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大年三十年夜飯
聾老太太孤家寡人一個、一大爺一大媽無二無女，何家兄妹倆沒有爹媽在跟前。
這三家不同姓的人們在大年三十這一天就都湊到了一起，全當為了熱鬧。
聾老太太的屋裏傳出陣陣說笑聲。
老太太他們四個人坐在一起打麻將，何雨柱一個人在灶台忙著做年夜飯。
這可不是他們欺負何雨柱，能者多勞，誰讓何雨柱做飯好吃呢。
“幺雞。”
何雨水隨手扔了一張沒有用的牌。
啪……
聾老太太把牌攤在了桌子上。
“糊了!”
聾老太太笑嗬嗬的說道。
一大爺一大媽老老實實的給聾老太太錢，何雨水小嘴一撇，鬱悶的說：“老太太，怎有你這樣的，胡這麽小的牌。”
聾老太太兩眼一瞪，認真的說：“胡了就是贏錢了，錢的事那裏還分大小啊。”
“怎麽不分啊，多謝太太沒讓我多輸錢！”
何雨水把口袋裏的錢掏出來遞給聾老太太。
聾老太太趕緊把錢仔細的放到了隨身攜帶的手絹裏。
三人都被聾老太太謹慎的動作逗笑了。
在笑聲中，何雨柱將一道道美味佳肴端上了飯桌。
屋子裏混合著食物的香味，饞的人直吞口水。
聾老太太他們打牌的興致都少了很多。
終於，何雨柱喊他們吃飯了。
“別玩牌了，來吃年夜飯！”
何雨柱一喊，馬上大家夥兒都各就各位了。
一張桌子圍著坐了五個人，瞬間感覺屋子都擁擠了起來，不過也因此，屋子裏有了人氣，更增添了過節的氣氛。
桌子上擺了滿滿當當的菜品，個個都是色香味俱全。
四喜丸子、紅燒肉、魚香肉絲、麻婆豆腐，炒肝……
何雨柱按大家夥的口味炒了很多菜，滿足每一個人的需求。
雖然都被美食勾的饞了，但到底都是大人，能端的住，守著規矩，沒有人率先動筷子，都在等著聾老太太發話。
“我這個老太婆，仗著年紀放在這裏，就先提個酒吧。”
聾老太太端起了杯子，其他人也都舉起了麵前的小酒杯，都刻意將杯子的位置放的低了一些。
“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好的、不好的，不過這些都過去了，咱們就不提了，新的一年，大家都平安，安安穩穩的的過日子，就是最好的事了。”
“來，咱們幾個碰個杯吧。”
五隻酒杯碰到了一起，清脆的聲音拉開了新的一年的序幕。
“柱子，你這道麻婆豆腐做的就是地道，讓人根本吃不膩！”
“一大爺，你真是不會享福的，桌子上擺著這麽多好吃的，你不吃肉，挑什麽豆腐吃。”
“雨水，你這話可就是說的不對了，豆腐多好啊，軟和，我這個老太婆也好這口。”
……
已經很熟悉的一些人圍著桌子在大年三十這一天吃年夜飯，嘴裏嘮著家常。
這樣尋常而又溫馨的場麵，讓何雨柱的內心柔情萬千。
一大爺、何雨水他們的麵目在何雨柱的眼裏越發可親。
望著聾老太太吃著肘子，笑成一條縫的眼睛，何雨柱心想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真不是虛話。
如果不是聾老太太的存在，他們也應該不會在年三十這樣特殊的一天，聚在一起。
正當何雨柱感慨萬千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把溫馨的場麵破壞了。
“老太太，棒梗給你拜年了。”
“小當也向老太太拜年。”
“過年好。”
門並沒有上鎖，一推就開。
棒梗、小當、槐花，把門一打開，就齊刷刷的跪在地上，磕頭拜年。
大人們皆是一臉震驚，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棒梗腦子也活絡，一抬頭看見還有其他幾個大人，又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頭。
砰砰砰……
清晰的磕頭聲，讓幾個大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聲音那麽大，聽見都覺得額頭疼。
“棒梗，快起來，太太都替你覺得頭疼。”
聾老太太皺著一張臉說。
聾老太太顫顫巍巍地走了兩步，打算把棒梗扶起來。
還沒走到棒梗身邊，就看見棒梗著急的朝他直擺手。
“老太太，我不起來，你不可我紅包我就不起來。”
聾老太太愣在了原地。
其餘幾人，腦子裏也空白了幾秒。
接著，何雨水捧腹大笑。
一大爺、一大媽、、聾老太太也都慈愛無奈的看著棒梗兄妹三人。
而何雨柱的臉一點點的沉了下來。
“快起來吧，起來，太太給你們壓歲錢。”
棒梗這個小孩太賊了，聽了聾老太太的話，臉上高興歸高興，但是，壓根不起身。
兩隻烏黑的眼珠子瞅向了其他人。
其他人接收到暗示，紛紛開口了。
“一大爺一大媽，也給你們紅包。”
一大爺笑著說。
“雨水姨這麽疼你們，肯定少不了你們的紅包。”
何雨水走到棒跟的跟前，輕輕捏了捏他的臉，溫柔的說。
何雨水作勢剛要把他抱起來，就聽到何雨柱的冷漠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你想跪多久就跪多久，我是沒紅包給你們兄妹三個人。”
何雨柱的話一說出來，屋子裏的溫度都低了幾度。
何雨水幹笑了兩聲，朝何雨柱說：“哥，大過年的，你別給人找不痛快。”
一記眼刀射向了何雨水，何雨柱諷刺的問：“別人要給我找不痛快，我隻能認，是這個意思吧？”
何雨水被懟的啞口無言。
何雨柱不再理會跪在地上的兄妹三人，穩穩的坐在椅子上，大口吃著佳肴。
聾老太太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嘴角都向下撇了。
接著，聾老太太把自己口袋中的手絹掏了出來，從裏麵取出了三毛錢給了三個小孩。
“一大爺一大媽，還有雨水姨，你們的呢？”
棒梗興衝衝的索要。
棒梗的話，讓何雨柱嘴角抽搐，胃裏直犯惡心。
一大爺、何雨水，又都給了一些錢，才把三個討吃鬼給打發走。
五個人又開始吃年夜飯，但是氣氛有些尷尬。
主要是何雨柱的臉色難看到，別人壓根無法忽視。
“小孩們，這樣也不奇怪，大過年的，沒必要較真這些事。”
何雨水本來是想把何雨柱勸通，緩解一下氣氛，沒想到弄巧成拙，更尷尬了。
何雨柱瞅了他一眼，根本不搭話。
一大爺一大媽都是嘴笨話少的人，這個時候，也都是端起飯碗，默默吃飯。
至於聾老太太，好似非常享受這種狀態，很自如的在吃飯。
好好的一頓年夜飯，在接下來的時間吃的太過於沉默了。
屋子裏安靜到隻能聽到大家動筷子，還有咀嚼的聲音。
突然，一身斥責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秦淮茹，快出來管管你的王八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