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小男孩 第十四章 如此手勢
第十四章如此手勢（求推薦收藏）
方尚怒極，拍桌大喝一聲“真是欺人太甚，有生之年我必定將他掃平，還天下一朗朗乾坤。”，然後守門小廝便轉身離開了，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另有它意。而方尚也沒有將‘他’指明，可能這其中另有深意吧。
其中的含義，也隻有方尚自己知道。
當晚，看守門口的小廝果斷的混了一回尋春苑，曉得春風幾度，浪得一首**詩。而後將一張小小的字條偷偷的篩入，恩，說偷偷那是騙騙你的。將一張小小的紙條明張目膽，光明正大的篩到那深深的溝壑之間。而女主人卻也不在意，還搔首弄姿的幾回，惹得小廝欲火再燃。一時之間，**聲再起，小廝也如願再**得一手‘好詩’。恩，真的好濕！
中皇府，天明王朝皇宮深院裏頭。
天明皇帝宋玉成看著字條上的小字，拍案叫絕。
恩？紙上有些斑斑點點，空氣中還有些許腥氣，也不知是從哪裏傳出的。
宋皇帝也不在意，看的是津津有味，恨不得一口把紙給吞入腹中。
“天助我也！哈哈！天要滅你西府！方尚，你還怎麽跟我鬥！”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其狀可癲狂，其言語混亂，完全不似一個帝王應有的形象。
話說回來，方尚怒拍桌子之後便安靜了下來，沉思片刻後仍是眉頭深陷，不知是為何事所疑惑。
喚過同樣正在深思的葛天，兩人便一起來到一間幽黑暗淡的密室。
密室裏燃著一盞油燈，如夜中的星辰指引著人前行，又照亮了世間的一切，給人以光明。
站在燭光旁的方尚並沒有開口，仍然是一副眉頭深鎖的樣子。反而是立於一旁的葛天率先打開了話題。
葛天回憶起今天收到的兩份三百裏加急快報，字裏行間無不透露著詭異，行間字裏又給人無窮的遐想。
潮汐過後，海盜的實力完全強於西海岸守軍。
為甚麽海寇劫掠三城，而不是四城，五城呢？又為何，荒匪搶奪錢財之後又要燒毀十鎮之地呢？難道海寇的船裝不下四城之物，又或者是四的含義不好，所以就劫了三城，可是海寇那會管你數字的好與壞呢？荒匪燒十鎮之地，難道他們不知殺雞取卵這等斷絕後路之事，又或者荒匪們沒有一個識字的，連一和二都分不清？想來這一切都不可能吧？
他們有實力可以得到更多的東西，為什麽不要求更多呢？
“唉！真是讓人頭疼啊！”葛天心裏暗歎一聲。
看著前方那道威嚴的身影，葛天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沉聲問道：“王爺，此事作何解？”
方尚的心頭亦是藏著許多的疑惑，那些讓人撓破頭皮也想不出的答案真讓人蛋疼，無語啊！你說你天明勢大還派這麽多間隙過來幹嘛，搞得我傳遞個信息還要劫城燒鎮的，好不麻煩！
微微的沉吟片刻，方尚便道：“荒山上的荒匪常年劫掠，如今更是燒了我西府十鎮之地，像是在挑釁，又像是在傳遞什麽訊息。要是荒匪真的是來挑釁的，那他們應該燒掠一城之地，而不應該將十鎮之地當做目標。想來，十鎮應該是‘十全十美’的意思。第二步暗棋準備好了，隻欠我們這一股東風了。”
方尚說完還興奮的笑了起來。還有聽到比這更好的消息嗎？當然有了，那就是天明王朝覆滅。可是現階段是不可能的，隻能做無故的幻想。盼了這麽多年，秘密的將各個暗棋下好，如今即將要開始拉網收魚，方尚心中的喜悅不言而表。
可是，喜悅過後，方尚又立刻的陷入了疑惑之中，嘴角撇過一絲無奈的笑容，歎息道：“二弟還是那個樣子啊，總是弄些讓人想不通的，糾結啊！”
方尚口中的二弟自然是方尚同父異母的兄弟，方柯。當年一場大火將方柯燒的屍骨無存，誰還想到，方柯如今還活著，而且還當上了外海島的當家。
更讓人啼笑皆非的是，弟弟當海盜，來劫自己的哥哥。平常人想想就覺得這事兒不可能，可是誰又知道，如今大權在握的海寇當家會是禦西王的親生弟弟呢？
這說出來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常人聽到‘弟弟海寇劫府主哥哥’肯定會笑罵道：“嘿！兄弟，你睡醒沒有？”
正是因為這一份不可相信的真實才讓方尚決定讓自己的弟弟背井離鄉，遠赴海外島嶼當海寇。他這也是無可奈何，敵人太強大，自己也隻能步步為營，徐徐取之。
可是這次，這個從小就喜好怪異的弟弟實在是讓方尚傷透腦筋，上次方柯偷偷回來時候還給方尚帶了一本名叫《西洋馬嶼書》的書。聽這名字就覺得怪異非凡，方尚翻開一看卻是一個字都看不懂。還好，方柯明事理，在書的一旁注釋了星辰大陸的文字，要不然方尚都想找塊豆腐撞牆了，“你說你拿本我看不懂的書，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恩，”方尚一想到上次弟弟方柯送給自己那一本書，腦袋裏忽然閃現一道靈光，就覺得這‘三城’與其中必有關係。
“三，不就是這樣嗎？”說著，方尚還擺弄著自己的手指。
隻見方尚的五指其中有三根直立，手掌不斷地隨著方尚的思維變換著樣子。
大拇指與中指相連，其餘三隻並起，這不是修煉打坐的蘭花指，那是什麽？
蘭花指能有什麽含義，難道方柯還提醒自己加緊修煉？---這根本不可能。
方尚果斷的放棄了這種形狀，繼續變換。
葛天疑惑的看著方尚用手掌擺出各種姿勢，他心裏的疑問已經如滔滔的江水，連綿不絕了。終於忍不住了，葛天疑惑的問道：“王爺，你這是在幹嗎？……呼！”說完還大呼了一口氣，仿佛心中積鬱已久的悶氣一下子散發了出來似的。
方尚有些興奮的回答，手上的動作卻是未曾停止：“我想到了方柯的三城之意可能在這本《西洋馬嶼書》中有提到，所以就找找有沒有什麽‘三’的姿勢與其中的符號相一致。”
葛天翻了翻這本《西洋馬嶼書》，道：“王爺，你來做手勢，我來找。”
方尚欣然應諾。
多一個人，可以節省許多時間。
許久，許久，恩？也沒有多久。半個時辰過去！
許久，許久，恩？好像也沒多久。又半個時辰過去……
“啊！王爺，我找到了！”葛天忽然大叫一聲，驚得方尚身體都有些抖擻了。
可當他回過神來，眼裏的喜悅和興奮連燭光都遮不住。
幽暗的密室，在燭火的照射下異常明亮。而身穿黃袍的方尚和一身黑色的葛天就像是兩個對知識極度渴求的年輕人，在微亮的燈光下孜孜不倦的悅讀著。他們的臉色一會兒潮紅，像是發現了什麽；一會兒紫黑，又好像是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生氣惱怒。
葛天眼睛像是發現了金子似的閃閃發亮，盯著書本就像是看著一個絕世傾城的美女一樣，眨都不眨一下，“王爺，我真的找到了。”
葛天將書本遞給方尚，隻見書本上有一個符號，其左半部如同一個圓圈，那不就是拇指和食指連起的形狀嗎？其右半部分有三根直線，恍如立著的中指，無名指和小指。其旁還有注音以及解釋。
“哦，虧！”方尚輕輕地將注音給念了出來，連同那些注解也不放過“哦虧！是一個非正式口語化的詞。意思是：好的，可以接受的。也可以表示讚同，同意。”
“哦，虧！我真的虧了！二弟幹嘛弄得那麽複雜，說同意就同意了，這不是找事嗎？”方尚大聲的反抗著。可惜，罪魁禍首並不在場。
葛天讚同的點了點頭，這實在是沒事專整人的活計，等方柯回來，他一定要質問他一番。
知道了其中的深意，這事自然就好辦了。
出了密室，方尚連忙吩咐下屬：在方王城上，舉五杆大旗，高懸三天。
於是，各方的密探紛紛將自己得到的情報送回自己的主子手上，紙上均寫著：五旗高舉方王城。
天明皇帝宋玉成看著手中的小紙條，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其中的含義，他恨不得立馬衝到方尚麵前質問：“你丫的，到底在搞什麽鬼把戲？沒事專整這些幹嘛，多去打打海盜，殺殺荒匪，多賺些經驗，這樣我也放心啊！”
此時，遠在西海岸邊的方柯則是嘴角撇過一絲邪笑，微微自語道：“想不到你這麽快就解出來，真是難為你了！”說完，嘴角那有些邪魅的笑容還不曾消失，有些許向四周擴散的趨勢。
劉雁一如既往的站在山頂往方王城的方向眺望，眼睛裏閃現著一絲懷念，又有一絲的期待。隻是看見遠處有人走了過來便又恢複以前那一幅冷然，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劉雁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有些不耐的看著來人，那俏麗惹人的模樣直讓前來通報的男子腳下一顫。
可是誰敢惹大姐頭啊，大姐頭的剽悍可是人人皆知的。雁過去無聲，殺人無處聞。這可不是無的放矢，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男子戰戰兢兢的將手上的紙條遞上，哆嗦著的問道：“大，大大姐頭，……我可以走了嗎？”
劉雁揮了揮手，看了看手中的紙條，然後將紙條碾成粉末，嘴裏輕輕喃語：“五年，很快了！”
海寇及荒匪劫掠西府三城十鎮之事很快傳遍大陸，各國都無比的震驚：四國之首的天明王朝居然被劫了，這簡直讓人難以相信。太陽難道從西邊出來了嗎？
更有甚者，認為天明王朝雄踞第一大國的位置已久，連天都看不過去了，於是降下海難潮汐，預兆天明王朝國運盛極將落，霸主的地位理應易主了。
於是乎，各國紛紛調兵遣將，矛頭均指向天明王朝，星辰大陸的局勢一時無比的緊張。可是誰都不想做第一個偷腥的貓，卻也不想落於人後。
星辰大陸便出現了一個奇觀：各國駐兵邊境，兵戎相對，士兵們卻在聊天打屁，一點兒打仗的意思都沒有。
士兵們倒沒覺得有什麽，可是卻苦了那些生活在邊境的平民。平民們眼看就要打仗了，紛紛收拾行囊，裹上僅有的幾枚銅錢，向著內陸避戰而去。過了幾個月，仗還是沒打成，可是兜裏能吃的能用的都不多了，生活還是要繼續，於是逃難的平民又紛紛的趕回故鄉，繼續生產作業。平民們憋不住心裏的怨氣，隻能大大咧咧的罵上幾句：“這年頭，連打仗都有山寨的，真讓人不省心！”
“孩子他爹，沒米下鍋了！”
“軍營裏頭抖一抖！”
“孩子他爹，沒水下鍋了！”
“軍營裏頭收一收！”
“孩子他爹，沒鍋了！”
“沒鍋了？軍營裏頭一抹刀！”
“一了百了！”
戰爭是悲苦無情的！
戰爭苦的是老百姓，賠的也是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