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鬼取錢

我覺得那幾個流氓混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在離銀行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讓軍刀下車,讓他假裝無關群眾,在附近看看有沒有可疑的家夥。

軍刀在這方麵是強項,說了一句:"放心吧!"

我們來到銀行的時候,莫老正對照著一張清單,時不時在上麵寫寫畫畫,老鼠也跟他在一塊。

莫老看見我們,立刻招呼我們過去,我匆忙小跑,問莫老有什麽問題?

莫老把清單遞給我:"這是王沉海的銀行卡,上麵每個月都有一千塊的匯款,而匯款人是匿名。"

我問道:"郵政匯款允許用匿名的嗎?"

莫老點頭:"現金匯款是可以的,甚至用代號也可以。"

我點點頭。

王沉海是農民工,工資不穩定,基本上都是直接發放現金,而且應該不止一千塊。所以我覺得這一千塊的穩定收入,肯定有問題。

我們又查了一下銀行卡的開戶時間,竟發現是十年前。

天啊,又是一個驚人的巧合!

我把大堂經理找來,問她知不知道每個月十五號,是誰往這個卡上匯款的?

大堂經理說她可以幫我們問問櫃員,因為她不能接觸到現金匯款的人。

而這麽一調查,我們大吃一驚。

給王沉海匯款的,竟然是看門大爺!

因為看門大爺每個月都往這張卡上匯款,櫃員都跟他熟悉了。

唐悠悠連忙問道:"你們知道看門大爺和王沉海的關係嗎?"

櫃員說以前問過一次,不過看門大爺說是給家人匯款,具體的她也沒多問。

這就奇怪了,看門大爺怎麽可能是王沉海的家人?這裏頭肯定還藏有貓膩。

"你們看啊。"莫老說道:"基本上當天匯款,都是當天給取走。就算當天沒取走,也是第二天就取走,看來王沉海也不放心這筆錢擱在銀行卡裏……"

"還有這裏。"我指了指最後一次匯款:"匯款時間是在王沉海死了之後,可錢依舊在當天就被取走了。"

"媽呀,鬼取錢!"李壞立馬捂著腦袋:"完了,真鬧鬼。"

大堂經理立刻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們:"他死了?"

我幹脆實話實說:"就在他死亡當天,錢被取走的。"

大堂經理立馬有點緊張起來,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十字架,握在手掌心,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沒想到她也這麽迷信。

都說恐懼會傳染,這句話一點不假。原本我們也沒多想,現在大堂經理這麽一說,下意識中就把我們往坑裏帶。

"我就不信鬼神!"我故作輕鬆地笑了笑,緩解這微妙的氣氛:"調出當天的監控錄像。銀行卡不一定是在王沉海身上,說不定是被別人給取走的呢。"

大堂經理說監控錄像的記憶卡,每隔一定時間,都會被新的內容給覆蓋,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調取到當天的錄像。

我不禁看向李壞:"我知道有一種手段,叫做恢複記錄,你肯定能辦到。"

李壞比劃了個OK的手勢,說這不成問題!

我們取走了銀行監控的記憶芯片,讓李壞代為保管,回去之後就用電腦進行恢複數據。

此時,大堂門口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軍刀像提小雞一樣,提著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年輕人一頭非主流綠發,臉上好幾塊青腫,不用說,肯定是軍刀動粗了。

"你憑什麽抓我,快放了我,你他媽誰啊。"綠毛叫嚷的厲害,不斷掙紮,可軍刀理都不理。

保安立馬上前,試圖攔住軍刀:"站住站住,打架上外邊打去,這裏有警察辦案。"

我連忙走上前去,攔下保安。

軍刀解釋道:"剛才這小子在銀行附近鬼鬼祟祟的,一直盯著我們。咦,李壞,你幹什麽?"

我扭頭看去,發現李壞不知從哪兒抓來一個煙灰缸,看模樣是要朝綠毛腦袋上掄。我連忙攔住李壞:"別衝動,待會兒再掄,先問清楚了。"

"表子養的,對老子下手那麽狠!老子不把你變成太監,都對不起頭上的紗布。"李壞紅著眼睛罵道。

我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回警察局再說。"

等回到警察局,進行了一係列的審訊,綠毛才終於交代出了真相。原來他們是被人給雇傭了,對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攔住辦案警察,絕不能進這家銀行。

我問道:"你知道對方叫什麽名字嗎?"

綠毛搖頭:"別說名字了,長相都沒看見。他跟我們見麵的時候,臉上還戴一張鬼麵具呢。"

我覺得對方十有八九是馬雲山!

我說道:"你再跟他聯係,聯絡上了,你妨礙公務的罪名我們可以不予追究。"

綠毛說道:"我上哪兒聯係去?我們是在肯德基旁邊的一個小巷子裏碰麵的。現在去,可能他還沒走。"

唐悠悠一拍桌子:"我現在就去抓人!"

"不行。"我說道:"太危險了,讓軍刀陪你去吧。"

唐悠悠點點頭。

莫老說道:"根據我多年的經驗判斷,對方的智商並不算高,否則也不會用如此荒唐的手法,去攔李壞,這擺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憑對方的處事風格,我判斷對方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

莫老說的有道理,我也覺得馬雲山並不是罪魁禍首。

莫老還分析道:"他這麽做,肯定有他的目的,小陽,你覺得他的目的是什麽?"

我說道:"會不會是為了袒護那個神秘女人?"

莫老點頭說很有可能。

那就更奇怪了,那個神秘女人,和三個男人之間到底有什麽關係?為何所有人寧死都要袒護她?情人關係?不可能吧。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莫老突然開口。

我連忙追問:"什麽可能性?"

"這可能牽扯到了宗教信仰。除了親情愛情外,恐怕就隻剩下宗教信仰,能讓人付出生命去維護了。對了,你們辦案過程中,有沒有遇到一些什麽奇怪的符號,花紋,或者標誌等等?"

我想了想,這還真沒碰到過,就搖了搖頭。

唐悠悠沒多久就給我打來電話,說她沒有找到那個麵具人,我當下讓她回來了。

不過回來之後,我發現唐悠悠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對勁,不過也沒有多問,這丫頭神經兮兮慣了。

搜捕馬雲山的行動,一刻不停。不過有專門的警察幫忙,我們倒也幫不上什麽忙。

唯一的線索,就是李壞對銀行記憶芯片的數據恢複了。

別看李壞平常時候沒個正經,可一工作起來,那英俊的側臉還是很令女人著迷的!

李壞跟我們說,銀行的記憶芯片跟普通的內存卡不同,想要恢複,大概需要一兩天的時間。

沒辦法,再急也得等了。

李壞是個黑客精英,他說一兩天的時間,換成別的網警,恐怕一兩個月都不一定能完成。

晚上下班的時候,唐悠悠忽然叫住了我,說要請我吃飯。

我看唐悠悠神色不對勁,好幾次對我欲言又止,就點頭答應了。

期間唐悠悠都心不在焉的,我就問她是不是有事想跟我說。唐悠悠艱難的點點頭,小心翼翼的四處看了一眼,這才說道:"我今天去肯德基附近的小巷,聞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

"雞翅的味道?"我半開玩笑地問。

"切。"唐悠悠鄙視地瞪了我一眼:"我沒功夫跟你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那味道讓我懷疑起一個人來。"

"誰?"我立馬緊張起來:"你不當著重案組的同誌說,莫非……咱們的人裏有內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