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律師封飛
“為什麽？”葉落還是有些疑惑：“為什麽你非要殺薑軍？”
聽到葉落的問話，劉璿好像是要說什麽，但是突然又止了聲，她看著薑凱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最疼愛我的爺爺，我最尊重的爺爺，被他那樣對待，我都覺得這麽殺了他便宜他了！”薑凱語氣依舊非常的平靜：“我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千刀萬剮都難消我心頭之恨！”
“這麽說來，你是早就計劃著殺了薑軍，假畫也是你計劃中的一環吧，為了迷惑我們，如果我們查到賣給薑軍假畫的人是你，你就會說，你確實是想報複薑軍，但是你是想借著房貸人的手報複他，完全沒有必要殺他。”白宇飛淡淡的問道，雖然他這句是問句，但語氣卻極其的篤定。
“對。”薑凱直接對上白宇飛的目光不閃不躲。
“你殺掉他為什麽要把他的屍體藏在雪裏？”葉落再度問道：“而且還廢了那麽大的勁堆了個雪人藏起來？”
其實一想到這件事葉落就覺得渾身上下都有些發寒，公園裏的精美的雪人每天多少人都會在它麵前經過，甚至還會有人合影，可誰都不知道雪人的內部藏著一具死屍。
“雪是最幹淨的，我覺得它可以洗去別人身上的罪。”薑凱回答道。
葉落覺得薑凱能做出這種行為，他的心裏應該也是存了一絲善意的，他希望薑軍死後，他所犯下的罪可以被雪覆蓋，或者說是洗刷幹淨。
深深的看了薑凱一會，葉落朝著白宇飛說道：“走吧，他既然已經承認了，那定罪和量刑的事就不歸我們管了。”
當葉落和白宇飛走出警局的時候天空中又開始稀稀拉拉的下了小雪，葉落站在警局的路燈下麵抬頭看著天上飄飄揚揚的雪花。
葉落突然開口說了一句：“是灰色的。”
“嗯？”白宇飛問。
葉落看向白宇飛笑了笑：“你抬頭看看天上，雪是灰色的。”
白宇飛順著葉落的話抬頭看了一眼，葉落說的沒錯，在路燈下仰望著天空，飄下來的雪花，確實是灰色的，隻不過落到了地上又變成了無瑕的白。
“你是想告訴我，在任何光鮮亮麗的背後都有著或多或少的黑暗嗎？”白宇飛看著葉落說道：“沒想到你還挺文藝。”
“你想多了，我是想告訴你，人的視覺感受不一定是真的，雪花本身不是光源 隻能靠反射光來看顏色，抬頭的時候 ，背景天空比較亮，導致雪花的顏色顯的稍暗。”
葉落一本正經的說完以後，就蹲下身子在地上抓了一把雪揉成團，一下子打在了白宇飛身上：“再說了，文藝青年問你也不可能是我這樣的，怎麽說也應該是你那種帶著眼鏡，身板弱不經風的吧！”
第二天，葉落一出門才發現雪還在下，看著路上的積雪深度，應該是在昨天晚上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停過。
等他到了警局的時候，回了法醫室開完會，就被白宇飛一通電話給叫到了刑警隊辦公室。
“哈嘍！葉落早上好啊！”
剛進刑警隊的門，葉落就聽到了鄭琦和他打招呼的聲音。
鄭琦的臉上帶著笑，完全沒有一點傷心難過的樣子，仿佛昨天晚上的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是也啊，早上好！”葉落回應了一句。
鄭琦手裏捧著資料，對著葉落繼續說道：“你們可真厲害，就昨天一晚上就讓薑凱承認了他是殺死薑軍的凶手，真是佩服佩服。”
“都是大家的功勞。”葉落被鄭琦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急忙轉移話題：“白隊長找我來是什麽事你知道嗎？”
鄭琦湊近葉落，神神秘秘的說道：“我剛才看到薑流，也就是薑凱他父親帶著一個年輕人去了宇飛的辦公室，那個年輕人好帥！”
說著說著鄭琦就開始犯起花癡來了：“他穿著一身西裝，超級有氣質，而且他和我偶像劉德樺長的非常像！”
葉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鄭琦：“你……你還追星啊？”
鄭琦的長相是那種古典美，葉落覺得她不說話的時候特別像冰山美人，而且她身上還帶著一種古典的氣質，雖然相處下來顧喬知道鄭琦不是冰山美人，但是他也從來沒有把鄭琦和追星少女聯係到一起過。
“追星不行嗎！女孩子追星不是很正常嗎？”鄭琦毫不在意的說：“現在男孩子追起星來女孩子還瘋狂呢。”
葉落笑了：“那白宇飛和劉德樺，你喜歡哪個？”
“你這不廢話嗎？”鄭琦朝葉落翻了個白眼：“當然是宇飛了！行了行了，不在這和你囉嗦了，宇飛不是叫你了嗎，你快去吧。”
葉落點了點頭，和鄭琦道了別，就徑直走向了白宇飛的辦公室，因為剛才聽鄭琦說辦公室裏還有別人，葉落就沒有直接開門就去，他伸手敲了敲門，聽到白宇飛的應聲後，他才推開門進去。
“葉科長。”白宇飛推了推眼鏡笑道：“你來了。”
葉落微微盍首，走到沙發上坐下來，開始觀察著鄭琦對他說的那個像劉德樺的人。
他覺得那人長得也沒有鄭琦說的那麽帥，也沒有多像劉德樺，隻是氣質好一點而已，反正葉落自認為那人是沒有自己帥的。
“葉科長”白宇飛帶著笑意：“這位是封飛，是薑流先生找來的律師。”
封飛朝著葉落伸出了手，笑著說道：“葉科長你好，我叫封飛。”
“你好封律師，我叫葉落。”葉落回握了一下，也笑著說道。
看著葉落和封飛兩人握完手，白宇飛才緩緩開口：“葉科長，薑流先生帶著封律師來的目的是為了薑凱，他想找薑凱了解一下這起案子的全部情況。”
葉落一下子有些懵了，他看著白宇飛問道：“扣押期間律師是可以見犯人的吧？不過這事還是你說的算，不是應該找你預約時間嗎？這種事情我可說不上話。”
“不是因為這個”白宇飛看著葉落意味深長的說道：“是薑流先生怕薑凱拒絕見他，所以想讓我們給他們提供這起案子的所有資料，而這起案子是我們兩個人一起辦的，這才把你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