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教授身份

總感覺時間過得好漫長,所有人一聲不吭的低著頭,耳旁唯獨聽到的便是點滴低落的聲音,有時候病房外那些醫生手忙假亂的搶救聲音響起,我們心裏都咯噔的一下覺得很慌。

許久之後,二蛋帶著幾袋包子胳膊窩下夾著幾瓶酒,走到病房門口就悄了悄門,一看他來肚子都餓得直叫,就是孩子召喚奶粉那種迫切,我看著包子眼睛發出了光芒,二蛋一進門就說道:“排隊等了好長時間,這家店可真是火,改日我不幹賓館了還可以開家包子鋪。”他這樣說來聲音突然壓低了,大概是想到後麵不開賓館的事情了,他話音之後房間又是靜悄悄的,隨後就聽到他歎了幾口氣,然後緊接著說道:“這人上了年紀,都要經曆這一遭,那個人不是從生老病死走過來的。”

“對不起,今天的事情都怪我,還差點影響了你的賓館。”李子低落的情緒和二蛋道歉,聽李子開口講了幾句話,我自然就開始熱場子起來,從床底拉出一儲物櫃就擺在了李子旁邊,然後拿出幾張報紙墊在上麵,拍拍土就說:“怎麽,餓都餓死了,開吃吧!”

濤子是個吃貨,一聽到吃這個字恨不得立馬靠過來,他兩眼散著光似的盯著二蛋手中的包子,然後每個人的肚子都不約而同的咕嚕的叫了起來,這時候李子也露出了半點笑容。

剛坐下二蛋就拍著李子的肩膀說:“說實話小哥,雖然這次事情影響了點賓館的業績,但我早就不想幹那個活了,太累了,整天跟條狗似的,起早貪黑,還要各種上心,生怕顧客吃不好,睡不好的,到時現在業績本來就有些下滑了,無所謂的事情,我們這些人都是朋友,在一起是個緣分,做人就要為朋友兩肋插刀。”

他用牙齒咬開了四瓶啤酒,然後遞給了我們,一邊品賞著熱乎的包子一邊喝著啤酒,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斷了,硬是要在李子麵前提齊老先生怎麽會出事,他本開始不願意去講述的,但低頭沉思了段時間後就說出了讓我們覺得很意外的事情。

下午那一會兒,李子讀完信突然響起了點事情,他對劉海冰這個名字格外的熟悉,似曾小時候就打過照麵,但是腦海裏又記不清楚,於是就跑去了齊老先生那邊問個究竟,齊老先生聽聞李子說到劉海冰這個人心裏也有些很不爽快,講了段故事就喚起了李子的記憶,他清楚的記得這個劉海冰正是河鳧子的老大,俗稱“河工頭”,曾經和齊老先生稱兄道弟,後來齊老先生因為個人原因想要離開,但被劉海冰拒絕了,所以說齊老先生終究離開河鳧子的原因是逃跑了,李子說,這一跑讓他躲避了好多年,所以劉海冰這個名字就成了他的痛苦,一旦提起來就像是揭開了他的心髒,朝著裏麵扔了個手雷一樣。

想起自己的過往,齊老先生情緒有些不穩定,隨後呼吸變得苦難,看到齊老麵臨生命危險,李子匆匆跑下樓接了個大哥大打給120急救中心。

我隻聽說過齊老先生講過自己當河鳧子的事情,但是關於他為何逃離還真的不太清楚,現在李子卻從他口中套話出來了,原來當年他們也是有目的性的進行打撈工作,名義上的河鳧子,其實說明白點就是水鬼,這是由劉海冰親手組織起來的一支盜墓團隊,後來由於作案被抓緊了警局裏蹲了幾年,考慮到他的特殊身份,國家不得不放他出來,讓他進入羅布泊工作。

80年代的羅布泊是個極為傳奇的地方,據說有許多的科考隊伍到達後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就連屍骨都無法找到,雖然有的人說是可能渴死半路,最後被沙子填埋了,但還是有些人覺得羅布泊是個神奇的地方,那裏麵必然存在著一些未解的事情。

按照李子的回憶稱,幾年前他和劉海冰打過幾次招呼,那時候他年紀還小不太懂事,因為住在姑媽家裏所有會經常看到一些水鬼住過來,這些人和齊老先生都是同一個組織的,他們真是目的是駐紮在黃河附近,專門對四周的大型古墓進行挖掘,在李子認知的時候,他曾就親眼看到過姑父盜回來的文物,但由於齊老先生曾沒在自己家人麵前提起過自己的職業,所以當時都覺得是打撈出來的。

可是後來齊老先生和李子住在一起後才道出了真相,但他並沒有講起半點關於劉海冰的事情,可能真的就因為一件事情而導致了後續不再往來,上午的時候,齊老先生說那年劉海冰為了追回他花費了好多人力物力,最後都被他忽悠掉了,當時他走在外麵都覺得害怕,因為他都分辨不清楚是否有人跟蹤他,齊老先生和劉海冰的仇恨是一次特殊任務下才生成的。

當時的劉海冰就是個社會愣頭青,在地方上也格外的霸道,在追回齊老先生的過程中,還差點殺害了他,因為齊老先生懂得一些歪門邪術之類的東西,在下入古墓的時候自然不用擔心出現任何問題的,所以劉海冰視他為珍寶,也可以說是水鬼團隊中的二當家的。

李子講了一大堆的話,最後聽懂的無非就是齊老先生和劉海冰教授是有仇恨的。二蛋還擔心我們的生命安危,於是就提醒到我們說:“你說,這個劉海冰連自己的兄弟都敢殺,你們這一去我還真的不敢放心。”

他的這番話也是有些許道理的,比較人心隔肚臍,一個人的性格往往是很難改變的,於是我就看著李子想聽聽他怎麽說,但在李子看來卻沒有那麽多的事情,他覺得劉海冰至少現在是個老頭子了,就算要和我們硬幹也鬥不過我們,除非他是調動官方,借用他人之手殺害我們,否則連動我們的機會都沒有。

聽著他們的話我都覺得迷茫,於是就吃起了包子,而濤子就和李子兩人開始謀劃著見麵的計劃,看來他們也是心裏有所打算的,該怎麽走這步路都已經有了明確,等他們交流彎了又把目光轉移到我身上,我不知所措的捂著身體說道:“我臉上沒寫字,身體上也沒有任何的東西,你們可不要打我的主意。”

這時候李子突然嚴肅了起來,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的眼神詢問道,“夏賤,這件事情你是怎麽看的。”

我結結巴巴的半天沒講出話,其實是自己心裏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見我不出聲李子隻好放棄搖了搖頭,然後又貶謫我說:“我們三個人,你是最沒有心機的,最害怕你出現半點差錯,這樣我們可就真的毀了。”

李子又說道:“河鳧子和我們普通的盜墓門派不一樣,他們是專門盯著水域的古墓來盜取的,水可以用來看風水,結合一座山脈,懂行的人自然能看清楚底下是不是龍脈,能否會有古墓埋葬於此,所以他們這群人也是格外的精明,萬一在行動中碰到打撈魚的漁民,他們都會忽悠,我就怕這劉海冰圖謀不軌,想要謀害我們,到時候你又看不出來,事情也就鬧大了。”

我點頭應和著李子,然後腦袋急速的思考著答案,最後說出了句:“我覺得他沒必要騙我們,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也隻能去看看到底是怎麽的一會兒事了,就算他有野心,隻要剛剛露出狐狸尾巴我們還是有機會逃脫的。”此話一出,現場三雙大眼睛齊刷刷的瞪著我,本以為自己說錯話了想要努力解釋,沒想到他們幾個在耍我,濤子說他也正是這麽想的,不去看看什麽事情都不知道,若真的要發生點事,自然還是有機會脫身的。

想起那封信我就耀武耀威的站起來拿在手上炫耀著,一邊開心的笑又一邊說:“還好留了一手,到時候就算他汙蔑我們都成問題了。”

經過商量,我們決定待齊老先生出院後就趕到學校去看看情況,現在剩下的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如果說去了會被傷害,那麽放棄同樣是在等死。

濤子跟著二蛋回到了賓館,而我就陪著李子一同陪床,回憶著李子的一番話,我又不解的詢問道:“之前在齊老的蠱惑下,我還真以為河鳧子是撈屍體的神婆子,沒想到他們的背後還有如此大的黑暗行動,看來真的是低估了。”李子解釋說:“其實這職業的人也是分真假的,真的自然隻會安安穩穩的打撈,假的也會偽裝一會兒,待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再作案,其實兩者性質是一樣的,隻不過河鳧子做了尋墓的職業後就變成了水鬼,無論是水下的墓還是山裏的古墓,他都會接觸到,之前姑父不願講的理由也很簡單,他隻覺得這段不光彩的曆史不希望被人記住,但沒想到還是被我出賣了。”

他說完自己也笑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又朝著齊老先生的額頭伸了過去,大概是他冰涼的手刺激到了齊老先生,病**的他突然翻了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