲害。
說著為首的壯漢就狠狠地朝著顧南衣踢了一腳。
“嘶”,隨即粘稠的**就從顧南衣的嘴裏流出來,擦了擦嘴角的**,顧南衣爺們兒的說道:“怎麽?就隻有這麽點本事?”
“好,讓你看看我們的厲害,上。”說著四五個壯漢便朝著顧南衣圍了過來。
閉上眼,等著四分五裂的顧南衣並沒有感到疼痛。
而方才站在自己麵前的四五個人,全部都受到了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紛紛倒地,抱頭痛呼。
轉身瞧了瞧身後,一襲大紅色的衣服,在黑暗的映襯下猶如鬼魅,悠閑地掛在樹上。
“你是何人?我等並未惹到你?”為首地不死心地問道。
“我是什麽人?吵了我的美夢,你們竟然還敢問?”一陣淩厲的掌風呼嘯而過,打的為首地壯漢吐不出一個字。
“喂,小野貓,我們又見麵了。”當南宮羽走近的時候,顧南衣睜大了眼睛,小野貓?是個什麽鬼?
“原來是樂師,我等奉命追查逃跑的婉瑩姑娘,不想擾了樂師的美夢,真是該死。”說罷,帶著剩下的人連滾帶爬地跑了。
“你你你你你……,你是月茗樓的樂師。”顧南衣指著南宮羽竟然有些結巴了。
“我我我我我……,我是月茗樓的樂師。”南宮羽也學著顧南衣的結巴。
近距離地看眼前這個男子,顧南衣才發現,他比上一次看著更好看,薄薄的唇,一張一合。
直到南宮羽把顧南衣嘴上麵的小胡子給拽下來的時候,顧南衣才反應過來。
“你幹嘛?”
“你以為你帶個胡子我就認不出來你了?”南宮羽有些好笑地看著她。
一把拽下南宮羽手中的小胡子,重新貼好,顧南衣朝著他翻了個白眼:“怎麽哪都有你?”
“你還問我?我還想問你呢?打擾我的美夢,剛才可是我救了你?”
“額,你是月茗樓的樂師?”怪不得,這種穿紅衣服的品味,的確有做樂師的天分,而且還是青樓的樂師。
“是啊,平日裏我可是不露臉的,見我一麵很難的。”說著,南宮羽還撩了撩胸前的發絲。
“切,我還不想看見你呢。”顧南衣最討厭的就是自以為是的人。
撇了撇嘴,已經這麽晚了,再不回去可就真的回不去了。
努力地站了站身子,發覺真的是弱的可以,剛剛那個壯漢那一腳著實不輕。
“怎麽?站不起來了吧?需不需要我幫你呢?”南宮羽在旁邊好整以暇地看著顧南衣。
“不需要,我還有事。”顧南衣斜睨了南宮羽一眼,雖然他救了自己幾次,可是直覺告訴她,此人不好惹。
“是去找那個姑娘吧,你瞧瞧你這副樣子,自己都泥菩薩過河了,還想著救別人。”南宮羽看著她一次次地嚐試站起來,又一次次地失敗,眼裏強大的亮光快要把星辰的光芒比下去。
“行了,本公子呢,就勉為其難地背你一程吧!”說著一張堅實地脊背就出現在了顧南衣的眼前。
“行吧,看你如此真誠,我也就勉為其難地讓你背著我了。”跳上南宮羽的脊背,顧南衣感覺到了踏實和安定。
“喂,你帶著我去找婉瑩姑娘就行了。”
“別老喂的叫我行麽?每個人都有名字的。”
“那就弦歌吧?”
“還有你這種人?喜歡給別人起名字嗎?”南宮羽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裏卻早樂開了花,自從來到京城,都是被人主子主子的叫,還未曾真正給自己起個名,不過這個丫頭叫的名字還不錯,他就勉強接受了。
“那又怎樣?我隻覺得這個名字很符合你的氣質。”顧南衣悄悄在心裏補了句“騷氣”。
“嗯,還不錯了,以後就這個名字了。”
“不過這隻能是我的小名了,大名還是大名,哎,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