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火光照亮了天台，陳陌和桑波驚訝地看向了爆炸的方位，煙霧彌漫。
街道盡頭的廖永嘉也聽到了爆炸聲響，抬頭一看，梁龍的車正從眼前駛過。廖永嘉迅速將車調頭，朝著天台的方向開去。
與此同時，一些混混連滾帶爬地進入天台：“老大，酒吧被人砸了！ ”
桑波大怒：“誰幹的！”
為首的混混說：“是梁龍！”
桑波立刻殺氣騰騰地看向陳陌：“你剛才口中的那個梁龍，跟砸我場子的梁龍，是不是同一個人？”
陳陌暗中叫苦，臉上卻沒有絲毫變化：“是不是我也不太清楚。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你所見到的駱翔，跟你認識的駱翔，不是同一個人！ ”
桑波手中的錘子朝著陳陌的膝蓋襲來：“去你大爺的！”
陳陌踹開了一閃，在欄杆上翻了個身，錘子打在了欄杆上。暗中一用力，竊聽器從天台掉落，消失不見。
廖永嘉聽到耳機裏傳來哢嚓的聲音，再也沒了信號，不由得心中更急，將油門直踩到底。
沒有了竊聽器，陳陌仿佛解開了封印，眼神變得淩冽。桑波似曾相識，心裏不寒而栗，慢慢後退卻招呼手下：“上！把他給我廢了！”
所有混混立刻上前圍攻陳陌，雙拳難敵四手，陳陌再猛，也不可能前後兼顧。一名混混趁機從後麵將他抱住，想把他推下天台。
身在天台邊緣的陳陌隻摸到手機，直接砸碎屏幕，撿起一塊碎片，狠狠紮向喉間的手臂。
混混吃痛，手上一鬆。陳陌用力一甩，將他甩到了天然氣管道上。重重砸斷一根氣管，大量天然氣噴射而出。
陳陌將打火機伸向了管道，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閃開！要大家一起死！”
眾人不敢妄動，一齊看向桑波。
遠處，傳來警笛聲。
桑波咬牙說道：“你還要怎麽樣！”，揮手，眾人退去。
“不怎麽樣。”陳陌走向桑波，看著他的眼睛，當著他的麵，從他衣服裏拿走了一包毒：“再見！”
陳陌下來的時候，把衣服褲子脫下在地上踩，以牆上蹭，又往臉上抹了把灰，這才踉蹌地下樓，
廖永嘉一個急刹，將車停在路邊。陳陌靠著車門，拿出了一包毒品。喘著粗氣，伸出一根手指，卻說不出話來。
看到掉落地上的竊聽器，還有手中的毒品，廖永嘉麵色複雜：“恭喜你過關，獲得一天假期，”
醫院病房內，阿喜身上插著輸液管，靠坐在**。 陳陌一身混混造型，正在喂她喝粥。
阿喜氣呼呼地說：“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 ”
陳陌愕然：“我哪讓你費心了？ ”
阿喜一指：“穿成這樣，我會被人當作壞小孩的！ ”
陳陌撓頭說道：“最近工會搞活動，為了招攬遊客，所以穿得精神了一點。”
阿喜自然不信：“那你的臉怎麽回事？ ”
陳陌張口就來：“那天你動手術，我著急呀，剛送完客人就嗖嗖的往這邊趕，結果撞樹上了，臉也毀了！ ”
阿喜還是不信：“我怎麽總感覺你有事在瞞著我？還有，動手術的錢，你哪來的？”
陳陌給阿喜拿了個蘋果：“那個你不用管。”
阿喜盯著陳陌：“你最近怎麽神神秘秘的？”
陳陌躲開阿喜目光，看向門外，正了看見於升海站在門外往裏偷瞄。二人經過尷尬地對視後，於升海轉身離去。
陳陌對阿喜說：“躺下休息會兒，我先出去一下！ ”
清創室裏，王醫生拿著藥物在給於升海肩膀的傷口擦藥：“我們是離火災現場最近的醫院，確實有大批傷者被送到了這裏，但根據規定，不能隨便把病人的隱私透露給你。”
於升海說：“王醫生，這是緊急案件，你看能不能以你私人名義登入你們醫院的病例係統，幫我調一份資料出來！ ”
王醫生搖頭：“抱歉，我沒有這個權力。於警官，你回去先打一份調查申請書，，然後再拿給院長批準，這樣操作會比較合理！ ”
於升海眉頭一挑：“這麽麻煩嗎？”
王醫生雙手一攤：“這是醫院的規矩！ ”
於升海慢條斯理地穿上自己的衣服，態度突然轉變，冷笑道：“王醫生，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在華城隻有一個規矩，那就是不講規矩，隻有不講規矩，才能在這生存下去！ ”
王醫生渾身一震，驚恐萬分地看著於升海。
於升海把桌上的電話機緩緩推了過去。
躲在門外的陳陌，立刻離開，回到自己的車上，焦急地等待。
張欣瑤端著奶茶從店裏出來，見到陳陌，奶茶掉落在地，調頭就跑。
陳陌下車，拉住張欣瑤：“你跑什麽？”
張欣瑤捂著臉：“警察到處在找你，求你別再給我找麻煩了！”
陳陌愣住了：“警察？”
張欣瑤飛快說道：“昨天晚上有個警察來找過我，你肯定是惹上什麽事了！”
陳陌麵色凝重：“哪個警察！”
“就是……”張欣瑤一時想不起來，正好看到公交站牌下畫報裏的於升海：“就是他！”
陳陌心裏一沉。
張欣瑤趁機掙脫他的手：“我警告你，跟我保持距離！別給我找麻煩！”
陳陌拿出一個鼓鼓的錢包，故意點著鈔票，吸引張欣瑤的注意。
張欣瑤果然竄了回來：“有錢了你不交房租！”
“我也沒說不交啊！”陳陌數好錢，然後分成兩份交給張欣瑤：“這是之前房租的錢，這是要請你幫忙的費用，兩清了。”
張欣瑤飛快地又從陳陌的手裏抽了一張鈔票：“還得賠我奶茶的錢。”
陳陌無奈地看著張欣瑤：“真是個財迷……”
張欣瑤把錢收好，突然想到個問題：“你哪來的這些錢？是不是真的去騙保了？”
陳陌一頭黑線：“我那麽像騙子嗎？”
張欣瑤說：“到是不那麽明顯，要我幫什麽忙？”
陳陌說：“我要弄一份病曆！”
張欣瑤一愣：“你怎麽知道我就能幫你？”
陳陌說：“你每次手頭緊的時候，就給你的客戶辦過這樣的事情。”
張欣瑤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你調查我！”
陳陌平靜地說：“我就住你隔壁，多少還是對你有些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