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那個姓徐的找到啦!
又是一天的忙碌,今天長霞市公安局刑偵支隊參加了案情分析會。在會議上,紀長安詢問了一句蘇仲在哪兒,卻沒有人能回答。
丁晴偷偷觀察了一下與會人員,紀長安的臉色有點兒失望,黃教授派蘇仲來是協助破案的,可現在又不見了人影。而鄧毅爵則麵色如常,聶文昭的臉上帶著奚落的竊笑,而最為老成的童偉的神色隱隱帶著擔憂。
在會議過程中,紀長安基本認可了刑偵支隊的看法:殺害焦麗麗的很可能就是曹斌。畢竟曹斌當初負責修建那麵牆,是最有機會藏屍的。
但是關於個中的細節,卻沒人能說得清楚。當紀長安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諸如殺人動機之類的。鄧毅爵有點兒失措:“這個……目前還不清楚,但兩個人既然是戀人關係,應該不排除情殺。”
紀長安環視與會的諸位刑警,氣色陰沉的說了一句:“你們沒人知道嗎?”
真的沒人知道嗎?不知為何,丁晴在這時候本能地想起了蘇仲。蘇仲的思路已經不能用“跳躍式”來形容了,當大家正在解決“1”的時候,他很可能已經跳到了“3”。當警方開始糾結“3”的時候,他已經想辦法解開“5”了。他是一個怪才!
散會後,大家簡單匯總了一下目前的線索細節,然後就回家了。
丁晴一路上都在苦苦思索著這件案子,曹斌殺害焦麗麗,真的是出於情殺嗎?她忍不住拿起手機,趁著等紅綠燈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給蘇仲,約好了在湯顏澤的茶室見麵。
丁晴來到這裏的時候,看到好友正在招待幾位茶客。
“我說,你們倆是把我這兒當成公安局的會議室了嗎?”湯顏澤笑著嗔怪她。
丁晴尷尬地一笑:“因為你這裏方便嘛,他來了嗎?”
湯顏澤伸手一指後麵的雅間:“西山晴雪。”
丁晴來到了西山晴雪雅間,推開門,看到了背對著門口的蘇仲:“sorry,路上堵車,來晚了。”
蘇仲則一動不動。
丁晴繞過了茶桌來到了他對麵,看到了他一張麵無表情的臉:“喂,怎麽不說話,啞巴啦?”
“為什麽不把焦麗麗母親去警局的口供給我看,是不是不相信我?”
丁晴愣了一下:“你也沒跟我要啊?”她緊接著有點兒生氣了:“你說我不相信你是什麽意思?”
蘇仲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放下後緩緩說道:“我說過,破了案,功勞歸你,我隻想破案。所以我不希望你對我有什麽隱瞞。”
“嗬嗬,蘇仲,你以為你是誰呀?你隻是我們請來協助破案的,不對,我們請的是黃教授。隻要我們警方一句話,你根本無權幹涉這件案子。”丁晴不覺提高了嗓音。
她覺得自己很委屈,如果她真的不相信蘇仲,不可能約他來這裏商量案情。更沒有想到,今天兩人第一次見麵就吵了起來。
“那好,這件案子我不會再管了,你們長霞市警方有本事就自己去破案吧!”蘇仲竟無比認真地說道。
“蘇仲!”丁晴氣憤地拍了一下桌子,“不要覺得你自己很牛,告訴你,沒有你,我們一樣能破案!我們支隊以前也破過很多大案子!”
蘇仲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毫不避讓。丁晴也同樣怒目而視地看著他。
正當兩人勢同水火的時候,雅間的門被推開了。湯顏澤看著兩人:“你們幹嘛呢,怎麽好端端地吵起來了?”
丁晴氣得胸口一起一伏,一雙美眸死死地盯著蘇仲,蘇仲倒是回頭看了一眼湯顏澤。
“美女老板,幫我上份兒茶點吧。”他微笑著。
湯顏澤木然點點頭,臨走之前還擔憂地不時回頭看看他們二人。
“坐吧。我們隻是講道理,用不著翻臉的。”蘇仲忽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丁晴茫然一怔,最後竟然發出了一聲苦笑:“蘇仲,你這張臉真的是……屬狗臉的,說翻就翻。”她的話語之間也沒那麽客氣了。
蘇仲倒沒有在意,他照例掏出了錫酒壺喝了一口,說道:“希望你以後能及時將這些情況告訴我。”
“喂,你不會真的把你自己當成我的領導了吧?”丁晴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說吧,找我來什麽事?”
丁晴正要開口,雅間的門被打開了。湯顏澤端著一盤精致的茶點,她放在了桌上,卻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坐了下來。
丁晴忍不住說道:“湯湯,我們是來消費的,您這位老板作陪不合適吧?”
湯顏澤卻嫣然一笑:“一來呢,我怕你們不會泡茶,糟蹋了我的好茶葉;第二個原因,我擔心某些人會打起來,為了我的店不受到破壞,隻好委屈一下啦!”
丁晴笑了一聲,心情終於好轉了,她對蘇仲說道:“今天局裏開了一個案情分析會,紀局還問起你來了,說這一陣子總沒見你。”
蘇仲說道:“破案不一定要在會議上,沒有線索,整天開會有個屁用!”忽然之間,他說了一句粗話。
丁晴皺起了眉頭:“怎麽能這麽說呢?”
蘇仲沒有在乎,他說道:“我不是警察,說話不用顧忌。你也可以說我誹謗,把我拘留。”
丁晴歎了口氣:“拜托你,我們聊聊案子好不好?”
蘇仲似乎是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說道:“那就說說你們開會的結果吧。”
“現在鄧隊我們都基本認定是曹斌殺害了焦麗麗,但是缺乏有力的證據支撐。還有,你讓我調查李偉書匿名舉報趙振海一事,目前也沒有確切的結果。當年的匿名信是打印機打出來的,沒有筆跡可尋。”
蘇仲點了兩下頭:“這些都是意料之中了。”
“那證據呢?”丁晴期待著一個結果。
“我也沒有。”
“什麽?”
“你們刑偵支隊有警力有技術,尚且沒有答案,何況我一個人呢?我今天去了焦麗麗的家裏。”
“那她的母親有沒有提供新的線索?”
蘇仲歎了口氣:“目前還沒有。我隻知道有一個姓徐的,曾經和焦麗麗交往過。所以想讓她媽媽回憶一下,我想這個人或許能提供更多的線索呢。”
“焦麗麗的朋友呢?”
蘇仲說道:“有價值的線索還沒有浮出水麵。”
“蘇仲,”丁晴忽然有點兒猶豫了,“你覺得我們現在這個調查方向是正確的嗎?”
蘇仲一皺眉頭,看著她。
“就算我們能夠找出證據證明曹斌殺害了焦麗麗,那曹斌的死呢,又是誰殺了他?”
蘇仲沉吟半晌,說道:“破案不是靠心急解決的,這兩件案子說不定會有什麽聯係。”
丁晴細細思索了一會兒,抬頭說道:“有可能是這樣的,徐姓男子和焦麗麗分手後,心有不甘,既然得不到,幹脆就殺害了焦麗麗,嫁禍給……”她的話剛說了一半兒就戛然而止。
焦麗麗的屍體是藏在了牆體的夾層內,而負責修葺圍牆的恰是曹斌,這樣的嫁禍很難成立。
但是她很快又想到了一點:“不對,我重新說。是徐姓男子知道了曹斌殺害了焦麗麗,所以要報仇,殺害了曹斌!”
蘇仲這才欣然點頭:“嗯——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目前的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徐姓男子。”
他的話音未落,手機忽然響了。蘇仲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通了:“喂,你好……對,是我……啊,阿姨,您找到了?……太好了,我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後,丁晴見蘇仲一臉的興奮。這樣的表情在他的臉上很難出現,她急忙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那個姓徐的找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