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奇怪的哭聲
“行啦,至於你的大名是什麽,本公子沒有一點興趣。肯定是那些文縐縐的,不聽也罷。”
“其實我還不想告訴你呢。”
“行了,快走吧,一會兒婉瑩姑娘該著急了。”顧南衣催促道。
沿著來時的路,顧南衣細細地盯著特殊的記號,並沿著記號往前走,果然就在不遠處看到了一處小木屋。
“你放我下來。”顧南衣掙脫著。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怎麽一會兒時間就變卦了。”弄的南宮羽有些莫名其妙。
“兩個大男人,這樣,成何體統。你還是扶著我吧!”
“想不到你還挺要麵子的。”
“切。”
從南宮羽的身上下來,由著南宮羽扶著自己,敲了敲小木屋的門,“婉瑩姑娘,你在嗎?”
“公子,我在。”隨後,婉瑩就從木屋的一側出了來。
“那個,這裏不需要你,你可以走了。”顧南衣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我還不想呆在這兒呢。”
顧南衣一個回頭,便發現弦歌已經走遠了,確切的說是漂遠了,這家夥的武功不錯,等有空了讓他教自己兩招,能防身就行。
“那個,婉瑩姑娘……,嘶。”好疼啊,顧南衣脫離了弦歌,竟有些邁不開腿。
“公子,您沒事吧!”說罷,婉瑩就到了顧南衣身邊,親自扶了上去。
“無礙,隻是得勞煩姑娘扶著了。”
“公子的大恩大德,婉瑩沒齒難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你叫我顧公子便好。”
“現在街市上,我們是不能去了,你跟著我一起便好。”
現在勢必有很多人在追查她的下落,唯一能安置的地方便是自己的碧鉑軒,於是顧南衣便領著婉瑩到了碧鉑軒的後門,查看周圍沒有人,才放心地瞧了瞧門。
“誰呀?這麽晚了。”來人不耐煩地開了門,見是一男一女,愣怔了片刻說道:“你們是什麽人?半夜三更的。”
“你先別管我們是什麽人,你讓我們進去就行了,我找你們老板有事兒。”說罷,顧南衣便推開眼前的小廝,和婉瑩一起進了去。
小廝無奈,隻好跟了上去說。
顧南衣找了兩個舒服的房間,對著跟過來的小廝說道:“今天晚上,我和這位姑娘就住在這裏了。”
“你們想要住店,不會出去住客棧?”小廝嘟囔地說道,眼前的這位公子的眼裏有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張掌櫃在顧南衣已經準備睡覺的時間才匆匆趕來,他今天晚上回去住了,聽了小廝的匯報,急忙又從家裏趕了過來。
張掌櫃剛看到顧南衣的時候可楞了一下,隨即又看到顧南衣左眼的一塊胎記就明白了。
“不知當家的大駕光臨,可否有事情吩咐?”張掌櫃恭敬地說道。
“倒是沒有什麽事情,隻是在這裏留宿一晚,順便與你交代一聲,好生照看住在我隔壁的姑娘,不要讓她拋頭露麵,隻在她的房間活動,剩餘的事情,你們就不要多問了。”
“小的明白,請當家的放心,如若沒有別的事情了,小的就出去了,您好好休息。”說罷就出去了,還順便帶上了門。
知道自己沒有回去,清霜一定擔心壞了,明日一早,自己就趕緊往府中趕,若是被人發現自己夜不歸宿,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就這樣朦朦朧朧地睡了一夜,天還沒有大亮的時候,顧南衣就醒了,睡了一覺之後,精神頭也連帶著好了許多,身上也不似昨日那般疼痛了,換上丫鬟的服裝,起身寫了幾個字留給婉瑩姑娘,無非就是讓她不要擔心,先在這裏住著,至於她的賣身契,自己也會幫她贖出來的。
清晨的離王府在薄霧的籠罩下更顯朦朧,顧南衣大踏步朝著離王府的後門走去,這個時候,萬物還尚在沉睡之中,而這些辛勤地勞動者就開始從王府的後門裏一擔一擔地挑喂養自家畜生的剩水。
給了他們一個加油的表情,顧南衣趕緊進了王府,今日還得訓練,胡嬤嬤一定一大早就在門口候著了。
悄悄地進了自己的院子,大家都還在睡夢中,推開門進了去,躍上了自己的床,拍了拍包袱中的衣服和腰牌,以後出去就方便多了。
先不想那麽多了,等這段時間過去了,先將婉瑩的賣身契贖回來。
沒過多久天就大亮了,胡嬤嬤準時在顧南衣的房門前候著。
“胡嬤嬤怎麽不多睡會兒?”顧南衣打著哈欠從房間裏出來。
“老奴按照慣例,已經開始等著姑娘了,還請姑娘快些。”胡嬤嬤的聲音裏充滿了一絲不苟。
“哦,好,胡嬤嬤再稍等片刻,我洗漱一番,馬上就來,您先進屋裏坐著吧!”
沒有理會顧南衣,胡嬤嬤依舊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外。
弄的顧南衣不好意思極了,簡單的收拾了一番,懷裏踹了一小袋堅果就去訓練了。
“昨日我們還未練到兩個時辰,姑娘就暈過去了,所以今日要加練。”
“啊,加練……”不就進個宮嘛,用得著這麽大陣仗,顧南衣悄悄地在心裏腹誹著。
“現在姑娘把昨日沒有站完的兩個時辰站出來吧!”
站就站,胡怕胡,緊了緊褲腰帶,顧南衣很爺們兒的站好。
一個時辰過去了,顧南衣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顧南衣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不許笑。”胡嬤嬤嚴厲地說道。
不笑就不笑,我吃總行了吧,於是悄悄地從懷裏掏出了一顆堅果,趕緊先慰勞慰勞自己的胃,正嚼的起勁的時候,發現胡嬤嬤正在瞪著自己,那眼神讓顧南衣頓時咽了嘴唾沫。
“吐出來。”依舊不帶一絲感情。
“我,我……,我已經把它咽下去了。”
“那拿出來。”
“我就吃了一顆,胡嬤嬤,您行行好,我發誓,我再也不偷吃了。”
胡嬤嬤沒有聽顧南衣的解釋,她一把從顧南衣鼓囊囊的懷裏掏出了一小袋堅果,嚴厲的說道:“這種錯誤也會犯嗎?”意思是你有沒有腦子?
“不是,這不是早上沒吃飯,吃點墊墊肚子。”
“沒吃飯?這是理由嗎?姑娘是要去宮裏的人,你的一言一行就代表著王爺,這宮裏有多少雙眼睛看著姑娘,若是姑娘這般的不顧形象,丟的不僅是姑娘的臉,還有離王府的臉。”
好吧,她承認,薑還是老的辣。
通過一天和胡嬤嬤的相處,顧南衣知道胡嬤嬤是個嚴謹認真的人,再也不敢胡來了,不過在她的視線之外做些小動作是經常的。
“胡嬤嬤,我們今天晚上還要練嗎?”顧南衣伸了個懶腰問道。
“自然需要練。”
“啊……”當胡嬤嬤一個眼神殺過來的時候,顧南衣馬上禁了聲。
“半個時辰過後,準時過來,否則的話,繼續加練。”
“遵命。”說罷,顧南衣便一溜煙跑出去了,趕緊先吃點東西,畢竟吃飽了才能好好幹活。
吃完飯,顧南衣不敢耽擱,小跑著過去了,隻是……,這天色晚了,是自己眼睛不好使還是自己腦子不好使?偌大的王府……自己竟然迷路了?
奇怪?明明就是按原路返回的,怎麽走到這個地方來了,瞧了瞧這個院子,門上也沒有牌匾,門前打掃的很幹淨,門前有護衛,從外麵隱隱還能看到裏麵的燈火。
硬著頭皮,顧南衣上前問了守在門前的護衛,才知道,原來自己訓練的落芳院和這個院子在緊挨著。
沿著這個院子,顧南衣不一會兒就看到了落芳院,耽誤了那麽長時間,也差不多半個時辰了,顧南衣進去的時候,胡嬤嬤早就在那裏等候著了。
“姑娘今天下午練的很認真,今天晚上又準時過來,那今晚就練一個時辰吧!”
“噢耶!胡嬤嬤萬歲!”顧南衣簡直要高興壞了。
“下麵我們就開始吧,這一次訓練的是坐姿。”說也奇怪,雖然胡嬤嬤很嚴厲,但顧南衣喜歡這種感覺,好像又回到大學軍訓的時候,那個時候覺得教官特別討厭,總是想著辦法來折磨自己,但為期一個月的軍訓之後,真的很舍不得,盡管過程充滿了心酸與淚水。
“嗚嗚嗚……”
“嗚嗚嗚……”
“嗚嗚嗚……”
這麽晚了,有人在哭?別嚇我,顧南衣甩了甩腦袋,自己該不會出現幻聽了吧,可是這聲音是那麽清晰,好像就在不遠處。
“胡嬤嬤,你聽到了嗎?好像有人在哭?我們要不要出去看看,能不能幫助她?”
“這哭聲關姑娘什麽事?姑娘好好練自己的坐姿就可。”
“可是萬一真的有人需要幫助怎麽辦?”
“沒有萬一,在宮裏,有些東西姑娘看到了就當沒看到,聽到了就當沒聽到,這世上有太多不公平的事情,若是姑娘的好奇心重的話,見到誰都想幫助,那姑娘恐怕不會活的很順利。”
聽了胡嬤嬤的一番話,顧南衣便不再吵著出去了,安安靜靜地坐著,但她很好奇,離王府怎麽有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