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父親的身份成謎
唐悠悠吃的差不多了，叫服務員結賬。
李壞一看要結賬，立刻抓起電話就喊了一聲："我去外邊接個電話。"
不過唐悠悠卻一把將李壞給按住了："回去再接。"
說完，就將手機奪走了。
"總共一千一百塊，給您打個折，一千吧。"胖乎乎的老板笑著道。
唐悠悠爽快的掏錢包。
李壞一臉賊笑的看著唐悠悠："姐，錢包是不是又忘帶了？"
"喂，你怎麽說話呢。"唐悠悠生氣地道："什麽叫又。"
我一看唐悠悠的模樣，就知道這丫頭搞什麽鬼，笑著說道："算了，還是我來吧。"
怪不得李壞一聽說唐悠悠請客就要逃，敢情這丫頭就是吃霸王餐的。
唐悠悠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我還真忘帶了……"
"算了，宋哥，咱倆一人付一半吧！你一個實習法醫，也沒多少收入。"李壞道。
"不好，我錢包也忘帶了。"我故意嚇唬李壞。
我看李壞鼻子都快氣歪了。
第二天去局裏報道，我們幾個直接向張局匯報了情況。
得知我們要從幾個人的利益糾紛上入手，張局說他可以跟附近銀行的人打聲招呼，讓他們配合我們調查。
財經學院對麵就是一條挺繁華的商業街，所以銀行倒是不少。我建議眾人兵分幾路，每人負責一家銀行，基本上就能把附近銀行都調查個遍。
分配好任務之後，我們就各自散開，去調查相應的銀行。
走到半路上，父親居然破天荒的給我打了一個電話，簡單問了問我現在的情況。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我笑著說現在很好，在警察局當實習法醫。
父親那邊沉默了足足一分鍾。
最後歎了口氣，罵了一句：這該死的老張！
我一聽父親敢直接罵張局，就知道他的背景絕對沒我想的那麽簡單，當下八卦的問了一句。
父親並沒有回答我，而是說道："想不想在法醫係當個副教授什麽的？收入高沒危險，我雖然退休了，但這點能量還是有的。"
我連忙說不用不用，我現在的生活挺充實的。
父親的語氣忽然嚴肅起來："兒子，你長大了，我很欣慰。我隻想告訴你一句話，自己選擇的路，未來哪怕遇到任何凶險，都必須走完！"
我心中浮現出一絲不祥的預感，不過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畢竟這段時間處理案子，精神太敏感了，就笑著回答："您盡管放心吧！現在張局非常器重我，說我是塊好料子。"
父親冷冷地說道："那好，掛了吧。"
掛了電話，我又重新投入到這件案子中。
我們已經調查出那個死去的農民工了，名叫王沉海，和馬雲山是鄰居。
我手上有一份名單，其中包括王沉海和馬雲山家人，甚至還有他們的親戚朋友。有經濟糾紛的話，不一定非要是本人，也可能對方比較謹慎，利用了親戚朋友的銀行卡或存折。
負責接待我的是一名大堂經理，估計是看我太年輕的緣故，對我說話冷冰冰的，也可能是她這人就這態度，我也懶得管，隻是一心一意的調查。
調查結果出來了，隻有馬雲山的女兒在這家工商銀行辦理了銀行卡。每個月都有固定來帳，來帳都是醫院的企業賬號，倒也沒什麽可疑點。
我懷疑對方是不是利用了陌生人的銀行卡？如果執意要弄，其實很簡單就能弄到手的。
這時唐悠悠給我打了電話，說一個人都沒查到。
還抱怨說這麽一大家子，怎麽可能不辦一張銀行卡？他家跟銀行有仇啊。
我笑著解釋道，一群農村過來的，靠著丈夫在工地打工賺錢，怎麽會有錢存銀行？而且銀行卡在農村還沒你想的那麽普及。
唐悠悠說放屁，天底下哪有那麽窮的地方？
我也懶得跟她解釋，估計在她的人生觀中農村都已經奔小康了。
我又給莫老打了電話，莫老說也沒查出來。
反倒是這會兒李壞給我打電話了。我心中一喜，心道難道李壞查出來了？連忙接通電話。
電話一接通，李壞就在電話裏罵了起來："我查出來個屁！我在醫院呢，趕緊買點吃的來看我。"
我大驚，連忙問李壞怎麽了。
李壞說老子被打了。
"你調戲銀行工作人員了？"我故意挖苦道。
"你才調戲了呢，你全家都調戲了。"李壞說道："快點快點，人民醫院，先給我把手續辦了。"
"你傻啊，警官證呢，警官證讓醫院瞧瞧。"
"瞧個屁，我還沒轉正，哪兒有警官證。"
我一陣頭大，案子一點進展沒有，反倒是先損失了一員'大將'。
我隻好給莫老打電話，說我得去醫院瞧瞧李壞，這小子腦子金貴著呢，萬一被打壞可就麻煩了。
莫老說道："你盡管去吧，李壞那邊的工作我來做好了……"
我急匆匆的就來到醫院，看見李壞還捂著腦袋在大廳裏幹坐著，手指縫裏都是鮮血。
我連忙跑上去，問李壞怎麽了，李壞說道："去銀行的半道上被幾個小流氓攔住，揍了我一頓就跑了。"
我說你怎麽不給軍刀打電話？幾個流氓還不夠他熱身的。
李壞歎了口氣："別提了，那家夥來的太慢了，流氓前腳剛走，後腳他就來了。我想著能給我辦辦手續也行啊，就帶他來醫院了，結果這家夥啥也不懂，掛號差點給我掛到婦科去……"
我無語。
這會兒軍刀回來了，說走吧，我掛好號了。
李壞鬆了口氣，不過對軍刀愛搭不理的。
我一邊走一邊問軍刀，怎麽掛號掛了那麽長時間？
軍刀說他從來沒來過醫院。
想想這也無可厚非，就軍刀這魁梧的身材，應該從未生病吧。
李壞也沒什麽危險，就是頭皮被打破了，身上有幾片淤青而已，吊針都不用掛，我也鬆了口氣。
我們剛想離開醫院，就瞧見唐悠悠火急火燎的來了。看見李壞沒事兒，也鬆了口氣，不過又接著罵了起來："你個小王八蛋，要點臉不要？給你打了這麽多電話都不接。"
李壞連忙掏出手機，發現七八個未接來電，都是唐悠悠的。
李壞一下感動地想哭："姐，你咋這麽關心我？是不是愛上我了。"
"愛上你個大頭鬼。"唐悠悠罵道："都不知道打個電話報平安。"
我看唐悠悠還要發飆，連忙攔住她說好了好了，現在人沒事兒就好。
唐悠悠罵了句回去再找你算賬。
唐悠悠又問道："他們為什麽打你？"
"估計看我長得太帥吧。"李壞說道。
"信不信我揍你？"
"我上哪兒知道去，流氓看人不順眼，打人算稀奇嗎？"李壞哭喪著臉道。
軍刀忽然說了一句："會不會是想攔住李壞，不讓他去銀行調查？"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什麽時候打不行，偏偏這個時候打，而且還這麽莫名其妙，看來這個可能性非常大。
沒看出來這個看似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還挺有偵探頭腦。
不好，那這是不是說，去調查那家銀行的莫老，會有危險？
我來不及多說，匆忙給莫老打了一通電話，告訴莫老在我們沒和他匯合之前，千萬不要離開銀行。
莫老說知道了，還說他似乎查到了一個可能的線索，讓我們火速趕來。
媽的，看來那幫家夥果然有問題！
我立刻帶著眾人，開車匆匆忙忙趕往那家郵政儲蓄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