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入學考驗
斐宣機真的悟了嗎？
答案是否定的。
程懷亮給斐宣機的定義很簡單，僅僅剛摸到行知合一的門道，等斐宣機真的懂了，那才算是悟道了。
沒有和斐宣機過多的糾纏，程懷亮又畫了幾個圖紙，左看右看之下，覺得十分滿意，這才安安穩穩的躺在**。
作為一個穿越者，首先要做的就是吃好喝好……無論虧啥都不能虧了自己的肚子，更何況現在李世民一張借據就讓程懷亮隨時有破產的感覺，要是三年之內吃的不好就被李世民給哢嚓了……那才叫一個委屈……
腦海裏反複回想著幾個人的名字：牛進達、李績、侯君集、長孫無忌……
講道理，程懷亮成人禮的時候，是牛進達主持的，在武將圈子裏，去掉李靖和李績以外，最有文化的也就是牛進達了。
程懷亮雖然名叫懷亮，可還有個字號叫——烈祖。
別看“烈祖”這個字很糙，卻是牛進達費了好大勁才想出來的。
這兩個字出自《詩經·烈祖》：嗟嗟烈祖！有秩斯祜。申錫無疆，及爾斯所。既載清酤，賚我思成。亦有和羹，既戒既平。鬷假無言，時靡有爭。綏我眉壽，黃耇無疆。
原本的意思是商王祈福祖先，希望祖先福佑後代，可牛進達卻把這兩個當成了反麵教材。在成人禮的時候就告訴程懷亮：老子給你取字為烈祖，就是告訴你，虎父無犬子，你爹程知節隨陛下南征北戰，立下不世之功，乃是當代名將一世梟雄，那是做過混世魔王的大英雄，你大哥程處默、你二哥程處弼，十七歲就遠赴邊關，每每衝殺在前，靠軍工從校尉飆升到了車騎將軍，你當小三子的也不能慫。大唐的武將沒文人那麽不堪，他們可以啃老，吃足父輩的功勳，可你們卻不能。你們要靠你們的拳頭，自己打出一片天地。記住了，烈祖這兩字，就是告訴你，父輩的功勳，和你們狗屁關係沒有，想要功勳，自己去賺。
那幾張圖紙，其實畫的就是火鍋的圖紙，程家和郭家不能壟斷所有的生意，到時候非成眾矢之的不可。
錢是賺不完的，也不是一個人賺的，這個道理程懷亮懂。那麽，就需要在物色個下家。
思前想後，還是覺得牛進達比較靠譜，這老叔叔比別人而言，好說話不貪心，隻要有錢賺，能夠養活他十幾個小妾，那就夠了。
第二天，程懷亮還沒睡醒，就被程福給叫了起來。
程懷亮滿心不情願，抽著程家莊上下，總覺得缺了點什麽東西。封、建荼毒，讓程懷亮也有了老爺的架子……嗯，卻一個暖被窩……呸呸呸……缺一個端茶倒水的丫鬟了。
說到此，程懷亮覺得自己挺不平衡的，看看老爹……四五個丫鬟婆子伺候著，在看看自己……二十個老殺才……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少爺……”程福狂吞了幾口口水，結結巴巴的，“外麵幾十個來求學的……”
“求學？”程懷亮絕對不會相信，自己連些名聲都沒有，怎麽就有人來求學了？
“少爺，怎麽辦您一句話的事兒……”程福按了按腰間的長刀，“是抓起來，還是都打殘？”
“文明……文明……”程懷亮不住的搖頭，“把宣機叫來。”
“恩師……”斐宣機一臉懵逼，太不受人待見了，貌似當學生的適合福伯一起進來的好不好，“學生……學生一直都在呢……”
程懷亮連續打了幾個哈哈，化解了一下尷尬，“宣機，帶著他們去找田二，一家莊戶的活計不夠幹，那就去別家。告訴他們想入學，先去給老子務農……”
“這……”斐宣機雖然讚同程懷亮的做法，可別人不是斐宣機，沒這麽高的覺悟，“恩師，文士的嘴很臭……您不怕……”
“告訴他們這是入學第一項考驗，做完工每人在寫一篇農作的感悟……”程懷亮說完又提醒程福，“福伯，帶人看著他們，農戶吃什麽他們就吃什麽，有不從者……打斷他們的腿……”
“少爺，您就瞧好吧……學學問咱們這群人不行。可要是說打折誰的腿，咱們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程福摩拳擦掌，一直受老程的熏陶，最討厭的就是那些窮酸文人，按照老程說的，幹他娘的，文人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你打完他，他就老老實實不蹦躂了。
程懷亮沒有出屋，斐宣機帶著一種老殺才來到了門口，學士們已經對著門口的牌子指指點點，因為上麵寫著：李泰與狗不得入內。
有人已經開始談論程懷亮侮辱皇家尊嚴，按律當斬什麽的。他們的吐沫星子恨不得直接淹死程懷亮。
“各位……”斐宣機好幾次想說話，卻被那些文人打斷，無奈下，斐宣機隻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程福，“福伯，老師說得對啊。”
以前，斐宣機也是清流，總覺得作為清流的一員，嘰嘰喳喳的挺熱鬧的，第一次感覺這麽刺耳。
“都給我住嘴。”
程福一聲怒吼，噌的一下拔出腰間的長刀，身後二十個老殺才也直接拔刀。
文人們見這陣勢立馬不做聲了，那些老殺才的眼神絕對是殺人不償命的眼神，死人堆裏走出來的人，眼神就像是一把利劍，讓這些人身體都忍不住打了寒顫。
“恩師說了，入學考核的第一關，跟著我去務農……我……”斐宣機沒說完，文人再次噴出了唾沫星子。
“他程懷亮真的覺得自己行了？”
“憑什麽讓我們務農？”
“那麽低賤的活我們才不會去做……”
“就是，我們是來求學的，不是來種地的……”
“讓程懷亮出來，讓我們看看，他到底有沒有資格做我們的先生……”
“對，讓程懷亮滾出來……”
“福伯……”斐宣機絕不是善茬，他完全繼承了他老子斐距的暴虐基因，不然也不會做上文學館首席大學士的位置，更不會成為李泰首席智囊。
對著那幾個叫囂的最厲害的一使眼色，程福立刻會意，四個老殺才揮刀就衝了過去，不由分說，直接打斷腿扔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