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聾老太太裝傻
秦淮茹從兒子棒梗的嘴裏知曉了年三十那天在聾老太太屋子裏發生的事情之後，心裏麵就一直不安。
大年初一的那次全院大會上麵，何雨柱說的那兩句話更加讓心生懼意。
何雨柱對他們家的偏見太深了，他簡直是用最深的惡意在揣測他們一家人。
“棒梗，你過來，我問你……”
秦淮茹的話還沒有問出口，棒梗就不耐煩的開始嚷嚷了。
“你太煩了，一樣的話你都問了多少遍了！”
棒梗在短短的幾天內已經不知道被他媽教訓了多少次，被再次問到的時候，棒梗瞪了他媽一眼，跑出去了。
“這個死孩子，還說不得你兩句了，越長大越不懂事！”
秦淮茹看著棒梗跑遠的背影，發著牢騷。
她心裏麵卻逐漸有了底氣。
棒梗是這個反應，那應該是沒和自己說瞎話，他確實沒私藏錢，是三大爺他們那那些人，想錢想瘋了，虛報錢數！
這個時候，秦淮茹完全沒有想到一種可能，棒梗是因為心虛，不堪被問的壓力，才跑了出去。
總之，秦淮茹相信自己家沒做錯什麽之後，起身去了何家。
“你哥不在家？”
秦淮茹失落的說。
“對啊，秦姐，我哥去冉家了，給冉秋葉的爸媽拜年去了。”
何雨水暴躁的說。
她一直不喜歡冉秋葉。
見秦淮茹一聲不吭的轉身打算離開，何雨水才急忙出聲喊著她。
“秦姐，你是有什麽事嗎？和我說也一樣的！”
秦淮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光亮，剛要張嘴，卻又閉上了嘴巴。
“算了，雨水你忙吧，秦姐也沒什麽事，就先走了。”
秦淮茹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何雨水十分的好奇。
可惜還沒等何雨水再問個究竟，秦淮茹已經推開門離開了。
秦淮茹從何家離開之後，並沒有回自己家，而是直接去了聾老太太屋裏。
秦淮茹剛剛想要和何雨水解釋兩句，再讓何雨水當傳聲筒。
但又想起之前的事情，怕何雨水這個笨丫頭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也就打消了那個念頭。
同時，她想起來一個訴苦的好人選，聾老太太！
何雨柱是把聾老太太當親奶奶對待的，聾老太太說的話，他一向是能聽到心裏去的。
“老太太在家嗎？我是淮茹。”
秦淮茹敲了敲門，大聲喊道，她知道聾老太太耳朵不好。
很快，屋子裏傳來了腳步聲。
門從裏麵被打開了。
“淮茹過來看老太太啊。”
一大爺笑著說道。
秦淮茹一邊進屋子，一邊說；
“我聽腳步聲，覺得就不是老太太，合著是一大爺您來給我開門了。”
“你一大爺怕我一個人待著悶，就來陪我待會兒。”
聾老太太盤腿坐在**，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條縫兒。
秦淮茹拉個椅子坐到了聾老太太的旁邊，湊到了老太太的耳朵跟前，大聲的說：“一大爺最孝順你了，我們都比不上。”
聾老太太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手一拍床，看著秦淮茹認真的說：“柱子！柱子才是最孝順的！”
“得，是我說錯話了，忘了你的寶貝孫子了。”
“一大爺，瞧見沒有，您在老太太心裏麵的位置壓根就比不上何雨柱！”
一大爺聽了聾老太太的話沒有一點不高興的意思，放聲大笑，臉上的皺紋都堆在了一起。
“我根本就不用瞧，早就知道我在老太太心裏的位置比不上柱子。”
“老太太，你寶貝孫子去哪裏了？你知道嗎？”
秦淮茹似乎是隨口問道。
“你說什麽？我聽不見！”
“我說，何雨柱去那裏了，你知道嗎？”
聾老太太搖著頭，說：“耳朵不好，還是什麽都聽不到。”
“去冉老師家裏拜年去了，雨水告訴我的。”秦淮茹說。
“哦，柱子去冉老師家裏了。”
聾老太太恍然大悟般跟著重複。
秦淮茹轉過頭笑著對一大爺說：“老太太的耳朵時好時壞。”
一大爺隻顧的樂，什麽話也不說。
三個人臉上的笑意散了之後，秦淮茹才一臉哀怨的說：“要是之前，何雨柱要去冉老師家裏的消息，我哪裏用得著從雨水的嘴裏知道啊。”
似是說到傷心處，秦淮茹眼眶都濕潤了起來。
聾老太太又擺出一副沒聽見任何話，一臉茫然的表情盯著秦淮茹。
一大爺則是發自肺腑的寬慰道：“淮茹，你也別太傷心，更別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
“柱子，就是鑽了死胡同了，一時想不開。”
“時間長了，等柱子成了家，你們兩家的關係肯定和之前一樣近。”
一大爺說的話對秦淮茹是一點也沒有起到寬慰的作用。
秦淮茹更加傷心了，抹著眼淚說：“要是何雨柱成了家，估計我們兩家的關係就更糟了。”
“到時候，就不止是他一個人怕沾上我們家了，他女人啊，更不想讓他離寡婦一家近了。”
一大爺也是滿臉愁容，無意識的說了一句話。
“之前，我還想著你們兩個人能走到一起，怎麽能想到你倆現在能弄成這個樣子。”
“一大爺，你說什麽呢？”
秦淮茹的聲音非常尖銳刺耳。
被秦淮茹這麽一問，一大爺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多麽不合適的話。
“我胡說的一句話，淮茹，你別放在心上。”
一直沉默的聾老太太突然出聲了。
“不著調的話、不著調的事，都不能辦，你這麽大年紀了，一點都不懂事！”
聾老太太的話裏充滿了責怪的意味。
秦淮茹臉上的神情有些僵了。
她另起了一個話頭。
“我這麽一個寡婦，帶著三個拖油瓶，那裏敢想著跟何雨柱在一塊兒過日子。”
“我就是想跟他當鄰居，別弄得和仇人一樣。”
“再說了，我、還有我們家的人就從來沒幹過什麽對不住他的事情，他憑什麽拿我們當仇人對待！”
“老太太，一大爺，你們都還記得，前兩天他在全院大會上麵怎麽說的吧，他那幾句話明擺著是不相信我們家！”
……
秦淮茹語氣激昂的將自己心中的委屈娓娓道來。
等她離開聾老太太屋子裏的時候，天都完全黑了下來。
在離開之前，她再三跟聾老太太表明，希望她替自己向何雨柱解釋兩句。
而聾老太太的回應，也一點不奇怪。
“什麽？大聲點，聽不見！”
“你說話聲音太小了，我耳朵不好，什麽也聽不到。”
這些熟悉的話語配上聾老太太懊惱的神情，讓秦淮茹非常無奈。
最後，秦淮茹啞著嗓子，憋著一肚子氣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