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奸細
經過了昨晚的事情之後禁軍和西府軍之間的隔閡進一步加深了。
這次公審的基本上都是禁軍之人，這種情況更加的讓禁軍感覺到憋屈。
想來在其他的地方自己合唱受過這種侮辱呢？若非中間有執法隊看管或許更大的衝突都會爆發。
看著台下的眾人，馮寧心中多少也是有些打鼓，這件事情應當是第一次做，之前也沒有經驗，不知會發展到什麽地步。
不過馮寧也知道既然已經決定那就必須做下去，唯此才能平息一切。
“把人犯給我帶上來。”
說完隻見到一隊人馬押著昨日禁軍為首的幾人來到了高台之上。
雖說明知自己有錯，但是顯然這幾個人依舊還是昂首挺胸，似乎故意的示威一般望了馮寧一眼。
見到幾人態度如此的倨傲，下麵的禁軍分別叫好，一邊的西府軍也是受到了刺激一樣。
“下麵的人都給我肅靜，若再有起哄者一律嚴懲。”
禁軍確實有些不想話了，自然梁公公這時候也是有些的生氣。
梁公公的話通過傳令兵的口口傳述到了每一個士兵的耳朵之內，梁公公的話多少還是有一些震懾的作用，下麵的禁軍果然還是安分了很多。
全場雖然不是鴉雀無聲的感覺，但是起碼已經能夠維持一個簡單的秩序。
“說說吧，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才開始的鬥毆。”
雖說調查的結果已經出來，但是馮寧卻還是想從這幾個人的口中知道昨天晚上事情的真相。
幾人倒也是豁出去了一般，反正已經認定自己必死，自然不會做什麽隱瞞，一五一十把昨天晚上動手的原因如何動手之類的事情全部複述了一邊。
這幾人將的事情應當和案卷之上並沒有什麽差別，馮寧點了點頭。
“若是按照你們所說的應當是糧食分配的問題？如此帶證人上來。”
馮寧說完隻見到大營糧倉之人也被人帶了上來。
糧倉發放糧食自是有定量，昨天禁軍第一天到來發放的糧食也是按照禁軍的標準發放，這點大營做的也沒錯，表麵上看起來雙方都沒什麽大錯，深究起來錯誤其實就是軍製的問題。
動手固然不對，但是文朝給禁軍的待遇真的太過於優厚，但禁軍的戰鬥力和優厚的待遇成反比，拿著雙倍的糧餉戰鬥力卻隻不過是西軍的幾分之一，這換成是誰都會變得心中不平衡。
這一次本身就是匆忙，自然禁軍的額外出軍補貼費用還未計算，就是因為這點原因才造成了昨天晚上的營嘯事件。
望著麵前的幾個人馮寧的腦海之中確實是思緒萬千，固然該殺，但殺戮真的能解決問題嗎？
審問出來的結果讓下麵的西府軍官兵揚了一口氣，相反之前囂張的禁軍士兵雖說氣勢上受挫，但卻依舊是嘴硬。
“等等”
抬眼看了看麵前跪著的幾個人，馮寧心中難免有些別樣的情緒，在看看那個叫做張二的軍需官，馮寧感覺他手臂上的雄鷹自己似乎在什麽地方見過。
這頭鷹是淩空捕食的鷹，殺傷力極強，馮寧的腦海之中依稀覺得似乎自己在什麽地方見過。
腦海之中似乎是捕捉到了線索，但是就是遲遲找不到打開線索的鑰匙，馮寧的大腦在飛速的思考著。
“張二，你是哪裏人士？到軍營多長的時間了？”
看了看張二，馮寧決定詢問嚐試詢問下對方的身份。
“小人代地呂梁人士，到咱們西軍之中已經三年的時間了。”
“三年時間？不長不短呀，不過就是不知道你的上司是誰，呂梁賊人這次給你的任務都是什麽？”
三年的時間？也足夠了，馮寧的腦海之中已經有了打算。
“大人冤枉呀？下官的上司不就是鍾大人和佟大人嗎？再則大人若是想要治罪擺平禁軍兄弟們的憤怒能換成別的罪名，但是呂梁反賊的罪名小人往往不敢承擔。”
張二聽聞孫堅哭聲就從嗓子之中傳了出來，雖說上司一定會給自己扣上一個罪名，但是卻沒想到這個年輕的上官竟然給自己扣上反賊的罪名，這罪名是誅九族的大罪。
“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說著馮寧就指揮一邊的小校把這張二抓起來。
“馮大人，這是不是有些不妥？這張二一向老實本分，況且這件事情張二並沒有做錯什麽，當著眾人的麵就算是殺雞儆猴也不比選他吧。”
聽到馮寧的話之後一邊的鍾師道壓低聲音說道。
鍾師道自然是以為馮寧是想找個西府軍的人處罰來壓平禁軍的怨氣。
“鍾大人，你有所不知，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人應當是呂梁賊人派到軍中的臥底。”
一語震驚眾人，在坐之人無不感覺到震驚。
台下的那些官兵自然也看到了台上發生的動靜，張二在軍中人緣還是不錯，平日和其交往要好之人也不在少數，如今說老實木訥的張二是呂梁賊人，自然下麵的那些士兵們感覺匪夷所思。
“大人願望呀，小人誰說是呂梁人士，但是和那群呂梁賊人並沒半點關係，若是大人不信問問軍中眾人便知。”
張二這時候也是被嚇傻了，上官似乎有意難為自己，但是這樣帽子扣下來真的回壓死人的。
“你如今已經事到臨頭竟然還在狡辯，我若是沒有真憑實據的話定然不會汙蔑你，把他給我抓住，我現在就給你們想要的證據。”
張二被人按倒在了地上，張二的眼神露出了一絲絲的驚恐，看起來這次上官真的要拿自己頂包了。
“鍾大人，我找幾個人去張二的營房之中把賬目和張二的日常用品給搬來，我今天便要揭穿這個人的真麵目。”
望著一邊的鍾師道馮寧說道，軍營賬冊這種東西隻有人家鍾師道下命令才能搜查，馮寧知道自己是沒有權利下這個搜查命令。
軍營賬冊事關重大，但是張二此人若是呂梁賊人更加事關重大，鍾師道到也是不敢遲疑。
馮寧連忙派了幾個人和自己一起去張二的營房之中吧賬冊搬了過來。
台下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之前負氣離場的禁軍士兵陸陸續續的回到軍校場內，西府軍出了這種事情禁軍之人不看熱鬧又這麽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