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是人肉
葉落和白宇飛在辦公室裏跟封飛聊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外加薑凱整起案子的資料白宇飛也都拿給了封飛。
等封飛了解完案情離開以後，白宇飛才開口和葉落說道：“這個封飛的能力很強。”
“哦？”葉落眉毛一挑：“怎麽？你認識他？”
白宇飛笑了笑，語氣有些許的遺憾：“他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認識。”
葉落把身體坐直，目光看向白宇飛，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他可是柳市赫赫有名的人物，特別厲害，特別有能力，被稱為柳市第一律師。”白宇飛回答道。
“怎麽個有能力法？”葉落饒有興致的問：“白隊長可是很少誇人的，能讓你這麽推崇的人，我倒是還真想好好結交一下，可惜剛才沒有抓住這個機會。”
白宇飛苦笑了一聲：“他可是非常有能力啊，有好幾次我送進去的犯人都讓他一張嘴給接了出來，十年他能給減到五年，五年他能減到三年，死刑他能說成無期徒刑，無期徒刑他曾經硬生生的給說成了緩刑，你說他能力強不強？”
葉落愣了一下，隨後由衷的點了點頭，如果封飛真像白宇飛所說的那樣，那他確實擔的起柳市第一律師的名頭。
“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嗎。”
葉落翹著二郎腿開了口：“如果法律能開說話，那它第一個埋怨的就是律師，這都是沒辦法的事。”
白宇飛拿起杯子瑉了一口茶水，搖了搖頭沒有在說話。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打破了辦公室裏的沉默。
“進”白宇飛應了一聲。
門被推開了，鄭琦表情急切的說道：“宇飛，出案子了。”
白宇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隨後他看向坐在沙發上葉落說道：“走吧，一起去案發現場看看吧，這真是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
報案人是一家飯店後廚的廚師。
白宇飛帶著一隊警員到達案發現場的時候，飯店裏麵吃飯的人已經被清空了，隻有飯店老板和那飯店裏的員工在大廳等著。
“怎麽回事？”白宇飛皺著眉看向了那群人中穿著西服外套一看地位就不低的人問道。
“我叫季華，是這家飯店的老板，這案子是我們後廚的一位廚師報的。”穿著西服說自己叫季華的那名中年男人，伸手指了指一個穿著廚師服飾的胖男人。
那胖子看起來年齡不大，二十歲左右，他臉色蒼白，白還不是一般的白，是那種病態白。
“你說說怎麽回事？我聽說是你發現了一截人的手指？具體什麽情況？”白宇飛轉頭看向那位胖廚師問道。
白宇飛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那胖廚師一下子扭頭就跑出店裏，到門口扶著牆就開始大吐特吐起來了。
“我去，不就是一截手指嗎？用得著這麽吐嗎？”葉落有些不屑的說道。
這時和那位廚師一起工作的另一位廚師對著葉落開了口：“不是啊警官，報完警以後，我們又仔細看了看，那一袋子的熟肉，好像都是人肉啊！老牛他平常就哎偷吃點廚房的東西，這……這不是才這樣的嗎。”
聽到這葉落才明白了，敢情那位老兄是因為吃了人肉才這樣的，那他這種反應倒是挺正常的了。
看著那位胖廚師還柱在門口吐，白宇飛便讓剩下的廚師帶著去廚房看那袋子熟肉了。
跟著幾位廚師到了後廚，他們指了指菜板子上的一個透明白色塑料袋，對著白宇飛說道：“那些肉都在這裏了。”
白宇飛看了看葉落，葉落帶上手套絲毫不在乎的上前打開了袋子，一打開袋子一股肉腥的味道便撲麵而來。
隨後葉落首先拿出了那截大拇指看了看，又用手撥了幾下那塑料袋裏的肉塊。
看著那熟肉上麵那明顯是被撕下一大塊肉留下的痕跡後，葉落也有點同情上了那位胖廚師。
“人肉沒錯，死者應該是死後被人做成燉肉的，因為屍體的話,血液在煮的時候會流失,呈蒼白色，而且看這肉的賣相，燉的時間還不短，如果時間非常短的話，肉的質地變硬,如果時間長的話就會變軟。”葉落用帶著手套的手捏了一下那白花花的肉，隨後他把手套放在了鼻下，補充道：“人肉如果燉的時間長就會變成這樣，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燉爛了。”
刑警隊的警員對於各種殺人場景已經見怪不怪了，所以一個個臉上都沒有什麽表情，但飯店裏的廚師們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聽完葉落的比喻後，有些忍不住的人就扶著垃圾吐了起來。
“能確定男女嗎？”白宇飛皺著眉問道。
“暫時還不行，現在隻有這一截大拇指，根本分辨不出被害人的性別。”葉落一攤手：“你先讓他們把袋子裏的肉拿回法醫室吧，我一會仔細檢查一下。”
白宇飛點了點頭，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來了一通電話，他看了看，是鄭琦打來的。
剛一接起電話，白宇飛還沒等開口，鄭琦便率先說道：“宇飛，又接到了一通報警電話，永樂飯店，也發現了人肉。”
“好，我知道了。”
白宇飛掛斷電話以後，把鄭琦說的事情又和葉落說了一遍。
“你們先去吧，我就不跟你一起了，估計那袋子肉和這袋子一樣，我再去也是浪費時間，我回法醫室抓緊檢查吧。”葉落說。
白宇飛沒有反對，直接扔給他一把車鑰匙後，就帶著警員去往了永樂飯店。
葉落拎起那裝著人肉的白色塑料袋也出了門，打算回警局。
就在葉落路過客廳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正在喝水的胖廚師，他走到胖廚師的麵前，用不拎袋子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雖然說人肉不一定比豬肉羊肉之類的有營養，但是人類是食物鏈最頂端生物，所以說你還是挺幸運的，這一輩子還能嚐過人肉的滋味，也別太有心理壓力了。”
可憐的胖廚師，本來已經有點緩過來了，現在聽葉落說起這些，又衝出去吐了。
葉落看著胖廚師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自己還是不會安慰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