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誠懇邀請

剛想要拆開信封的濤子卻打住了,他猶豫的糾結起眉毛,慢吞吞的說了句讓我們都有些害怕的話。

“你們說,這裏麵放著的會不會是逮捕書。”他說話的聲音降低了幾度,音色很低沉的從他喉嚨中滑了出來。

我害怕的翻起了白眼,心裏也沒有底,也唯有李子才有那份勇氣,他從濤子手中一把奪過信件,從中掏出了一份折疊了好幾層的信紙,那信紙上草草的畫著一些圖,草圖被塗改的嚴重,大概教授寫信用的是廢棄的紙張,李子慢慢的打開後,一股墨水味道飄了出來。

“看來還是臨時寫成了,看樣子寫這封信的時候很倉促,大概不希望別被人發現吧!”我堅定著語氣說,李子在一旁就不停的點著頭,顯然他也同意我的說法。

信紙一共分為兩張,字數挺少的但都是些精華,李子就慢慢的將信紙放到了桌子上,我和濤子同時圍了上去。

信中說道:你們在探險隊的日子裏我就覺得很可疑,從當初濤子進入探險隊的時候我就知道他的背景了,後來詢問過他,但卻沒有承認,可是在水下一係列的防範行動都足以證明他曾經跟這座古墓有著非同小可的關係,當時我並沒有揭發他,因為之前我的身份也是做這種生意的。

濤子回到探險隊,三番兩次的出去找到你們,後來還提議讓我同意你們加入,我想這個時候應該去觀看一下你們的目的了,所以也就允許了,兩天後你們的到來讓我開始進入了防備狀態,我故意將工作時間延後,就是想要看一下你們是否會動手,但是你們並沒有,我以為自己的判斷有誤,可是你們卻行動了,那天我觀察了很久就知道你們的行為有些可疑,等到你們離開後我就開始調出了視頻錄像,這次也肯定了我的想法是正確的。

黃河探險隊本身是個保密機構,它所執行的任務是對此次黃河古墓的發掘,其實後續工作的人都是我故意請來的,他們是其他探險隊的成員,除了濤子外,在古墓中,其實大部分人都身患毒素,即使是從古墓中逃出的人都難逃一劫,可是沒想到我和濤子活了下來,同樣你們也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但其他的探險隊員卻早已死亡,當時組織決定解散整支隊伍,但我並沒有同意,我想要就此機會看清濤子的真是目的,後來也就發現了你們幾個人。

這次的行動讓我狼狽不堪,雖然我生還下來,但留下的謎題卻讓我始終無法解開它,這座看似古墓的外形下其實並不是一座墓室,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這裏應該是古代祭祀時的現場,大概是對黃河文化的一種信仰,讓這些人有了一種水祭的行為,而墓室中所發現的任何怪物全都是虛幻的,隻是自己的心亂才會導致的,我大致想了想或許是磁場的問題,水下有著一種強大的氣場在影響著墓室的所有物品,包括進去的人物。

對於隊員的死我也很內疚,但現在也並未發現是什麽原因導致他們死在虛幻當中的,不過政府辦事不講求迷信,無奈我隻能炸開這座古墓,從水下運出了巨大的石棺,想必你們也知道了這個石棺中有著一架詭異的屍體,我嚐試了多種方法想要打開石棺蓋,但卻都是以失敗告終。

我想,你們的出現肯定會為了這個石棺而想盡辦法,之前所有做的其實都是為了引出你們幾個人。

等我目的達到後我自然解除了編製,可是又放出了話,相信如果你們聰明的話,定會猜出一些情況的。所以我此次來信的目的也是為了想要讓你們到曆史學院輔助我工作,因為黃河古墓從發掘到現在,太多的詭異事情沒有揭開了,如果你們感興趣的話,我不會反對的。

2001年8月13日劉海冰

看完這封信我就驚訝的說道,“原來這教授早就發現我們了,隻是沒有揭開我們的真相罷了,看來老江湖就是老江湖,我們這些新手都鬥不過它。”

李子拿起這封信慢慢的回味著你們的字字句句,然後突然冷不丁的說了句:“他之前肯定幹過盜墓工作,否則不會對我們這麽感興趣,這次他能夠寫信過來也說明了古墓的清理工作並不是很順利,看來這個巨人石棺還真的有點邪門。”

聽到說劉海冰教授也幹過盜墓工作我就驚訝了一會兒,又緊接著反問道,“不會是你的師兄吧!”李子就搖搖頭說:“不清楚,看他做事樣子不太像,畢竟盜墓天下分為九派,我隻是屬於北派中的,而北派雖然有名但在九派地位中僅排中間,這要是遇到了比我高地位的門派,豈不是還要鬧點事。”

說話期間,濤子就按奈不住內心的情緒,激動的喊叫道:“你說,他親自寫信過來了,我們到底要不要赴約,如果不去太不給麵子了吧!況且我們的目的也是衝著巨人石棺去的,若是赴約能省去更多的麻煩事。”

覺得濤子分析的也有理,於是我便點點頭看向了李子,而他正在沉思著,大概也是對整個事件梳理一遍,保持清醒的頭腦,更防止其中有詐。看他在思考我們也不好再去打擾,濤子就把我叫道一旁問道:“那個劉海冰有講過什麽時候讓我們過去嗎?”我搖著頭說沒有,再看李子他早就出了門,房間的臥室門開著口,但他卻早就不見了,我氣氛的喝了口水喊道:這家夥搞什麽鬼。

沒等我說完自己就被水嗆得說不出話,隻好在一旁手撐著牆咳嗽著。一會兒都感覺嗓子要被咳斷了,就聽到走廊裏響起了一陣陣的皮鞋聲音,我抬頭一看是張二蛋,於是又寒酸的嘲笑他說:“看你穿的人模狗樣的,長這麽大可是第一次看你穿西裝,也是頭一次看到你醜的要命。”說完我又咳嗽起來。二蛋就擺弄著那身不合體的衣服說:“你懂個屁,這叫做潮流,現在哪個大老板不穿身西裝,這樣你走在大街上才能被分辨出來。”

我沒跟他說話,自己一個人走向了廁所裏洗了把臉,出門後就看到屋子裏空無一人,我懊惱的從李子罵到濤子,心裏極為的不舒服,這幾個人可真夠意思的,出門辦事還要丟下我,就在我跺腳喊罵的時候,走廊裏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我耳朵豎起來就感覺生源的方位那麽的熟悉,一想就覺得不好,這個聲音肯定是從齊老先生的臥室傳出來的。

出門一看震驚了,濤子正趴在門口向房間裏張望著,我在他身後使勁的打了一拳,他沒有痛反而嚇得不輕,我問他:“怎麽回事兒,整個走廊都不安靜。”他顫顫巍巍的指著屋子裏說道:“那齊老先生,好像病重了。”我一聽連忙拉著他的胳膊朝著屋子準備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幾名醫生圍著齊老先生看個不停,他們拿著手電筒朝著瞳孔照了過去,然後聽了聽心跳,最後搖著頭拍打李子肩膀說:“看命運了。”再看**的齊老先生臉色發黃,他的嘴唇早已經紫青了,嘴巴微微的張開著向外吐著氣,而一旁的醫生手忙腳亂的做做著臨時的搶救工作,二蛋抱住李子沒有講話,看他們低沉的臉色就知道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過了會兒,賓館外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幾名醫生迅速的將齊老先生抬到了急救架上,我們四個人尾隨其後走著,賓館外聞聲而來的有許多人,他們指指點點的說這家賓館經常出事,還有的人說這是家黑店,雖然二蛋聽後有些生氣,但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他再繼續任性。

我們上到救護車就跟著去了醫院,齊老先生被送到了急救室,李子就抱著頭,沉默不語著。我小聲的叫著二蛋說:“怎麽一會兒事,中午還好好的。”二蛋搖搖頭說自己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就聽到幾聲嘶叫,隨後就發現齊老先生不行了。

搖著頭我走向了李子,拍著他的手安慰著他說:“不要擔心,齊老先生福大命大,沒事的。”李子一言不語,抬頭望著天花板發呆,眼角裏旋轉了淚水但始終沒能落下,過了許久,一位護士跑出來說,病人已經脫離危險,稍後就可以轉單普通病房留院觀察了。

聽到這樣的消息自然讓我們懸著的心放下了,李子就使勁的抓著他的短發說道:“我不該問的,我不該問這些的。”

我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就忙著問道說:“什麽事情,你不該問,難不成你做了什麽對不起齊老先生的事情了?”

他沒有說話,手指一直掐著另一隻手的手心,直到掐的失去了血色,然後又不停的反轉著手心,自始至終都沒有說出到底發生過什麽,這把周圍三個等他開口的人急的不輕。過了會兒,齊老先生被推了出來,我們一看就立馬圍了上去,顯然眼前的老人早已經筋疲力盡,他還是迷糊這沒有醒來。進到普通病房後,李子就和我們說:“大晚上的,都回去吧!待在這裏也沒有什麽用,反而更添亂。”

看他的樣子是在隱瞞著我們什麽事情,為了搞清楚狀況,我就接著說道:“我看晚上大家夥也沒有什麽事情,不如就待在這裏一晚上,不要讓李子太累了。”我說完二蛋就說要出去弄點飯過來吃,我和濤子就坐在了板凳上看起了書,由於李子的情緒有些不太穩定,我們也不敢多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