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暴揍鄭武

秦鵠最後還是跟著蕭秋雨離開了。

當然他不是想暴揍鄭武一頓泄憤,而是的確有許多不解之處,想從鄭武口中得到答案。

既然鄭武現在獨自一人,正是去逼問的良機。

而蕭秋雨說的地方,秦鵠也來過。

正是鄭武買的那個私宅。

“哼,我今天跟了這家夥一路。隨他到了這裏,現在宅子裏除了他,就隻有一個青樓女子!”

蕭秋雨咬牙切齒。

看樣子要不是她打不過鄭武,早就衝進去暴揍那偽君子了,哪裏有耐心去請秦鵠這個援兵。

而秦鵠聽她說完則有些好笑。

這個鄭武不僅武道天賦過人,某些方麵也有著驚人天賦啊。

昨天才繼任門主,還差點丟了小命。

今天居然就有心思招娼?

“怎麽辦?咱們是直接進去嗎?”

隱在暗處,蕭秋雨下意識問起了秦鵠的意見。

畢竟這段時日,名義上是合作,可實際上她都是聽秦鵠吩咐做事,此刻已經成習慣了。

“走吧。”既然已經來了,秦鵠也不打算走趟空門。

鄭武剛才繼任,門中事務繁多,未必會在這久留。

兩人跳入宅中,很快便到了那唯一一間有人住過的臥房外。

但還不等兩人進去,房門便被拉開了。

鄭武整理著衣衫,嘴中還在喃喃自語:“此等貨色,真是掃興……嗯?”

三人打了個照麵,鄭武立即拔出了佩劍。

“鄭公子,省省吧,你不是我對手。”秦鵠笑說,目光卻和蕭秋雨一樣瞟向了房內。

那裏,有個赤著身子的女人躺在血泊中。

“你,你殺了她!?”

雖是青樓女子,可蕭秋雨還是怒不可遏。

這個鄭武曾經對女子犯下諸多惡行,卻也未曾殺人。

如今他已經幹脆無法無天了嗎!

“嗬。”似乎是篤定兩人不敢真的動手,鄭武幹脆收了劍,輕笑道:“她看到了我的樣貌,當然得死。”

“哦?那我倆還撞破了鄭公子的醜事,你是不是也要殺人滅口呀?”秦鵠冷笑。

鄭武不為所動,模樣更加輕佻。

“明人不說暗話。秦鵠,你也是聰明人,應當知道我如今是為誰做事。我承認,你的確很強。不論計謀還是武功,我都不是你對手,但……”

“你若殺我,便是與知府大人作對!二把刀都不敢做的事,你最好掂量一下。”

聽他這話,似乎是二把刀此後又找過他麻煩,但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你別囂張!”

“不急。”秦鵠拉住了脾氣火爆的蕭秋雨,繼而道:“我當然不會殺你。雖說有些氣憤,但我也不是無法理解知府大人的難處,更不會破壞他的計劃。不過,殺不了你,揍你一頓總可以吧!”

話落,秦鵠忽然踹出一腳,在兩人還未反應過來時就已經把鄭武蹬飛。

緊接著他如餓虎撲食,壓著鄭武便是左右開弓,把那張俊臉揍成了豬頭。

“誒誒誒,還有我呢!”蕭秋雨大喜,也跟著上去一頓猛踹。

片刻之後,風流倜儻的鄭公子已經鼻青臉腫渾身腳印,扭扭身子都疼得吸氣。

“秦鵠!你們!你們敢!”

秦鵠又是一記老拳下去,不屑道:“本大爺為何不敢!便是荊江覺在此,我也照揍不誤!”

終於,鄭武不敢再開口了。

他算是明白了,秦鵠的確不殺他,可揍起來那是毫無負擔呀。

尤其是蕭秋雨,起初還隻踹他腰腹,等秦鵠起身後,就盯著某處猛踩,讓他疼得幾度暈厥。

“別打了!別打了……”

鄭武服軟,秦鵠也就暫且放過了他。

等蕭秋雨又踩了幾腳泄憤後,秦鵠才道:“鄭公子,我有幾個問題。隻要你如實回答,我不僅放過你,今晚之事,也絕不會向旁人提起,如何?”

“你,你問……”鄭武早就沒了以往風範,對秦鵠是又恨又怕,隻想快點打發他走。

秦鵠問道:“首先我很好奇,按理說鄭公子一表人才,根本不會缺女人,你又何必去當**賊呢?”

提及此,鄭武卻莫名苦笑起來。

“整個安慶府,都道我是君子典範……我若公然找女人,數十年經營的形象,豈不毀於一旦……”

蕭秋雨問:“那你不會找一個漂亮點的成婚嗎?何必去害那麽多女子!”

鄭武一怔,下意識道:“一個怎麽夠……”

然後又挨了蕭秋雨一腳。

“無恥!”

蕭秋雨罵了鄭武還不夠,又莫名瞪著秦鵠。

後者隻覺得無辜。

“你看我做什麽,我又沒到處禍害女人……”

“哼!”蕭秋雨別過頭,兀自生著悶氣。

此時秦鵠又說起了正事:“那你謀害高老前輩,真的是想為生母報仇嗎?”

“怎麽會!”鄭武卻顯得很激動,道:“我之前所說句句屬實!我母親從未恨過師父,師父又對我有教養之恩,那些前塵往事連我母親都放下了,我這個小輩,又何必去計較……”

“那你弑師的原因是?”秦鵠更好奇了。

鄭武低下了頭,心虛道:“其實……我此前擄走女子時,不僅隻有二把刀撞見過……有一次,師父暗中隨我出門,把我抓了個現行……”

秦鵠:“之後呢?”

“之後師父對我三令五申,還把我關了禁閉。往後近一年,我連柳劍門幾乎都難出去,而我每每難耐時,師父都會加以重罰,久而久之,我心生怨念……”

話到此,鄭武終是說不下去了。

興許這會兒他還有那麽點羞愧之心吧。

隻是這也無法彌補他犯下的過錯,更不能證明他是個好人。

誰也沒想到。

鄭武欺師滅祖的緣由,竟然是這個,說出去怕也沒幾人會信。

這家夥,還真是無女不歡呐……

“那《曼陀羅寶典》的謠言,可是你放出去的?”秦鵠再問。

鄭武連連搖頭,也是露出迷茫:“我不曉得,當初我以為是周末良等人所為,便將計就計在門內大肆搜尋、混淆視聽。但如今看來……”

如今看來,這個謠言和周末良等安慶府本地勢力並無關係。

可究竟是誰做的呢?目的又是什麽?

難道是官府?

但沒理由啊,這麽做對官府而言不僅無利,若事情鬧大了,搞得天下人盡皆知,整個安慶府都要血流成河!

見鄭武的模樣不似說謊,秦鵠再三沉吟,最後問道:“殺你師父的,真的隻有你一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