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會見

齊老先生迷糊的睜開了眼,也許是燈光過於刺眼,他微微的看著我和李子,然後顫抖的手伸向了李子,隻聽到他微妙的呼吸聲音,隨後小聲的說話聲音又絮叨起來,我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麽,李子也一臉茫然,他握緊齊老先生的手臂很小聲的說道:“姑父,你說什麽?”這時候齊老也沒再講話,他想要起身卻沒有任何的力氣,大概是鼻孔中插著氧氣管,那些東西弄得他有些難受,想要抬手摘下了但手上的力氣卻格外的小,無奈我隻能在一旁安撫著他說:“齊老先生,你沒有事,放心好了,老年人本來就卻氧,多補充補充點。”說完這句話我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病了,這樣沒有道理的話竟然在欺騙一個古稀老人。

幾番安撫才將齊老先生弄睡著覺,然後李子撇著嘴嘲笑我說,“你這是哪門子的歪道理,我姑父難道不懂嗎?”他把我說的很尷尬,沒一會兒臉都紅了,待在屋子裏就覺得發熱,無奈隻能出門徘徊在走廊。

都是醫院裏經常會鬧鬼,但是經曆過生死後,又和那些粽子鬧過幾架,我自然沒什麽害怕的感覺了,於是隻能去傳達室和看門的老大爺閑著嘮嗑,大概這個看門的老頭也是過於寂寞,我們兩個人從午夜聊到了淩晨,絲毫沒有任何的疲憊不堪,反而看到初晨後又精神了不少,這一夜我就聽著他講述醫院裏的鬼故事度過的,而且全程隻是他自己一個人在講來講去的,我沒有插半句。

一大早濤子就過來送早飯,見我從傳達室出來就打招呼說道:“沒想到你起床真是早。”

我把晚上自己如何度過的和他講了一番,說完後就回到了病房,這時候齊老先生也起床了,他的麵容已經有了一些血色,慢慢的開心油光滿麵的感覺了,見我和濤子過來就抿嘴笑著,我就說:“齊老先生,餓了是不是。”從濤子手中接過早飯我就慢慢的喂食給他。

再看看李子,大概他也一晚上沒有睡好,眼睛裏充滿了紅色的血絲,我笑著說:“怎麽等會兒,回去睡一會兒。”他抬頭看著我就擺手。齊老先生發話才讓他回去的,正好齊老也交給濤子看護著,這樣輪換人也不覺得太累。

“看他氣色應該不錯,很快就出院了。”我說道。

“嗯,我看也是,他本身體格夠硬朗的,大概是這幾次真的太折騰他了,才讓他倒下,但願沒有事情了。”李子說。

“不過,齊老得了什麽病,自我和他接觸以來,這是第二次住院了,而且每次都挺嚴重的。”

李子抬起頭望了望遠方,然後歎了口氣說:“心髒病,醫生說需要手術,可是他年紀也大了,哪裏能夠經得起這份折磨。”

回到賓館中,二蛋還沒有起床,於是我就偷偷的朝著他們房間門敲了幾下,三聲過後一個尖銳的女人聲音喊叫了起來:“誰啊!這麽沒有禮貌,不知道還在睡覺,起這麽早趕著投胎去啊!”

我呲著牙悄悄的回到房間,一關門就倒頭大睡起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房間裏隻有我一個人,出門去找二蛋也發現他不在,於是就找來幾個服務員問了問,原來他們都去了醫院,聽說齊老先生鬧著要出院,所以這群人都去了,我心裏不痛苦的罵道:這群人出門也不叫上我。回去換了件衣服還準備要出門的,剛走出幾步遠就看到濤子的吉普車開了過來,幾個閃爍的大燈紛紛投向我,嚇得我急忙捂著眼睛閃躲起來。

窗戶邊上,二蛋伸出頭嘲笑道:“瞧你這縮頭縮腦的猥瑣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要飯的。”

車停穩在賓館門口,我快速的跑了過去,隻見李子從一側車門慢慢的走了下來,隨後一個輪椅被他拿出出來,然後二蛋和濤子就抱著齊老先生慢慢的下了車,一旁的二蛋女人不停的亂指揮著,本想著吐槽幾句的,後來想起早餐敲門時那可怕的聲音還是覺得算了。

“出院了?”我問道。李子轉頭說了句“恩”然後推著齊老先生進了大門,我就急忙的拉住濤子的手問道:“怎麽回事兒?他現在怎麽能出院。”

濤子小聲的嘀咕說:“誰知道怎麽會兒事,下午李子一去兩個人就說了會兒話,最後就覺得出院,我都沒搞清楚怎麽會兒,不過李子說讓我們準備準備,明天一早去曆史學院看看情況。”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真的有些不解,我又不好追問太多,隻能按照李子說的去準備準備,回到房間裏就看到李子坐在沙發上一個勁的吸煙,我問道:“你怎麽會兒事,這怎麽就出院了呢?”

他咳嗽了幾聲然後跟我說:“姑父說,想要知道幾年前劉海冰追殺他的真相,所以想要盡快出院,讓我過去看看情況,也順便打開這幾年的心結。”

這個理由也過於勉強,外行的人都能知道,這理由根本就像是在應付事,我剛想要說話卻被李子搶占先機,他就說:“早點睡,明天一早我們就趕過去,這邊就交給二蛋了,看來以後還得麻煩他們夫妻兩人。”

我沒再說什麽,隻好自己一個人安靜的躺在了**,慢慢的又進入了夢鄉,睡夢中我看到劉海冰正拿著一把剪刀朝著我走來,他狡猾的露出幾顆牙齒,一句話也不說的對準我撲過來。

驚恐的夢把我嚇得不輕,我立馬坐了起來,看身旁的濤子睡得想死豬一樣我又降低了聲音,我摸索著自己的心窩說道:“不會是真的吧!”

就這樣想了好長的時間才睡過去,早餐醒來的時候還是被濤子叫醒的,他們早就吃完飯了,就等待著我起床出發,我迅速的穿著衣服一邊嘟嚕著罵著兩人沒有心得家夥,害的我疲憊不堪,從廚房裏抓起了一塊餅就跑到了車裏麵,見我狼狽不堪的樣子,李子摘掉眼鏡哈哈大笑起來,我就憤怒的抗議。

曆史學院在市區,是個很有名氣的學校,雖然裏麵有學地質的,有學藝術的,但是主打的卻是考古之類的課程,所以在當地被稱作為考古學院,但是名字卻是曆史學院,畢竟這才是官方的稱謂,由於鎮裏離著市區有一段距離,所以得開一個多小時的車才能到,在車上我們幾個人就假設著見到教授時應該說的話,還要把為什麽準備來接手這個任務原因也說清明,以免他對我們產生懷疑。

不知不覺中,我們進入到了曆史學院門口,這裏現在也成了極為保密的地方了,就連門口看守的人都換成了武警官兵,和門衛簡單的說明來意後,他讓我們把車開進去,還向我們指了指教授工作的地方。

學校的校園裏格外安靜,就連上課下課的學生聲音都少了許多,我下車問裏麵打掃衛生的大媽這裏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人煙稀少的樣子,她撇著嘴叫苦說:“自從學校要建設體育場,就禁止了學生的活動,就算是要出去也必須統一,現在誰也不敢接近體育場,那邊還有哨兵在站崗,不過我倒是聽說有學生在裏麵打架,有個人把對方殺害了,所以才過來調查的。”

我上車和他們說了衛生大媽的話,把濤子和李子兩人逗得合不攏嘴,看來社會上都是這樣的,隻要出點事情總會有人以明理人的思想出麵解密,但是事實確實難料的。

李子說為了避嫌把車開到小竹林裏,我們走到體育場好了,於是就找到了學院花園把車停放了過去,等我們走到體育場的時候還真的震驚了,周圍布滿了許多的戰士,基本上每相隔五米的距離內就有哨兵在站崗,我們一靠近他們就伸手詢問我們的證件,說明來意後他還有些不太相信,於是就將我們放在外麵,自己跑到體育館門口打電話去了。

回來後就說教授讓我們等一會再說,我們幾個人就傻乎乎的站在烈日下曬著陽光,半個鍾頭過去後,一頭白發的教授笑嘻嘻的出來迎接了我們,站在門口朝著戰士吆喝了幾句,我們也被放行了。

見到教授後我還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在李子和濤子都有所準備,兩個人滔滔不絕的說了許多的話,大部分都是在解釋為何會突然回來想要幫助教授的,這教授自然不是耳聾,他聽到我們三個人同意了,就開始著急的說道:“現在這個情況還真的有點不太好解決,我從業多年從來沒見過如此恐怖的事情。”

李子詫異的看著教授說:“怎麽,出現什麽大情況了?”教授摸索著自己手然後說:“是啊!現在這個情況可不是想象中那麽簡單了,等會工作間裏有我的幾個朋友在,還有兩個學生,有什麽事情你可以問他們,我稍後也不陪你們一起了,手頭還有些研究報告需要寫完。”

聽到他這樣說我們也隻能客氣的同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