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小男孩 第十三章 前院遭竊,後院失火

第十三章前院遭竊,後院失火(求收藏推薦)

西府南方邊境,同樣是天明王朝的南方邊陲,與星辰大陸最大的禁地荒野相接,向東則是由蠻人統治的蠻朝,向西則是出海口……現在還處於海難之中的西海岸。

荒野之地極其神秘,其縱深不知幾許,更沒有人知道荒野到底有多大,它包圍著星辰大陸的兩大王朝——天明王朝與蠻朝。也沒有人知道荒野產生於何時,自從大陸記事起,荒野便早早存在。據已近失傳的《星史萬世》記載,星辰曆前兩萬多年前,究竟是兩萬多少年前現在已考證不清,那時荒野還不是現在這個名字,而是被稱為蠻荒,可見現在統治蠻朝的蠻人有可能出於其中。史上記載:“蠻荒地,有人居。三丈巨人運石於其右,萬獸佐之。”

兩萬多年前,荒野就有人活動了,而且三丈巨人(古時候計量很多,現以1丈兩米為準還可以號令萬獸,讓野性十足的獸類乖乖的聽從調遣。現在,荒野雖然沒有被發現有巨人存在,但是它的神秘色彩卻未曾消減。如今,它依然是大陸的禁地所在。

荒野和西府的交界處。這裏叢林密布,山高千仞,確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好去處,被人稱為荒山。但是西府兵卒並沒有駐紮在上麵,占領著千裏荒山的確是星辰大陸上最大的一窩匪賊,俗稱荒匪。荒匪大概有十幾萬之眾,而且訓練有素,常常與荒野逃出的野獸廝殺,戰鬥力極其強大。

這也是西府和天明王朝不曾派兵剿滅荒匪的緣故。一是荒匪能夠幫忙抵擋每年爆發的獸潮,給天明王朝派兵支援西府一個緩衝的時間,減少野獸對平民和國家的傷害。平時又可以幫忙清理落單出逃的野獸,還可以幫忙開發荒山。二是荒匪戰鬥力強大,派兵剿滅則會損失慘重,給其他國家一個可乘之機。

合則兩利,分則兩害!老祖宗的東西同樣適用與兵匪之間。雖然荒匪偶爾會下山打打屁,搶奪居民的糧食,但是這並不妨礙國家安定,居民樂業。他想要糧,我很大度,給他就得了。反正又威脅不到我天明王朝的統治,絲毫沒有侵犯到我中皇府的利益。這就是在任天明皇帝的想法,威脅不到我,我左眼看著,右眼還給你。

西府每年都要在抗匪上投入大量的錢財和兵力。單單兩萬的野獸軍就有一萬駐紮在荒山山腳,更有十萬的精兵常年駐守在荒山的邊緣,以防止荒匪下山劫糧。

對於抵抗荒匪,西府可謂是嘔心瀝血。

在西岸沿海發生百年難得一見的大海難的時候,西府荒山的荒匪也是蠢蠢欲動,嗷嗷大叫的執兵器向山下衝殺。

荒山山頂,一道俏麗的身影合著一身軍裝,英姿颯爽,一副巾幗英雄的模樣讓人忍不住頂禮膜拜,昂頭仰視。孰不知,她的來頭讓你頭腦發脹,之前生出的念想就像是被潑上一盤冷水的烈火,燃的正旺的時候突然熄滅。她就是荒匪的大姐大,領頭羊,統領著十幾萬的荒匪的女中英豪——劉雁。雁過去留聲,殺人無處聞。見過劉雁鐵血手段的荒匪大哥們都會發出這麽一句感概,多好多美的人啊,偏偏是個女匪頭。

劉雁俯視著山腳下正在廝殺的荒匪兄弟們,眼中的不忍被冷然堅決的目光所取代,緊閉的雙唇張了張,道:“老幼不殺!降者不殺!劫十鎮之地,寸土不留!”

聲音幹淨利落,讓人聽了猶如天籟。劉雁始終靜靜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恍如將一切置之身外。

身旁身份比劉雁小一號的匪頭自然是欣然領命去了,吃誰的就得聽誰的,現在自己還被大姐頭包養著呢?為了日後的酒香魚肉,自己容不得絲毫的反抗。誰讓自己不是老大呢?

誰的拳頭大,誰說的就是道理。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世界,實力就是一切。發展才是硬道理,實力才是硬道理,沒理也有理!

“兄弟們,給我衝啊!大票的美女就在前麵,衝的快,美女錢財!衝的慢,洗衣做菜!”

頓時,荒匪心中的血性全部被激發了起來,也不知是被美女吸引,還是真的害怕洗衣做飯。想象一個大老爺們,背後背個一把血色戰刀,拿著一個比自己手掌還要小上幾倍的鏟子在那裏‘噗嗤!噗嗤!’的炒著菜,那場景簡直無法忍受。

荒匪們嗷嗷大叫。

橫著一刀砍去,眨眼間便結束了一條活生生的性命。“這小子剛才還跟我橫,現在我吃了興奮劑你還怎麽跟我鬥。哼哼!”小荒匪心裏愉悅一番,又殺了一人,今晚估計可以得到老大的褒獎了。可是一轉眼,發現和自己處了多年的張三卻倒下了,眼中的血絲有莫名的多出了幾絲。

小荒匪們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震怒了,這個世界隻有我殺你,你怎麽能來殺我呢。荒匪就像是吃了加大劑量的興奮劑一樣,揮刀謔謔的廝殺著,吼叫著!

駐紮在遠方的援軍還沒有到來,站到最後的一名士兵無奈的望了望前方,又回頭看了看眼睛還是血紅色的荒匪,像是在質疑援軍為什麽還沒來,又像在埋怨荒匪:你丫的!你們都在作弊是吧!趕十八年後,我也弄個興奮劑過來,而且還要加大劑量的。

喧囂的戰火就這樣停止了,臨時駐紮山腳,多年與荒匪為鄰的士兵統統倒下了,留下滿地殘屍和遍地破甲。多年的鄰居關係,因一朝的的利益衝突便土崩瓦解。看來,鄰居還是靠不住,靠自己才是真!

馳騁沙場多年的英雄落幕,留下一灘灘的血和一具具冰冷的屍體,是天地無情不能保人長生,還是己身無力再續情緣。

喚過一個個像發瘋的公牛的小荒匪,作為比他們大一號的荒匪理應給他們一些鼓勵,扯了扯嗓子,裝逼的壓了壓雙手,大聲的道:“兄弟們,幹得漂亮!香肉美酒,一定會有的;洗菜做飯也不需要你們。兄弟們,老大交代的任務才剛剛開始,你們的熱血是否還在?”

“在!在!在!”頓時,染血的戰場上傳來了一聲聲如野獸般的吼叫聲,震天動地。

“恩。”荒匪頭對這種現象很滿意,又裝逼的壓了壓雙手,現場立刻落針可聞,連傷口上滴落的血珠也能聽見,道:“兄弟們,革命尚未成功,我們還要加油!記住,老幼不殺,降者不殺!兄弟們,向前方進攻,目標石鐵鎮。衝的快,酒肉大塊!衝的慢,洗衣做菜!給我衝啊!”

一時之間,群情激奮的小荒匪們大聲吼叫的向著石鐵鎮殺去,喊殺聲驚走了一片又一片的飛鳥,荒匪過路兩旁鋪上了一層厚厚的落葉。

是夜,各有一匹快馬急速的從西府西海岸和荒山方向連夜向著方王城奔來。

第二天早上,禦西王方尚剛用過早膳,抬頭便看見一身黑衣,手搖折扇的葛天焦急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葛兄,何事驚慌?不如先坐下用過早膳早說。”方尚待葛天如兄弟一般無二,微微笑著建議道。

葛天當然知道禦西王的情義,當下也沒有任何遲疑就坐在了方尚的對麵,可是事情緊急也不容得自己吃了東西再說,於是看著方尚開口道:“王爺,事情從急,容不得絲毫遲緩,且待我細細道來。”

方尚點了點頭,目光深沉似海,像是在思索什麽。

葛天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口道:“昨天二十五日,是每年的潮汐日。據前方的守軍回報,昨夜子時潮汐是百年來最大的一次,來不及撤離的岸城守軍全部吞噬,到現在還沒有發現活口。西海岸駐軍退守到後方,避免了這次潮汐所帶來的傷亡。同時,外海島的海寇乘著潮汐劫掠了我方三座小城。西海岸駐軍現在正趕往支援。信中還提到……”說到這裏,葛天有些悲傷的看了看方尚,遲疑著要不要將事情說出來。

方尚一臉堅決,聲音洪亮的道:“講!”

“昨夜,木楊將軍前去岸城救援岸城士兵,直到現在還沒有音訊。”葛天歎了一口氣,將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了出來,又安慰道,“王爺,節哀!”

莫名損失一員大將,這實在難以忍受。

方尚臉上出現了一絲悲傷,不過很快就被滿臉的堅決取代,喚過下屬,宣道:“宣本王命令,追加木楊將軍為一品大將。”

宣過旨意,方尚的心裏舒坦了些,雖然木楊不在了,但是給他的家人一片遮陽的樹林是西府義不容辭的事,不能對不起死去的將領啊。

葛天的傷悲還在臉上,雙眼滲出一絲絲淡淡的淚水,像是在悲傷木楊的離去,又像是在同情木楊的無奈。

天威之下,萬物都是螻蟻!

人很無奈!!

木楊的遭遇深深的體現出了這句話,讓人知道了自己的渺小。天地浩大,人力不可撬動;隻能聽天命,盡人事。

前方軍情緊急,自然不能過於重視一切的情感,否則就會死更多的人,那自己豈不是要一輩子活在悲傷之中。

“王爺,還有一件事,不知……”葛天有些遲疑,他是在是不好意思在方尚悲傷的時候再撒上一把鹽,他寧願痛的是自己。

方尚的臉色猶如之前一般冷冽堅決,雙眼依舊深沉如海,讓人沉迷其中而不知東西。用力的點了點頭,示意葛天不用擔心自己。

葛天直言道:“據探子回報,昨天荒山荒匪出動,劫了我西府十鎮之地,並放火將其燒毀。所幸,並沒有多少人傷亡。”

方尚的臉上青筋暴起,牙齒更是咬的‘吱吱’作響,險些崩碎。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桌子應聲而碎,剩菜殘羹倒落一地。

“真是欺人太甚,有生之年我必定將他掃平,還天下一朗朗乾坤。”方尚大聲喝道。

而就在方尚怒極拍桌的時候,門口一個守門的小廝“嘿嘿!”的奸笑了一聲,轉身便離開了,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西府如今西海岸遭遇海寇劫掠,荒山遭受荒匪燒搶。一時之間可謂是前院遭竊,後院失火。中間更有一個對自己虎視眈眈的中皇府,情況危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