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大年初一開大會
三大爺在賈家門口，氣急敗壞的喊道：“玉不琢不成器，你這孩子要是再不嚴加管教，以後就全毀了！”
“拜年什麽時候成了給鄰居跪在地上，不給錢，就賴著不走了？”
“秦淮茹，你趕緊出來，我非得和你把事情好好理論理論不成！”
三大爺的這一番動靜吸引了很多人。
他的周圍已經圍了不少四合院的人們，大家夥兒都在竊竊私語，說著些什麽。
但是他沒能把秦淮茹給喊出來，反而把賈張氏這尊大神叫出來了。
“三大爺，年三十，你上我們家門口罵仗來了，是欺負我們家沒人是吧。”
賈張氏一打開門，氣勢就非常足，叉著腰，怒氣衝衝的說。
三大爺一個文化人，不想但那些莫須有的惡名，連忙著急的解釋。
“賈張氏，你說話得負責，不存在的事，就別在那裏胡謅！”
“那裏是我欺負你們家，明明是你們使喚棒梗給我們家設坑。”
“我就和我大兒子出去放鞭炮的那麽一會功夫，你家棒梗就從我們家裏騙走了三毛錢！”
三大爺的話一說出來，群眾們交流的聲音更加激烈了。
何雨柱不和旁人一樣嘴上說些什麽，但心裏是一樣不平靜的。
那裏是騙走三毛錢，棒梗在今天晚上可是發了一筆大財！
棒梗大概是從每家每戶都要了拜年錢，加起來，估計都快趕上秦淮茹半個月的工資了。
他和一大爺他們，聽到三大爺鬧出來的動靜，就都從屋子裏跑出來，到了院子裏。
他們裏麵誰也沒想到，棒梗居然會給四合院的每一戶人家拜年要壓歲錢。
還真是聰明且無恥！
四合院的眾人都是一樣的心理，他們紛紛發牢騷，抱怨棒梗的無恥行徑。
“剛剛棒梗領著兩個妹妹也去我們家了，是一樣的招數，不給錢就跪在地上不走。”
“我們家他們也去了，我家男人覺得是小孩子，也沒法較真，就給了三毛錢。”
“都是好說話的主兒，覺得不和小孩一般見識，尤其是今天還是年三十，不想多事，才讓棒梗鑽了空子。”
“拜個年就能賺三毛，三毛又三毛，棒梗是給賈家賺了不少錢了。”
“要我說，棒梗一個孩子那裏能想出來這種主意，肯定都是大人們教的！”
……
賈張氏一張嘴說不過那麽多嘴。
隻能站在一邊難堪的接受眾人的數落。
就在這時，秦淮茹回來了。
“這是怎麽了？大家夥不在家吃餃子，都圍在我們家做什麽？”
秦淮茹一年肚子裏也裝不了多少油水，今天一吃點好東西，反而鬧肚子了。
她去了趟公廁，回來竟然看到了這麽多人圍在自家門口，這讓她很是發懵。
秦淮茹隻是弱弱的問了一句話，便引來了許多張嘴爭先恐後的回複。
“秦淮茹，我們都知道你家的日子過的艱難，可你們家也做的太過分了！”
“你這不是讓棒梗他們兄妹三個人去每家每戶乞討嗎？孩子要是這麽教，非讓你教壞了不可。”
“這個錢，我本來就不樂意給，你得把錢退給我。”
……
秦淮茹從許許多多的閑言碎語中抓到了幾個關鍵詞，也意識到是棒梗又惹事了。
秦淮茹走到了棒梗身邊，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腳，大聲問：“你這個小兔崽子又給我惹什麽事了！”
棒梗憋著滿眼的淚水一聲不啃，跑到了賈張氏的身後。
這個舉動更加惹起秦淮茹的不快，她擼起袖子，打算上前把棒梗提溜過來，揍他一頓，給他一個教訓。
賈張氏卻把棒梗抱在懷裏，護的死死的。
秦淮茹剛想開口講道理，讓她別這麽慣孩子，就聽到賈張氏開口說話了。
“你別打棒梗，是我讓棒梗去別人家裏拜年要錢的，有什麽事情，你就衝我來。”
賈張氏是自己的長輩，秦淮茹沒辦法說什麽難聽的話，隻是滿臉的無奈，心裏有苦也說不出來。
“媽，你也太胡來了。”
秦淮茹抱怨一句，就轉頭向大家夥兒道歉了。
“各位，這幾件事，我提前是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絕對不讓他們這麽幹。”
“大冬天的，今天還是年三十，都別在這兒耗著了，先回家吧，錢的事情，我問過棒梗之後，再給你們送回去。”
在秦淮茹溫言軟語，好言相勸之下，大家夥陸續從賈家門口離開了。
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很快就會結束，萬萬沒有想到會棘手到召開全院大會的地步。
這回過年，相信四合院的每一個人都會印象深刻。
大年初一，不是和親朋好友家人歡聚一堂，而是和鄰居們開全院大會。
“我秦淮茹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但我也不是受人欺負的冤大頭。”
“想弄出糊塗賬，從我這兒白撿點錢，是門都沒有。”
秦淮茹站在院子中間，腰板挺直了大聲說。
“秦淮茹，我拿我是一名老師的人格保證，你們家棒梗就是從我這兒拿走了三毛錢，一分也不多，一分也不少！”
三大爺被氣的眼睛裏都充滿紅血絲了。
“秦淮茹，你不是想賴賬，才找了這麽一個說辭吧？”
許大茂在一旁，語氣很欠的說。
“許大茂，有你什麽事？我家棒梗又沒從你那兒拿了一分錢。”
賈張氏離開出聲維護自家人。
“得虧我沒給錢，不用和你們家瞎耗氣。”
此時，許大茂無比確幸自己當時的英明舉動，直接把跪在地上討要紅包的棒梗兄妹三人轟了出去。
整個四合院，可以說除了何雨柱和許大茂，每一個大人都被棒梗要了紅包。
許大茂是一身輕鬆的看熱鬧，生怕事情鬧的不夠精彩。
而何雨柱一臉沉重，一心隻想著怎麽才能把事情解決了。
他可不願意見棒梗這個小兔崽子，得到那麽多不義之財。
但也不想見有人對賈家趁火打劫。
好人就是愛自討苦吃，何雨柱再一次感歎，自己為了做一個好人付出太多了。
“秦淮茹，這個事情也沒有立個字據，你們家還錢，全看你們家認多少賬。”
“別為了貪點小便宜，傷了鄰居們的心，以後你的損失就大了。”
何雨柱對秦淮茹說出這一番話。
“何雨柱，你的意思是我在說瞎話？”
秦淮茹嘶啞的嗓子厲聲問道。
何雨柱搖了搖頭，轉而又向其他人說起了話。
“各位，人心不足蛇吞象。”
“本來你們給出去的錢，一開始也沒想著能收回來吧，現在秦家都願意還錢，有些人也別得寸進尺了。”
各打了五十大板以後，何雨柱又對著一大爺催促道：“一大爺您趕緊把事情幫忙著處理了吧，誰願意大年初一把時間耗在全院大會上麵！”
何雨柱期待著雙方能和和氣氣的把事情完美解決。
一大爺眉頭都愁的打結了，想了想語重心長的說：“各位，咱們都在一個院裏住著，賈家的日子過的不容易。”
“秦淮茹是什麽樣的為人大家也都清楚，也許是小孩，想留點錢花，這才讓大家夥對不上賬。”
“我表個態，我給了棒梗的錢就不往回要了。”
“也呼籲大家，手頭富裕的也就不要那幾個三瓜兩棗了。”
“剩下手頭比較緊的人家，秦淮茹，你就把錢是多少就是多少，一並給了他們。”
一大爺不愧是在四合院主事了多年，和稀泥是有一套自己的辦法。
幾句話說下來，大家都接受了。
隻剩下何雨柱一個人在角落裏獨自鬱悶。
還是自己想的太簡單，太美好了，自覺的人那裏有那麽多。
多數情況下，吃虧的就是不計較錢的大方爛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