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紋銀百兩
捕快石大壯蔑視陸生，“呸”地往地上吐口水後，道：
“你一個仵作，不知稱我為大人？”
他聽說縣令楊太安，想讓陸生當捕頭，卻被陸生拒絕。
不知好歹，是他對陸生的評價。
先前陸生跟著師青煙，藏劍司的人他惹不起，也不敢惹。
師青煙離開後，他自是不懼陸生。
陸生撇撇嘴，隨意道：
“何時這洛陽縣令，換成你石大壯了？”
縣令官居九品，得“大人”稱。
捕快無品，隻算公職人員，尋常小民敬畏，方喊句大人，實際並不能稱之為大人！
“陸生，你就是個仵作，也敢這般同我說話？”
石大壯麵帶怒色，手已握刀柄。
陸生訕笑道：
“有事兒快說。”
捕頭張天龍亦不過布衣境。
其餘捕快，布衣境都不是，隻是有些蠻力，懂點花架子，如何能入他眼。
石大壯若是敢動手，布衣境的他，仗著基礎刀法，能將石大壯完虐。
“哼！”
石大壯冷哼，雙手環胸，趾高氣昂道：
“聽聞你助藏劍司的大人，連破自燃案和無皮案，今日縣城又出命案，縣令大人令你帶頭查辦，我到要看看你是否真有這等本事！”
仵作，隻能驗屍，如何能破案？
他始終不信，那兩件案子，是陸生所破。
“沒空。”
陸生擺手，轉身便欲走。
他拒了楊太安捕頭之邀，楊太安卻讓他帶頭查案，查個卵！
師青煙未歸，城中妖物未除，他豈敢離開蘇蓉蓉身邊。
蓉姐，真大腿，又香又甜，抱住才心安！
“嗬！”
石大壯冷笑一聲。
“仵作就是仵作，縣令大人瞎了眼，才讓你這廢物查案！這案子，死因及凶器都在現場，要你這仵作何用，滾吧！”
他愈發堅定，自燃案與無皮案，是師青煙所破，與陸生無任何關係。
陸生無動於衷。
逞強？沒有必要。
性命為重！
“不許你罵陸生哥哥！”
紀秋蟬站在門口，身後跟著蘇蓉蓉，朝石大壯嬌叱道。
“陸生哥哥才不是廢物，那兩件案子就是陸生哥哥所破！”
說完，看向陸生，噘嘴道：
“陸生哥哥，去破了這案子，讓他們知曉你的本事！”
陸生屋子與蘇蓉蓉院子挨著，石大壯如此大罵，自是避不過二女耳目。
紀秋蟬聞言氣不過，才出來幫陸生說話，蘇蓉蓉媚臉掛著無奈之色。
陸生微微一笑，他走向紀秋蟬身邊，在其頭上輕撫，柔聲道：
“好呀，秋蟬讓陸生哥哥破案，陸生哥哥便去破案。”
蘇蓉蓉知曉洛陽縣中有妖物，如今又是紀秋蟬讓他去破案，蘇蓉蓉定會護他周全，這點他不需擔心。
正好，打打這狗眼看人低捕快的臉！
有風華圖，摸屍破案想必不會太難。
“嗯呐！”
紀秋蟬應聲，眯眼享受陸生的摸頭殺。
陸生撫著，看向蘇蓉蓉，笑道：
“蓉姐，我去破案了啊！”
蘇蓉蓉不語，莞爾一笑。
招呼已打，陸生可以放心去辦案。
他轉身，看向麵色陰沉的石大壯，嘴角一掀，輕笑道：
“楊大人不是令我帶頭查辦？前麵帶路！”
搬出縣令楊太安，石大壯哪怕不甘願，也無可奈何。
“哼！我倒要看看，你一個仵作，如何破案！呸！”
他輕蔑道，往地上吐完口水，轉身離去。
陸生在二女注視下，隨石大壯離開。
……
“大壯，你還真把這小子帶來了？”
“死因和作案工具都在，要這小子作何？根本不需要驗屍啊！”
“晦氣晦氣，跟同死人打交道的人一起辦案，不會出意外吧！”
“……”
捕快們的譏諷，充分表現仵作這等同死人打交道的存在，在大乾皇朝何等卑微！
將陸生帶來之後，石大壯戲謔道：
“你想怎麽查？”
陸生沒有說話，而是打量四周。
沒有花裏胡哨的裝飾，幾張桌子幾個書架，桌上放著筆墨紙硯，書架陳列著卷宗。
幾名捕快懶散遍布在屋中，帶著輕蔑和不屑，打算看陸生出糗。
這裏是捕快們處理公務之地，也屬縣衙，他第一次來。
以前他來縣衙都是去最偏僻的停屍房。
“卷宗我看看。”
陸生朝石大壯伸出手。
“還以為你要先驗屍呢！”石大壯雙手環胸，蔑視陸生，隨意道：
“卷宗尚未撰寫，死者是縣城中開當鋪的錢員外，初步推測是入室偷竊被發現，被竊賊以花瓶猛砸後腦，導致殞命！”
陸生眼前一亮！
入室偷竊被發現？
“帶我去驗屍！”
陸生對這案子，充滿自信！
石大壯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
“都說了，死因和凶器已知，還驗屍作甚？”
“那我走？”
陸生反問道。
石大壯氣得牙癢癢，縣令楊太安令陸生帶頭查辦，若陸生不來還有說辭，來了卻離開，定會責怪他！
“跟我來！”
他怒氣衝衝，朝停屍房方向走去。
陸生嘴角一掀，於幾名捕快戲謔的目光中，自信離開。
“屍體在那！”
來到停屍房，石大壯指向一具被白布覆蓋的屍體，氣衝衝道。
陸生徑直走去，白布一掀。
錢員外屍體出現在他眼前，腦後斑白的發絲已被染紅，誠如石大壯先前所言，是後腦遭受重創。
隨著他手觸碰到錢員外。
【獲得紋銀百兩】
不愧是富商，風華圖直接獎勵紋銀！
他這仵作，一月工錢，也就一錢銀子，十錢一兩，百兩紋銀，他當一輩子仵作，也賺不來！
收起心中欣喜，他專注於腦海中錢員外死亡畫麵。
近十秒時間，是錢員外死前趴在地上的視角，除卻地上的瓷瓶碎片，隻有白牆。
情況，出乎預料。
陸生沒想到，錢員外竟老而彌堅，硬生生趴地上那麽久才死，讓真凶離開視線！
“這可如何是好？下一步，該如何做？”他心中焦急。
查案，真特麽難！
他是驗屍的仵作，查案，真沒經驗！
遲疑之際。
石大壯發出譏諷：
“又是卷宗，又是驗屍，破了案麽？是不是還要帶你去案發現場？”
案發現場！
陸生身子一震！
沒錯！查案還要勘察案發現場！
“走！去案發現場！”
他轉身，朝石大壯喊道。
石大壯稍愣，回神後輕蔑道：
“你就是個仵作，會查什麽案！帶你到案發現場，也是徒勞無功！”
“別廢話，帶我去！”
陸生厲聲道。
他答應秋蟬要破此案，打石大壯的臉。
趕鴨子上架，就算隻是流程，他也要走一遭！