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死人

回房收拾了好長一會兒,反正能拿的都拿上了,剛想要休息片刻,張二蛋慌慌張張的闖進來了,看他滿頭大汗、臉色格外的蒼白,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我就寒酸他幾句,說:“搞什麽,剛剛還痛苦在感情的世界,現在又搞得自己犯法了似得。”

二蛋緊張的結巴道,“這臭娘們死在我房間裏了。”

我驚訝的想要跑過去看看什麽情況,二蛋一把攔住我,他顫抖的說,“不要過去,蠱蟲,是蠱蟲。”

聽說是蠱蟲我又糾結起來,難不成害死葛東的那條蠱蟲沒有被警方帶走,它掉在半路又要禍害我們,可是這樣的想法也是不成立的,蠱蟲被判為凶殺工具,因為它身體上帶有葛東的體液,所以警方當時用玻璃瓶帶走的。這東西屬於昆蟲,大腦也不可能發達到認路能回來,我調侃道,“你說你這丫是不是自己養的蠱蟲,你看誰不順眼就滅掉誰。”

二蛋連忙搖手否認,他說道,“這條全身發紅,上一條是黑的。”

我懷疑的目光看著二蛋說,“這麽說這東西還分公母?”李子接話道,“以前書中也曾有這樣的記載,幹巫婆這行年數高了就能養出類似的蠱蟲,這種蠱蟲一般以土中的微生物為食物,他們能夠繁衍後代,繼續接任看守墓室。張二蛋說的也有可能是這種情況。”

二蛋頭一歪朝我攤手。李子又追問蠱蟲的下落,二蛋指著走廊說,“拿東西我也害怕,從廚房拿了把刀砍掉了尾部,雖然進攻的速度減小,但威力還在的。我找了個叉子就把它扔進一條比較結實的麻袋中了。”

二蛋慢慢的開樂個門縫,他擠著一隻眼向外探視著,走廊裏傳來了一陣呲呲的聲音,那聲波很尖銳,聽後震得耳膜癢癢的。

我詢問到李子該怎麽處理,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盒火柴說,“張哥,你去找點煤油送到後院裏,夏劍你先去後院裏挖個坑,記得越深越好,挖好了就從廚房那點柴火填到坑底。至於葛菲的屍體就先放在二蛋的房間裏,處理完蠱蟲再議。”

門打開後那蠱蟲就像是瘋了一樣,在麻袋中的它像是在蹦高一樣,可能是嗅到了二蛋的味道,然後它要準備進攻,那麻袋在它的幾次亂撞中快要破開,我急忙的加快腳步準備逃離這地方。

賓館有個後院,這地方種著幾顆小樹苗,二蛋說,栽不栽都一樣,反正也不長,他開了3年的賓館也沒能查到原因,有些懂行的說這地該補點尿肥,二蛋攢了一個月的尿,又買了一大車的雞糞,弄的後院寸草不生,後來他直接放棄了,後院成了廢品回收站,裏麵的磚瓦放置的都長滿了青苔。帶著一把鏟子我就快走的進入了後院,夏天蚊蟲多,剛進去就被蟲子彌漫的全身都是,我瞬間瞬身一陣癢,摸摸後背驚呆了,那組疙瘩腫脹了起來,感覺整個後背都是凹凸的,我一腳鏟下一堆土,心裏極為不願意的罵道:“真是活見鬼,這蟲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傷害力。”

鏟了半天挖出了一個一米深的坑,覺得這樣可行了就添了幾塊劈柴進去,我坐在坑旁等著李子過來。

“弄好了啊?”二蛋從我身後慢慢的走過來,他手裏帶著一大瓶的煤油準備點火,二蛋看了看周圍問道我,“李子去哪裏了?”我搖搖頭,自己抓起一大把的劈柴就往坑裏放,一旁的二蛋著急的罵道,“你這個倒黴家夥,等會這柴火沒了怎麽辦。”

等了半天都沒看到李子過來,我心裏想著是不是出事了,和二蛋一說他就嚇得放下手裏的煤油朝著樓裏跑進去,二蛋在前麵跑我就在後麵喊著,慢點慢點,但他並沒有理會我。

二樓,一股惡臭的味道撲鼻而來,隻見地麵上全都是血跡和黑色的**,之前放在走廊的麻袋也不見了,我就急著喊著李子的名字,可是遲遲沒人答應,我這一想該不會這小子被蠱蟲毒死了吧!越想越覺得可怕,我搖搖頭就衝著李子的屋子裏跑去,推開門什麽都沒有,隻剩下一把生鏽的剪刀,上麵還流淌著黑漆漆的**,不用多想,這一看就是那蠱蟲的血跡。

二蛋把李子的屋子都翻遍了,就連衣櫃和床底都沒放過,可是卻一無所獲,他焦慮的坐在地上,我一想這家夥不會是不願意帶我一塊去臨水鎮,他私自他走了吧!我找了找我和他打包好的行李,的確行李不見了,就連我的也沒能幸免都不翼而飛,我心裏慌了就不知所措。

本想著去古品聚找李子問個究竟的,我剛走就被二蛋叫住,他死活都拉著我讓我跟他一塊處理一下葛菲的屍體,無奈我隻能跟他一起,到二蛋的房間後再次聞到一股腐爛的臭味,和上一次葛東屍體散發的氣味一樣的,我捏著鼻子在走了過去,葛菲的屍體躺在**,她的動作和深情和葛東的一模一樣,完全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我害怕的向後退了幾步,那似笑非不笑的神情,一雙瞪大的白眼,想想都覺得後背涼颼颼的感覺。

“愣著幹嘛?”見我沒有動彈,二蛋就喊到我過去幫忙,我慢慢的移動著步子向前靠過去,二蛋說要用涼席把葛菲的屍體包裹起來,然後外麵蓋上層被子,這樣以來完全就看不出來了,二蛋卷涼席的時候才發現還有個正在睡熟中的孩子,他拍著腦袋大喊了一聲,在原地打了個轉朝著桌子就一腳踢去,這孩子哇哇的大哭起來,我就急忙的過去抱緊了他,這孩子眯著眼睛就找奶喝,差點咬壞我。

“你準備怎麽辦?”我問道二蛋。

他憋屈著臉色,大聲的喊道,“扔了。”

本來見我把孩子抱起來他準備掀涼席的,可是他跟我一說話葛菲的屍體就滑到了他大腿旁,他打了個寒顫連忙的賠禮道歉,這一下二蛋喜當爹的事情就成結局了。

我說,“倒不如你就找到男方家,自己出錢做個親子鑒定之類的。省的還要撫養麻煩大了。”

“沒關係,到時候我就放在他家門口,看他收不收。”二蛋理直氣壯的喊道。

葛菲屍體被涼席包裹好後,我從後院找了輛大板車準備推著走人,二蛋把屍體抱上車後,我就從雜品庫裏翻出了幾個破解的棉被,披在涼席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我們推著車從後院離開,一路上認識二蛋的人都忙著問好,還說這推著一車的西瓜要去哪。我笑著說,“虧你想得出這招,要不可就來事了,本身前麵葛東死了,這次葛菲又身亡,警方肯定會懷疑你謀害的。”

二蛋黑著臉低沉的說,“這月也不知道倒了八輩子的黴,我準備把店賣了再開個酒店之類的。現在那賓館死過人太喪氣了。”

由於天氣很熱,葛菲屍體腐爛的臭味很快就散發了出來,聞到那股味我就有種惡心的衝動,慢慢的大板車突然出現了水跡,我看到順著車把的位置有些烏黑的**流淌了過來,我低下頭一看,地麵上早已經滴落了很多水跡,朝身後望去已經成一條線了,我著急的和二蛋說,這屍體已經滴落黑色的**了,我們快點加快步子。

我倆臉一悶,頭一低就快步的向前小跑,大板車隻有一個輪子,被我們推力的作用下還差點歪倒在地。

走出了很遠才敢和二蛋說起話,也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彎,我們就來到了黃河水域的附近,二蛋說這附近比較安全,沒有人會經常出現在這裏,扔個人都不知道。

我和二蛋抬著涼席就慢慢的靠近了河岸,然後擺出了拋物線的位置就把葛菲的屍體投降了河裏,二蛋把幾個棉被也一同丟到了河裏,趁著黃河有浮屍的時候瞞過此事去,等葛菲屍體飄到下遊的時候估計早已經麵目全非了。這樣以來既可以把葛菲劃分到未知屍體上麵去,又不會被人發現這些問題。

我剛抬起大板車準備離開,身後一個蒼老的聲音就叫住了我倆,我第一反應就是這裏有人,我心裏也慌亂了起來,轉頭看是為年邁過高的長者,他拄著一根拐杖朝我們走了過來,我心想,這老頭子不會發現什麽想讓我們給點封口費吧!我就招呼著二蛋不願管快點離開,可是二蛋卻無動於衷的站在原地,他慢慢的看著那位長者一步步向我們走來。

長者靠近我們就喊道,“你們這幾個小夥子一看就不想要活命了。”聽他這樣一說我更加的害怕,難不成著人和我猜想的一樣,發現了我們毀屍滅跡的行為了。由於他歲數過高,說起話來總是慢吞吞的,要一字一字的向外蹦出來,我急的蹲在原地,長者看著我也不說話了,我瞪著眼睛看著他疑問是不是有什麽事情,他搖著頭又接著說道,“我以前是看風水的,黃河這幾次的汛期衝毀了屍王的宮殿,所以河邊會有些靈獸之類的出現,你們幾個還是避開好了。”

我懸著的心舒坦了,心想著要不趕快離開此地,我拉著二蛋的胳膊就向後走,連車也不要了。我低估道,“這老頭還真有兩下子,連屍王都知道。”再次扭頭看那老頭時,卻沒能看到他,我害怕的和二蛋說,剛剛真是見鬼了,我剛想正過身子又看到老頭的腦袋出現在黃河岸邊,我小跑的跑了回去覺得一探究竟,剛能看到他全身的時候才明白,這個老人是編造了個理由準備嚇唬我倆,他的實際目的是為了撈起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