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商議達成
凜抬頭看著莫歆，忽而古靈精怪地問了句：“阿歆哥哥，你是不是喜歡筱翎姐姐呀？”
莫歆聞言愣了愣，隨後忍不住大笑起來。她的這番話，倒是把莫歆給問的愣咯。
“阿凜何出此言呢？”莫歆問道。
聞言，輪到是魏凜愣了。魏凜呆愣了一番，左思右想了幾下，才忸怩開口道：“嗯……聽阿歆哥哥所言，卻是像是喜歡筱翎姐姐的呀……”
言一出，莫歆又忍不住笑了幾聲，連好看的桃花眼也眯成了一條好看的弧線。
“阿凜誤會了，我並不喜歡筱翎。”莫歆微微一笑，忽而歎了口氣，道：“筱翎是我兩位非常熟識的故人之女。故人遭遇不測之後，便將筱翎托付與我。雖言我與筱翎年紀相仿，但我與她的輩分相差甚遠。我算是她叔那一輩了。”
魏凜有些驚訝，但還是微微頷首。倒沒想到，筱翎與莫歆的輩分差別這般之大。
“忠於故人囑托，我一直將筱翎看作為妹妹一般撫養，可倒未曾想過男女情愫一事……”莫歆說著，忽而一笑，繼續道：“何況啊，若是我‘老牛吃嫩草’，我那兩位故人，怕還要從棺材裏‘爬’出來，晚上來‘扒’我的窗戶了。”
魏凜聞言，忍不住噗呲一笑。倒沒想到，莫歆這般溫文如玉的公子，也會說出此等幽默之言。
不過魏凜想想，若是當真如此，倒也不錯。她也是有點小私心的……若是莫歆喜歡筱翎姐姐，那她哥哥豈不是沒戲了？
自從魏周不小心瞅見筱翎身體，而後魏周見著筱翎便害羞還耍流氓，魏凜便覺著，筱翎可能便是自己的大嫂了。
不然，筱翎因為魏周的原因，這般針對魏凜，魏凜還死纏爛打地纏著筱翎要做其朋友，真當是魏凜吃飽沒事幹，要自己熱臉貼冷屁股呢？
說來，魏周與筱翎兩人的關係，已經從以前的一見麵便要打要殺，到了現在這般，能和平相處了。
魏凜想到此處，忍不住笑了起來。莫歆雖不解魏凜在笑些甚，但還是靜靜地看著其笑，沒有言語。
她本身便是個清純動人的姑娘，烏黑水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好似會發光。如今這一笑，魏凜那雙瞳剪水的美眸微微眯起，嵌在精致的小臉上，紅潤的小嘴微微抿著，彎成好看的弧度，如若春風潤育的那些嬌豔花兒，美麗動人。
莫歆就這般，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姑娘。而笑過一番後的魏凜，也靜了下來，默默地看著莫歆。氣氛忽而便凝固起來……
就在這奇怪的氣氛快要溢出尷尬之時，忽而聽聞房外有動靜。果其不然，門忽而被推開了，迎麵便走來兩人。
“阿凜，你怎生去了這般之久，可是遇到了甚麽事情……”
循聲望去，魏凜隻見的筱翎就著推門的動作，愣在了原地。而站在其身後的魏周，也是奇怪的看著魏凜兩人。就這般，四人都不說話，氣氛似乎又凝固起來。
“嗯……打擾了？”魏周實在是有些耐不住那尷尬的氣氛，於是便開口說道：“還是說，我們來的不是時候……”言畢，魏周便覺得自己說錯話了。什麽叫來的不是時候呢？
莫歆輕咳一聲，將呆愣的魏凜拉回了神。魏凜也輕咳幾聲，隨後趕忙道：“哎呀，你們來了……那，那你們來說吧，阿凜不知道該如何說。”魏凜說著，趕忙站起身來，挪到一邊。
筱翎甚是奇怪地瞅了一眼魏凜，但也沒多說些甚麽，僅是緩緩走進來，尋了個位置坐下了。
“你可還沒有說？”魏周也甚是怪異地瞅了魏凜一眼，去了這般長的時間，竟啥也沒說？可有些說不過去了。
魏凜聞言，鼓了鼓腮幫子，瞪了魏周一眼。魏周見著魏凜紅著臉走過來，用手肘子捅了捅自己，隻得不說這個話題了。
不過既然魏凜沒有向莫歆說清楚，那隻得魏周來說了。
“莫歆兄弟，我來此處，是有事欲與你商議的。”魏周也尋了處坐下了，隨後呼了口氣，直看向莫歆，也不做任何掩飾，直言道：“是關於我們兩個的性命的——就是我們體內的毒。”
莫歆聞言 倒也不驚不慌，好似在預料之中一般，隻是微微頷首，意示魏周繼續說下去。
魏周見的此狀況，僅是微微一笑。果真，與聰明人交談很是省力：“想必莫歆兄弟，你也知道，先前我妹妹跟筱翎姑娘，都被那些神秘的西域男人所劫持了。而在我救出她們那天，莫歆兄弟也遭遇到那些神秘的男人追殺，應不錯吧？”
此事也不用尋思，莫歆自是知道的。他僅是微微頷首，也不做話。
“而且，莫歆兄弟，我們忽略了一個更為重要的訊息。”魏周忽而眼神一凝，收起了本有的不正經與痞氣，道：“我們都中了同一種毒。想必莫歆兄弟也知道，關於這種毒，不論是書籍上，還是江湖上，都極少的有記載。而偏偏我們卻中了同一種毒，不覺得這很蹊蹺嗎？太巧合了些。”
莫歆再次頷首，此處他也有思慮過，隻是沒有思索到些甚，所以便擱下了。
魏周忽而一笑，忽而一把拉過魏凜，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做掩飾了。我與阿凜，其實是遠在西域與中原邊界的魏家莊的莊主的子嗣。我們自幼喪娘，父親為了更好的照顧我們，替我們尋了個後娘。那後娘，正是王家的王玉環。王玉環在我們父親逝世之後，便獨占了魏家莊，還下令追殺我與阿凜，我們才流浪江湖的。而我體內的毒，正是王玉環所下的。”
言一出，筱翎與魏凜忽而驚呼出聲。筱翎倒沒想過，王玉環竟是魏凜魏周的後娘。怪不得……他們第一日遇見那天，王家的人來了之時，魏周與魏凜這般著急要走。
而魏凜則是震驚，魏周體內的毒，竟是王玉環所下的。這般多年來，魏周對此隻字未提。
一旁的莫歆，也被魏周的話驚異到了。不過這番話，好似還在莫歆的意料之中。莫歆隻是呼了口氣，便頷首，意示其繼續說下去。
“我來這長平城也有一段時日了，自然也知道，莫家與王家是世敵，水火之交。而我們的後娘，對我們正趕盡殺絕。所以理論上來說，我們也算是盟友吧？”魏周呼了口氣，看著莫歆，繼續道：“而我們魏家莊，與遠在西域那邊的一個門派，天毒宗是世敵。雖說天毒宗傳聞閉門修身，不再理會江湖世事。隻是，不知道大家可知，那日追殺我等的，十分可能是天毒宗的弟子。”
魏周言一出，再次驚異到了在坐的人。魏凜也被嚇得瞪大了雙眼，那竟是天毒宗的弟子？！
“咳咳……大家倒不必這般驚訝，我這隻是猜測。先前，我與西域的一位好友相約。我那位好友，也是天毒宗的死敵。天毒宗雖說不問世事，但也仍掌控著西域許多的地方與權力，所以我好友正愁著不知何作，來尋我幫忙。而在那次，我所見的天毒宗弟子，衣著所穿，與那日襲擊我們的神秘的西域男人所著之衣，都極為相似。隻是……我有些忘了天毒宗弟子服飾為何，所以我也不敢確定……”魏周說著，沒忍住嘻嘻一笑，撓了撓腦袋。
魏凜聞言，沒忍住翻了魏周個白眼。這麽重要的事情，竟然沒記住。而一旁的筱翎，則是怪異地問道：“可按你所說，倘若當真是天毒宗弟子……他們為何要襲擊我與阿凜？”
魏周聞言，僅是呼了口氣，繼續道：“可能他們是認出了魏凜罷。後來我闖進去救你們之時，那些神秘的西域男人，也認出了我。若他們當真是天毒宗之人，那傳聞天毒宗不聞世事，也怕還假的。對了，我還有一個消息……我怕我說了，你們會感到惡心……那日我救你們出來之時，你們被裝進了大麻袋兒。除了裝你們的兩個麻袋兒以外，還有另外幾個麻袋。我還以為那幾個麻袋兒也是裝了人，便打開了……可是打開以後……竟是滿滿的一袋……曬幹的眼球……不知是什麽動物的眼球。”
魏周言一出，果其不然，魏凜與筱翎的臉色立即便變了，小臉可被嚇地發青。就連一旁原本鎮定自若的莫歆，也不由皺起了眉頭，變了變臉色。
“不過，眼球一事，我也無法從中獲取甚消息。至於他們綁了阿凜與筱翎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針對阿凜，還是……還是想要挖掉她們的眼球。”魏周也沒忍住皺了皺眉，他有些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了。但好像，他的猜測也說得過去不是嗎……
一旁的魏凜微微一僵，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雖說筱翎不似魏凜那般，但臉色也不好。不過就算是誰人，也會忍不住被嚇一跳吧，畢竟若是有人想挖掉你眼球，還差一點就讓他們得逞了……
“呼……我懷疑，我們的毒，跟天毒宗有關。就算是我瞎猜，與天毒宗無關，可我也覺得，與西域有關。”魏周呼了口氣，說道：“莫歆兄弟，想必你也感受到了，現在自己體內的毒，越發的不平穩了，我也一樣。所以，我們需要去尋找解藥。既然我們都中了同一種毒，那麽我們不妨做個盟友，一同去尋藥，如何？”
莫歆聞言，隻是微微一笑，此番話，完全是他預料之中。
“魏少俠此番，在下大致有所察覺。畢竟魏少俠也是個忙人，但此番留於莫府之中，想必是有事要與在下商議。但眼下，值得我們相聚一議的，也隻有我們體內的毒了。”莫歆莞爾一笑，隨後歎了口氣，道：“我也想應下此事，隻是若是我離開了莫府，去了西域，恐怕王家會趁機出手……”
見的莫歆這般鎮定，魏周也笑了笑，繼續道：“我知道，莫歆兄弟早便猜到了我的想法。莫歆兄弟的想法，我倒也有所猜測，所以我也有替莫歆兄弟想過對策。”
莫歆聞言，倒是有些訝異地看了看魏凜，趕忙作揖行禮，請指教。
“莫歆兄弟禮重了，我這番對策並非良策。”魏周見的莫歆這般趕忙回禮。
“魏兄不必擔心，盡言便是。”莫歆點頭，也不多做甚禮儀。
魏周微微頷首，隨後呼了口氣道：“我想……若是莫公子願將莫府，遷於西域，那此番莫公子去西域，王家定不會猜到其中。”
言一出，莫歆尚未作話，筱翎便是開口攔截了。隻見筱翎眼神一變，忽而大聲喊道：“遷於西域！？萬萬不可！我們莫家祖輩在長平城奮力這般多年，為的便是在長平紮根拙長，怎可遷於西域？這般不是成全了王家獨占長平城權勢的野心了嗎？”
不光是筱翎，魏凜也愣住了。魏周這番方法，確實不妥。若是這般，王家不是占了個大便宜？
魏周哈哈一笑，搖了搖頭，擺手道：“當然不是給王家送便宜，隻是我方才未說完。我方才所言之計，並非真的。”
筱翎還欲說些甚麽，卻忽而被莫歆攔下了。筱翎不解地望著莫歆，卻忽而見莫歆微微一笑，道：“我明白魏兄所言之計了。”
魏凜與筱翎兩人相視一看，皆是愣了愣。她們顯然還未聽懂，魏周的計劃為何。但魏周已經和莫歆相視一笑了，好似遇見了彼此的伯牙管仲一般，還高興地一同去喝茶。
筱翎與魏凜還是未理解，便打算去問魏周。結果魏周為了去喝茶，便跟她們說了句之後你們便明白，就跑去快快樂樂的飲酒了。這般一來，魏凜與筱翎更是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