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死者的身份

從葉落回了法醫室以後,隔一會就會有警員來送一袋子人肉,一直到晚上白宇飛才風塵仆仆的趕到了法醫室,跟在他身邊的還有鄭琦。

他們到的時候,葉落正在拚湊肉塊。

鄭琦剛進來看到葉落在擺弄肉塊的時候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好在當了刑警這麽多年,沒有當場吐出來。

“有什麽結果嗎?”白宇飛問。

葉落頭也沒抬的回答:“死者的dna已經出來了,我讓員工去警局的數據庫查過,數據庫裏沒有記錄,你們那邊呢?屍者身份確認了嗎?”

白宇飛看了看葉落:“沒有,我們沒有接到任何人口失蹤的報案信息,現在還不能確定她到底是個身份。”

根據發現的屍塊越來越多,死者的性別也慢慢的確定了,是一名女性。

“在沒有接到報案了嗎?”葉落抬頭朝著白宇飛問道。

“沒有了。”鄭琦說:“目前為止是沒有了,刑警隊負責管理報警電話的小惠今天請假了,今天一整天都是我在接報案電話,最後一通電話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個小時了,我來的時候吩咐了她們,要是再有類似的報警電話,直接通知我們。”

葉落點點頭,把手套脫掉後,用手指了指解刨台上的屍體,開口說道:“找不到頭、內髒和骨頭,死者的死亡時間就確定不了,但是看這些肉塊能看出來,她身上的肉全部都是死後被削下來煮熟的,所有的肉都是全的。”

說完,葉落又指向了一個隱約可以看出是大腿形狀的肉塊說道:“凶手用的應該是一種割肉專用的剔骨刀,而且她的肉每一塊都被切都非常的標準,當然我這個標準不是說他的大小標準,而是他的斤兩很標準,我稱過了,大塊的肉5斤,小一點的2斤,沒有重複割過的痕跡,一刀下去穩準狠。”

白宇飛皺了皺眉:“你是想說,凶手是一個職業的屠夫,所以他下手割肉的時候才這麽精準?”

葉落沒有否認,他再度說道:“凶手把每個袋子裏都當上一根到兩根沒有被煮過的手指頭,為的就是要讓買肉的人發現這肉,是人肉,他並不怕警察,或者說,他這麽做可能就是在挑釁我們。”

白宇飛推了推眼鏡,示意葉落繼續說下去。

“被害人右手的大拇指指肚有被輕微燒傷的痕跡,還有右手的食指指肚還有側麵也都有一些燒傷的痕跡”葉落用手給白宇飛和鄭琦做了個對比後,他繼續說道:“而且我還在受害者的指甲縫裏看到了一些細小的白色粉末,後來我查了一下,那白色粉末是硫酸鈣,因為在指甲縫深處,再加上手指並沒有沒有被煮過,才能保留下來。”

“硫酸鈣?”鄭琦插了一句:“石膏是硫酸鈣做的啊!難不成死者是一名醫生?”

葉落搖了搖頭,對著鄭琦說道:“如果是醫生不可能手指上會有灼傷,硫酸鈣這種東西如果不是長時間接觸是不可能會被灼傷的。”

“是粉筆!”白宇飛接著說道:“粉筆的成分是硫酸鈣,而且隻有老師是經常接觸粉筆的人,她手上的灼傷位置,是經常拿粉筆寫東西的位置。”

葉落一挑眉,毫不吝嗇的誇獎道:“行啊白隊,挺聰明啊。”

白宇飛沒有回答葉落的對他的誇獎,而是直接拿出了手機,給刑警隊的警員打去了電話。

“撥出警隊一半人,去柳市各個派出所問一下有沒有人報人員失蹤,且不超過48小時不能立案的,女性,職業是老師,另一半警員,縮小調查範圍,去柳市各個學校,大學,小學,還是幼兒園,統統給我查一下,最近有沒有老師失蹤。”

下達完任務,白宇飛把電話掛斷後,朝著葉落道了一聲謝。

葉落擺了擺手:“那麽客氣幹嘛?我該做的。”

和葉落道了個別,白宇飛就帶著鄭琦回了刑警隊辦公室。

剛回到辦公室不到十分鍾,白宇飛就接到了一通電話,是一位刑警隊員打開的,告訴白宇飛,他在一家派出所詢問的時候,發現了一個人的特征很像是白宇飛說的。

白宇飛應了一聲,問了那位警員的位置,說了一句馬上就到。

鄭琦是和白宇飛一起到的派出所,那位刑警隊員直接把資料給了白宇飛。

白宇飛接過看了一眼,發現這個報案時間是在昨天晚上,報案人姓文,而他報的失蹤人員是他的女兒,叫文靜,是一名小學老師。

“還記得昨天晚上報案人來說什麽了嗎?”白宇飛看著那名派出所的前台民警問道。

那名民警搖了搖頭:“昨天晚上不是我在這值班,白隊要不然我去叫一叫昨天在這值班的人?”

白宇飛停頓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

報案的時候有報案人有填寫過家庭住址和電話號碼,問值班民警還不如去問當事人。

當下白宇飛就給那名姓文的家人打去了電話,通知了他們讓他們來一趟柳市警局。

掛斷電話以後,白宇飛又帶著鄭琦回了警局。

在回警局的過程中,鄭琦一直沒有說話,白宇飛看出她的情緒有些不對,便開口問道:“你怎麽了?”

“沒事”鄭琦說:“我就是在想,死者和凶手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凶手殺了她還不夠,甚至還割下了她身上的肉,這簡直是喪心病狂”

鄭琦一想到她在法醫室解刨台上看到的那些被煮熟的,白花花的肉,她就覺得心裏非常的難受,碎屍她見過,但是碎屍還把屍體給煮熟的案子,她是真的前所未見,前所未聞,凶手到底有多殘暴才會做出這種事?

“你選擇的是一種維護穩定秩序的生活,當了警察,隻要他殺了人,不管他是為什麽殺人,他就是犯了法,法律中不講感情,你就不應該去考慮這個罪犯,這個凶手,他殺人是喪心病狂,還是有苦難言,你隻需要抓住他。”白宇飛目光一直看著前麵的路,繼續說道:“而且也不是每一個殺人犯都是有苦難言的,大多數都是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