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張欣瑤無奈：“下不為例！還有，要給我保密！”
陳陌笑了：“嗬嗬，我不會說出去的，這是我們的秘密！”
張欣瑤將陳陌帶到一間獸醫站，昏暗的房間，簡陋的環境，一名年輕的獸醫助理正在逗貓。
說明來意，獸醫開始寫病曆：“日期。”
陳陌說：“五月三日。”
很快，獸醫將偽造的病例和藥物清單遞給陳陌：“好了。”
“謝謝。”陳陌遞了一張紅票過去。
獸醫沒有接：“就算你是張小姐的朋友，一張也不夠！ ”
陳陌問：“憑什麽？不就寫張單子嗎？”
獸醫看著他，淡淡地說：“因為這件事，除了我別人辦不到！ ”
陳陌無奈，隻得又加了幾張。獸醫收了錢，遞上名片：“下次直接找我！ ”
陳陌又拿出幾張錢塞給張欣瑤：“這些天我要跑外地，阿喜在醫院，幫我照顧一下。”
張欣瑤毫不客氣地接過錢：“有錢就沒問題！”
看到於升海的證件，檔案室管理員打起了精神：“王醫生通知過你了嗎？ ”
管理員回頭一指：“是的，都在裏麵。”
於升海看了一眼管理員身後一列列書架上麵堆積如山的文件箱，倍感無力。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
那是於升海剛到警隊不久，被叫到辦公室。廖永嘉叫兩份文件丟給了於升海：“這是你錄的口供。”
於升海點頭，身體仍在瑟瑟發抖。
廖永嘉看了他一眼：“新來的？”
“是。”於升海點點頭。
廖永嘉說：“你得習慣華城的情況，越害怕，罪惡就越會有機可乘”
於升海看了一下口供：“兩份都不對，當時的情況是…… ”
還未等於升海把話說，廖永嘉便從於升海手裏奪過一份口供撕毀，然後將剩下的一份塞進了文件夾裏。
於升海疑惑地看著廖永嘉。
廖永嘉拍了拍於升海的肩：“我知道這件事沒那麽簡單，甚至連你看到的都不一定是對的。”
於升海點點頭。
廖永嘉笑著說：“如果一件事情沒有真相，那麽我們就讓假象不斷地延伸下去！終有一天， 真相自己就會浮出水麵。”
於升看看著旁邊的文件箱，有了主意。
而躲在樓道的陳陌，不斷地拿起望遠鏡窺探資料室的方向。沒過多久，看到於升海抱著三個文件箱從資料室出來。
陳陌立馬隱蔽，看到於升海正坐電梯下樓，起身追至安全通道口，繼續窺視著他向遠處的停車位。
於升海把三個文件箱逐個放入了後備箱，然後從後備箱拉出一個拖車，似乎還要上樓再搬運一次。
看於升海拉著拖車走向了遠處。陳陌長舒了口氣，走出了安全通道。
陳陌絕對想不到，於升海並沒有返回檔案室，而是躲在了另一個角落，死死盯著後備箱裏的三個文件箱。
陳陌拿出了那張偽造的病例，向於升海的停車位靠近。
突然，他想到了什麽，立刻打通獸醫電話：“剛才那件事，是不是除了你沒人能辦得到？”
獸醫肯定地說：“對！”
陳陌停下腳步，看著不遠處的車子，還有後備箱裏的文件箱，轉身離開。將偽造的假病例混在眾多檔案中，這才轉回病房。
於升海等了許久，也沒有半點動靜，不由得返回到病房，悄悄地打開一條縫。病**，阿喜已經睡著，陳陌也趴在床邊打著呼嚕。
於升海輕輕地關上了門，終於可以安心離去。房門關上的一瞬間，陳陌睜開了眼睛，目光冰冷地看向窗外。
於升海走出醫院，看著夜空，拋起硬幣，看著硬幣掉麵地麵，讓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出任務時的情形。
初次出任務，於升海搭檔是田鬆和馬有山，全是隊裏的老人。坐車來到一間倉庫外麵。停好車，於升海開始檢查槍械。
田鬆把自己的槍亮給於升海：“看，沒必要，進去就做做樣子，我現在連子彈都懶得裝。”
後座的馬有山看了眼倉庫的大門：“他們早就跟上麵打好招呼了，每年年關，都會拿出一部分毒品讓我們交差，這就是傳說中的納貢。 ”
田鬆拍了拍於升海的肩膀：“就幾個未成年小嘍囉，我們一進去他們肯定嚇的屁滾尿流，乖乖照著我們的劇本演。 ”
馬有山也笑了：“嗬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別太當真，下手輕點。”
田鬆悄悄把一張紙條塞給於升海。
於升海不解：“這是什麽？”
田鬆說：“等任務結束，媒體一登場，你對著攝像機照著念，出工不出力，對你這種剛畢業的菜鳥有好處，便宜你了！”
馬有山盯著窗外，一輛車緩緩進入工地，毒販警惕地探出頭觀察周圍，然後關上大門。
田鬆看的直搖頭：“門都不鎖？演技顯然不到位嘛！”
馬有山打開車門：“行動！ ”
於升海持槍跟隨兩人衝進工地。田鬆持槍大聲叫道：“不許動！全都蹲下！雙手抱頭！快！”
田鬆帶著一隊警員將門口的毒販戴上手銬帶走，示意於升海和馬有山進入倉庫。
於升海跟隨馬有山快速跑向後屋，一腳踹開房門，三個嘍囉乖乖舉手站起“不要開槍！我們全都招！”
田鬆一揮手：“銬上！ 全都帶走！”於升海上前協助其它警員，將毒販拷上。
馬有山掀開簾子，盯著堆積在牆角的毒品愣了一下：“你們過來看下，今年的貢品，是不是有點多…… ”
“砰~”話音未落，一顆子彈便穿過了他的腦袋。 鮮血噴濺在二人的臉上，於升海與田鬆臉色大變。
“砰~”還沒等二人有所反應，又是一顆子彈，田鬆也被一槍爆頭！。
於升海猛地抬頭，倉庫上方幾個毒販正用槍對著自己！下一秒，密集的子彈如雨點般襲來。
於升海俯身躲避，極其狼狽地連滾帶爬逃離現倉庫。毒販卻不依不饒，在後麵緊追不舍。
於升海腳下一滑，一個踉蹌倒在了泥濘之中。 後麵的毒販很快追了上來。其中一人，舉起槍，瞄準了他的後腦。
於升海如墜冰窖，雙眼緊閉，身子不受控製地顫抖，哆哆嗦嗦地說：“不……不要殺我……”
生死一線間，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他的麵前。車門打開，走下一人，所有的毒販立刻後退
他就是毒販頭目蔡之明！歪著腦袋拍了拍於升海的腦袋，湊到他的耳邊說：“今年的這批貨，你們不能拿。”
於升海連連點頭“明白……不……不拿！我可以了嗎？”
蔡之明說：“等等！”
於升海高舉雙手，連眼睛都不敢睜，，嶄親的褲子已經濕透，不敢多說半句。
蔡之明使了個眼色，二名馬仔立刻進屋。 再出來時，兩人抬著一捆毒品直接丟在於升海的麵前，並伸出雙手。
於升海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理解這是什麽操作。
蔡之明沉聲說道：“殺人償命，回去你也好交差。”
出了倉庫，於升海回到車裏。他的車就停在距離倉庫大門不遠處的位置，蔡之明的黑色轎車也如期停在了大門外。
於升海立刻拿起望遠鏡，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跟隨蔡之明從黑色轎車裏走下。
二人交談甚歡。而此人，竟是自己的上司廖永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