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割斷血管
這怎麽救治？還是去和樊阿說說，換一下吧！
高天一邊站起來，一邊不由自主地想到這個問題，突然綠色的電池框出現在右手臂，似乎隻要他想到‘救治’這個詞，電池框就會跳出來，同時耳邊還傳來溫和的聲音：
“穿越係統能量蓄積六格。能量格使用說明：使用三格，可獲得一百個呼吸時間範圍內的徒手止血術，使用五格，可獲得謊言辨別術一次。”
這聲音宛如一劑強心劑，又像觀音菩薩用楊柳枝蘸出玉淨瓶中的甘露水，瞬間就將他心中的煩悶驅除掉。
是呀，要想蓄積能量，重返現代社會，不要說隻是看到幾條蛆蟲，就是把蛆蟲一條條吃了也沒什麽，這可是高蛋白。
如此一想，高天笑著對抱著手的傷員說：
“這種蛆蟲是蒼蠅的幼蟲，當然是可以吃的！嗬嗬嗬，隻要你不感到惡心，盡可以吃。隻不過這些蒼蠅很可能是經常爬在糞便上的綠頭蒼蠅！”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比賽說惡心話、做惡心事的賽事的話，那醫生肯定永遠是第一名，那些什麽端著碗去廁所吃飯，一嘴一隻毛辣叮都是弱爆的表現。
任何一個醫生，都可以這邊才做完一例痔瘡手術，那邊立刻就端起酸辣粉吃個滿頭大汗；
也可以相約去停屍房，在暗淡的燈光下，熱烈地探討人生；
至於每天嘴裏不停地說著膿血、器官病變、大便顏色等等詞語，那就是醫生的日常用語。
所以醫生是天底下最不容易的職業，而在三國時代的醫生，那就更是不容易了。
高天沒有口罩可戴，沒有塑膠手套，更不要說什麽防濺眼睛、隔離服這些了。
原本已經站起的高天，被蓄積能量的美好前景所激勵，懟了傷員一句後，又慢慢地蹲了下來，琢磨著怎麽將這些蛆蟲弄走？要不拿一塊臘肉來試試，它們會不會想換一下口味？
而站在他身後的春兒卻誤會了，她作為跟著樊阿走南闖北的隨從，早就是一名合格的具有現代護士職能的人，因此她清脆地問道：
“高先生，你的藥袋沒帶來，不知你是習慣用大一點的刀挖出腐肉，還是用小刀？需不需要用麻沸散？我見我家先生那裏似乎還有一點。”
是呀！腐肉連帶蛆蟲一起割掉，然後再塗抹一些止血的藥粉，包紮起來，哪還會有什麽蛆蟲呢？
被專業的護士提醒了一下，高天鎮定下來，有了頭緒，‘麻沸散’是什麽東西？哦！應該就是麻藥吧！
高天的藥學知識已經全部還給了老師，隻能從字麵上猜測了。
不過這‘麻沸散’還真是像他所猜，的確是古代的麻藥，而樊阿的老師華佗正是這‘麻沸散’的發明人。
“嘿嘿，我還是習慣用大刀，要是你家先生那兒沒有刀，我就用這把也行，至於麻藥就不用了，大家都是男人，不會怕痛的。”
高天陰陰地笑了起來，最後這句對著抱著手的士兵說，嚇得他連連往後退，幹笑著說：
“我這手沒事，不用醫治了，你還是先替老李醫治吧！”
“來吧！醫生，你盡管動手，老子要是哼一聲，你順帶將我的雀兒割了，我也不好意思做男人了。”
老李雙手撐地，嘴裏說得粗魯，但蒼白的臉上已經有虛汗冒出來，估計高天一刀下去，他肯定會一腳蹬翻高天跑了。
所以高天為了蓄積能量，可不能出現這種病人逃跑的意外情況，於是笑著說：
“在手術過程中隨意增加手術內容是違規的，嘿嘿，春兒去叫幾個大漢來，按住他的手腳，否則醫治不了。”
盡管聽不懂高天的第一句話，但不妨礙春兒一溜煙地跑出去，把昨晚的吳元榮、吳元仲叫了進來，還叫了一個雖然身著粗衣爛布，神色憔悴，但遮掩不了圓潤身姿和秀麗臉盤的少婦。
這立刻引得高天偷偷斜覷了一眼少婦。
畢竟這是他穿越到三國，第一次見到美女，立刻將他深入骨髓的色心激發出來，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就像回到年輕時，在女孩麵前刻意表現的那種狀態：
“你按住他的腿，你按住他的雙手，嗯！對，就這樣，把這塊布塞進他嘴裏。”
也不消毒了，高天接過春兒遞來了半尺長的薄刀，還是沒有用他的短刀，省得以後沒筷子，割吃肉的時候惡心。
“我要進去了，嘻嘻，你們注意了！”
就像在現代社會中的手術台上一樣，高天手一拿著刀，就忍不住開始講曖昧的話，不過估計誰也聽不懂，也就是他過過嘴癮了。
刀很鋒利，但再鋒利也是割在肉上。
高天在距離腐肉一厘米的地方下刀，話說得很滿的老李，在刀才插進去的時候，立刻疼得抽搐起來，真要是沒人按著的話，他會把高天踢死。
傷口在大腿的外側，倒是不用擔心血管問題，不過這個位置肌肉緊實，要割下來一塊，還真是很費勁！
不過高天好歹是正規醫學院出來的，雖然很多年沒有摸刀了，但割下了第一塊之後，動作就麻利起來了。
而且老李似乎疼暈了，已經不再掙紮，肌肉放鬆，就像打了麻醉一樣，很是好操作。
事情一順利，高天的醫痞脾氣就來了，似乎割著人肉，不講點黃色段子，他會陷入對蛆蟲來曆的思考：
“嘿嘿，這個刀口裏到底有多少對蒼蠅來溜達過？簡直是野戰之地呀！”
一邊說他還一邊去看那秀麗少婦，這種話，春兒肯定理解不了，但少婦可能就有經驗了。
可惜！高天的詞匯太新穎，沒人理解得了，隻是他頻頻去看人家，把那人的臉都看紅了。
這是高天穿越到三國後，見到的第一個美人，他當然要多看兩眼嘍！
不過因為誰也聽不懂他講的話，沒有人應和，讓他的黃色段子也講不下去了，很是有些遺憾。
於是有些無趣的高天，在割下一塊蛆蟲爬得最多的腐肉後，放在一旁的木塊上，然後看著那抱著手臂的傷員說：
“你不是想嚐嚐味道嗎？我這已經替你收集了一盤，等會你就可以油炸著吃了。”
真是惡心！
按著老李大腿的吳元榮一時有些忍不住，要想吐了，於是轉身要去勸高天動作快點，可才轉過身，還沒說話，一直昏迷的老李掙紮起來了。
此時高天的刀口正在往大腿內側移動，很快就能把最後一塊腐肉割去，結果老李這麽一掙紮，鋒利的刀刃直接往大腿內側劃去。
高天哪會遇到過這種手術中病人會跳起來的突**況？持刀的手一直往下劃，直到反應過來，收起刀的時候，鮮血已經像水柱般噴了出來。
糟了！
應該是大腿的動脈被割斷了，這要在現代的醫院裏，會立刻用止血鉗夾住血管止血，然後開始用顯微鏡開始血管縫合。
可在這如同蠻荒般的三國，這下怎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