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挑選侍女
況且劉氏那麽不待見自己，未必會想著提醒一聲。程曦瑤無奈地靠在馬車上，莫靖宇像是看穿了程曦瑤的心事一樣，說道：“程府就算是一品官員的府邸，也不敢對我一個王爺不敬。這頓飯就算他們不看在你的麵子上，也會老老實實地準備好。”
果然就像是莫靖宇說的，等到兩人到達城府的時候，不僅飯菜準備地十分妥帖，就連程守安都親自帶著溫氏與劉氏出門迎接。
幾日不見女兒，當看見程曦瑤的時候，溫氏迫不及待地上下打量了一會兒，笑著說道：“王爺王妃這幾日好吧？聽聞王妃受難，我真是擔心壞了。”
“沒事，”程曦瑤聞言，趕忙上前安慰，“娘，不過是幾個小山賊，沒什麽大事。睿王府那天的侍衛喝多了酒，才讓他們有了可乘之機。”
溫氏點點頭，還未來得及說話，一邊的劉氏眼睛轉了幾下，湊上來笑著說道：“王爺王妃別在這裏站著說話了，咱們進去說可好？”
程曦瑤看著劉氏的笑容，禁不住打了幾個寒噤。她本能地覺得隻要這個女人開始笑，就沒什麽好事情發生。但是在眾人麵前，她也不好跟這個主母撕破臉皮，便點點頭，跟在莫靖宇身後進去了。
劉氏從眼角看著程曦瑤跟上來，心中一陣得意。今天這個“鴻門宴”，她可是計劃已久了。
眾人剛剛落座，劉氏便催著小丫鬟們上菜。眼看著一道道菜肴擺上來，程曦瑤禁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沒等程曦瑤高興，便聽見劉氏輕笑一聲，說道：“今天睿王爺來咱們程府，倒是也沒什麽招待的，這等粗茶淡飯，還請王爺擔待。”
莫靖宇微微頷首，劉氏見狀，緊接著又說道：“既然這樣，流雲，命家姬們上來歌舞助興。”
萬國的富貴人家中都會樣家姬，在主人宴飲的時候，家姬們便會前來歌舞助興。可是今天的家姬們似乎很是不一樣，程曦瑤看著一個個濃妝淡抹的美女們上來，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轉頭狐疑地看向劉氏，隻見劉氏一臉諂媚：“瑤兒嫁過去，陪嫁侍女倒是沒帶幾個，今天的家姬們都是從小在程家養起來的，睿王爺若是有幾個看得順眼的，就帶回去，也別讓別人說我們失禮。”
察覺到了劉氏的用心，溫氏趕忙起身維護女兒：“夫人，睿王妃剛嫁過去沒幾天，這要是納妾，怕是不妥。”
盡管被溫氏打斷，但是礙著程曦瑤跟莫靖宇的麵子，劉氏到底還是沒有嗬斥。她微微皺皺眉頭，語氣依舊耐心：“隻是找幾個陪嫁侍女，說什麽納妾呢？程家大小姐嫁到睿王府，就跟了一個丫頭過去，豈不是難看。”
鬼話。程曦瑤心中冷笑一聲，卻是一言不發，隻看莫靖宇是怎麽處理的。
莫靖宇麵無表情，看著麵前的菜肴，眼神都沒往那幾個家姬那裏飄一下：“睿王府中侍女足夠，多謝程夫人費心。”
“王爺還是挑幾個吧，”一邊的程守安看不明白這些後宅的彎彎繞繞，隻知道美女越多男人越高興，絲毫不考慮睿王爺和睿王妃心中是怎麽想的，“到底是程府的臉麵，不然傳出去，也叫人說睿王妃不大度。”
大度那個東西要來幹什麽？程曦瑤看向那些家姬，隻見各個生的眉目如畫。從小在程府中養起來的？程曦瑤冷笑幾聲，她也是從小在程府中長起來的，可沒有見過這幾個家姬。況且新婚幾日就要納妾，這不是擺明了給別人話柄？
但是程守安親自開口，莫靖宇也不太好拒絕，隻好笑著點點頭，又看向程曦瑤：“既然這樣，那就請夫人挑幾個吧。”
眾人驚詫地目光中，莫靖宇毫不在乎地輕飄飄地解釋道：“我睿王府中是夫人做主，挑選奴婢，自然是夫人看著順眼為上。”
程曦瑤對於莫靖宇的表現很是滿意。她微微點點頭，笑道：“這麽說來，妾身倒是該好好挑幾個，睿王府中事務眾多，倒是也需要人手。”
劉氏咬咬牙，對那幾個家姬使眼色。家姬們會意，紛紛上前給程曦瑤請安。程曦瑤微笑著看了半晌，隨手點出幾個不甚出挑，眉目間看著老實順眼，說道：“就這幾個吧。”
溫氏見莫靖宇這般將程曦瑤放在心上，方才鬆了一口氣。眾人言笑晏晏，繼續將宴席進行下去，隻是宴席上心思各異，就是難以避免的了。
眼看著月上柳梢頭，莫靖宇也實在厭煩了不斷勸自己喝酒的程守安和一直試圖給自己塞人的劉氏，拉著程曦瑤站起身來，說道：“時間不早了，倒是不能多叨擾嶽父嶽母，本王先帶著王妃回去。”
程守安聞言，急忙起身帶眾人送出門，才轉身回來。
回去的路上。莫靖宇看著規規矩矩的跟在轎子後麵的幾個家姬，頗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看向一邊的程曦瑤：“她們你打算怎麽辦？”
“啊？”程曦瑤顯然沒講這樣的事情放在心上，她看一眼那幾個打扮的很是嬌豔，卻小心翼翼的女子，滿不在乎地說道，“沒事，帶回去當個奴婢嘛。不然，你看有誰順眼，當個侍妾也行。”
莫靖宇看了一眼身後的幾個女子，果斷道：“不要。”
程曦瑤摸摸頭，搞不明白莫靖宇的審美觀是不是有問題，這麽好看的小姑娘都不要？但是不管怎麽說，莫靖宇今天的表現讓她滿意，也不在乎莫靖宇的冷漠，湊近了笑嘻嘻地問道：“怎麽，嫌醜？回頭我給你挑個好看的。”
“好看的事情太多，自古美人兒多抱怨，”莫靖宇看著一臉得意的程曦瑤，壞笑著說道，“倒是像你這樣，粗粗笨笨的，甚是符合本王的心意。至於什麽美女，看看畫上的就行了，要什麽真人？還是夫人好。”
程曦瑤差點嗆了一下。她看著莫靖宇，疑惑這個人到底是嘴甜呢，還是嘴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